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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必须把握

    旁人之所以静静看着俩口子在这唱双簧非是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拥有权杖的凌晓此一类事就算是明着搞那一言堂青禾寨之人碍于权杖亦只能照办,抛开手里现成的权势和下边这些人有商有量虽极大可能是为了之后的大战却亦让人看到了希望,就算自由如青禾寨可亦有着严格的阶级制度,世上没那不透风的墙,只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沉默和观望。

    但凌晓又岂会给他们在外人面前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凌晓:“好吧,大家既然选择对此默不作声我便给你们透个底,此事一结束我便会交出权杖带着布依离开,什么叫结束,也就是不论输赢,因为那时无论谁欠谁的都已扯平,我是过客布依是孤女,你们呢,全无胜算的仗我凌晓从来不打,眼下明明有赢的可能但你们选择的却是明哲保身,那就各安天命吧,布依,我们走。”

    布吉:“小阿哥,慢来,大家并没有明哲保身那意思,但我们青禾寨与肖家之间可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不过你的面子我们也不敢甩,大家伙说是不是这理。”

    凌晓:“滚,说了全等于什么也没说,就你这舌头也敢跟我玩绕。”

    布吉:“行,只要能保住寨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来吧,谁死谁活全凭你点头摇头。”

    之前已过时而现如今的青禾寨纵将凌晓忽略不计亦轮不到他布吉强、奸民意,布依:“没鬼用,一边凉快去,布诺不在你们这一个两个胆肥了是…干吗?”

    事实证明大众心声有时候并不适合当众说出,有些事布吉并非不知道而是说话分不清个轻重缓急,且轮魄力和底气布吉虽比布依要弱许多,布依:“大家都是这想法。”

    众人:“是。”

    布依:“行,那此事我替我家男人应下了。”

    凌晓:“诶,卖了我总得让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价吧。”

    布依:“什么价,是你动员方向完全错了,大家伙想要的只是赶紧变强,擒天术和八珍液一样都不能少。”

    平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和激情又岂能没点失落,凌晓:“哦,那你看着办吧。”

    布依:“切,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擒天术未经你同意我们是不会教人的,再则,呵呵,我们弄的八珍液想来人家也瞧不上,所以还得辛苦你一下,再怎么少也得是天龙寨那边的三倍,人少,吃亏。”

    完全就是谋杀亲夫的节奏,不过想要少死人又岂能怕受累,当然有些事还是得先问个清楚明白,凌晓:“真要有事应该就这几天,你确定他们不是为了囤私货。”

    布依:“怎么可能,我们山里人实诚,若非怕你分心有个意见我们早提了,滋,你提议的那点量完全不够,照做便是了,还有,你老这么背着个别人家的娃就不怕我吃醋呢。”

    凌晓:“不怕,他可比我的命还重要,不容半点疏忽…干嘛,我没撞邪,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八珍液会因他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就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老天赏饭,滋,可惜他姓苏,不然就真完美了。”

    布依:“姓苏又如何,起码苏家干了那么多的缺德事并没弄得像肖家这样家破人亡,若是按我的想法,哼,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凌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杀得完嘛你,水至清则无鱼,意思也就是要么没事一出事便是大事,就没想过为何肖家如此强势依旧给苏家人留了口吃食,不是怕苏家人闹事而是无胆伤及根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苏家那曾祖乃是前朝太子,之前肖家那乱便是鬼闹的,而那些所谓的鬼亦非真心要帮苏家,即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天子自然是打小便养尊处忧的软柿子最为合适,若是太硬直没准柿子没吃成反把自个的牙给崩了,如今硬茬已全军覆没剩下的还不就是些金丝笼里的鸟,大家都是明白人,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也懒管他们,就这么简单,也还好苏家人没死绝,否则我哪能捡到这便宜,其实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太能装了。”

    虽同样是剑但凌晓挡的却是布依的短剑而非苏铭豪手里那把更短且更为凶险的袖剑,不但没挡且身体放松以令这剑能刺得更深,虽是假自闭但平日里除了自己亦确实没和什么说过话,所以口吃虽不至于话却有那么点颠三倒四,苏铭豪:“你倒是报仇啊,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虽完全不懂但前一句却非常直白,凌晓:“报什么仇,我虽不欠苏家什么但却欠你一个解释,现在则没必要解释了,因为你已有了自己的选择,和自己那段极其不堪的曾经过往一刀两断,放心,我不会逼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任何事。”

    苏铭豪:“…那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凌晓:“什么也不想要,只是送你去个地方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然后你没准会成为我的小师弟,不得不说你装的很象,奈何就算是我亦不敢保证自己的心跳不会受到情绪影响,愤怒不多只是不安之中尚还略有那么点失落,想来这一剑为的不是苏家而是为了你自己。”

