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辅导
“妈个鸡终于找到了。”路明非站在古德里安的办公室门口，感慨道。
幸好卡塞尔学院里的建筑不算太多，办公楼也不算太大，不然他可能要绕到晚上才能找到这。
芬格尔在吃完饭给他指了个路后就借口说肚子疼跑路了，没给他带路，害的路明非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
“哟哟哟，这谁啊？”刚一进门，“悦耳”的声音就传到了路明非耳边。
*
路明非不禁爆了句粗口，进门就看见诺诺指定没什么好事。
一旁坐在办公桌前的古德里安教授倒是欣喜异常，他起身拉住正欲逃跑的路明非，上看下看，似乎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玉器。
“明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我这了，本来我还觉得你会对入学有些抗拒呢。”古德里安大笑，将路明非拉到沙发坐下，转身就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看着殷勤的古德里安和坐在对面坏笑的诺诺，路明非自知这下跑不掉了，他可不想又被这疯女人来两枪麻醉弹。
“芬格尔呢？他没过来吗？”古德里安亲切地问道，“那边住的还习惯吗？”
路明非摊手，要是芬格尔在的话就成他的挡箭牌了，拿他挡枪子想必一定很顺手，可惜这个B吃完饭给他指了路就借口有事直接跑路了。
“教授，为什么把我分到那里啊？芬格尔那个狗比把我钱全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怎么办啊？”路明非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看要不要接济我一点啊？”
“芬格尔也是我的学生，你俩在一起我好管理。”古德里安似乎对芬格尔做出这种事完全不意外，“他本身还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怪他啊，我会让他尽快把钱还你的。”
“我建议教授你打消这个心思，芬格尔还欠我两百呢。”诺诺吐槽道，“听说连他那群新闻社的马仔都是他的债主，让他还钱可不容易。”
“他去年好像也问我接了五百啊。”古德里安摸摸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地对路明非笑了笑，“明非你放心，我是他的导师，他不敢不还钱的。”
难怪不敢来，原来这边全是债主啊，路明非恍然大悟，其实他要是知道诺诺在这边估计也不会来。
“教授要不你让他把欠我的钱也还了呗。”诺诺不合时宜地插嘴，显然不相信芬格尔是那种会因为外力主动还钱的人。
“唉……”古德里安叹了口气，芬格尔现在什么德行他自然比谁都清楚，他的心结得自己解开，谁也帮不了他。
“不说这些了，明非，我们先给你把入学辅导做了吧。”古德里安感觉这个话题没有结尾，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从芬格尔那要到一点钱。
只见他将抓住一直摆在身后的巨型油画上的帆布的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他有些稀奇地端详油画中的黑色巨兽，一幅画为什么能带给他如此感受？
“这就是你们的龙？”路明非看向古德里安，希望寻求他的解答。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是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古德里安教授的手指扫过书架上整齐的精装古籍，“如果你懂得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所罗门之匙》、《龙族血统论》、《龙族基因学》……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积累，无数代人寻找龙、研究龙，卡塞尔学院是集大成者。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不同的学科，所有课程的最终目的都是，”他直视路明非的双眼，“屠龙！”
路明非有些稀奇地看向那只双翼布满骷髅的黑色巨龙，说实话这与他心中的龙有点相差甚远。就连寿星龙都比这玩意帅，人家至少还有点龙样，西方龙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我知道卡塞尔学院的目的是屠龙，卡塞尔学院究竟是从哪来得来的自信来面对他们呢？”路明非开口，这一副画都能给他如此威压，本体恐怕是十三死肖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胜过，这东西要怎么战胜？
可还没等古德里安开口，路明非只听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画中的巨龙似乎活了过来，炽烈的金色瞳孔盯着路明非，接着黑暗降临，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兄？”熟悉的声音传来。
路明非缓缓睁开双眼，湿漉漉的衣服让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洞窟之中。
“小路，上去了，你在搞毛啊？”又是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路明非一转身，就看见脸上还没有尸斑，四条眉毛的孙亦谐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路明非一头雾水，只得拉着身边的小师弟跟上孙亦谐离开了黑漆漆的洞窟。
“孙哥，这是哪啊？”
“蛤？刚刚被铜宸撞那下给撞傻了？”孙亦谐神色有些古怪。
“这不是兰若寺下面的大洞啊，小路你该不会被孙哥传染了老年痴呆吧。”走在前面的黄东来也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
“毛！黄东来你不要乱讲！”
黄东来不屑地哼了一声，没理气急败坏的孙亦谐，从身上掏出一粒丹药。
“黄门秘制，药到病除，可惜治不好孙哥老年痴呆。”黄东来远远地将小药丸丢给路明非。
孙亦谐恼火地瞪了黄东来一眼，提醒路明非道，“小路你先别吃，黄门专攻毒药，别给你吃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在前面带路的渺音子发现了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道长你来的正是时候，小路好像撞伤脑袋了，你给看看。”孙亦谐有些欣喜，不信任黄东来的药是一方面，不让他出风头又是另一方面。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看看……”渺音子眉头一皱，看向路明非，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师伯？”路明非头有点疼，往昔回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师弟？”他又看向牵着自己右手的路鸣泽，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师兄？”小师弟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路明非。
