第二十二章 谈心
没有任何悬念，橡树坡镇一行人求锤得锤，遭到了无情驱逐。
法赛鼓动双翼掀起狂风，清扫垃圾一般将白日做梦的齐亚图男爵连同其随从一并吹出了卵石溪镇的地界。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黑龙轻蔑地鄙夷道。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浑身沾满泥土和草叶的齐亚图男爵狼狈起身，胡乱捋了一把散乱稀疏的头发，“我是她的父亲！有权安排她的婚姻！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黑龙！”
“我可没说要干预你的家事。”
法赛再次扇动翅膀，把刚刚站稳的齐亚图男爵再次吹倒：“只不过是突然看你不顺眼了，想让你滚而已。这里是我的领地，我想让谁滚谁就得滚。”
齐亚图男爵气得脸色铁青，但看了看左右侍从，也自知不是黑龙对手，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恨恨道：“算你无耻，我们走！”
说罢拖着儿子愤然离去。
没想到法赛故技重施，冷不丁又吹出一股风压，三度将他们掀翻。
“你……！不要太过分！”齐亚图男爵咬牙切齿，俨然已经到了爆炸边缘。
“你能怎样？”法赛嗤笑，随后扬长而去。
回到镇上，凭借真龙敏锐的听力，法赛老远就听到爱丽丝正躲在楼上哭泣。他叹了口气，来到龙缘大厅靠卧室这侧坐下，抬起前爪敲了敲窗户：“爱丽丝，你还好吗？”
房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我还好……法赛阁下……真的，还好……”
“好吧。”
法赛当然看得出来她在逞强，但也不点破，只在外面自顾自地说道：“人没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摊上这样的货色也是倒霉。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卵石溪镇的女男爵了，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足以和他分庭抗礼，何必还在意他又放了什么屁？他已经管不到你了。”
“我知道，法赛阁下……我不是因为他想把我嫁给马库斯难过，而是因为他明明是我父亲，却只拿我当做一件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法赛阁下，你能懂吗？这种不被父母所爱的痛苦……”爱丽丝隔着窗户说道。
法赛听完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不懂。
倒不是说他的原生家庭有多和谐……事实上法赛转生前的双亲是典型的虎妈狼爸，家庭关系非常紧张，基本无爱可言；转生后的伊贡和茜拉亦是如此，育雏理念凸出一个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亲情？不存在的，只有对优势子代的资源倾斜罢了。
但法赛无论前世今生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习惯了。
所谓只要不对父母抱有期望，自然无从受伤。
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爱丽丝的痛苦。在他看来，父母若是对自己好——比如茜拉——那自己当然应该心怀感恩，反之父母若是对自己不好——像伊贡、齐亚图男爵此类——那就完全没必要把他们当一回事，干脆无视即可。
为这些家伙影响情绪一点也不值当。
既然爱丽丝的成长环境也是如此，她理应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法赛不知道的是，爱丽丝并不像他一样从小就缺爱。在爱丽丝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双亲对她关怀备至……只是后来先是齐亚图夫人因病逝世，再是齐亚图男爵出征失利，堕入人生低谷，这才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唯利是图的样子。因此对于爱丽斯来说，她不是没有感受过爱，而是曾经拥有过，如今却不再得，这才最是心痛。
言归正传。法赛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共情，便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守在窗外，等待爱丽丝自己调整情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庄园总管卡尔斯却不长眼地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法赛阁下，虽然齐亚图男爵言辞无礼，但有件事却说的不错……”
法赛斜眼瞥向老头，这家伙每次主动开口都一定没好事：“你想说什么？”
在巨龙的威压下，卡尔斯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果不其然。
法赛理都懒得理他，直接转身欲走。
但卡尔斯不管不顾，提高嗓门继续说道：“法赛阁下，我此时提出来这事也是为小姐着想……婚姻是贵族的义务，小姐如果自己不做决定，就必须听从伯爵大人的安排，这是封君对封臣的权力，违者可以被剥夺爵位的……”
