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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都有王炸

    其实露与不露亦不外乎办事能力得到了九叶那边大多高层的认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而无论结果如何人家这好歹亦算个盼头,相较之下考完了试便被人高高挂起的凌晓则只觉前途一片渺茫,因为这多半又不是能力而是态度问题,真要是那样只怕补考亦是遥遥无期,漏写姓名确是可大可小。

    不过全不在乎别人等与不等的顾佳琴可以磨磨蹭蹭,功劳一半理亏亦占了一半的他饭菜却得赶紧,否则顾佳琴那肩膀若不够宽埋怨白眼一类始终还是得他去受,热菜不够冷菜凑,论刀工在特种部队凌晓认第二直都没人敢去争那第一,但将匕首换成菜刀则又是另一个故事,将萝卜嚼到渣都不剩于他倒是确实不难,好在八珍液弄了几年的他雕工虽没有对于灵力及神识的掌握却早已是今非昔比,想到什么便能以神念控制水果刀雕出什么且还丝毫不差,能如此控制原来灵巧的双手反倒成了多余。

    而压轴的主菜自然得够那微波炉,冰箱里即有现成又何必脏了自个这手,进屋便瞧见一桌好菜别说顾佳琴父母直就连同来的齐忧美亦觉不可思议,齐忧美:“你们两个真能吃下这许多?”

    顾佳琴:“原本确是情侣套餐,这不你们几个蹭饭的过来串门嘛,让我家大厨特意弄了几个硬菜,瞧瞧这花,就跟真的一样,奈何真的它假不了而假的再真,亦还是能吃的,不比美姐,这过门是客你们俩口子怎么好意思空手而来。”

    值钱与否绝对和大小扯不上什么关系,一手能拿却值老钱的亦非只有钻石或银行卡,当然对于一杯先的顾佳琴而言这礼物简直就是深水炸弹,顾佳琴:“这是故意来气我的呢,明知道我酒量不行。”

    凌晓:“一边凉快去,懂什么,你爸手里拿的这瓶可是如今有钱都买不到的清河酒母,据说此酒原是清河乡私酿,之后因其味浓厚甘醇被特批为贡品,自此民间的清河酒母便仅仅只是其味一般却能卖出天价的清河出品,说是俩兄弟一个善于酿酒而另一个则只知道磨洋工,这包装这封泥,不得了。”

    顾嘉锋:“那我岂不赚大发了…”

    知父莫若女,顾佳琴:“拿去卖,想你也别想,开了喝,我不喝他替我喝,老实交待,酒是从哪骗来的。”

    顾嘉锋:“骗什么骗,少门缝里看人,这不公司小李家里有人生病住院手头紧嘛,出于人道主义,老爹我批了八万的专款给他暂度难关,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这只是谢礼。”

    凌晓:“八万,后边再加两零也还是你赚,不过酒这东西原本便该拿来喝而不是拿去炒,嗯,应该就是这味了,还好今天教官不在,否则怕是一口都轮不到我。”

    确有够豪,市面上随随便便都能卖几百上千万的酒他凌晓不但开了且倒酒用的还是高脚杯,不过他倒的两大杯酒暂时可还不能喝,当厅里所有的灯被他尽数打开奇迹虽然发生却无人喝彩,顾嘉锋:“哗,这啪啪两声就没了四百万。”

    凌晓:“错,是没这音效没这特效它顶多也就值个十来万,照我看这也就古人研制的气泡酒,不过教官把它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就算是马尿也必须试上一试。”

    顾嘉锋:“滋,就算是马尿也是至少值八百万的马尿,不过你们教官这懂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此事之前凌晓亦只当是许志友博学,而如今则明白人只要活得够久什么古灵精怪的事都能遇上,但凌晓今天可并不老实,当时笑而不答饭后乘顾佳琴收拾的时候他才道出实情,凌晓:“叔叔,您拿来的这酒其实最多也就值个三五千,若是真品非但不会有那么恐怖的挥发量且杯口处更会有宛若仙境一般的云雾萦绕,佳琴好面子我不想她难堪。”

    顾嘉锋:“…早说嘛,喝得我这心痛的。”

    但清河酒母虽是百余年前便已绝迹齐忧美的借调权限可比他凌晓要高出许多,而有些话自然还是私底下说的好,否则别说脸色不好看只怕某人还得再崩溃一次,齐忧美:“别说你不知道那酒已被人精心存放了至少百年之久。”

    凌晓:“酒是我开的还能不清楚这事,但存放百年的是酒瓶,里边的酒顶多也就二十年,只不知道弄这假酒的是那当年那兄弟俩谁的后人。”

    后边这话除了顾佳琴之外凌晓可并没打算要瞒着谁,顾嘉锋:“为什么一定得是那俩兄弟的后人?”

