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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保留

    石门虽别无二致但一门红光闪烁一门蓝光之中伴有丝丝寒意不是冰与火又能是什么,而秦锋虽亦同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却胜在平日里喜欢看些古灵精怪的奇闻趣事,秦锋:“如此应该是要借此测试我们的体质,无论冰还是火皆有极致所在,只怕欲觅仙踪这一左一右咱们都免不了那灾,怕个啥,刀山火海都趟过来了又岂能虎头蛇尾,你们怕的话我先来,反正无论早晚都逃不过那早晚一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他有此雅兴戏多看一会又有何妨,当然无论人还是犬皆有那自知之明,忍无可忍则立马便退,而等最能忍的凌晓通过两门测试重回原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或犬踪,此时的他怕虽不至于却自觉像是被遗弃在路旁的弃婴,区别是弃婴是哪也去不了他则是哪也不敢去,生怕多走那么几步会令希望彻底沦为绝望,苦果未曾亲尝又怎知个中艰辛,任故事再动情亦终是别人的凄惨自己的戏。

    但留在一人在此又怎会没个因果关系,或许是几人口径一致人一到便被黑布蒙眼双手倒扣的凌晓的审讯一开场便直入主题,凌晓:“地图,说实话,来这之前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地图,认真算来只怕我母亲亦不清楚个中缘由。”

    全不清楚对方因何会有此问自得将相关之人择干净,否则他这又何止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拥有一颗想要回家的心却没那回家的胆原本便是无奈加无奈,不过对面一阵沉默之后居然不但再没有别的问题且还了凌晓双眼自由,但适应了强光看清了不远处双手叉腰的美女凌晓却情不自禁刷的一声站得笔直并来了个标准的军礼,许可栅:“…我们应该没见过面才对,何况你已退役就算我军衔比你高亦用不着来这套,就是家里老爷子说你样样比我强,我不服气。”

    显然许可栅张扬霸气的一面并非军中独享,她一放狠话屋内之人立马便像是躲避瘟疫一般一涌而去,直连句劝架的话都没有,能让胡子花白的老者如此足可见她在此处的地位有多高,凌晓:“那次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许可栅:“无所谓,相亲一类的事原本也就走个过场,放心,只是拳脚方面的比试,保证不打残你。”

    即便凌晓曾是军中风流人物但训练到底有几年的空白,不过士可杀不可辱,纵然纯是被虐亦绝不能临阵脱逃,何况如何不济他亦曾受过多位名家的指点,对他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凌自强唯一的要求只是别惹事,若非家里独他一娃扫地出门都不是梦,而此处说的名家可并不止那些武学大家,正规打法早成习惯的许可栅忽然遇上这些个下三滥的招式又岂能不吃鳖,当然凌晓之所以能赢主要还是他人极其扛揍。

    虽同是特种部队的精英翘楚但实战为主和训练优先又岂能划那等号,招式耍得再漂亮终亦只能在训练场上长长脸而杀敌的招式则只求那快准狠,没经历过实战考验的军人并不能算是完全的军人,经历过实战考验的军人不但杀伐果断则眼里尚不时会有杀意流露,所以喉咙虽然只是被凌晓的手掌抵住许可栅却清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许可栅:“你到底参加过几次战斗?”

    彼此即都是军人出身自明白此事不宜涉及太多细节,凌晓:“此刻你最想知道的怕是我害多少人平白丢了性命吧,虽极不愿提及此一类事不过要完成他们的遗愿我必须留下来,两件事皆是十指不够,代号,亡魂。”

    许可栅:“…原来你就是死神之吻,如此我倒也输的不冤,来吧,带你去见师尊,小师弟。”

    师弟前边加个小自是输的心有不甘却又无心再战,毕竟短时间之内无论如何苦练结果亦差不到哪去,不过无论有小没小于凌晓皆是天大的好事,许可栅为何在这他并不关心现如今能令他魂牵梦绕的也就剩下身上那毛病了,此病若不除纵然西施在侧亦不如奇药一壶,而有些事许可栅之所以藏着掖着便是为了看眼下的这出戏,许志友:“想不到吧浑小子,无论中间隔着多少弯路终点仍是此处。”

    凌晓:“…师长,师尊,滋,难不成我这是彻底为幻境束缚了?”

