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处子秀
“下面欢迎咱们班又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欢迎。”班主任杨老师接到苏老师的安排，只是一听便明白是新生入学，就熟门熟路地接过任务，把孙善行带到班里，并郑重告诉孙羽溪和李小芳，他会好好对待孙善行的，请他们放心回去，然后就把孙善行带到班里安排他与同学们见面。
“哗----”一片掌声，一个个都是笑脸仰望。
“请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杨老师又对孙善行说道，见孙善行不知所措，就又解释道：“就是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有什么特长，就是你最会干什么。”
“俺，俺叫孙善行，原先在班里都叫我行者，因为我跑得特别快，后来又听老师讲过《西游记》，就给我起了这个外号，我超喜欢。我的特长，我的特长是会踢足球。”孙善行说完就看杨老师，他再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好，孙善行同学介绍的十分好，那么就请你坐到第四排万江红同学旁边，这下好喽，咱们班又来了一个会踢球的，咱们的足球队终于凑齐了。”杨老师也十分高兴。
上午还有两节课，一节课文，一节数学，都是讲半节课，然后布置作业，然后再用十几分钟在课堂上就把作业做完，然后交上去。内容虽然不多，但效果很好，如果有不会做的，还可以当场问老师，老师当场给予讲解，保证学会。
课余没有布置家庭作业，因为下午的课程有两节课，一节是音乐或美术课，最后一节则是体育课，全体学生的体育课，每天都是这样，上午文化课、思品课，下午则是全体学生的特长课，孩子愿意学什么就报什么，每个单科都有专业的老师授课。然后下午四点钟放学，但是学生都会延长体育课，有时候要上到天黑，实在看不到，学生才会累成一摊，在家长的搀扶下回家。
孙善行还没有体会到这种魔鬼课程安排的真切感受，只觉得处处都新鲜好奇。上午的语文和数学课竟然还没有自己在山村小学的进度快，自己当然能够跟得上课，而且学习的内容少之又少，在课堂上当场就能够掌握，连作业都会很快做完。中午爸爸妈妈把他接回工地宿舍吃了午饭，下午两点钟回到学校则先上了一节音乐课，跟着学习唱国歌，然后体育课，四五个老师面对三年级两个班的同学，先围着操场慢跑一圈，然后各自点名带着各自的同学走向不同的体育场所，有打篮球的，有打乒乓球的，有游泳的，有跑步的，当然更多的是踢足球的。
由于全校同学一起上体育课，需要的场地非常多，因此学校在这方面的投资也是十分巨大的，各项设施都十分齐全，并保证全校师生能够参与。这是一个全体学生都要锻炼身体的年代，要想有一个好身体，就得从娃娃开始抓起，有老师正确的指导，有场所安全的练习，有伙食健康的保障，一代人一代人的改善，才能保证人口的基本素质缓慢的提升。而且把体育项目，尤其是足球项目当成当下经济发展的平台，正是那位周先生为中国经济发展提出来的最佳方案。中国人自从出生就要入学读书，因此他出手就在学校。
下午三点钟开始，每个学生都奔向球场、篮球场、乒乓球馆、游泳池等地方去参加学校组织的训练和比赛。而每个地方在这个时间段之后里都会陆续有大批的家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等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也跟着涌进场地，走向看台，自觉地加入啦啦队，为自己的孩子加油助威。
每个家长都带着一部分零食，有的是水果，有的是点心，甚至还有的直接就带来一只烧鸡或者一块酱牛肉，就怕自家的小祖宗一旦当天结束了锻炼，下了场就要吃的要喝的，总之，这就是中国特色的全民锻炼方式，虽然才不过一年时间，但是教育局这一系列改革方案立竿见影，孩子们的家庭作业没了，吵着闹着玩手机的学生少了，因为学生们一下午的活动已经累得欲仙欲死，哪里还有精力再做别的，都是吃完晚饭不一会儿就要上床睡觉，九点钟还没睡觉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副食品销量一直在冲新高，体育产品在各种科技参与下更是发展迅速，一着棋盘活了整个局，社会经济发展神速。不但小学如此，初中、高中、高校和大学也都是如此。这是十几个年龄段三亿人的大市场，家长为了给自家孩子提供更好的条件，满足孩子各种生理方面成长的需要，愿意大把地花钱。