法赛干脆又转了回来，伸出短剑一般的指爪顶在卡尔斯的额前：“即便如此那也是爱丽丝自己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我警告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少操多余的心，否则就算爱丽丝心软不处置你，我也要拿走你身上属于我的那一半，横着切亦或者竖着切……听明白了吗？”
卡尔斯吞了口口水，浑身汗如雨下：“听明白了，法赛阁下……”
法赛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做。他虽然在转生后已经做好了必要时杀戮的心理准备，但也不可能搞得那么变态，把人横着或竖着切开……血淋淋的不恶心吗？
不过其他人又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这片大地上流传着太多关于巨龙的残暴传说，让他们很容易就相信法赛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于是不仅卡尔斯被吓得不轻，就连爱丽丝也仓皇推开窗子：“不要！法赛阁下，绝对不要！卡尔斯先生也是一番好意……”
这下反而变成法赛下不来台了：“……爱丽丝，你太善良了。这家伙只是害怕丢掉自己的总管职位，根本没在乎你的感受。”
“即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啊。”爱丽丝拭去脸上泪痕，强作笑容，“况且卡尔斯先生还要养家，他害怕被革职完全可以理解。”
法赛一愣，问卡尔斯：“你还有家？”
卡尔斯生硬一笑：“有一老妻和三个儿子，都住在郡城。”
好吧，怎么好像我才是反派一样？法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收回利爪：“咳咳，我也只是警告他一下，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反正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就算那个什么伯爵插手也不用怕，有我给你撑腰呢。”
听法赛怎么说，爱丽丝不禁破涕为笑：“怎么感觉法赛阁下你反而更像我爸爸？”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脸蛋羞得通红。
我在说什么胡话呀！法赛阁下今年才两岁呢……
法赛也被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可能还太早……当然，如果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就另当别论……你懂我意思。”
“嗯嗯，我懂。”爱丽丝揉了揉眼睛，又对卡尔斯说道，“放心，卡尔斯先生，既然我已经受封卵石溪镇领主，就一定会把这个领主做好……结婚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你不要再担心了。”
卡尔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您有自己的考量卡尔斯便放心了。”
说罢行礼告退。
待卡尔斯走后，黑龙忍不住把脑袋凑到窗边，小声问道：“你是真有这个打算还是装的？据我所知婚姻可不是小事，十六岁就匆匆忙忙嫁出去未免太轻率了点。”
“十六岁不早了。”爱丽丝叹息道，“我们人类女孩十二三岁就可以结婚了……你们龙族呢，法赛阁下？”
法赛翻了翻血脉传承，喟然道：“五十岁左右吧。”
“这么久？！”爱丽丝吃惊道，“那时候我都要老死了……真遗憾，我还想帮你照顾龙宝宝呢……”
“关于这个……”
法赛一时失语。他虽然身为巨龙，但心灵依然还是人类，审美自然也更偏向于人类这边，反而对龙族同类提不起什么性趣。
例如同巢的三位姐妹：伊翠丝、米兰达、和薇奥莱特，听伊贡的意思都是龙中美女，但法赛就看不出美在哪里；还有索德兰王国的守护巨龙希丝蒂娅，以人形态初登场时几乎让法赛一见钟情，可显出原形来他就兴致全无了。
照这个样子下去，法赛觉得自己未来肯定还是得在类人种族里寻找伴侣，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巨龙和类人种族结合的先例，以及跨种族的结合会不会触碰禁忌。
当然，最后会真香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反正无论如何，法赛还是决定先把变形术学会再说，不然到时候哪个类人种族的女孩经得起巨龙折腾？那纯粹就是谋杀。
想到这里，法赛话锋一转，问爱丽丝道：“说起来，爱丽丝，索德兰王国有没有什么学习魔法的途径？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魔法？”爱丽丝脑袋一歪，“王都那边有个白塔学院，就是教魔法的，你要去看看吗，法赛阁下？”
白塔？怎么有点耳熟？
啊……法赛在脑海里一拍大腿，希丝蒂娅的头衔里不就有一个“白塔之主”吗？
这么说那条黄金龙还兼任魔法学院的校长咯？
这倒是省事了。
“原来如此。”法赛点了点头，“那可以麻烦你替我写一封信吗，爱丽丝？写给希丝蒂娅女士。”
爱丽丝一听两眼冒光：“怎么怎么？你看上希丝蒂娅女士啦，法赛阁下？”
“怎么想到那里去的？”法赛撇了撇嘴，“她不是白塔之主吗？我打算向她请教一下魔法。”
“噢……”
