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不是杀人犯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王乐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被警察带到审讯室中的这几个小时里，他脑子一直处于极度混乱之中，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极力申辩着，生怕“杀人犯”的罪名就安在他头上。
无论王乐重复多少次，对面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依旧表情严肃，目光冷峻。
“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会调查清楚，你要尽可能把你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我们。”女警员赵雪说道，尽管审讯了好几个小时，赵雪依旧温和耐心，希望能引导王乐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能想起来的我都说了！”王乐垂着头，话语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在这被连续审讯了几个小时，王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一脸疲态，身上的白衬衫也又皱又脏还带有血迹。
“案发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家中这点你根本没有解释清楚！”男警员李星严肃说道，面对此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王乐，李星并没有丝毫同情，因为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没有提供完整的案发过程，这让李星更加认为王乐就是凶手。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案发现场的，我真的想不起来的。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王乐几近崩溃，他伏在桌子上，戴着手铐的双手不停抓挠着头发，难道，真的要被当成杀人犯了？
“不知道？门口的监控录像上可没看见你，说！你是不是爬窗户进去的！”李星愈发觉得这个王乐就是杀人凶手。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王乐声音颤抖，不住地摇头。
...
隔壁的观察室中，一位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环抱双拳邹着眉头，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在审讯室的王乐，思考片刻，最终他按下对讲机通话按钮。
“让他口供签字然后收进所里。”无线耳机传来队长下的指令，赵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王乐说到：“今天先到这里吧，你看下这份口供，如果没有问题就先签字。”
王乐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眼神的绝望燃起来一丝希望。被抓到这里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凌晨了，终于能结束回家了吧。
王乐的手被拷在审问椅上，艰难地接过警察递过来的口供书，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口供内容，确认和自己所说的一致之后，便立马提笔签名，然后将口供递给警察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李星接过口供书的同时，冷哼一声，“在我们调查清楚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了我不是凶手！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王乐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想站起来发泄，但被拷在桌上的他只能愤怒地捶打着桌子。但仍由他这般撒泼，还是被门外来的两个警员押了出去。
...
在将王乐押下去后，李星和赵雪来到了隔壁的观察室内。
“秦队，这小子一直不肯说实话啊。口供说的这些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
“会不会是见到凶杀场面受到了刺激精神有点失常了。”
看着这两位年轻的警员，秦军也大致知道他们两人对王乐持有什么样的看法，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送到嘴巴轻抿了一口说道：“他确实情绪不太稳定，但是他的回答迅速且意思准确，只是感觉他好像有所隐瞒。从监控录像和他今天的穿着言行来看，我认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李星有点惊讶，这和他的判断相反，现场只有王乐一个活人，且门窗都锁上了，凶手根本无法逃脱，也就是说，王乐就是凶手，但是他伪装成了第一发现人。
“现场勘测结果出来了吗？”秦军知道李星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打断了他。
赵雪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然后呈给秦军，并说道“他的说法与监控录像和现场的勘测结果基本吻合，但是楼梯间及死者住处门口没有监控，他如何到死者家中这仍是最大疑点。”
秦军看着资料点了点头，赵雪接着说道：“现场只能检测到死者和王乐的脚印痕迹，但是从血迹喷射模拟结果来看，确实应该还存在一个人挡住了从胸口喷射出来的血液。另外，屋内及楼下都未能找到凶器。”
“凶器还没找到吗？”秦军眉头紧锁，这消失的凶手和凶器，究竟藏匿在何处。
“还没有，但是我们还从死者的指甲中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极有可能是死者死前挣扎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哦？”秦军终于从手中的资料移开了目光，抬起头来看着李星，“拿去做DNA检测了吗？和现有资料库比对了吗？”
李星苦笑：“秦队，好歹我们入行都快两年了，这么基本的事情您还需要亲自叮嘱吗？”
“你小子！”秦军一把把手中的资料甩到李星怀中，佯装发怒，“说话跟挤牙膏似的，所以结果是什么？”
“秦队，我都加急了，但是检验科那边说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出结果。”
“好，事情都安排妥当，那你俩先早点回去休息吧。”秦军吩咐道，“明天DNA检测结果出来后再问问王乐，再安排两个人去摸查一下死者的关系网。”
“是！秦队”忙活了近一天，李星赵雪两人也已经快累垮了，虽然都想早日破案，但是现在线索停滞，眼下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以便有更好的精力去追查线索才是。
...