就是在这样一个大体育时代，孙善行开始了他在城市小学的第一节体育课，第一节足球课。
“你说你的特长是踢足球？”有两个男老师负责三年级两个班的足球课，三年级一班王建老师，三年级二班陈文老师。现在陈文老师看着这个面色稍黑、身体健壮的农村小子，心里十分期待。他们二班有四十一名同学，其中男生二十六人，除了打篮球的有六个人，乒乓球爱好者四人、游泳的竟然也有四人，然后还有两个喜欢弹钢琴的，其他的就剩下喜欢踢足球的了，才十人，连一个球队的人员都凑不全。这次孙善行一来，总算凑齐人头了。
“是的，我会踢。”孙善行信誓旦旦。
“太好了，那以后你就是咱们班里的第十一名足球运动员。每天下午体育课，结束了统一的体育活动之后就来这里集合，咱们和一班每天都要踢一场比赛。对了，你善长踢什么位置？”陈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最会挖掘学生的潜力，也最懂得尊重同学的意见。
“什么什么位置？”这有点超出了孙行者的认知，他没有问出声来，便只能低头看着地面，任由老师想象。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陈老师说道：“你还挺谦虚，不愿意说，是不是想踢前锋？老师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想踢前锋，都有一个前锋的梦。只是咱们要脚踏实地，服从咱们集体。你要知道，足球运动是一个集体运动，不是哪一两个人就能决定胜负的。现在先让其他同学做一些准备活动，我先来看看你的基础水平怎么样？”
半小时之后。
“孙行者呀，大圣唉，你是我爷爷！你咋就不上天呢？你这也叫善长踢足球？”陈老师有些麻木了。这个孩子身体素质很好，百米跑竟然跑出了十四秒六的成绩，这在三年级这个年龄段已经十分突出。可是让他带球跑，他咋就不会跑直线呢？让他打个球门，咋就偏差那么大呢？让他颠个球，他咋就不知道什么是颠球呢？让他接个球，他咋个就踢飞了呢？
“你告诉我，你原先踢过球吗？”
“踢过，我还进了一个球呢。校长老师说，那是我们的学校足球赛，我是唯一进球的运动员。”孙善行无比自豪。
“那，你踢过多少次学校足球赛？”陈老师换了个问法。
“就那一次，就是那天我爸爸给我买了个新足球，我带到学校里去了，老师就让全校的学生，还有老师都去踢了。然后我就进球了，是的，是我进的。”
“就一次？你爸爸是哪天给你买的足球呢？”
“是，上个周四，周五踢的比赛，然后周六去姥姥家，然后昨天来的城里，今天来的学校。我已经踢了四天球了。”孙善行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好，只好实话实说。
“好，好，我知道了。孙善行同学，没关系，没关系。你愿意继续踢球吗？或者说，你喜欢足球吗？”陈老师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不能再问了，就当一个里外皆新的新手来对待就是了，何必追究来龙去脉？
“喜欢，原来在我们学校就只能捉迷藏，从来没有足球。有一个篮球，我不愿意玩。”孙行善理直气壮，他确实不喜欢篮球，足球只不过踢了一次就喜欢上了，不能不说十分奇妙。
“好吧，好吧，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不过你要想踢好球，就得听老师的，现在你先去和别的孩子一起踢球去吧，先熟悉熟悉你的队友和对手，然后咱们再学习一些足球知识。记住，不能用手和胳膊碰球，其他的，你先随便踢吧。”陈老师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头发肯定掉了好几根。
“好耶！”孙善行高兴的大叫一声就跑进了球场，这半个多小时可真是把他难为坏了。他只认识几个班的同学，其他不认识或者不面熟的，肯定不是一个班的，那就去抢他们的球，再往门里踢就行了。
因为体育运动开展的原因，现在各班的校服都有不同的颜色，就是为了参加相关比赛的时候好区分队员。孙善行由于刚入学，还没有来得及买新校服，他的服装更加好区分。可是孙善行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抢球，从前场抢到后场，从左边跑到右边，只跟着球跑。追得上就乱踢一脚，追不上就继续追。
