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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诏

    若搁平日白驹这些话自逃不过凌晓双耳,但此时的凌晓却即不在自中折断的门栓上亦没在建筑或风景上而在人与事上,虽隔着道帘但肖灵儿可并未因为换了地方而舍弃平日里惯用的香料,最主要押车的这些并非花钱雇的护卫而是全副武装的军士,且这些个军士就算凌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亦全无让道那意思。

    梁国几乎无人不知血卫乃是当今君王的亲兵卫队,更经典的是白驹那些人对此显然并不意外,除不意外双方那手更是不由自主往随身兵刃上凑,说来说去无论曾校尉还是这边的当值门官都知道两边惹不起两边都得陪笑兼捡好听的说,如此大模大样杵中间的凌晓自然是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这种时候找白驹问直还不如找轿中这老熟人把事挑明,凌晓:“来啊,动我一个试试,知道自己弱鸡还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信不信老子一刀一个把你们全剁碎了喂狗,滚。”

    对面领兵之将虽亦二叶二品的修为但世上又有哪个二叶二品能如凌晓这般一脚将城门踹开,即便平日里这城门只上一道栓,能做城门门栓的那得什么材料,别说踹就算是斧砍轮锯亦绝非一时半刻能成,这种变态到没人性的存在但凡能忍适当做出点让步又有何妨,而让着让着便来到了车前,里边直能并排躺十几个人的豪华马车想要倒车绝非易事想上车亦似乎是非动手不可,不过他不愿动手有人比他更不愿意乱象横生,肖灵儿:“王都尉,让他上来吧,他不会对长公主不利。”

    真是奸商踏进了公主圈,否则又岂能才刚因攀上晋欣得以自莲花镇那种小地方出来便又傍上个长公主,且长公主的驾峦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搭乘,对此凌晓又何止是佩服那么简单,可惜见到长公主本尊凌晓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他看着人人又何尝不是在看他,旺自在:“灵儿姐姐,这人好凶,自在怕怕。”

    凌晓:“呵呵,有嘛,别怕,叔叔这只是,脸抽筋,灵儿姐姐,你这跟我整的又是哪出呢。”

    戴掉面具的肖灵儿虽亦很美但与英气十足的晋欣可全无可比性,最主她脸上这柔美十有八九是装,失了真的美总令人第一时间想到邪恶,且这女人给自己编的理由直听到凌晓都醉了,肖灵儿:“还不是皇命难违嘛,这位可是天诏的长公主,长公主,您还是喊他凌晓哥哥吧,礼数那些事在他身上根本指望不上。”

    天诏听起来确是贼牛,其实说白了亦不过是汉献帝那类存在,边关吃紧天子弄不到弄个长公主倒亦可令敌方有所收敛,区别是十八古国中的任一国其疆域都比凌晓原本那世界还要大,能轻松塞下百亿人的疆域却基本没哪个国家能实现人口过亿足可见仗打得有多欢,但不比手没几兵的汉献帝,天诏不但拥兵百万且修为方面且较各国尚还略为占优,只是在三强合围之下自保尚属不易更何谈重见当年荣光,而一般情况下若非天诏主动挑事也没个古国愿意去当那猛挨枪子的出头之鸟,所以旺自在这长公主非是人质而是周游列国时碰巧途经梁国。

    对此下边的这些诸侯国虽是爱搭懒理却也不好太过火,于是乎接待的重任便落到肖灵儿个商界新星身上,若非凌晓太过强势且不清楚城门外除白驹等人尚有没其它伏兵这车又岂能上得如此轻易,脸部的微表情虽不太好控制但哄孩子凌晓可一直都有练习,而让这长公主心甘情愿当这随从凌晓花费的代价不过是只其外包裹着滴胶的蓝月虫标本,除物以稀为贵亦是由于他的主攻方向一直都是灵力的精准控制,无需模具同时其内亦几乎没有空气且滴胶还都是上上之选做出来的标本自能栩栩如生。

    实用的东西全丢十方居唯滴胶全存放于拾荒原本便是因为他无论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喜欢弄成标本,不过现实是就这么个小玩意不但令旺自在个长公主舍弃舒适的车驾而改为一路随行更信誓旦旦保证事定会一帮到底,第一站,城主府,护卫:“大胆…”

    千万别以为走路一定比骑马慢,就算旺自在腿短则走得也不快后边跟的亦绝对无胆快马扬鞭,不但得依吩咐远远跟着更不敢发出半丝声响,至于白驹那些人则纯是因为不想坏了凌晓的好事,在他们看来凌晓为请动旺自在这尊大佛付出的必须是能与梁国江山半壁划上等号的宝贝,毕竟旺自在这所谓的周游列国原本便是走哪秋风便打到哪。

