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希丝蒂娅
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后，法赛看了眼天色，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想来熊孩子们都差不多要回家吃饭了，这才懒洋洋地启程归航。
这次他没有直接飞入城镇，而是在庄园外两三里的道路旁降落，然后徒步往镇子上走去。
这是因为此前曾有领民委婉提出：法赛低空飞掠的声势实在惊人，每次都惹得镇上鸡犬不宁。白天人都精神还好说，冷不丁清晨或者半夜来上一遭实在有点难受，恳求法赛若能想得起来还请稍作注意，大伙一定感恩戴德……
那么作为一条懂礼貌的好龙，法赛当然是善解人意的，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直接往镇子里降落过。
此举也是他能迅速赢得领民尊敬的重要原因之一。
话说回来，日落时分卵石溪镇的外围道路上稀稀拉拉的还有不少行人，都是刚结束在田间地头一整日的劳作准备归家的农人，看见法赛回城纷纷往两侧躲避，恭恭敬敬地脱帽致意。
“这么拘谨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法赛对此嗤之以鼻，走过时顺便用尾巴勾住拉货的板车，“上来坐啊，我捎你们一程。”
农夫农妇们顿时汗如雨下：“黑龙老爷，这、这怎么使得？”
“你们不上来，这车我可就带走了。”法赛晓得跟他们多费口舌无益，干脆自行其是。
领民们没得办法，只得小跑两步跳上车子，被迫解锁人生成就——搭乘龙车。
就这样，法赛一路哼着小曲拉着板车回到镇上，没有理会一众领民的千恩万谢，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柔软草甸。
然而就在他经过刚建成不久的新领主大厅时，却恰好听到里面传来爱丽丝绝望的怒吼：“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法赛脚步一顿，抬起前爪轻轻敲了几下二楼书房的窗户：“爱丽丝？发生什么事了？”
须臾，爱丽丝从里面推开窗户，顶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些领地事宜。抱歉让你担心了，法赛阁下。”
见她这幅样子，法赛叹了口气，就在领主大厅外面蹲坐下来，视线正好与二楼的爱丽丝平齐：“我记得你之前说我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现在自己的家里遇到了麻烦，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过问吗？”
“呃啊……”爱丽丝闻言虚脱一般趴倒在了窗台上，“你怎么总是这么……这么体贴啊，法赛阁下？这样下去我会对你依赖过头的……”
法赛撇了撇嘴：“那就依赖呗，反正我能活几百年，照顾你到老死也不成问题。”
爱丽丝哑然失笑，维持着上半身伏在窗台上的姿势说道：“真是输给你了……好吧，情况是这样的。这些天我走访附近的领主，这才知道我那个混蛋舅舅居然欠了一屁股外债，庄园的资产全让他抵押出去了，现在我继承了他的爵位，这些债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欠了多少？”法赛眉头一皱，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债务危机也是要人命的。
爱丽丝伸出五根手指：“五千枚金币。”
法赛倒吸了一口凉气：“相当于两个半你了，那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法赛阁下！”尴尬的旧事被重新提起，让爱丽丝清秀的小脸羞得通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开个玩笑，省得你一直一副苦瓜脸。”法赛没脸没皮，使完坏就一带而过，“那咱们手头的资产呢？有多少能用来还债？”
爱丽丝气呼呼地鼓起腮帮，瞪了法赛好一会儿才继续顺着往下说道：“我那个混蛋舅舅平时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没留下什么积蓄，所以现在手头上的现金就只有伯爵大人赏赐的一千金币。”
法赛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还有四千的亏空……”
“不止。”爱丽丝在一旁补充，“算上利息的话，总共要还的是五千七百金币……怎么办啊？不知道伯爵大人赏赐的那一盒珠宝价值多少，卖了的话也能抵一部分……”
法赛无语，合着五千枚金币还只是本金。
“……先别着急，我也来想想办法……”
一人一龙正谈着，忽然听得北面号角声响，引得法赛侧目，爱丽丝也伸出头来张望。
只见大道上两列白马骑兵开路，打头的吹号，押后的擎旗，威风凛凛护送着一辆四马大车堂皇而来，好不招摇。再看那车也是顶格奢华，照一般马车长、宽都要多出半截，描龙画凤，通体镶嵌金箔，厢房顶上还立有一尊真龙雕像，同样是金光灿灿，晃瞎人眼。
看到这般排场，法赛恍然顿悟：“这就是那位伯爵大人所说的王宫来使了吧？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爱丽丝却提出异议：“看旗帜好像不是，马车上也不是王室的纹章。”
说话间车队已行至近前，兜了半圈横停在领主大厅门口，然后两位骑士率先下马，从车底掏出红毯用力一抛使其摊开，最后才来通报名号：
“谨恭迎：索德兰的守护者、王国荣誉亲王、亚玛家族的永恒盟友、白塔之主、麦田与牧场的保护者——希丝蒂娅女士——驾到！”
