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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龙惊

    犯了这么重的罪若是晋欣在场别说自个这脑袋保不住直没准还会殃及九族,凌晓即是处罚之余亦将能帮的都帮了等候处置的林贵又哪敢耍那官威,毕竟哪怕将旁事尽数抛开光是克扣军粮这一条罪便足矣让他林贵脑袋搬家了,不过军粮方面虽有克扣但迟迟不送却又另有隐情,林天虎:“滋,没想到吴国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凌晓:“亦不得不说这手确实高明,佣兵伪装成盗匪劫掠过往军粮军械不但死无对症且易生内乱,不过若非是停战期间特意搞事只怕会出现大量平民死伤,唉,边民就是苦啊,若非此行顺道收了个徒弟鬼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

    林天虎:“天诏的影卫确不是盖的,不过二叶九品的高手居然喊你师祖,这委屈亏他能受。”

    凌晓:“诶,瞎说什么呢,我们九叶之下可是正经八百的九叶分院,眼下的困难绝对只是暂时的,若非你这的事迫在眉睫影卫如何天诏长公主又如何,全不当回事,公主得多溜溜腿影卫得多晒晒太阳,成日紧张兮兮的什么时候才到老呢,哎,经过天北营那些事你这的军需官若非是为那一己之私打个几棍就算了,杀来杀去还不就做做样子嘛,比起人头人家更需要的是粮食,但我觉得你们成日里扎堆一处直还不如军民联防有效,一来可以参与生产增加当地的粮食产量,二来亦可训练民团备那不时之需,相应的监督机制只怕你这比我想的还要健全,照办便是,出了问题自有我扛,来回烂命一条她个穷鬼国主爱咋咋滴。”

    林天虎:“唉,这仗一年一年的打哪国又能不穷啊,何况当年那些事知情者大多根本就不愿意认,名不正言不顺不乱便已很是不错短期内又何谈去收齐那税,不过梁国军人十个中间至少有九人希望她能上位,因为只有军旅之人才了解这个中艰辛,好比眼下这所谓的休战还不是人家想停便停想打便打,以为我不想收复失地呢,后勤跟不上不用人打饿也得饿死,至于去周国救人那事,我的建议,借力打力。”

    具体借谁的力又何需指名道姓,不过这眼下旺自在可就算是凌晓棒子在手亦绝难赶走,冰心决虽能令其体内全不知消停为何物的灵力暂时平缓,若无三女以擒天术从旁协助顶多亦只能得一时安稳,说白了她的问题非是灵力不足而是灵力严重过剩,更经典的是平日的进补尚还一点也不能少,真要能一蹴而就凌晓又何来那三年一说,三女超标的份额过度给凌晓而凌晓亦无能消受的自得用上秦天仇这些现成的容器。

    原本秦天仇卡在二叶九品便是因为差点灵力储备及感悟,直能海纳百川的晶莹宝体最不缺的是灵力而无论冰心决还是擒天术于秦天仇皆无异于灌顶醍醐,所以秦天仇这徒孙当的可是一点不亏,旁人顶多也就数日一品而他可是十数日的努力直顶之前的十数年的不眠不休,旺自在:“经我确认,师尊这脑子确实有坑。”

    薛明爱:“滋,这坑可以理解。”

    薛明心:“啥好处没捞着心理不平衡,劈劈也好,又不是没被劈过。”

    肖灵儿:“各位,这距离似乎不太够。”

    旺自在:“怕啥,眼下这距离即谈不上危险又能顺便感受一下天劫,师叔,师侄,这关系真有够乱。”

    薛明爱:“乱啥,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薛明心:“又是那老生常谈的命与钱,姐。”

    看着旁人修为突飞猛进而自己却始终都在那原地踏步的凌晓因心有不甘而跑去蹭这天劫,当然除此之外亦因二叶二品确实有那么点二,至于薛家姐妹如此则是因为眼下这一叶九品得来太过容易,且就算不论那易得易失如秦天仇那般一盼便是十来年亦令人贼纠结,毕竟凌晓这人运气向来不错,这一蹭天劫二蹭运气自令凌晓原本的计划有那么点乱。

    三叶的天劫比二叶猛自在那计划之内但二女紧随其后的双天劫可绝对比秦天仇的三叶天劫还要来得猛,不过原本全无体质优势的二女修为辗压一众宝体便已是惊剩个奇如今更是抽到凌晓险些连二叶二品都险些失守,不过无论秦天仇勉强达标的三叶一品还是二女这摇摇欲坠的二叶一品似乎都不至于令灵穴容量远超旁人的凌晓如此,而这次的天劫虽接连不断但八珍液早为此大量准备自不至于如之前那般不堪,二女换上男装虽有那么点别扭却亦是百看不厌,但他在看美人美人却盯着他身后瑟瑟发抖,按理说凌晓身后顶多也就个肌肤尚如焦炭的秦天仇,纵如焦炭身上有凌晓早先为之披的衣物亦不存在那走光那种事。

    不过他看不到感受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地听:“谢谢,你做的不错,那你的一切我便代公主笑纳了,妇人之仁,该。”

