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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奉旨打劫

    龙游浅水任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凌晓就算是犬亦是头牙口极好的獒犬,但无论啥犬可都不会干那人事,对好人自不能无所不用其极但对于视人命如草芥的穷凶极恶之辈则无论什么手段都谈不上过分,其实倒也没啥儿童不宜的画面,现场不过是八个中年妇女抬着个中年男人招摇过市,不知道的只觉稀奇清楚内情的则只觉头皮发麻,在一般人看来,纵然苏家早已是今非昔比但无论苏家如何落魄这女主人那娘家可亦是这镇上的豪门望族,完全就是在找死的道路上疯狂裸奔。

    苏家风光那会孙明燕可没少帮娘家捞钱,而就算苏家落魄这女人及其亲随的珠宝首饰亦能压到布吉大气急喘,看到这位谁又敢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之光是看孙家的安保一行人确也是正往那鬼门关里闯,而身后扛着大包小袋的布吉可没凌晓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他只是在苏家捞到太多好处怕如此再去打劫孙家这肩膀会力不从心,孙家虽尚未没落情况却也并没有孙明燕口嗨的那么强,青禾寨那边不过才来了十来号便已吓到孙家成箱成箱的往外搬了,孙明燕个亲爹更是大门一出立马跪倒在地,孙五尊:“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这里是我们孙家的所有家当,全在这。”

    布吉:“你这老小子倒是懂事。”

    凌晓:“放下,此来我只是给师弟讨那公道,起来吧,看在你对我师弟还算不错的份上孙家只要乖乖交出孙明朋事情尚还有那回旋的余地,否则肖家的今天便是你们孙家的今晚,师弟的仇师哥报,师弟的债自也有我这师哥讨,懂事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斯文而若逞凶斗狠,说好了不杀人那就是不杀,放心,就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也会给你们孙家人留下能够遮风挡雨的,一块瓦片,绝不至于片瓦不留。”

    房子拆了事小,这不杀人可并代表那些个尚不知名的某某某不会因此缺胳膊少腿,毕竟几日来肖家折的人直接得以百为计数单位,较之雄据一方的肖家这孙家全就像猛虎跟前的小白老鼠,猛虎都被拔皮抽骨了这小白老鼠又岂敢在狂龙面前张牙舞爪,何况在孙家人看来凌晓虽牛却已是末路穷途,待曾初九带兵前来便能新仇旧恨一块算自不必急这一时,至于孙明朋,为孙家满门这点风险实乃必须得冒,苏铭豪:“师哥,当年就是他让个男人藏我母亲屋内然后再带那臭女人过去抓奸,他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母亲当时并不是找东西而是在和我玩躲猫猫,母亲嫁前虽是勾栏女但自嫁入苏家便再没见过任何外男,她做那勾栏女亦是生活所逼,为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而我们只能任人宰杀而他们这些世家的嫡子嫡女便能视人家的性命直如儿戏,那冷血的男人居然让我永远忘了此事,但身为人子杀母之仇又如何敢忘,真没用啊我,师哥,我不敢,帮帮我。”

    凌晓:“确定?杀人虽不过头点地但踏出了这步无论谁动的手那染血的刀成为你日后恶梦的常客。”

    苏铭豪:“那又如何,几年来母亲那无辜却又无助的眼神我早已看够,行,我亲自动手。”

    凌晓:“歇着吧你小老人家,就你那袖剑,那不是杀人而是秀才杀猪,当然那也得看它在谁手上,来,今儿师哥我的手加上师弟你的剑,兄弟联手同诛此贼。”

    说是这么说但凌晓可并不想苏铭豪因此恶梦缠身,所以他背着苏铭豪偷偷冲布吉使了个眼色,即知大概布吉自然明白杀谁留谁,不过为求表现他使出的可是全力一击,这一击孙明朋虽必死无疑尸身却亦因此飞进了院内,所以人虽死了场面却并不血腥,孙五尊:“…朋儿。朋儿。我的朋儿啊!是爹的懦弱害了你,对,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

    布吉:“小阿哥,这跟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要不我帮他一把?”

    凌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既然你有此心日后他便归你照顾了。”

    布吉:“…我不是这意思。”

    凌晓:“但我是这意思,若是不愿意你的钱我可以找人替你花花。”

    布吉:“愿意、愿意,顶多也不就多花点小钱嘛,你的帮忙我心里则没底,不过这次你怎么不试着治治。”

    凌晓:“切,治不好丢脸,而治好了亦不过是让他再一次品味那丧子这痛,何况有此人在手孙家人多少会有那么点顾忌,同时这亦是杀鸡给猴看,谁敢拦我们的道便是孙家这下场,搬。”

    布吉:“…小,不,大阿哥,你这未免也太无耻了吧。”

    凌晓:“什么叫我无耻,他这失心疯可不是我害的,全是你的功能所以今儿这钱你可以多分些。”