    凌晓:“因为酒里有两种味道,一种较为香醇而另一种则略带苦涩,想来是苦心钻研多年毫无建树在喝了那酒之后才偶得的灵感,如果我没猜错如此品质少说亦经历过百次失败的打击,此人意志之坚定实属罕见,何况您那下属还愿意以此为谢礼,但他不知道眼下值钱的其实是这酒瓶,少说也值个百来万,毕竟如何不济这亦是件珍藏百年的老物件。”

    这种时候自然是手快手手慢无,顾佳琴收拾可不会管桌上摆的是不是古董,在她看来是垃圾便该进垃圾桶,齐忧美:“这么耍自个的未来老丈人,不太好吧。”

    凌晓:“不好意思哈,我这说的基本都是真话,且这百年的老物件还是那曾闻名天下的清河酒母的酒瓶,弄不好还是装酒母那酒瓶。”

    齐忧美:“那酒瓶上可直连个字都没有,你又是如何知道里边曾装过那清河酒母的呢?”

    凌晓:“因为,呵呵,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十方居里便有此酒的大量存货,那味道真是闻过一次便会一世不忘,但其实我也就偷偷尝了那么一小口,师尊那货将这酒看得可真比命还重,情到浓时肠欲断,酒至尽兴方知少,可能是忘了亦可能是专门给我挖的坑。”

    齐忧美:“还有一种可能,无仇不成父子,无怨难做夫妻,无酒何来你们这师徒,他不说你也不问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我的地盘我做主,从今往后那些酒便是你的了,无论想卖、想喝、想送人还是宴请好友皆悉听尊便,我这人喝酒喜欢来点下酒菜,奈何即不想花钱买自己又不会弄。”

    这几乎等同于明显的暗显意思简单明了,简单概况便是,我有意复合你是否也有这意思,虽极力回避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遇上,不过顾佳琴即敢把情敌请到家里又岂会毫无准备,正常聊天她可以视而不见但凌晓面露难色则准没好事。

    就是她这旁若无人的挤座直看得顾嘉锋有那么爆血管的征兆,女儿虽是爸爸的小棉袄但他个当爸爸的现在却只觉自己在宝贝闺女心目中的地位直还不如凌晓的一个脚趾头,不过这场即将发生的闹剧顾佳琴仅用一个眼神便给强压了下去,顾佳琴:“好了,礼物送到饭也吃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赖着不走以后就别来。”

    顾嘉锋:“…行,那宝贝,那事就拜托了。”

    认真算来夫妻二人这离开还是挺快的,起码这次顾佳琴没将二人反锁在屋里,而凌晓虽很想起身去送却被顾佳琴硬生生给按在原处,顾佳琴:“送什么送,人家俩口子无论到哪都有专车接送,即抠门又爱显摆,你们呢,是打算避开我重燃旧情,当我什么呢,垃圾桶啊,不喜欢往里丢想要了又往外捡,可以,这单子上的事全给我办了。”

    若是一般人光是看过这单子上的第一条只怕便得掀桌子,无偿转让晓韵的一半股权,温思韵虽是晓韵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但控股比也就百分之四十二,理由很简单,无论干得不好还是效率不高无需所有股东联手亦能轻松把她给赶下台,危机意识才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而温氏的一半股权可是百分之五十,凌晓:“真是大小通知啊,即要股权又要房产直连我弄的那四叶草还得按月按量上缴,这绝对是你爸的意思。”

    齐忧美:“没事,单子上的所有条件都不是问题,二老只想凌晓能够依自己的喜好和最适合的人共度此生。”

    顾佳琴:“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就是想要抱孙子,但很不凑巧,你美姐手里那王炸我也有,这是我儿子应得的,谁也抢不了,股权我想卖就卖,房产也是想住便住,在那之前,一切照旧。”

    凌晓:“唉,咋整的?”

    顾佳琴:“针扎的,没办法,信心不足孩子来凑,结果她美姐说的比我快且也比我更惨,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我的到手亦会失去…只是不甘心我自己的选择原来是药物搞的鬼,其实美姐电话打过来那会我便已猜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了。”

    话完二女几乎是同时起身同时换鞋同时离开,而拥有选择权的凌晓却是谁也没拦谁也没喊,虽说始作蛹者齐忧美若多等个几日便不会有后边的这些事,但之前二女之间那场秀令他闻到了却尽是恶心的铜臭味,无论有钱没钱最后很多问题似乎还是得靠钱去解决,且无论有心还是无意二女拿来道德绑架的都是孩子,最烦的时候偏偏门铃还响了,凌晓:“对不起,不买保险、不订报纸、不要牛奶也不要羊奶,更不需要什么钟点工服务,谢谢。”

    许志友:“我也对不起哈,只是收房,赶紧收拾,赶紧滚蛋。”

    凌晓:“东西都不要了,感觉好累。”

    许志友:“累不就休息一下嘛,抗击魔族的第一线可好?”

    此话一出真是无论什么类型的颓废都能立时荡然无存,凌晓:“…师尊,隔壁那桥便已够高,我犯不着山长水远跑去送死,别说啥也不会弟子我直连魔族具体长成啥样都还不清不楚呢。”

    许志友:“现在不是问你行不行,你准备好了没有!”

    凌晓:“时刻准备着!”

    许志友:“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