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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

    过完年,曹全十三岁了,也参加童生考,但没有过第一轮考试,曹家人对外说:主要是锻炼临场发挥水平,少年人心性还不稳定,考试途中上了二次茅房被张教谕盖了屎戳子。闵信行倒是过了第一轮童生试,曹家人对曹全考童生没有寄托太大的希望,因为私塾先生说过,曹全至少还要苦读二年书才有可能考取。曹家人对闵信行过了第一轮考试很意外,但也没多大惊喜,如同一块石头丢尽水里,只是暂时引起水面涟漪,毕竟滁州考取童生第一轮资格的人很多,有一百人呢。

    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还有一、二分更加糟糕,刘氏正在为一件事情烦心,就是女儿曹悦的婚事。过完年,曹悦十六岁了,曹家和闵信行彻底解决婚约后,刘氏就开始给女儿找婆家,这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曹家新富在滁州城地位不显,这种低不成、高不就的家庭最难找到合适配偶。

    \ufeff滁州城找不到合适人家,刘氏就稍微降低一点标准在滁州周边乡镇找,大前天有媒婆牵线搭桥给找了土财主家公子,媒婆将那家人夸的天花乱坠。刘氏不轻信人,亲自带着大儿子曹成和媒婆上门考察一番,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土财主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曹悦嫁过去变成村姑不说,还要伺候公婆、和睦妯娌、成天干不完的家务活,可曹悦在家也不怎么干活呀,更何况她也没有温柔娴淑的性子!哦,对了,曹家家教问题只是在曹全读书后,刘氏才重视起来,开始学习别人家的教育成功经验,以前都是简单粗暴的打骂教育,曹悦就是女性版的曹成,只是长的具有迷惑性,她长的像刘氏,是个美女。

    刘氏心中未来姑爷的理想标准是要知书达理、相貌英俊、最好父母双亡,赶紧打住!这不是那个小无赖吗。她一想到闵信行就气的直咬牙,将近五十两银子打了水漂,早知道就不悔婚了,直接让闵信行当上门女婿了。

    刘氏心情不好急需发泄出来,曹家小仆人狗子被教训的揭竿而起:“你把我卖掉吧,从早忙到晚,就是牲口也要歇一歇,更何况还不让我吃饭,闵少爷说过:皇上不差饿兵。”

    “闵少爷,叫的真亲!”刘氏上前一步揪住狗子耳朵使劲拽起来,骂道:“叫你干点活就不乐意,钓鱼赚私房钱,你比谁起的都早。”狗子没躲开拽耳朵,痛的哀嚎起来,叫声引来曹悦围观,她道:“娘,这种狼心狗肺的奴才,趁早卖掉。”\ufeff

    “我养了他二年,至少加三两银子吧!可是这货五两银子都卖不掉,我总不能亏钱吧。”刘氏松开手,趁机又打了两巴掌,狗子龇牙咧嘴的跑开。教训完狗子,刘氏身心恢复健康,重新温柔娴淑起来,亲自下厨做了一锅甜汤给家人喝,甜汤做好,盛了两碗端到前院。

    这段时间澡堂子不忙碌,曹士庆要锻炼大儿子独立经营家业的能力就让曹全留守澡堂子干活,他正坐在前院休息,刘氏面带笑容递来一碗甜汤,自己喝另一碗。曹士庆看到刘氏心情不错准备商量些事情,他也发觉一直以来,闵信行才是心目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但不敢直接在刘氏面前提,刘氏一想到失去的五十两银子就心痛的睡不好觉,半夜恨不能去将闵信行掐死。曹家和闵信行断了联系,滁州孝子名声传到曹士庆耳中,曹士庆顿时眼前一亮,对闵信行这个举动十分赞赏,对他考取秀才功名多了一份期待,心里面也开始计较起来。

    \ufeff“有个事,小闵过了第一轮童生考试了。”曹士庆察言观色道。\ufeff

    \ufeff“那算个屁,我家曹全明年也有可能考取童生。”刘氏道,看到曹士庆皱眉就没有接着骂下去,转移话题道:“你昨天回老宅,公公找你什么事。还有,婆婆是不是又找你要钱花了,我前几天才给过她钱。你家那几个兄弟除了老大还不错,剩下都是好吃懒做的东西!给婆婆的钱终究都贴给他们,我家就是一座金山也不够他们挖,以后不要轻易掏钱。”

    \ufeff“不是的,是大哥给曹悦说了门亲事,府衙王主簿看中我家曹悦了,想给他五公子求亲。”曹士庆道。

    \ufeff“不能答应!那是小妾生的庶子,分家得不到多少家产的,曹悦嫁过去可有苦头吃了。”刘氏慌张道。

    \ufeff“我知道,没有答应。”曹士庆接着道:“曹悦都十六岁了,再不说亲就耽误了,我还是看好闵信行。那小子以前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现在开窍了,要是能考取秀才最配曹悦。”