    拿别人的钱砸自家的人,不过相较于被人分脏这请几人照顾个失心疯的似乎也用不了几个钱,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有对比伤害往往更大,比起布吉眼下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说到底都是钱闹的,真难为他将自己压成了狗仍不打算让人帮忙,这即是钱闹的亦是穷惹的,而一般壮汉无论钱如何养眼吸精如此重压皆早已成饼又何来这健步如飞,也正因他如此恐怖加变态不但孙家人敢怒不敢言直连刚刚品尝那丧兄之痛的孙明燕亦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成了死气沉沉的轿妇。

    毕竟再闹孙明朋的下场随时可能落自个身上,无论多不堪唯有活着才能争取到那复仇的机会唯有活着如牲口一般被人牵着走的老父才有机会重拾自我活出人样,但此事却绝非凌晓考虑不周而是做秀,每一个人都很珍贵多一分关注最未必会多一个朋友但至少敌人会因此减少,若腹背受敌原本便不大的机会则直接会成为渺茫,而他这秀主要针对的自还是杜猛这些人。

    所以人没回来之前凌晓一行可以自个找地方休息而抬轿的则直连手指都不敢乱动,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像不远处那些被捆成粽子且不知什么时候便丢掉性命的肖家人,凌晓:“小师弟,如此是不是比一刀杀了她们更解恨,知道为什么吗?”

    苏铭豪:“杀人不如诛心,但这种事若非师哥我顶多也就只能梦里想想,师哥,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凌晓:“得到,嗯,应该是灵感吧,来,试试师哥我弄的这八珍液,咱俩那师尊说炼制它的过程里暗藏对抗魔族的功法,而你师哥我若是七年之内寻不到相关线索便只能去做那谈判桌上的筹码,于我死并不可怕只是不愿意自己那死成为令魔族更加强大的助力,给,这是八珍液那正版药方及相关炼制手法,虽然你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事但师哥我,一秒都不愿多等,心急吃不了那热豆腐,鬼都知道,奈何与宗门长辈失去联系的我们光是走回去便需一年半载,师哥我愁啊。”

    其实就算凌晓什么也不说这拔塞便有阵阵芳香扑面袭来亦足矣说明炼制之人为此下了多少心,人家即用心去炼苏铭豪又岂能不细细的品,苏铭豪:“唉,真是不试不知道,看来这药方上差的远不止是一两味药材,任重而道远啊,不过师兄,我怎么感觉这腹中像是有一团火…越来越难受了。”

    凌晓:“没事,忍着便好,能忍多久便忍多久,因为忍的越久从中得到的好处亦便越多,师哥的遗憾你可不要再来一次,确实忍不住了才摇头,如此反复个百八十次师哥再传你宗门之人才能修炼的冰心决,当然师哥传你的冰心决是师尊给师哥量身打造的精简版,修不修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体内没点供你使用的灵气炼药一事全无异于痴人说梦,这种事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自个上手一试。”

    这世上有些人的人生确如一场豪赌,凌晓这次显然是赌对了,苏铭豪几滴便尝出的问题凌晓可一直没想过,老天爷赏的饭又岂是努力所能持平,且此一类事越是努力便越容易习以为常,而人生又何况不是由无数闹剧拼凑而成,这悉心准备的轿妇是即没招来围观亦没什么人为之费那唇舌,反倒是怎么看都全无战力的苏铭豪为凌晓悉心照看成了众目焦点,如此正事反成了无关痛痒的琐事。

    不过纵然凌晓有那速成之心苏铭豪这体质始终还是弱了点,非但每次皆坚持不过片刻且十次不到人更是被直接痛晕,而比起他凌晓亦好受不到哪去,苏铭豪每次服用的八珍液虽都只是一两滴但短时间内吸收这许多于凌晓享受的亦是焚心刮骨之痛,但只要无需被逼无奈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纵被五雷轰顶亦能咬牙生受更何况这点痛,嘴角的血则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何况即知道杜猛一行已然回来又岂能因此耽误正事。

    如何不济凌晓亦是货真价实的二叶二品,多的这点一番调息自能无碍,而吹牛不打草稿信手拈来的本事说老天赏饭也并不为过,凌晓:“杜兄这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就是你这来得未免有些匆忙,衣服可以不换衣服但这脸总得洗洗吧,又或者说是故意要让我看你们这战利品,但问题是遇上当杀之人我不但干脆利落且也不会搞到你们这般狼狈,瞧见没,这便是知道的力量,我教你们半天亦只是未必能懂的功法人家年纪不大却是盏茶功夫便能活学活用,世上读书人虽有不少却又有几个肯在你们那山寨里长住,放着如此现成的教书先生不用偏要图那一时之快,可悲阿,可叹。”

    杜猛这些人对于力量的渴望可直能以痴狂二字形容,但纵是如此他们却亦有自己的顾忌,这山里的汉子不但快意恩仇且说话亦不兴那弯弯绕,杜猛:“就算你能说出花来那些肖家人的话此处亦无人敢信那边的肖姓人。”

    眼下一切即已在算计之中再急亦不急这一时,拾荒中这药鼎自王心媚妹子取来可还从未开过张,这当众炼药是即能令来人暂时无心肖家之人亦能乘机试试苏铭豪做的那些调整可存奇妙,更顺便还能以八珍液吊吊杜猛这些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