    是与不是多说无益动手的若是许可栅凌晓自能轻松避过而许志友出手他别说避直就连躲都不知该往哪躲,且人家还是手未动脚未抬直就连眼神亦与动手之前全无丝毫差异,当然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挨这一击凌晓除疼到想要骂娘亦觉精神为之一振,自摊上那倒霉事两年多来这还是他头回觉着神清气爽,怪事多见早已难怪自是有那疑惑亦不急这一时,眼下当务之急自是赶紧找地方去练练许志友个师尊传授的冰心决,据说与之前那丝清明别无二致,许可栅:“父亲大人,不顾众议收他为弟子的是您将他当贼来防的还是您,女儿愚钝尚望您能百忙之中指点一二。”

    许志友:“确有够愚钝,原本我确是有心收他们四人为徒,但九叶令主是即没有姓凌亦没有姓顾,且将我们明塔的九叶令光明正大印这钥匙扣上,当年强敌入侵宗内曾乱过几年,那时曾有几位九叶令主陨落,谁知道顾家先祖是如何得到的这九叶令,来此虽是他们此行的最佳选择却未免太巧,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明塔这种事不得不防,何况真要是查出此事就个乌龙他小子也没什么损失,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比凌晓大三岁可只存在于身份证上,不过实际年龄早已过百的许可栅却亦非动了凡心,许可栅:“没有的事,女儿只是怕宗内某些全不知情的人会说漏了嘴。”

    许志友:“那样有什么不好,真亦假来假亦真,这的事你跟一下,为父要去顾家探探虚实,还有,他的修为因那器灵作崇业已达到一叶六品,完整的冰心决于他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器灵,可遇而不可求。”

    许可栅:“器灵,您老真是藏了不少的私。”

    许志友:“藏私,我倒是想啊,但就算是活了几千年我也没见过哪只器灵有夺舍这本事,大殿上供的那焚天剑便有剑灵加持,但就算剑残破成那样你有见过剑灵夺舍嘛,全无先例可遁为父自也只能凭经验进行救治,不过你亦不可久留此处,时间差不多了便赶紧回去,军中无人易生变故。”

    几年的假才休了没几日且军中的探子亦不缺她个许可栅所为自是不想心肝宝贝对哪个动了真情,在老丈人眼里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配得起自家闺女,之前那什么相亲及揍人纯便是掩饰和考验,军中重要人物拥有多少替身可直连本人都未必清楚,奈何一切幽幽之中早有天定又岂是人力所能左右,任务密级大多高到直连许志友个副师长都无权过问的主又岂会是那省油的灯,之前不说只是初来乍到尚还未搞清楚状况,而此时讲则是因为除了许可栅无人可供凌晓倾诉,即存在问题又岂能不隔离审查,只是明塔的牢笼更加贴近自然全不留半丝痕迹,凌晓:“唉,终于有点真东西了。”

    可惜他这话显然是鸡同鸭讲,秦锋:“还想什么样的真呢,我们几个是没日没夜的练,至于你,不但有专属的修炼室更是一日三餐都有美女好吃好喝伺候着。”

    凌晓:“呵呵,你说的这人不是我,算了,情况虽略有好转,嗯,也许只是略有好转吧,感觉没样真实。”

    秦锋:“真实,切,别说你直就连我也有那事事虚幻的感觉,输给你我认但输给那对成天吊车尾的难兄难弟我打死不服。”

    对这货别人不知道凌晓却绝难迷糊,凌晓:“这事我可帮理不帮亲,修仙一事拳头硬顶个屁使,心若不静又何谈气定神凝,就是这么简单啊亲。”

    秦锋:“啊…不要活了我,连你个纯武夫都晋升一叶一品了而我个半吊子还在原地踏步。”

    凌晓:“不错,居然还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但你怎么知道我眼下这修为是一叶一品?”

    秦锋:“同样的威压同样的眼神,错不了,且精神状态亦较之前好了不少,但为什么没人领你去闯塔呢?”

    凌晓:“闯塔?”

    秦锋:“哦,对不起啊,忘了你这几月都在闭关疗伤,明塔这塔字缘自这天明峰,明面上它是座山峰内里却是九叶圣塔,一叶一重天、一层一重险,据说这明塔修为最高的也就三叶六品,你我兄弟迎头赶上不是梦。”

    凌晓:“…嗯,有梦想才好做那缥缈虚无的白日梦,至于我,较之闯塔我更在意自己身上这毛病,师长师尊在不?”

    一边是问讯一边是训话感情又岂能别无二致,秦锋:“没事你说那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干嘛,刚来那会还说会亲自指导我们的修炼结果半日不到人便没了影,呐,这阵子指导我们修炼的就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小胖子,啥都好就是太能睡,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他的,我们日夜苦修亦未必能达到的境界而人家纯就是睡睡便好。”

    林子大了真是啥子怪鸟都有,不过即是许志友派来的甄别之人又岂能只会那睡,林小帅:“凌师弟说的没错,你确需静下那心,外边诱惑太多你还是自行闭关吧。”

    秦锋:“是,林师兄,瞧见没,你来了、他变了。”

    林小帅:“滚,懒管并不代表不会管,抗命不尊你是想去春草堂玩玩失忆再被扫地出门了吧。”

    春草堂无论真假初来乍到的菜鸟皆不宜触这老油条的霉头,不过秦锋因此乖乖就范凌晓却来了兴趣,毕竟许志友给他的冰心决存在缺失又何能标本皆治,凌晓:“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