    \ufeff“秀才那么好考吗,滁州有多少秀才,我家曹全都不敢说以后十拿九稳考取秀才。”刘氏反驳道。

    \ufeff“我是这样想的,资助他三年时间考秀才,这期间可以考两次,那时曹悦才十九岁,两人成婚还不算晚。就是闵信行考不取也没关系,我贴补一些钱财,让他做点小生意养家,这总比曹悦随便嫁给不知根底的人家好。”曹士庆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来。

    刘氏心里计较一番,她也认为闵信行有可能考取秀才,道:“你准备在他身上花多少钱,曹全每年读书花销加起来不下十两银子,老大媳妇都有怨言了,再说闵信行要是考取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那更要花钱。”

    \ufeff“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就资助他考秀才,每月给他一百文钱花销,再重新给他租好点的房子住。”曹士庆道。

    “每月八十文钱,再给些粮食,饿不死就行,他今年考不取秀才就给我当上门女婿。”刘氏计较道。

    “行,就这么办。”\ufeff曹士庆点头道。

    夫妻两人谈妥后,曹士庆重新给闵信行租了房子,在东门一带,这里也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不过条件比北门好一些。曹家每月给他八十文钱,外加自家地里产的五十斤大米,还将卖不掉的恶仆打发过来伺候他。一月八十文钱,平均每天三文钱不到,幸好还给了大米解决了温饱问题。闵信行答应可以给曹家当上门女婿,虽然很丢人,但他没得选。

    这次童生第一轮考试,闵信行成绩不出彩,主要原因是一手鸡爪体字体影响成绩,这没办法,他没有条件练字。闵信行知道曹全写了一手好字,那是最少三年练字的功底,不过,他能过了童生第一轮,完成第一个小目标就很满意了,第二轮童生考试估计也能通过,但不是最终目的,要知道滁州地区一辈子考不取秀才的童生多的是。

    现在是完成第二个目标:考取秀才!这个目标不好实现,读书是要有先生启蒙的,光靠自己自学是很难有所成就。考试内容就那么几本书,早就翻烂了,曹全的知识也不能进一步辅导他学问,只好另外想办法提高科考学识,毕竟他还写不好八股文、

    大明朝平民教育一般分三种形式,一,各类私塾,开设私塾的人大都秀才功名。滁州城里就有四家,其中一家私塾先生是举人身份(滁州最好的,学费贵的连刘氏都没敢让曹全上),私塾学生大都十多人左右,\ufeff一个老师最多教授二十名学生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教育水品,多了就是放鸭子。

    闵信行要是到私塾读书,明面上收一份束脩(名义学费)就可以了,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背地里还要塞钱。逢年过节,学生家长要孝敬,现代人上学费用就是不小开支,更何况是古代。曹全读私塾,刘氏每年要花三、五两银子讨好先生,先生才对曹全关照有加。出身贫贱之家的子弟,除非资质特别好,先生才收为弟子悉心教诲,可这种天才滁州地区还没出现过!

    古代的黑老师可比现代潜规则老师厉害多了,体罚教育备受推崇。天、地、君、亲、师,老师的权威可是不受质疑的,不讨好先生,他变着法子体罚,让你生不如死。曹全所在的私塾,每年都有学生退学,先生给的理由都是资质驽钝,朽木不可雕也,可真实情况真的这样嘛?

    第二种,就是书院,相当于现代的学校,学生多,老师也多,师资力量强,背景也深厚。滁州周边没有,就是有,闵信行也上不起,那花费更是惊人,现代的私立学校就是明证。

    最后一种就是官办学堂,大明朝倡导官学,各地因地制宜办教育,滁州府衙清廉的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办官学,闵信行特地去府衙商讨办个官学招收贫困学子上学,直接被轰了出来。

    闵信行手里只有不到四两银子(讹诈牛家的剩余银子),他在滁州城拜访一圈也没找到质优价廉的私塾,灵机一动将目标扩大,简单说来就是下乡,乡下有一些私塾,药铺镇子就有一位教书先生叫祝茂田。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二年前才考取三等附生秀才,紧接着就办了一家私塾改善生活。一年过后,私塾还剩三位学生,都是祝氏家族的人。家族学生,自然就不能多收学费,也不能体罚太甚,况且他们不求考取功名,只求能读书识字,以后能更好的管理家族生意和事物。