爱丽丝闻言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法赛鼓动双翼掀起狂风，清扫垃圾一般将白日做梦的齐亚图男爵连同其随从一并吹出了卵石溪镇的地界。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黑龙轻蔑地鄙夷道。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浑身沾满泥土和草叶的齐亚图男爵狼狈起身，胡乱捋了一把散乱稀疏的头发，“我是她的父亲！有权安排她的婚姻！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黑龙！”
“我可没说要干预你的家事。”
法赛再次扇动翅膀，把刚刚站稳的齐亚图男爵再次吹倒：“只不过是突然看你不顺眼了，想让你滚而已。这里是我的领地，我想让谁滚谁就得滚。”
齐亚图男爵气得脸色铁青，但看了看左右侍从，也自知不是黑龙对手，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恨恨道：“算你无耻，我们走！”
说罢拖着儿子愤然离去。
没想到法赛故技重施，冷不丁又吹出一股风压，三度将他们掀翻。
“你……！不要太过分！”齐亚图男爵咬牙切齿，俨然已经到了爆炸边缘。
“你能怎样？”法赛嗤笑，随后扬长而去。
回到镇上，凭借真龙敏锐的听力，法赛老远就听到爱丽丝正躲在楼上哭泣。他叹了口气，来到龙缘大厅靠卧室这侧坐下，抬起前爪敲了敲窗户：“爱丽丝，你还好吗？”
房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我还好……法赛阁下……真的，还好……”
“好吧。”
法赛当然看得出来她在逞强，但也不点破，只在外面自顾自地说道：“人没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摊上这样的货色也是倒霉。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卵石溪镇的女男爵了，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足以和他分庭抗礼，何必还在意他又放了什么屁？他已经管不到你了。”
“我知道，法赛阁下……我不是因为他想把我嫁给马库斯难过，而是因为他明明是我父亲，却只拿我当做一件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法赛阁下，你能懂吗？这种不被父母所爱的痛苦……”爱丽丝隔着窗户说道。
法赛听完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不懂。
倒不是说他的原生家庭有多和谐……事实上法赛转生前的双亲是典型的虎妈狼爸，家庭关系非常紧张，基本无爱可言；转生后的伊贡和茜拉亦是如此，育雏理念凸出一个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亲情？不存在的，只有对优势子代的资源倾斜罢了。
但法赛无论前世今生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习惯了。
所谓只要不对父母抱有期望，自然无从受伤。
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爱丽丝的痛苦。在他看来，父母若是对自己好——比如茜拉——那自己当然应该心怀感恩，反之父母若是对自己不好——像伊贡、齐亚图男爵此类——那就完全没必要把他们当一回事，干脆无视即可。
为这些家伙影响情绪一点也不值当。
既然爱丽丝的成长环境也是如此，她理应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法赛不知道的是，爱丽丝并不像他一样从小就缺爱。在爱丽丝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双亲对她关怀备至……只是后来先是齐亚图夫人因病逝世，再是齐亚图男爵出征失利，堕入人生低谷，这才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唯利是图的样子。因此对于爱丽斯来说，她不是没有感受过爱，而是曾经拥有过，如今却不再得，这才最是心痛。
言归正传。法赛既然知道自己不能共情，便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守在窗外，等待爱丽丝自己调整情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庄园总管卡尔斯却不长眼地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法赛阁下，虽然齐亚图男爵言辞无礼，但有件事却说的不错……”
法赛斜眼瞥向老头，这家伙每次主动开口都一定没好事：“你想说什么？”
在巨龙的威压下，卡尔斯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果不其然。
法赛理都懒得理他，直接转身欲走。
但卡尔斯不管不顾，提高嗓门继续说道：“法赛阁下，我此时提出来这事也是为小姐着想……婚姻是贵族的义务，小姐如果自己不做决定，就必须听从伯爵大人的安排，这是封君对封臣的权力，违者可以被剥夺爵位的……”