“咣！”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警卫暴力之下关了上去，发出巨响。
“老实点。”警卫临走不忘对王乐吼道。
但此时的王乐已经全然没有力气再挣扎，整个人颓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头在想着什么。
“杀人犯？我真的要背锅成为杀人犯了吗？”王乐胡乱地想着，甚至在猜测着如果真的坐实杀人罪名要坐多久的牢。
“可是，我真的要把我所看到的都说出来吗？”是的，王乐其实还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只是，他真的不认为将全部事实说出来是正确的选择。此时，王乐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物件，借着看守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摩着。
只见他拿出的物件是一枚戒指，从外观及质地上来看应该是金质，上面还有浮雕图案，一片祥云围绕着一个太阳，其内侧还刻有两排图案，不对，这应该是文字，只是，这文字王乐根本看不懂，就像是一个个图案排列着。
再细看，戒指表面一道一道交错的划痕，有些图案沟壑处还有着不少污垢，看起来像是年代久远且保存不当的文物。
看着这枚戒指，王乐不禁回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个无比正常的周一，王乐依旧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往家里赶，在住处楼下等电梯的时候，他隐约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有人在求救，带着瘆人的哀嚎声。但王乐看了看周围却四下无人，顿时发起了嘀咕。但想到可能如果真的有人遇到了危险，或许需要王乐的帮助呢，王乐便鼓起勇气，循着声音走向楼梯间。
但接下来所见到的，让活了二十多年的王乐至今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求救的声音没了，本该出现在王乐眼前的楼梯也没了，王乐居然从楼梯间一步跨到别人的客厅里！
王乐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望着这客厅每一处地方，都是如此真实具象。
“物业把楼梯间改成住房了？”王乐脑子实在转不过弯蹦出这么一句，但住房怎么会直接从楼梯间进入呢。
“有人吗？”王乐试探性问了一句。
就在此时，卧室方向传来了一声动静，王乐便慢步走了过去。
如果说刚刚的经历是惊讶，那么接下来所看到的则是惊悚！
只见一个男人身下压着一个人，左手捂着身下那人的口鼻，右手握着刀把插在了他的心脏位置，身下还有一大滩血。
王乐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张却喊不出一丝声音，王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本能地想要逃跑，但是双脚却灌了铅般沉重，直接呆在了原地。
对于王乐的出现，男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是很快便藏匿了起来。
“小子，太过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男人咧着嘴邪笑，顺手把刀从死者胸口拔出，带出一条血线，便向王乐走来。
随着男人的逼近，王乐也回过了神，撞见了他的杀人现行，看来现在这个男人准备灭王乐的口了。
王乐撒腿就跑，尽管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梦，毕竟太过离奇了，但是这个时候哪还容得他细想，他只想逃离，从哪来便从哪去，一切的奇怪都是从他进入楼梯间的入口开始的，他疯跑着冲向他来时的入口，想回归到正常中去。
三米...
两米..
一米，熟悉的楼梯间的景象就在眼前了。
就在王乐将要跨出那个出口的时候，眨眼的功夫，这个出口变成了一堵墙，毫无征兆，令人难以置信，但相比起奇怪的入口，这堵墙更像是应该在这里的东西。
王乐一头撞了上去，把自己撞得七荤八素。
“哈哈哈。”看到王乐这滑稽的样子，这个男人忍不住嘲笑，这幅神态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咪，想要慢慢戏耍猎物，“小子，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放了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王乐顿时没了逃路，眼下只求活命，一边后退一边求饶。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男人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凶狠，说完便刺向王乐。
王乐一躲，又往门口跑去，但没想到，门竟然被锁上了。眼见男人已经逼近，王乐顺手抄起旁边鞋架上的一只鞋，用鞋跟一甩，砸向男人脑门，男人吃痛不得不后退几步。
“喂，老张，没事吧？”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看来屋里一连串的声音，已经引起邻居的注意。
“救命啊！”王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呼救命。
“老张！老张！你怎么了！”听到救命声，外门的人急切问道，同时在用力地撞门。
见此情形的男人，知道已经不可久留，看了看王乐，略一思考，眉间的杀气慢慢消散。只见他举起左手食指，其指间戒指发出荧光，男人在眼前虚空一划，便划开一个裂缝，喘息间便变大到可容人躬身进入的开口，接着便要进去。
这像是科幻电影般的景象，看得王乐不禁惊奇，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这男人要逃，如果他逃走了，他自己岂不是会被当成凶手。
不行，我也要逃走！
抓准男人跳入开口的瞬间，王乐跟着要跳进去。男人显然是没想到王乐居然会跟着自己，急忙一推，将王乐推出去。王乐后倒之间，慌忙一抓，抓到男人左手，但是他没抓紧，还是被推了出来。
王乐重重倒在地上，空间裂缝也随之消失。
王乐打开手掌，掌心赫然是男人的那枚戒指。同时打开的，还有这个房间的大门，门外的人错愕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王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乐惊魂未定地看了看门外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王乐，真完了啊！！”
王乐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被警察带到审讯室中的这几个小时里，他脑子一直处于极度混乱之中，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极力申辩着，生怕“杀人犯”的罪名就安在他头上。
无论王乐重复多少次，对面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依旧表情严肃，目光冷峻。
“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会调查清楚，你要尽可能把你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我们。”女警员赵雪说道，尽管审讯了好几个小时，赵雪依旧温和耐心，希望能引导王乐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能想起来的我都说了！”王乐垂着头，话语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在这被连续审讯了几个小时，王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一脸疲态，身上的白衬衫也又皱又脏还带有血迹。
“案发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家中这点你根本没有解释清楚！”男警员李星严肃说道，面对此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王乐，李星并没有丝毫同情，因为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没有提供完整的案发过程，这让李星更加认为王乐就是凶手。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案发现场的，我真的想不起来的。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王乐几近崩溃，他伏在桌子上，戴着手铐的双手不停抓挠着头发，难道，真的要被当成杀人犯了？
“不知道？门口的监控录像上可没看见你，说！你是不是爬窗户进去的！”李星愈发觉得这个王乐就是杀人凶手。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王乐声音颤抖，不住地摇头。
...