学生的足球踢法和成年人足球还不太一样，有很多时候成年人就只为了等球，你不传给我，我就等，球丢了，抢一抢区域内的，出了区域就放弃，让队友去防守，协防也只能是近区域的。学生的球场没有成人的球场大，小同学不惜力，只要还有力气就知道猛跑猛追猛抢，诚实的身体支持运动的强度，最后就看谁最先不能力支倒下。孙善行本来就跑得快，又没有任何章法，这一下子就乱了套，不管是谁带球都要遭受到他的围追堵截，本来还颇有些章法的三年级一班的队员就有些不知所措，三年级二班的同学一看有一个不穿校服的同班小子乱来，也都跟着抢起来，又变成了一窝蜂地追着足球跑，这就是野路子足球的样子。
王建老师看着场里的同学乱踢的样子，走到陈老师跟前：“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野小子，跑得还挺快。”
“新来的，来了就吹自己会踢球，就连我都信了。他妈的没想到接触足球才四天，真是个天才！还有个外号叫孙，猴子。什么规则、踢法都不懂！这是他的基础资料，百米进十五秒了，好好调教一下，进十四秒也有可能，是个快马前锋的料。”陈老师将他记录的刚刚测试的孙行善的数据显摆给王建老师。
王建接过来看了看，的确，身高体重都有可取之处。想了想，说道：“咱这也算是农民工子弟学校，就怕他家里供不起。”
陈老师也惋惜地说道：“是啊，咱们学校这几年各项体育成绩就不行，孩子们营养跟不上，家里也没有敢下大本钱供的，想出个好苗子哪有这么容易？先带带看吧，咱是老师，又不是职业教练，如果真有可取之处就往校队那边推推看。”
“自从去年开始，国家就一直在改革足球，听说来了个周先生给出的主意，倒是先把学校的体育课给调上去了。其实想想咱们当年在学校学习时吃的苦，怎么跟他们比？”王建老师不无感慨地说道。
“呸！你还学习吃的苦？你还不是学习成绩上不去，改学体育特长，终于考了个体校，毕业后连市队都进不了，才发配到这里来当个体育老师的？再说如果体育老师不扩招，就连你和我都进不了学校，老师可是公务员！”
“这么说，还是得感谢周先生。然后这足球改革我怎么越看越看不懂呢？国家层面的超级联赛取消了，就让打省里的，原来不是有省队的么，还有大学生足球联赛也有不少省在组织。”王建又开始感慨道。
“是啊，听说这是通过足球拉去经济，中国就指望着足球挣钱呢。唉，可惜咱们出生早了十年，要不现在也可以报名参加一个球队去踢球了，怎么说咱们还是身体素质好，能跑能跳吧？”
“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倒愿意当老师，一年休假多，课程压力不太大，原来还想着体育课最轻松，没想到今天倒让咱们又赶上了，体育课成主课了，天天上，天天都得加班，这帮孩子不踢到天黑都不带回家的。家长有不来接的，咱不得陪着？喛听说你找对象了，不耽误事么这不是？”
“没事，没事，这不每天早晨咱们可以不来吗？我都是早晨和她见一面，一块吃早点。”陈文还是很愿意多说一说自己的恋爱经验的。
原来陈文、王建都是学校新招的体育老师，因为体育课算是开的大课，需要的老师多，专业划分的也细致起来，听说有的学校光教足球的体育老师就分为体能、速度、前锋、中场、后卫和守门员，还有体能恢复的，都赶上正规足球俱乐部的配置了。
两个年青教师正聊得嗨，忽然听见球场里传来一阵吼叫声，二人吃了一吓，忙往场里看去。
“哗----”一片掌声，一个个都是笑脸仰望。
“请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杨老师又对孙善行说道，见孙善行不知所措，就又解释道：“就是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有什么特长，就是你最会干什么。”
“俺，俺叫孙善行，原先在班里都叫我行者，因为我跑得特别快，后来又听老师讲过《西游记》，就给我起了这个外号，我超喜欢。我的特长，我的特长是会踢足球。”孙善行说完就看杨老师，他再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好，孙善行同学介绍的十分好，那么就请你坐到第四排万江红同学旁边，这下好喽，咱们班又来了一个会踢球的，咱们的足球队终于凑齐了。”杨老师也十分高兴。
上午还有两节课，一节课文，一节数学，都是讲半节课，然后布置作业，然后再用十几分钟在课堂上就把作业做完，然后交上去。内容虽然不多，但效果很好，如果有不会做的，还可以当场问老师，老师当场给予讲解，保证学会。