“什么东西？！”渺音子顿时察觉不对，右手朝小师弟所处地方一伸。
咔嚓——
空间好像被撕裂开来，路明非瞬间被卷入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明非慢慢睁开双眼，面前是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男人。
“哦哦！终于醒了，富山教员妙手回春啊。”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古德里安惊喜道。
“我还没做什么呢。”被叫做富山教员的男人耸耸肩，“不过看样子是出现了灵视，没什么大问题。”
“对了，初次见面，我叫富山雅史，是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场面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很高兴能认识我们的“S”级。”富山雅史将路明非从沙发上扶起来，递给他一杯冰水，“已经四十年没出过“S”级的新生了。”
“我这是怎么了？”路明非感觉头痛欲裂，他轻抿一口杯中的水，清凉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似乎是你看了画出现了灵视，这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你看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梦到了以前而已。”路明非擦去额头的冷汗，“入学辅导结束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会。”富山雅史贴心地建议道，“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不急于一时。”
“啊？还有啊？”路明非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这种事还要来一遍？
“接下来就只有给你展示一些龙族的物品想你验证龙族是真的存在的而已，你已经认可了龙族的存在，这一步其实可以略过的。”
“哦？龙族的东西？能看看吗？”路明非好奇心顿起。
“当然可以，你不看我不就白拿过来了吗？”
只见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茶几上的两只手提箱中的一只，揭去层层泡沫之后，路明非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这可是重要的文物，你来捏捏看。”他将鳞片递给路明非。
“嚯～”摸起来倒是和自己的鳞片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硬度……
咔——
随着路明非一用力，黑色鳞片崩开了一角。
！！！
震惊似乎直接写在了富山雅史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震撼，他原本还带了一把手枪来让路明非感受一下这片龙鳞的硬度。
“额……”路明非有些无辜地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古德里安，“这玩意不会要我赔吧……”
幸好卡塞尔学院里的建筑不算太多，办公楼也不算太大，不然他可能要绕到晚上才能找到这。
芬格尔在吃完饭给他指了个路后就借口说肚子疼跑路了，没给他带路，害的路明非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
“哟哟哟，这谁啊？”刚一进门，“悦耳”的声音就传到了路明非耳边。
*
路明非不禁爆了句粗口，进门就看见诺诺指定没什么好事。
一旁坐在办公桌前的古德里安教授倒是欣喜异常，他起身拉住正欲逃跑的路明非，上看下看，似乎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玉器。
“明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我这了，本来我还觉得你会对入学有些抗拒呢。”古德里安大笑，将路明非拉到沙发坐下，转身就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看着殷勤的古德里安和坐在对面坏笑的诺诺，路明非自知这下跑不掉了，他可不想又被这疯女人来两枪麻醉弹。
“芬格尔呢？他没过来吗？”古德里安亲切地问道，“那边住的还习惯吗？”
路明非摊手，要是芬格尔在的话就成他的挡箭牌了，拿他挡枪子想必一定很顺手，可惜这个B吃完饭给他指了路就借口有事直接跑路了。
“教授，为什么把我分到那里啊？芬格尔那个狗比把我钱全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怎么办啊？”路明非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看要不要接济我一点啊？”
“芬格尔也是我的学生，你俩在一起我好管理。”古德里安似乎对芬格尔做出这种事完全不意外，“他本身还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怪他啊，我会让他尽快把钱还你的。”
“我建议教授你打消这个心思，芬格尔还欠我两百呢。”诺诺吐槽道，“听说连他那群新闻社的马仔都是他的债主，让他还钱可不容易。”
“他去年好像也问我接了五百啊。”古德里安摸摸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地对路明非笑了笑，“明非你放心，我是他的导师，他不敢不还钱的。”
难怪不敢来，原来这边全是债主啊，路明非恍然大悟，其实他要是知道诺诺在这边估计也不会来。
“教授要不你让他把欠我的钱也还了呗。”诺诺不合时宜地插嘴，显然不相信芬格尔是那种会因为外力主动还钱的人。
“唉……”古德里安叹了口气，芬格尔现在什么德行他自然比谁都清楚，他的心结得自己解开，谁也帮不了他。
“不说这些了，明非，我们先给你把入学辅导做了吧。”古德里安感觉这个话题没有结尾，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从芬格尔那要到一点钱。
只见他将抓住一直摆在身后的巨型油画上的帆布的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
那是那副画的威压。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他有些稀奇地端详油画中的黑色巨兽，一幅画为什么能带给他如此感受？