隔壁的观察室中，一位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环抱双拳邹着眉头，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在审讯室的王乐，思考片刻，最终他按下对讲机通话按钮。
“让他口供签字然后收进所里。”无线耳机传来队长下的指令，赵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王乐说到：“今天先到这里吧，你看下这份口供，如果没有问题就先签字。”
王乐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眼神的绝望燃起来一丝希望。被抓到这里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凌晨了，终于能结束回家了吧。
王乐的手被拷在审问椅上，艰难地接过警察递过来的口供书，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口供内容，确认和自己所说的一致之后，便立马提笔签名，然后将口供递给警察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李星接过口供书的同时，冷哼一声，“在我们调查清楚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了我不是凶手！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王乐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想站起来发泄，但被拷在桌上的他只能愤怒地捶打着桌子。但仍由他这般撒泼，还是被门外来的两个警员押了出去。
...
在将王乐押下去后，李星和赵雪来到了隔壁的观察室内。
“秦队，这小子一直不肯说实话啊。口供说的这些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
“会不会是见到凶杀场面受到了刺激精神有点失常了。”
看着这两位年轻的警员，秦军也大致知道他们两人对王乐持有什么样的看法，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送到嘴巴轻抿了一口说道：“他确实情绪不太稳定，但是他的回答迅速且意思准确，只是感觉他好像有所隐瞒。从监控录像和他今天的穿着言行来看，我认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李星有点惊讶，这和他的判断相反，现场只有王乐一个活人，且门窗都锁上了，凶手根本无法逃脱，也就是说，王乐就是凶手，但是他伪装成了第一发现人。
“现场勘测结果出来了吗？”秦军知道李星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打断了他。
赵雪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然后呈给秦军，并说道“他的说法与监控录像和现场的勘测结果基本吻合，但是楼梯间及死者住处门口没有监控，他如何到死者家中这仍是最大疑点。”
秦军看着资料点了点头，赵雪接着说道：“现场只能检测到死者和王乐的脚印痕迹，但是从血迹喷射模拟结果来看，确实应该还存在一个人挡住了从胸口喷射出来的血液。另外，屋内及楼下都未能找到凶器。”
“凶器还没找到吗？”秦军眉头紧锁，这消失的凶手和凶器，究竟藏匿在何处。
“还没有，但是我们还从死者的指甲中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极有可能是死者死前挣扎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哦？”秦军终于从手中的资料移开了目光，抬起头来看着李星，“拿去做DNA检测了吗？和现有资料库比对了吗？”
李星苦笑：“秦队，好歹我们入行都快两年了，这么基本的事情您还需要亲自叮嘱吗？”
“你小子！”秦军一把把手中的资料甩到李星怀中，佯装发怒，“说话跟挤牙膏似的，所以结果是什么？”
“秦队，我都加急了，但是检验科那边说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出结果。”
“好，事情都安排妥当，那你俩先早点回去休息吧。”秦军吩咐道，“明天DNA检测结果出来后再问问王乐，再安排两个人去摸查一下死者的关系网。”
“是！秦队”忙活了近一天，李星赵雪两人也已经快累垮了，虽然都想早日破案，但是现在线索停滞，眼下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以便有更好的精力去追查线索才是。
...