法赛干脆又转了回来，伸出短剑一般的指爪顶在卡尔斯的额前：“即便如此那也是爱丽丝自己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我警告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少操多余的心，否则就算爱丽丝心软不处置你，我也要拿走你身上属于我的那一半，横着切亦或者竖着切……听明白了吗？”
卡尔斯吞了口口水，浑身汗如雨下：“听明白了，法赛阁下……”
法赛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做。他虽然在转生后已经做好了必要时杀戮的心理准备，但也不可能搞得那么变态，把人横着或竖着切开……血淋淋的不恶心吗？
不过其他人又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这片大地上流传着太多关于巨龙的残暴传说，让他们很容易就相信法赛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于是不仅卡尔斯被吓得不轻，就连爱丽丝也仓皇推开窗子：“不要！法赛阁下，绝对不要！卡尔斯先生也是一番好意……”
这下反而变成法赛下不来台了：“……爱丽丝，你太善良了。这家伙只是害怕丢掉自己的总管职位，根本没在乎你的感受。”
“即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啊。”爱丽丝拭去脸上泪痕，强作笑容，“况且卡尔斯先生还要养家，他害怕被革职完全可以理解。”
法赛一愣，问卡尔斯：“你还有家？”
卡尔斯生硬一笑：“有一老妻和三个儿子，都住在郡城。”
好吧，怎么好像我才是反派一样？法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收回利爪：“咳咳，我也只是警告他一下，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反正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就算那个什么伯爵插手也不用怕，有我给你撑腰呢。”
听法赛怎么说，爱丽丝不禁破涕为笑：“怎么感觉法赛阁下你反而更像我爸爸？”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脸蛋羞得通红。
我在说什么胡话呀！法赛阁下今年才两岁呢……
法赛也被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可能还太早……当然，如果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就另当别论……你懂我意思。”
“嗯嗯，我懂。”爱丽丝揉了揉眼睛，又对卡尔斯说道，“放心，卡尔斯先生，既然我已经受封卵石溪镇领主，就一定会把这个领主做好……结婚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你不要再担心了。”
卡尔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您有自己的考量卡尔斯便放心了。”
说罢行礼告退。
待卡尔斯走后，黑龙忍不住把脑袋凑到窗边，小声问道：“你是真有这个打算还是装的？据我所知婚姻可不是小事，十六岁就匆匆忙忙嫁出去未免太轻率了点。”
“十六岁不早了。”爱丽丝叹息道，“我们人类女孩十二三岁就可以结婚了……你们龙族呢，法赛阁下？”
法赛翻了翻血脉传承，喟然道：“五十岁左右吧。”
“这么久？！”爱丽丝吃惊道，“那时候我都要老死了……真遗憾，我还想帮你照顾龙宝宝呢……”
“关于这个……”
法赛一时失语。他虽然身为巨龙，但心灵依然还是人类，审美自然也更偏向于人类这边，反而对龙族同类提不起什么性趣。
例如同巢的三位姐妹：伊翠丝、米兰达、和薇奥莱特，听伊贡的意思都是龙中美女，但法赛就看不出美在哪里；还有索德兰王国的守护巨龙希丝蒂娅，以人形态初登场时几乎让法赛一见钟情，可显出原形来他就兴致全无了。
照这个样子下去，法赛觉得自己未来肯定还是得在类人种族里寻找伴侣，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巨龙和类人种族结合的先例，以及跨种族的结合会不会触碰禁忌。
当然，最后会真香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反正无论如何，法赛还是决定先把变形术学会再说，不然到时候哪个类人种族的女孩经得起巨龙折腾？那纯粹就是谋杀。
想到这里，法赛话锋一转，问爱丽丝道：“说起来，爱丽丝，索德兰王国有没有什么学习魔法的途径？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魔法？”爱丽丝脑袋一歪，“王都那边有个白塔学院，就是教魔法的，你要去看看吗，法赛阁下？”
白塔？怎么有点耳熟？
啊……法赛在脑海里一拍大腿，希丝蒂娅的头衔里不就有一个“白塔之主”吗？
这么说那条黄金龙还兼任魔法学院的校长咯？
这倒是省事了。
“原来如此。”法赛点了点头，“那可以麻烦你替我写一封信吗，爱丽丝？写给希丝蒂娅女士。”
爱丽丝一听两眼冒光：“怎么怎么？你看上希丝蒂娅女士啦，法赛阁下？”
“怎么想到那里去的？”法赛撇了撇嘴，“她不是白塔之主吗？我打算向她请教一下魔法。”
“噢……”
爱丽丝闻言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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