噔噔咚！
马车侧门打开，一位美丽到不真实的女性在骑士的搀扶下款款而出，刹那间让天地万物失色。
什么南郡之星，跟这位比起来只能算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且看这位希丝蒂娅女士浅金色长发散落垂腰，一双桃花眼半开半阖风情万种，右手端酒杯，左手扶柳腰，长身玉立、丰肌秀骨，浑身仅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深V开背金丝连衣裙，举手投足间胸前两点呼之欲出，步履摇曳间腹下三寸依稀可见，可谓是衣不蔽体，而她却怡然自得，端的春色撩人。
如此尤物，简直像是从插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在看到她的一幕，法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尽管他的心脏只是一颗枯萎的石球。
太美了……想要拥有……
与此同时，希丝蒂娅女士也在打量法赛——
她大略扫视了一番，随后抬起左手食指微微挡住嘴唇，偏过头去轻蔑一笑：“什么嘛，原来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
法赛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我吗？
“对，说的就是你。”希丝蒂娅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冲法赛高傲地抬起下巴，“爱德华那小家伙跟我说南郡来了条龙，我还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的地盘撒野，结果只是个毛头小子，害得我白期待一场，真是无趣。”
“爱德华……？”爱丽丝一听这个名字，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难道是说爱德华陛下？”
“陛下？哦，那小家伙确实算是个国王。”希丝蒂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我就是代表国王的特使咯。”
爱丽丝大惊失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二楼，气喘吁吁地出来请罪：“不知天使莅临，有失远迎！”
希丝蒂娅被逗得咯咯直笑：“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爱丽丝还是紧张得不行：“敢问希丝蒂娅女士……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唔……”希丝蒂娅抬头看看法赛，“倒也没什么，就是来跟这边这位不速之客讲讲规矩，免得某些毛头小子冒冒失失的碰坏了主人家东西。”
这位希丝蒂娅女士怎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法赛不明就里，早前因外貌而对希丝蒂娅产生的好感去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心里反倒是升起了几分火气：“注意你的言辞，人类。”
“人类？”
不想希丝蒂娅闻言哈哈大笑，旋即解开肩带，长裙自然滑落，让前凸后翘的完美胴体展露无遗。
法赛被吓了一跳，连忙出于非礼勿视的习惯扭过头去，又忍不住斜眼偷看。
但马上他就发现，这次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褪去了衣物的希丝蒂娅身体迅速膨胀，肩胛生出双翼，肌肤涌现鳞片，眨眼间功夫就从一个风姿绰约的人类美女变化成了一条二十多米长的威武真龙。
宽厚的翅膀、浅金色的鳞甲、平滑优美的线条、王冠似的头角，各种显而易见的特点无不昭示出她的真实种族——黄金龙。
是了，这世上的真龙多以栖息地命名，如森林龙、火山龙。唯独黄金龙的传统栖息地平原地带多被人类、兽人等主流种族占据，因此黄金龙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最常与这些文明种族混居的真龙。
又因为真龙强大的力量，生活在文明社会的黄金龙通常都会获得当地统治者的敬重，被赋予各种华丽的头衔，享受与顶级贵族无二的特权。
相对应的，这些黄金龙往往被要求为其所生活的国度提供武力援助，保护国家免受外敌——特别是其他真龙——的袭扰。
因此，自己不打招呼就闯入索德兰王国的疆域，对方请出自家的守护巨龙前来压场实属理所应当。
法赛终于想明白了。
难怪人类形态那么好看，原来是用魔法变形的。
“现在是谁该注意自己的言辞？”变形完成的希丝蒂娅居高临下地质问法赛道。
自从离开龙妈后，法赛已经很久没有仰视过谁了，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即使你较我年长，也不构成让我卑躬屈膝的理由。”
“嚯。”希丝蒂娅眯缝起双眼，仿佛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有骨气。你叫什么？是哪位姊妹的血脉？”
“法赛。”法赛不卑不亢地回答，“伊贡与茜拉的子嗣。”
希丝蒂娅一愣：“茜拉？茜拉上一次育雏不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吗？你这家伙是在骗我？”
“那这么说我应该就是茜拉最新的一批后代。”
法赛丝毫不惧，自己的身份还能有假不成？
希丝蒂娅用狐疑的目光重新打量了法赛一番，又开口发问：“你今年多大？”
“两岁半。”法赛诚实以对。