    这所谓的妇人之仁指的自然是凌晓没顺便把地听那妖丹毁了,但他可以小瞧凌晓的纯却不该漏算信的无耻,有此底蕴凌晓自是虽惊而无惧,凌晓:“跪。”

    地听:“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纵有千百不甘万般不愿但地听依旧还是身不由已贴地跪成了煎饼,现在地听最后悔的自然是有机会的时候没一巴掌拍死凌晓个害人精,可惜信即有治他的办法亦知其软肋何在,地听:“莫要伤我妖族公主,我甘心奉你为主便是。”

    原本想乘人病夺人舍却不料反被明着猛将一军,纵然地听将此次天劫好处占了十之八九又能如何,这主仆关系一旦确立地听不但之前一切努力基本都是白忙活被劫雷补劈那五次亦是平白挨了三回,因过往经验而得已修为短期内的忽飞猛进几乎纯就是为凌晓在做那嫁衣又岂能无恨,可惜就算修为上占据绝对优势那会地听亦照样不敢把凌晓怎么滴,毕竟他的终极目标是为了助自家公主夺舍于凌晓。

    搞不清楚状况的妖族大将真是算准了时辰却漏算了人,有信镇着那妖族公主再正常亦绝难再与正常沾上边,从某种意义上讲信与凌晓即是这世上最懂对方的那人亦是世上最陌生的存在,最陌生的老熟人原本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相较于结果过程向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天劫因地听搅局凌晓可除了挨劈基本没捞着任何好处而地听的认主却令其修为直接由二叶二品一跃成为与地听不相上下的二叶六品,如此地听恨有多深凌晓的激动便有多浓,激动一是因为久未精进的修为居然因地听认主而得以精进二是如今的地听修为虽已大不如前但无论战斗经验还是修行方式皆属于凌晓未知的那一类,最主要地听若修为提升他亦能多少能得些好处。

    相较于能捡现成的他地听拖了他这么大个油瓶未来的修行之路自是举步唯艰,别说修为直就连个头亦由原本的齐腰成了眼下凌晓一手能托的袖珍版,为解燃眉之急即已被深度捆绑自不能一味较真于谁占了谁更多的好,就眼下这形势分析地听这认主虽是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却亦令自己丧失了保护妖族公主的底气,妖族解决问题的办法向来都是干脆利落且直击要害,当然眼下的他顶多也就只能趴凌晓肩上当件无比逼真的摆设,地听:“传你这龙惊记着闲时勤练,遇上事你以这手势唤我,不过眼下,呵呵,走了,这回亏大发了,我得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地听没乘势爆发便已该谢天谢地凌晓又何敢惦念其贴身保护,且真要是那样直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不过一年不到地听便能由原本的所剩无几变成如今这分庭抗礼亦绝对是未来可期,所以什么也不说便是什么都说了,但说白了亦是凌晓心里没底全不清楚自己该说哪句不该说哪句,这一路领先的领头羊忽然被人嫌弃拖后腿自需要点时间去适应,而对于说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听众人虽有无数好奇不过凌晓不愿说亦无人会问,毕竟比起地听如今的秦天仇更令人期待,在十八古国的正规军里他这三叶一品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正因为知道凌晓心里不太好受所以接下来的行程直就连不愿被人溜腿的旺自在都自动自觉让出的驾峦改为自虐,真要将难爱来个排名她旺自在可绝对位列榜首,奈何为了摆脱困境她只能适应凌晓的感受,好在一切付出终为得到相应的回报,其实挫折早成习惯的凌晓之所以赖在车上不过是为了赶制出更多的八珍液,龙惊作为妖族的顶级炼体功法对敌造成的伤害几乎于自残程度保持平衡,地听即没说非他凌晓不可那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惨惨,如此是即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己方战力亦便于分享及总结修炼心得,毕竟龙惊再妙亦终是最适合妖族修炼的功法,且人多了亦便于给彼此松筋正骨兼抹药,此一类事若换作寻常军士那绝对是试过便算而无论影卫还是血卫可都是常年游走的死人堆里的孤魂野鬼,连死亡都全然无惧的主又何能畏惧这死与活之间最大的区别,痛,若连痛都感受不到那人也便离死不远了。

    所以虽是凌晓将功法与大家分享受益最多的却亦是他,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而没有对比又何来这力争上游的动力与毅力,龙惊亦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功法,两月不到踹门一事凌晓可直连挤亦挨不上边,毕竟这踹周国帝都云翔的城门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及能力破的,天诏长公主带头闹的这出周国国君就算是有血想吐亦只能找那无人的角落偷偷吐去,且不说周国全盛时期尚打不过天诏如今这边线吃紧又何敢再树强敌,城门就算是被踹成了渣亦终不过是道门,即是惹不起被人打了脸还不照样只能将掉了的牙和血吞下,毕竟同来之人除旺自在的影卫尚还有梁国的不败神话血卫,摊上这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怪事除了咬牙忍亦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无论影卫还是血卫都不止这区区百余之数,边线吃紧帝都的留守兵力可只有区区数万之数,少爷兵就算有数万之众遇上数千鹰师狼旅还不照样只有完犊子那命,何况这眼下城门断的远不止是门栓一物,完全就是用来测试力道的烂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