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
春日的暖阳透过古老的窗口略显慵懒地洒在办公室的白色瓷砖上，反光似乎要让路明非睁不开眼睛。
不过他也不想睁开眼睛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
在龙鳞崩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被卡塞尔学院为了让自己还债而将自己压榨至死的画面了。
他不禁想起了泰瑞尔，难道他也会被卖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黑奴”？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脑补而已，路明非面前的二人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倒是没有什么要让路明非赔偿的意思。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古德里安的眼神此刻似乎都要喷出火焰，可路明非感受到的却不是气愤。
“我就知道校长这么重视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明非！”古德里安抓着路明非的肩膀猛摇，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兴奋，“果然你就是我们等的那个人啊！”
“教授你冷静点！我刚吃过饭！”路明非被摇得有些头晕，在搞下去怕不是要把午饭吐出来。
“龙鳞硬度没有问题……”富山雅史双手抓住龙鳞，用力一掰，可龙鳞纹丝不动。
“这都不是问题，明非，你已经展现出了远超我们预估的实力了，你将带领我们在屠龙的路上越走越远啊！”古德里安心情大好，不过每次路明非见他他似乎都是这么高兴。
“还要继续吗？”富山雅史开口，“我觉得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还得给校长报告这件事。”
“等一下！应该不会要我赔偿吧！”一听这话，路明非顿感不妙。
富山雅史看着路明非，眼神有些古怪，资料里的路明非和眼前这位有着许多不同，尤其是在遇到卡塞尔学院之前他甚至没有表现过超过普通人的实力，如果不是诺玛值得信任，他都要怀疑情报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
“当然不会，明非。”古德里安安慰道，“你所展现的价值远超这枚鳞片。”
真觉得我会跑去屠龙啊，路明非心里吐槽，却又看向桌子上的另一个箱子，一个装着龙鳞，那另一个呢？
“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龙类标本，”富山雅史熟练地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拎出来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
路明非眉头微皱，他看向玻璃瓶中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的幼小生物，黄白色，细小的蜷缩着的尾巴，就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中缓缓飘拂，合起来的双眼就如婴儿般安详。如果不是它背后的一对膜翼，路明非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蜥蜴标本。
路明非端详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幼小生命，没由来地感觉到有些悲哀，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不知道他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也许没有他们，自己也会变成这玻璃罐里的标本。
“红龙幼崽，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它刚被孵化出来就被一条蟒蛇吞了下去，一个当地农民杀死了蟒蛇，取得了幼崽，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易捕获它。”富山雅史说，“此时的它甚至还没有死亡，龙类很难被杀死，尤其是初……”
“你们把活着的龙做成标本？”路明非突然有些生气，又有些悲哀。
“当然，龙类很难被杀死，你毁灭得了他们的肉体，却无法毁灭他们的灵魂，他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耸耸肩，“直接将他们囚禁在肉体的樊笼之中，在这里他们不会成长，这可比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他们容易。”
“完美的造物，不是吗？”富山雅史有些赞叹地注视着瓶子里的红龙幼崽，“龙类真的是神奇的生物。”
你面前就有一个呢，路明非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下定决心如果要跑路一定顺路把这个小家伙毛走。
“来来来，凑近看看，这玩意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学院档案馆里申请出来的，其他人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富山雅史有些得意，他将瓶子递给路明非，“你以后要面对的可是这玩意的成年体甚至龙王。”
可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金黄色的眼睛。它全身从头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长脖子对路明非发出了吼叫，随之灼热的龙炎在它的喉咙深处被引燃，喷射而出!它奋力张开双翼，就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缚，它苏醒了，不过猫一样大的身躯，却带着龙的威严。
可惜这点威严在路明非面前显得有些可笑，细微的龙炎瞬息间就熄灭了，福尔马林溶液灌入了龙崽的喉咙，令它仿佛一个溺水的人那样痛苦不堪地咳嗽起来，同时它也未能突破玻璃瓶，它强有力地振动膜翼，但是撞在玻璃壁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啪——
突然，原本坚固的玻璃瓶崩开一道道裂缝，在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震惊的目光下裂了开来。
原本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还惊骇于幼龙的复苏，这种突发状况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富山雅史几乎是瞬间就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被路明非抓在手中幼龙。
“明非，快把它扔掉，很危险！”古德里安躲在富山雅史背后大喊。
“快躲开，这把枪是经过改造的，会误伤你！”富山雅史缓缓后退，其实就算他直接开枪也没把握让那只幼龙失去行动能力，更别说杀死它了。
“你在干什么？！”富山雅史发现路明非不仅没动，还揪着那只幼龙后颈提到眼前。
幼龙发出不甘的嘶吼，它咳出一些福尔马林，黄金瞳绽放出慑人的光芒，龙炎又一次在喉咙深处汇聚。
可当他看到路明非那双平静的眼睛时，立刻蔫了下来，龙炎熄灭，原本不断扑腾膜翼也安定下来，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原本气势汹汹的幼龙此时正瑟瑟发抖。