    老先生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靠着秀才功名得到家族资助,家中才不愁吃喝,他准备将不挣钱的私塾关掉,改开一家药铺。以前读书之余看了一些医术,家人生病试着给家人开药方,家人吃过药病好了,祝茂田认为自己有名医潜质。闵信行来投师让祝茂田一阵兴奋,看来教书水平还不算太差,至少城里人都来求学,老先生顿时信心满满,接着又很失望。

    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祝茂田成了闵信行名义上的老师,三两银子一年学费,每十天讨教一次学问(主要是如何写八股文)。老先生收下银子立刻用这些银子作为开药店费用,济世堂药铺的大牌子挂在原先私塾门口,教育学生的同时开药铺,一举两得。

    五十多岁才考取三类附生秀才,科举路上除了一丝喜悦,剩下的大都是心酸和可悲,同时也不可能教授闵信行多少学问,好在两人各怀心思,一位只想找个老师挂靠,一位只想要些钱开药店做生意。

    闵信行对于祝茂田开药店(不务正业)的行径没有太大的反感,唯一担心的是老先生妙手回不了春造成人命官司,身为他弟子会遭到无妄之灾。好在熟人社会,药铺镇子老百姓都知道祝茂田的底细,老先生药铺门可罗雀,这让闵信行放心不少。\ufeff

    拜了师,算是弥补自己读书是野路子(自学成才)漏洞,剩下的就是如何利用手中的资源达到最大效益,他也知道不能走寻常路子,要走捷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念诗也会诌;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做八股文讲究套路,后世评价格式死板,可是好处是格式不变,现代公务员文章也不过是这一类死板文书,文学性根本不能提。

    拜完师后,闵信行手里还剩不到一两银子,这些钱留作急用的,穿越至今还没有生过病,老天开眼让他继续活着。一早起床,他用一根廉价木簪子固定住头发,换上干净衣服,自我感觉良好准备出门,狗子伸懒腰出现在他面前。自从刘氏没收狗子的私房钱后,狗子对曹家充满怨恨,曹家也知道狗子的品性对他很不好,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幸好,闵信行收留他才暂时解开这个恶性循环。\ufeff

    狗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闵信行带着他走街串巷,狗子已经是闵信行忠仆,因为稍微不听话,闵信行立刻威胁让他滚回曹家。两人顺路吃了早点,出了北城门转悠来到贫民窟一带,闵信行花些钱买了半篮子荸荠,这东西便宜,又买了一把馓子充门面,他要去找葛六斤。

    “还到哪去,我想去钓鱼,刘氏这贱人把我私房钱都收走了,那些钱都买药给曹家人吃,吃死她一家子。”狗子恶毒道。

    “行了,自己做事情漏了马脚怪谁!跟我走一趟,我重新给你找条赚钱门路,绝对比钓鱼来钱。”闵信行悠闲漫步道。

    “真的。”狗子疑惑道。

    “假的。”闵信行大摇大摆走前面,狗子拎着篮子跟在后面,走了挺长一段路,天知道当初那个少年怎么能跑这么远的地方自杀。狗子累的直喘气,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骂人,闵信行不为所动直到看到那条乌篷船。

    “葛大叔,这里。”闵信行挥着手叫道。葛六斤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来人,立刻收起手里渔网将船划了过来,叫骂道:“兔崽子,你还敢来。”

    \ufeff“君子岂能言而无信!”闵信行微笑道。

    “狗屁!老子那天等了一天都没见人影,你个小骗子。”葛六斤骂道,船到了岸边,一步从船上跳到岸边,飞奔到闵信行面前就要动手打人。那天等到天黑都没见到人,葛六斤就知道被骗了,但还有些侥幸,接下来又去等了半个月。

    “别打,我有话说。”闵信行迅速退后几步摆脱葛六斤纠缠,人以头抢地,哭道:“我苦呀,本来回家要带父亲来报答你的救命大恩,没想到父亲生病回来了,三天呀,就死了,接着母亲病倒,人也没了!”闵信行眼泪流下来,表情痛苦不堪道:“我没有亲人了,葛大叔,你就是我亲叔叔。”

    “真的吗?小闵,你太苦了。”葛六斤说着,心中暗道:“银子是没了。”

    “好在,我考取了童生,下一步要是考取进士当官,我一定兑现诺言。”闵信行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救命恩人。

    “小闵呀,我错怪你了。”葛六斤感动道,闵信行出息了,他也能跟着过鸡犬升天的好日子。葛六斤收回拳头,搀扶着悲痛的“伤心人”好言安慰。

    狗子懵懂的望着闵信行表演,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闵信行说的都对,只是时间不对,这个丑男人像是救过闵信行。狗子对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他拿个荸荠用袖子擦擦坐下路边吃起来,几个荸荠下肚,又拽把馓子吃香嘴,接着吃个没完。葛六斤猜到这些礼物是送给他的,立刻从狗子手里夺过来放进船舱。