“咣！”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警卫暴力之下关了上去，发出巨响。
“老实点。”警卫临走不忘对王乐吼道。
但此时的王乐已经全然没有力气再挣扎，整个人颓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头在想着什么。
“杀人犯？我真的要背锅成为杀人犯了吗？”王乐胡乱地想着，甚至在猜测着如果真的坐实杀人罪名要坐多久的牢。
“可是，我真的要把我所看到的都说出来吗？”是的，王乐其实还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只是，他真的不认为将全部事实说出来是正确的选择。此时，王乐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物件，借着看守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摩着。
只见他拿出的物件是一枚戒指，从外观及质地上来看应该是金质，上面还有浮雕图案，一片祥云围绕着一个太阳，其内侧还刻有两排图案，不对，这应该是文字，只是，这文字王乐根本看不懂，就像是一个个图案排列着。
再细看，戒指表面一道一道交错的划痕，有些图案沟壑处还有着不少污垢，看起来像是年代久远且保存不当的文物。
看着这枚戒指，王乐不禁回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个无比正常的周一，王乐依旧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往家里赶，在住处楼下等电梯的时候，他隐约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有人在求救，带着瘆人的哀嚎声。但王乐看了看周围却四下无人，顿时发起了嘀咕。但想到可能如果真的有人遇到了危险，或许需要王乐的帮助呢，王乐便鼓起勇气，循着声音走向楼梯间。
但接下来所见到的，让活了二十多年的王乐至今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求救的声音没了，本该出现在王乐眼前的楼梯也没了，王乐居然从楼梯间一步跨到别人的客厅里！
王乐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望着这客厅每一处地方，都是如此真实具象。
“物业把楼梯间改成住房了？”王乐脑子实在转不过弯蹦出这么一句，但住房怎么会直接从楼梯间进入呢。
“有人吗？”王乐试探性问了一句。
就在此时，卧室方向传来了一声动静，王乐便慢步走了过去。
如果说刚刚的经历是惊讶，那么接下来所看到的则是惊悚！
只见一个男人身下压着一个人，左手捂着身下那人的口鼻，右手握着刀把插在了他的心脏位置，身下还有一大滩血。
王乐瞪大了双眼，嘴巴大张却喊不出一丝声音，王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本能地想要逃跑，但是双脚却灌了铅般沉重，直接呆在了原地。
对于王乐的出现，男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是很快便藏匿了起来。
“小子，太过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男人咧着嘴邪笑，顺手把刀从死者胸口拔出，带出一条血线，便向王乐走来。
随着男人的逼近，王乐也回过了神，撞见了他的杀人现行，看来现在这个男人准备灭王乐的口了。
王乐撒腿就跑，尽管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梦，毕竟太过离奇了，但是这个时候哪还容得他细想，他只想逃离，从哪来便从哪去，一切的奇怪都是从他进入楼梯间的入口开始的，他疯跑着冲向他来时的入口，想回归到正常中去。
三米...
两米..
一米，熟悉的楼梯间的景象就在眼前了。
就在王乐将要跨出那个出口的时候，眨眼的功夫，这个出口变成了一堵墙，毫无征兆，令人难以置信，但相比起奇怪的入口，这堵墙更像是应该在这里的东西。
王乐一头撞了上去，把自己撞得七荤八素。
“哈哈哈。”看到王乐这滑稽的样子，这个男人忍不住嘲笑，这幅神态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咪，想要慢慢戏耍猎物，“小子，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放了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王乐顿时没了逃路，眼下只求活命，一边后退一边求饶。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男人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凶狠，说完便刺向王乐。
王乐一躲，又往门口跑去，但没想到，门竟然被锁上了。眼见男人已经逼近，王乐顺手抄起旁边鞋架上的一只鞋，用鞋跟一甩，砸向男人脑门，男人吃痛不得不后退几步。
“喂，老张，没事吧？”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看来屋里一连串的声音，已经引起邻居的注意。
“救命啊！”王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呼救命。
“老张！老张！你怎么了！”听到救命声，外门的人急切问道，同时在用力地撞门。
见此情形的男人，知道已经不可久留，看了看王乐，略一思考，眉间的杀气慢慢消散。只见他举起左手食指，其指间戒指发出荧光，男人在眼前虚空一划，便划开一个裂缝，喘息间便变大到可容人躬身进入的开口，接着便要进去。
这像是科幻电影般的景象，看得王乐不禁惊奇，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这男人要逃，如果他逃走了，他自己岂不是会被当成凶手。
不行，我也要逃走！
抓准男人跳入开口的瞬间，王乐跟着要跳进去。男人显然是没想到王乐居然会跟着自己，急忙一推，将王乐推出去。王乐后倒之间，慌忙一抓，抓到男人左手，但是他没抓紧，还是被推了出来。
王乐重重倒在地上，空间裂缝也随之消失。
王乐打开手掌，掌心赫然是男人的那枚戒指。同时打开的，还有这个房间的大门，门外的人错愕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王乐，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乐惊魂未定地看了看门外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王乐，真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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