“这就是你们的龙？”路明非看向古德里安，希望寻求他的解答。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是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古德里安教授的手指扫过书架上整齐的精装古籍，“如果你懂得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所罗门之匙》、《龙族血统论》、《龙族基因学》……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积累，无数代人寻找龙、研究龙，卡塞尔学院是集大成者。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不同的学科，所有课程的最终目的都是，”他直视路明非的双眼，“屠龙！”
路明非有些稀奇地看向那只双翼布满骷髅的黑色巨龙，说实话这与他心中的龙有点相差甚远。就连寿星龙都比这玩意帅，人家至少还有点龙样，西方龙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我知道卡塞尔学院的目的是屠龙，卡塞尔学院究竟是从哪来得来的自信来面对他们呢？”路明非开口，这一副画都能给他如此威压，本体恐怕是十三死肖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胜过，这东西要怎么战胜？
可还没等古德里安开口，路明非只听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画中的巨龙似乎活了过来，炽烈的金色瞳孔盯着路明非，接着黑暗降临，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兄？”熟悉的声音传来。
路明非缓缓睁开双眼，湿漉漉的衣服让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洞窟之中。
“小路，上去了，你在搞毛啊？”又是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路明非一转身，就看见脸上还没有尸斑，四条眉毛的孙亦谐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路明非一头雾水，只得拉着身边的小师弟跟上孙亦谐离开了黑漆漆的洞窟。
“孙哥，这是哪啊？”
“蛤？刚刚被铜宸撞那下给撞傻了？”孙亦谐神色有些古怪。
“这不是兰若寺下面的大洞啊，小路你该不会被孙哥传染了老年痴呆吧。”走在前面的黄东来也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
“毛！黄东来你不要乱讲！”
黄东来不屑地哼了一声，没理气急败坏的孙亦谐，从身上掏出一粒丹药。
“黄门秘制，药到病除，可惜治不好孙哥老年痴呆。”黄东来远远地将小药丸丢给路明非。
孙亦谐恼火地瞪了黄东来一眼，提醒路明非道，“小路你先别吃，黄门专攻毒药，别给你吃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在前面带路的渺音子发现了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道长你来的正是时候，小路好像撞伤脑袋了，你给看看。”孙亦谐有些欣喜，不信任黄东来的药是一方面，不让他出风头又是另一方面。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看看……”渺音子眉头一皱，看向路明非，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师伯？”路明非头有点疼，往昔回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师弟？”他又看向牵着自己右手的路鸣泽，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师兄？”小师弟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路明非。
“什么东西？！”渺音子顿时察觉不对，右手朝小师弟所处地方一伸。
咔嚓——
空间好像被撕裂开来，路明非瞬间被卷入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明非慢慢睁开双眼，面前是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男人。
“哦哦！终于醒了，富山教员妙手回春啊。”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古德里安惊喜道。
“我还没做什么呢。”被叫做富山教员的男人耸耸肩，“不过看样子是出现了灵视，没什么大问题。”
“对了，初次见面，我叫富山雅史，是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场面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很高兴能认识我们的“S”级。”富山雅史将路明非从沙发上扶起来，递给他一杯冰水，“已经四十年没出过“S”级的新生了。”
“我这是怎么了？”路明非感觉头痛欲裂，他轻抿一口杯中的水，清凉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一些。
“似乎是你看了画出现了灵视，这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你看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梦到了以前而已。”路明非擦去额头的冷汗，“入学辅导结束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会。”富山雅史贴心地建议道，“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不急于一时。”
“啊？还有啊？”路明非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这种事还要来一遍？
“接下来就只有给你展示一些龙族的物品想你验证龙族是真的存在的而已，你已经认可了龙族的存在，这一步其实可以略过的。”
“哦？龙族的东西？能看看吗？”路明非好奇心顿起。
“当然可以，你不看我不就白拿过来了吗？”
只见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茶几上的两只手提箱中的一只，揭去层层泡沫之后，路明非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这可是重要的文物，你来捏捏看。”他将鳞片递给路明非。
“嚯～”摸起来倒是和自己的鳞片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硬度……
咔——
随着路明非一用力，黑色鳞片崩开了一角。
！！！
震惊似乎直接写在了富山雅史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震撼，他原本还带了一把手枪来让路明非感受一下这片龙鳞的硬度。
“额……”路明非有些无辜地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古德里安，“这玩意不会要我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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