    两人和好如初,葛六斤从闵信行嘴里知道他现在靠岳父资助过日子,一个月只有八十文钱生活费,刻薄的岳母还派人盯着他,狗子就是明证。葛六斤为闵信行困境下自强不息的精神感动,主动要求资助闵信行,闵信行感动的留下了眼泪,狗子却发现闵信行在偷笑。

    闵信行和狗子离开了,还带走两串鱼,狗子佩服道:“少爷,你真行,这两串鱼都是好鱼,卖掉至少是我以前几天的收入。”

    “记住,以后隔个三天或五天过来拿鱼,留下一半我们吃,剩下的鱼随你处置,能做到吗?”闵信行停下脚步特地交代。

    “干嘛要隔几天,天天来不好吗?”狗子问道。

    “笨蛋,做事情要适可而止,再说他也要生活。”闵信行指点道。

    以后的日子,狗子隔三差五找葛六斤讨鱼,满嘴谎话的讨他开心,葛六斤沦为两人免费苦力而不自知,成天梦想着跟随闵信行过飞黄腾达的美好生活。

    这些鱼只能说是改善生活,增加一些营养,对闵信行困顿的生活没有多大帮助。闵信行一直找财路。年龄小,身子骨弱只能找轻松省力,确切说不劳而获的法子,还要来钱快!穷人的快速致富路子归纳起来就三条:一是骗,二是偷,三是抢。

    抢,首先排除,这是一个力气活,闵信行的小身板经不住剧烈的折腾。

    骗,也排除,熟人社会大家知根知底,闵信行也只能骗葛六斤一些鱼吃,更何况他现在是读书人,名声不好,功名路就走不通了。

    偷,是个技术活,一招不慎将是万劫不复,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等于是冒着生命危险。\ufeff

    闵信行害怕了,迟迟下不了决心。读书很费钱,第一轮童生考试差点栽在毛笔字上,一手的鸡爪体的丑字根本见不得人,闵信行需要练字,要不然后果很严重,考官阅卷直接就剔除。靠毛笔蘸水在桌子上练字只是一种变通方法,最终还是要体现在纸张上,闵信行咬牙到“集贤斋”书店买了一些最差的纸张回来练字,下笔之后,这些纸没经过特殊处理,墨汁直接阴进去,黑乎乎的一大团,他丢下毛笔,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拼了!

    人生难得几回搏,死就死吧!

    闵信行要去不劳而获,要去当小偷,他要去偷狗!促进他下这个决心,除了要买好纸练字,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集贤斋书店有两件镇店之宝,一套二十四史,售价二百两银子;一套大明历届科考策论题,收藏近二百篇好文章,每篇大约五百字,八股文对题型和字数都有严格要求。闵信行看上了这套辅助参考书,绝对可以帮助获取功名,只是价格十分昂贵,三百两银子不还价。

    他终于下定决心做小偷赚钱!做小偷,不能没有帮手,闵信行很快说服狗子,熟人社会,好人遍地都是,坏人可是凤毛麟角。狗子也握着拳头下定决心拼一把,他要自由,要从曹家赎回卖身契。

    闵信行在北城门外贫民区租了一间带院子的住宅。他和狗子第一次行窃的目标就是胡婶子家的大黑狗,这条狗十分势利和闵信行一直相处的不融洽。夜深人静,两人准备好一前一后偷偷出屋,附近人家习惯早睡早起,整个巷子没有一个人。远处传来巡更声,这里是贫民窟,官府值夜的更夫也不会到这里,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很不适应,尤其古代年月和时间表述,闵信行听出是丑时(夜里一点到三点),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门外有动静,大黑狗听出是熟人声音没有叫唤,一个肉包子出现在狗洞前面,大黑狗欢快的跑出来一口吞下,闵信行手里拿着另一个肉包子将大黑狗引到远离家门口才将包子放到地上。地上有个绳套,狗子就躲在一旁看到大黑狗低头只顾着吃包子迅速收紧绳套……(不细写。)

    大黑狗被勒死后,两人相视一笑迅速将死狗装进背篓,上面盖上稻草掩盖相互打掩护回到租住的出租屋,闵信行回房间睡觉。同伙作案,最难的就是贼赃怎么分配,闵信行运筹帷幄和狗子商量好,一条狗,两人对半分。根据协议,狗子负责接下来的事物,剥狗皮、拆分狗肉、烹煮、忙活了大半夜,这都要乘着天黑做,因为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尤其是烹制狗肉要紧闭门窗,尽量让肉香少散发出去。大明朝底层百姓一年也不见得吃上几回肉,烹制狗肉香会暴露犯罪分子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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