    以现代人的眼光去评判奴隶社会末期的是是非非本就有失公允,无论行为典范还是天理伦常皆根深蒂固,世上又有几人敢去捅嫡庶之别那层窗户纸,嫡子嫡女大多只是母家势大而庶出却未必没那真爱,且大多只是不敢爱不能爱,否则被主母瞧见爱转眼便会成害,而事情真若如此简单苏铭豪又岂会装那自闭,眼下这自闭即难再装为了心底那无法化解的恨意自也只能另辟蹊径,苏铭豪:“…我能信你吗?师哥。”

    这声师哥顺德得虽略显生涩却走了凌晓的心,凌晓:“嗯,自然,终于我也是有师弟的人了,认识的人修为虽远不如我却还是得喊那师姐师兄,命苦如我,悲啊,代师收徒那黑锅师哥替你背了,自这一刻起你便是明塔第二百六十八代弟子,小师弟。”

    变化来得太快且比起苏铭豪挨剑的凌晓反更像无赖,布依:“不公平…”

    凌晓:“现在没空,回头再和你聊这公平不公平,这的事你先跟一下,来了便发那信号,即做了人家的师哥又岂能白占便宜,布吉,陪我辛苦一趟。”

    嘴虽有那点笨但无论战斗力还是体格布吉皆没比布诺差哪去,之前的选拔之所以没这货只是因为此人嘴有那么点碎而王心媚眼里显然容不下这种沙子,能力不可靠被需要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得到更多,不过凭他想一脚踹开苏家这紧闭的门显然有些不自量力,凌晓:“来,师弟,我们一起推。”

    虽自知是纯打酱油的角色但苏铭豪装得再深觉亦到底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不过这门栓丝丝寸断可直比直接一脚踹开还要难,苏家这边能打的皆已阵亡剩下的这些个看家护院亦是老的老残的残,拿根木棍都连咳带喘的人凌晓又岂会放在眼里,苏铭豪:“。福伯,福伯,太好了,你还活着,我还以为就剩我了。”

    福伯:“小少爷、小少爷,咚。”

    苏铭豪:“…师哥,福伯这是怎么了?”

    看到了人凌晓便已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而苏铭豪的举动则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想法,凌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苏家已无人可用将私牢里的人放了几个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对了,肖家那边人数似乎也不对,放心,这只会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没有秘密的男人算不得男人,去,看看你福伯伤势严不严重,相信自己,你行的,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得相信师哥我看人的眼光。”

    苏铭豪:“师哥你来嘛,我真不行,比起同龄人我只是多看了几本医书,除些简单的医理药理基本啥也不会。”

    如此倒也说的通之前那纸条上为何单单只对药材做了标注及替换用量一类全没有出现任何变动,不过凌晓因炼药一事医书可比苏铭要多十倍乃至百倍,即便如此他亦无能实现这般巧妙的偷梁换柱,替换的药材不但更为常见且以同样的价钱在药辅甚至能买到数倍乃至十数倍的量,当然可行性尚需经过不厌其烦的测试,凌晓:“行,那便由师哥教你如何替人诊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脸色凌晓可只以为福伯是受刑之后再受风寒侵袭而脉一探他脸色却渐渐凝重,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苏铭豪:“师哥,若实在不行便让福伯走得安详些吧,因我们母子他已遭了太多的罪吃了太多的苦,够了,真够了。”

    凌晓:“苏师弟真是宅心仁厚,巴不得自家福伯早死早投胎,他中的这毒我治虽能治却太过麻烦,直接找人拿解药岂不更妙,布吉,把这府里穿金戴银的全给我抓来,东西归你人归我。”

    此来布吉确有那么点不爽但此来所为即是抄家那自然是人越少得到的东西便越多,原本便是百战无恙的超级死剩种何况这些日子尚还得到凌晓的诸多好处,如若苏家仍是当年那全盛时期的苏家自还能找出几人能与之一战而如今剩下的基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这些人莫说阻拦直就连布吉的轻轻一撞亦是有血的吐血有气的喘息,要不是凌晓交待的事里边并没包括收买人命那选项只怕这苏府已然尸横遍地,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便赚得盆满钵满真是做梦都难有这美妙,干活卖力抢钱专一,今年这最佳财迷此子绝对是不二之选,凌晓:“等会,手里那项链拿来,别误会,那上边有福伯身上那毒药的味道,应该是钥匙,哪个身上扒拉的?”

    布吉:“哦,就地上那骚老娘们,就算是山里人哥们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有了这些什么样的漂亮小姐姐娶不到,她身上那味哥们光是闻着就觉头晕脑涨…没,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只是搜身。只是搜身。”

    苏铭豪:“…师哥,就是她让人害死了我母亲。”

    自家老爹只值苏铭豪轻轻捅上一下但母亲的惨死于他则显然是永远无法释怀的痛,但即便是仇深似海经年累月的恐惧症亦绝非想没便能丢的,若非凌晓在前边挡着这娃只怕连这话都不敢说,凌晓:“师弟莫怕,我明塔弟子又岂能如此懦弱,大声告诉师哥,都有谁,就算天王老子阻挡师哥也能替你把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