“啥？！”
这下不只是希丝蒂娅，连爱丽丝都被惊得大跌眼镜，
“法赛阁下你……今年才两岁？！”
这次他没有直接飞入城镇，而是在庄园外两三里的道路旁降落，然后徒步往镇子上走去。
这是因为此前曾有领民委婉提出：法赛低空飞掠的声势实在惊人，每次都惹得镇上鸡犬不宁。白天人都精神还好说，冷不丁清晨或者半夜来上一遭实在有点难受，恳求法赛若能想得起来还请稍作注意，大伙一定感恩戴德……
那么作为一条懂礼貌的好龙，法赛当然是善解人意的，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直接往镇子里降落过。
此举也是他能迅速赢得领民尊敬的重要原因之一。
话说回来，日落时分卵石溪镇的外围道路上稀稀拉拉的还有不少行人，都是刚结束在田间地头一整日的劳作准备归家的农人，看见法赛回城纷纷往两侧躲避，恭恭敬敬地脱帽致意。
“这么拘谨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法赛对此嗤之以鼻，走过时顺便用尾巴勾住拉货的板车，“上来坐啊，我捎你们一程。”
农夫农妇们顿时汗如雨下：“黑龙老爷，这、这怎么使得？”
“你们不上来，这车我可就带走了。”法赛晓得跟他们多费口舌无益，干脆自行其是。
领民们没得办法，只得小跑两步跳上车子，被迫解锁人生成就——搭乘龙车。
就这样，法赛一路哼着小曲拉着板车回到镇上，没有理会一众领民的千恩万谢，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柔软草甸。
然而就在他经过刚建成不久的新领主大厅时，却恰好听到里面传来爱丽丝绝望的怒吼：“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法赛脚步一顿，抬起前爪轻轻敲了几下二楼书房的窗户：“爱丽丝？发生什么事了？”
须臾，爱丽丝从里面推开窗户，顶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就是一些领地事宜。抱歉让你担心了，法赛阁下。”
见她这幅样子，法赛叹了口气，就在领主大厅外面蹲坐下来，视线正好与二楼的爱丽丝平齐：“我记得你之前说我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现在自己的家里遇到了麻烦，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过问吗？”
“呃啊……”爱丽丝闻言虚脱一般趴倒在了窗台上，“你怎么总是这么……这么体贴啊，法赛阁下？这样下去我会对你依赖过头的……”
法赛撇了撇嘴：“那就依赖呗，反正我能活几百年，照顾你到老死也不成问题。”
爱丽丝哑然失笑，维持着上半身伏在窗台上的姿势说道：“真是输给你了……好吧，情况是这样的。这些天我走访附近的领主，这才知道我那个混蛋舅舅居然欠了一屁股外债，庄园的资产全让他抵押出去了，现在我继承了他的爵位，这些债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欠了多少？”法赛眉头一皱，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债务危机也是要人命的。
爱丽丝伸出五根手指：“五千枚金币。”
法赛倒吸了一口凉气：“相当于两个半你了，那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法赛阁下！”尴尬的旧事被重新提起，让爱丽丝清秀的小脸羞得通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开个玩笑，省得你一直一副苦瓜脸。”法赛没脸没皮，使完坏就一带而过，“那咱们手头的资产呢？有多少能用来还债？”
爱丽丝气呼呼地鼓起腮帮，瞪了法赛好一会儿才继续顺着往下说道：“我那个混蛋舅舅平时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没留下什么积蓄，所以现在手头上的现金就只有伯爵大人赏赐的一千金币。”
法赛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还有四千的亏空……”
“不止。”爱丽丝在一旁补充，“算上利息的话，总共要还的是五千七百金币……怎么办啊？不知道伯爵大人赏赐的那一盒珠宝价值多少，卖了的话也能抵一部分……”
法赛无语，合着五千枚金币还只是本金。
“……先别着急，我也来想想办法……”
一人一龙正谈着，忽然听得北面号角声响，引得法赛侧目，爱丽丝也伸出头来张望。
只见大道上两列白马骑兵开路，打头的吹号，押后的擎旗，威风凛凛护送着一辆四马大车堂皇而来，好不招摇。再看那车也是顶格奢华，照一般马车长、宽都要多出半截，描龙画凤，通体镶嵌金箔，厢房顶上还立有一尊真龙雕像，同样是金光灿灿，晃瞎人眼。
看到这般排场，法赛恍然顿悟：“这就是那位伯爵大人所说的王宫来使了吧？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爱丽丝却提出异议：“看旗帜好像不是，马车上也不是王室的纹章。”
说话间车队已行至近前，兜了半圈横停在领主大厅门口，然后两位骑士率先下马，从车底掏出红毯用力一抛使其摊开，最后才来通报名号：
“谨恭迎：索德兰的守护者、王国荣誉亲王、亚玛家族的永恒盟友、白塔之主、麦田与牧场的保护者——希丝蒂娅女士——驾到！”
噔噔咚！
马车侧门打开，一位美丽到不真实的女性在骑士的搀扶下款款而出，刹那间让天地万物失色。