    反观眼下,正因为阵仗实在太大所以门口这护卫全不知接下来当如何自处,如此小小城主府还不就是凌晓二人想哪便能到哪的大花园,府里的人莫说是问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被一一不太礼貌的请进了就近的房间,真也只就差那句擅动都格杀勿论了,正主即用不了多久便会闻讯而来凌晓自是再急亦不差这一时半会,何况他还答应旺自在要弄更多好看的标本,女人心海底针而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喜欢的基本都是另类,但好好的花不要非要刨那根来做标本除了她旺自在怕也没谁了,不过这宝即是长公主亦是皇位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所以她人虽不大却早将同龄人眼里的新奇刺激全都玩成了家常便饭。

    好在就算同样是以滴胶制造标本凌晓亦能换着法子玩出新鲜,否则这孩子照顾得绝对比与敌死斗还要来得步步惊心,即是天诏皇位的唯一合法继承者亲随加护卫又岂会只有这可怜巴巴的千余之数,只是看不见的人数量虽未必更多却绝对手段更强更善于伪装,直没准没出手只是因为凌晓尚不够格,够不够格很多时候看的远不止是战斗力一个选项,为何而来为何要来即一清二楚事情的后续发展又何需逃得出那算计,正因为旺自在即是长公主亦是皇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监控范围才远不止方圆百里。

    不过等了老半天想他来的那人却始终没到,而白驹等人与天诏亲兵的打斗旺自在即未出言制止凌晓自亦乐于瞧个新鲜,来回不用兵器光凭拳脚直连擦伤都难造成又何需操这闲心,旺自在:“唉,是不是觉得特没劲,要不我们赌上一赌吧,本公主的人若赢你替我办一件事而若赢的是你亦然。”

    这像是童言无忌却也只是像而已,若说之前的失察即是因为人家善藏亦是由于连夜奔波被累的不轻,那如今这灵力外放则全无异于赤裸裸的警告,虽说今时不同往日但以天诏的掠夺的手段与能力要弄些拿来充门面的二叶高手确比寻常古国要容易许多,即是天诏皇位的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又岂能以年纪来评定心智水平,凌晓:“丫头,你的人未免也太坑了吧,真要是较真可直就连白驹他们亦是你的部下,输不起你直说便是。”

    旺自在:“行吧,那要不你猜猜我多大,条件一样。”

    馅虽被换了个彻底但赌的即是凌晓猜不出这年纪人又岂能表里如一,不过信别的本事没有这种活于其则全无技术含量,毕竟较之药材那年分人无论如何伪装在这货眼里都难藏本质,但也好在旺自在这猜猜我多大并不包括出生于何年何月何日的哪个时辰,否则信再能对之亦无可奈何,当然就算信心十足在旺自在面前亦不能流露出丝毫破绽,不然再换凌晓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凌晓:“那…我们便一言为定,击掌为誓,如何?”

    对此旺自在即亦是信心满满这掌又何来那不击的道理,而即便是击过了掌立下了誓言若只能说出个年纪还不是旺自在事后反悔凌晓亦无可奈何,所以凌晓接下来的沉思是真在想那应对之策,凌晓:“…长公主您若是不想继续做这小屁孩而只想永远十八二十二倒亦并非全无办法,且办法也很简单,在我九叶之下拜师学艺,三年之内我保你心想事成,至于年纪,彼此心里明白便好,说出来多没意思,但就算是实际年龄你也还是得喊我一声,什么哥来着?”

    旺自在:“滋,算你猜对了吧,但如此就想骗我给你那小门小派做宣传打广告未免太过天真,再怎么也该先给我尝些甜头再聊这什么哥吧。”

    一边的要求不缺道理而另一边却有不少的难处,凌晓:“这怕有点难办,虽说你眼下就个小屁孩但到底男女授授不亲,且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对我这名声不大好,人家可明明没有那恋童癖。”

    旺自在:“切,对此我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你把灵儿姐也收入门下,然后你教她如何治我这身上的毛病,一日为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拿把我当成枪来使,也别以为我对你所求之事一无所知,天诏的情报工作可比你们要超前许多,何况你还是那种现世便一路平步青云的另类,就是你们九叶之下卖的那八珍液有那么点骗钱的意思。”

    凌晓:“骗钱,八珍液在我们那门店才卖十个大子一瓶算骗哪门子的钱呢,且就算是炼药学徒的杰作那些人亦确实为之花了不少的心思,至于你长公主是在何处做的那冤大头我即无心深究又何盼知晓,而一日之内教会个门外汉治你身上的顽疾,当我神仙你直接拜便是了,何必说这许多的废话,什么都知道是吧,那你不妨给它估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