路明非微微一笑，有些无辜地看向已经退到门边的二人。
不过他也不想睁开眼睛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
在龙鳞崩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被卡塞尔学院为了让自己还债而将自己压榨至死的画面了。
他不禁想起了泰瑞尔，难道他也会被卖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黑奴”？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脑补而已，路明非面前的二人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倒是没有什么要让路明非赔偿的意思。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古德里安的眼神此刻似乎都要喷出火焰，可路明非感受到的却不是气愤。
“我就知道校长这么重视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明非！”古德里安抓着路明非的肩膀猛摇，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兴奋，“果然你就是我们等的那个人啊！”
“教授你冷静点！我刚吃过饭！”路明非被摇得有些头晕，在搞下去怕不是要把午饭吐出来。
“龙鳞硬度没有问题……”富山雅史双手抓住龙鳞，用力一掰，可龙鳞纹丝不动。
“这都不是问题，明非，你已经展现出了远超我们预估的实力了，你将带领我们在屠龙的路上越走越远啊！”古德里安心情大好，不过每次路明非见他他似乎都是这么高兴。
“还要继续吗？”富山雅史开口，“我觉得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还得给校长报告这件事。”
“等一下！应该不会要我赔偿吧！”一听这话，路明非顿感不妙。
富山雅史看着路明非，眼神有些古怪，资料里的路明非和眼前这位有着许多不同，尤其是在遇到卡塞尔学院之前他甚至没有表现过超过普通人的实力，如果不是诺玛值得信任，他都要怀疑情报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
“当然不会，明非。”古德里安安慰道，“你所展现的价值远超这枚鳞片。”
真觉得我会跑去屠龙啊，路明非心里吐槽，却又看向桌子上的另一个箱子，一个装着龙鳞，那另一个呢？
“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龙类标本，”富山雅史熟练地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拎出来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
路明非眉头微皱，他看向玻璃瓶中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的幼小生物，黄白色，细小的蜷缩着的尾巴，就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中缓缓飘拂，合起来的双眼就如婴儿般安详。如果不是它背后的一对膜翼，路明非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蜥蜴标本。
路明非端详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幼小生命，没由来地感觉到有些悲哀，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不知道他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也许没有他们，自己也会变成这玻璃罐里的标本。
“红龙幼崽，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它刚被孵化出来就被一条蟒蛇吞了下去，一个当地农民杀死了蟒蛇，取得了幼崽，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易捕获它。”富山雅史说，“此时的它甚至还没有死亡，龙类很难被杀死，尤其是初……”
“你们把活着的龙做成标本？”路明非突然有些生气，又有些悲哀。
“当然，龙类很难被杀死，你毁灭得了他们的肉体，却无法毁灭他们的灵魂，他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耸耸肩，“直接将他们囚禁在肉体的樊笼之中，在这里他们不会成长，这可比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他们容易。”
“完美的造物，不是吗？”富山雅史有些赞叹地注视着瓶子里的红龙幼崽，“龙类真的是神奇的生物。”
你面前就有一个呢，路明非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下定决心如果要跑路一定顺路把这个小家伙毛走。
“来来来，凑近看看，这玩意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学院档案馆里申请出来的，其他人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富山雅史有些得意，他将瓶子递给路明非，“你以后要面对的可是这玩意的成年体甚至龙王。”
可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金黄色的眼睛。它全身从头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长脖子对路明非发出了吼叫，随之灼热的龙炎在它的喉咙深处被引燃，喷射而出!它奋力张开双翼，就要突破玻璃瓶的束缚，它苏醒了，不过猫一样大的身躯，却带着龙的威严。
可惜这点威严在路明非面前显得有些可笑，细微的龙炎瞬息间就熄灭了，福尔马林溶液灌入了龙崽的喉咙，令它仿佛一个溺水的人那样痛苦不堪地咳嗽起来，同时它也未能突破玻璃瓶，它强有力地振动膜翼，但是撞在玻璃壁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啪——
突然，原本坚固的玻璃瓶崩开一道道裂缝，在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震惊的目光下裂了开来。
原本古德里安和富山雅史还惊骇于幼龙的复苏，这种突发状况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富山雅史几乎是瞬间就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被路明非抓在手中幼龙。
“明非，快把它扔掉，很危险！”古德里安躲在富山雅史背后大喊。
“快躲开，这把枪是经过改造的，会误伤你！”富山雅史缓缓后退，其实就算他直接开枪也没把握让那只幼龙失去行动能力，更别说杀死它了。
“你在干什么？！”富山雅史发现路明非不仅没动，还揪着那只幼龙后颈提到眼前。
幼龙发出不甘的嘶吼，它咳出一些福尔马林，黄金瞳绽放出慑人的光芒，龙炎又一次在喉咙深处汇聚。
可当他看到路明非那双平静的眼睛时，立刻蔫了下来，龙炎熄灭，原本不断扑腾膜翼也安定下来，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原本气势汹汹的幼龙此时正瑟瑟发抖。
路明非微微一笑，有些无辜地看向已经退到门边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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