什么南郡之星，跟这位比起来只能算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且看这位希丝蒂娅女士浅金色长发散落垂腰，一双桃花眼半开半阖风情万种，右手端酒杯，左手扶柳腰，长身玉立、丰肌秀骨，浑身仅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深V开背金丝连衣裙，举手投足间胸前两点呼之欲出，步履摇曳间腹下三寸依稀可见，可谓是衣不蔽体，而她却怡然自得，端的春色撩人。
如此尤物，简直像是从插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在看到她的一幕，法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尽管他的心脏只是一颗枯萎的石球。
太美了……想要拥有……
与此同时，希丝蒂娅女士也在打量法赛——
她大略扫视了一番，随后抬起左手食指微微挡住嘴唇，偏过头去轻蔑一笑：“什么嘛，原来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
法赛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我吗？
“对，说的就是你。”希丝蒂娅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冲法赛高傲地抬起下巴，“爱德华那小家伙跟我说南郡来了条龙，我还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的地盘撒野，结果只是个毛头小子，害得我白期待一场，真是无趣。”
“爱德华……？”爱丽丝一听这个名字，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难道是说爱德华陛下？”
“陛下？哦，那小家伙确实算是个国王。”希丝蒂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我就是代表国王的特使咯。”
爱丽丝大惊失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二楼，气喘吁吁地出来请罪：“不知天使莅临，有失远迎！”
希丝蒂娅被逗得咯咯直笑：“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爱丽丝还是紧张得不行：“敢问希丝蒂娅女士……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唔……”希丝蒂娅抬头看看法赛，“倒也没什么，就是来跟这边这位不速之客讲讲规矩，免得某些毛头小子冒冒失失的碰坏了主人家东西。”
这位希丝蒂娅女士怎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法赛不明就里，早前因外貌而对希丝蒂娅产生的好感去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心里反倒是升起了几分火气：“注意你的言辞，人类。”
“人类？”
不想希丝蒂娅闻言哈哈大笑，旋即解开肩带，长裙自然滑落，让前凸后翘的完美胴体展露无遗。
法赛被吓了一跳，连忙出于非礼勿视的习惯扭过头去，又忍不住斜眼偷看。
但马上他就发现，这次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褪去了衣物的希丝蒂娅身体迅速膨胀，肩胛生出双翼，肌肤涌现鳞片，眨眼间功夫就从一个风姿绰约的人类美女变化成了一条二十多米长的威武真龙。
宽厚的翅膀、浅金色的鳞甲、平滑优美的线条、王冠似的头角，各种显而易见的特点无不昭示出她的真实种族——黄金龙。
是了，这世上的真龙多以栖息地命名，如森林龙、火山龙。唯独黄金龙的传统栖息地平原地带多被人类、兽人等主流种族占据，因此黄金龙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最常与这些文明种族混居的真龙。
又因为真龙强大的力量，生活在文明社会的黄金龙通常都会获得当地统治者的敬重，被赋予各种华丽的头衔，享受与顶级贵族无二的特权。
相对应的，这些黄金龙往往被要求为其所生活的国度提供武力援助，保护国家免受外敌——特别是其他真龙——的袭扰。
因此，自己不打招呼就闯入索德兰王国的疆域，对方请出自家的守护巨龙前来压场实属理所应当。
法赛终于想明白了。
难怪人类形态那么好看，原来是用魔法变形的。
“现在是谁该注意自己的言辞？”变形完成的希丝蒂娅居高临下地质问法赛道。
自从离开龙妈后，法赛已经很久没有仰视过谁了，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即使你较我年长，也不构成让我卑躬屈膝的理由。”
“嚯。”希丝蒂娅眯缝起双眼，仿佛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有骨气。你叫什么？是哪位姊妹的血脉？”
“法赛。”法赛不卑不亢地回答，“伊贡与茜拉的子嗣。”
希丝蒂娅一愣：“茜拉？茜拉上一次育雏不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吗？你这家伙是在骗我？”
“那这么说我应该就是茜拉最新的一批后代。”
法赛丝毫不惧，自己的身份还能有假不成？
希丝蒂娅用狐疑的目光重新打量了法赛一番，又开口发问：“你今年多大？”
“两岁半。”法赛诚实以对。
“啥？！”
这下不只是希丝蒂娅，连爱丽丝都被惊得大跌眼镜，
“法赛阁下你……今年才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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