课余没有布置家庭作业，因为下午的课程有两节课，一节是音乐或美术课，最后一节则是体育课，全体学生的体育课，每天都是这样，上午文化课、思品课，下午则是全体学生的特长课，孩子愿意学什么就报什么，每个单科都有专业的老师授课。然后下午四点钟放学，但是学生都会延长体育课，有时候要上到天黑，实在看不到，学生才会累成一摊，在家长的搀扶下回家。
孙善行还没有体会到这种魔鬼课程安排的真切感受，只觉得处处都新鲜好奇。上午的语文和数学课竟然还没有自己在山村小学的进度快，自己当然能够跟得上课，而且学习的内容少之又少，在课堂上当场就能够掌握，连作业都会很快做完。中午爸爸妈妈把他接回工地宿舍吃了午饭，下午两点钟回到学校则先上了一节音乐课，跟着学习唱国歌，然后体育课，四五个老师面对三年级两个班的同学，先围着操场慢跑一圈，然后各自点名带着各自的同学走向不同的体育场所，有打篮球的，有打乒乓球的，有游泳的，有跑步的，当然更多的是踢足球的。
由于全校同学一起上体育课，需要的场地非常多，因此学校在这方面的投资也是十分巨大的，各项设施都十分齐全，并保证全校师生能够参与。这是一个全体学生都要锻炼身体的年代，要想有一个好身体，就得从娃娃开始抓起，有老师正确的指导，有场所安全的练习，有伙食健康的保障，一代人一代人的改善，才能保证人口的基本素质缓慢的提升。而且把体育项目，尤其是足球项目当成当下经济发展的平台，正是那位周先生为中国经济发展提出来的最佳方案。中国人自从出生就要入学读书，因此他出手就在学校。
下午三点钟开始，每个学生都奔向球场、篮球场、乒乓球馆、游泳池等地方去参加学校组织的训练和比赛。而每个地方在这个时间段之后里都会陆续有大批的家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等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也跟着涌进场地，走向看台，自觉地加入啦啦队，为自己的孩子加油助威。
每个家长都带着一部分零食，有的是水果，有的是点心，甚至还有的直接就带来一只烧鸡或者一块酱牛肉，就怕自家的小祖宗一旦当天结束了锻炼，下了场就要吃的要喝的，总之，这就是中国特色的全民锻炼方式，虽然才不过一年时间，但是教育局这一系列改革方案立竿见影，孩子们的家庭作业没了，吵着闹着玩手机的学生少了，因为学生们一下午的活动已经累得欲仙欲死，哪里还有精力再做别的，都是吃完晚饭不一会儿就要上床睡觉，九点钟还没睡觉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副食品销量一直在冲新高，体育产品在各种科技参与下更是发展迅速，一着棋盘活了整个局，社会经济发展神速。不但小学如此，初中、高中、高校和大学也都是如此。这是十几个年龄段三亿人的大市场，家长为了给自家孩子提供更好的条件，满足孩子各种生理方面成长的需要，愿意大把地花钱。
就是在这样一个大体育时代，孙善行开始了他在城市小学的第一节体育课，第一节足球课。
“你说你的特长是踢足球？”有两个男老师负责三年级两个班的足球课，三年级一班王建老师，三年级二班陈文老师。现在陈文老师看着这个面色稍黑、身体健壮的农村小子，心里十分期待。他们二班有四十一名同学，其中男生二十六人，除了打篮球的有六个人，乒乓球爱好者四人、游泳的竟然也有四人，然后还有两个喜欢弹钢琴的，其他的就剩下喜欢踢足球的了，才十人，连一个球队的人员都凑不全。这次孙善行一来，总算凑齐人头了。
“是的，我会踢。”孙善行信誓旦旦。
“太好了，那以后你就是咱们班里的第十一名足球运动员。每天下午体育课，结束了统一的体育活动之后就来这里集合，咱们和一班每天都要踢一场比赛。对了，你善长踢什么位置？”陈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最会挖掘学生的潜力，也最懂得尊重同学的意见。
“什么什么位置？”这有点超出了孙行者的认知，他没有问出声来，便只能低头看着地面，任由老师想象。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陈老师说道：“你还挺谦虚，不愿意说，是不是想踢前锋？老师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想踢前锋，都有一个前锋的梦。只是咱们要脚踏实地，服从咱们集体。你要知道，足球运动是一个集体运动，不是哪一两个人就能决定胜负的。现在先让其他同学做一些准备活动，我先来看看你的基础水平怎么样？”
半小时之后。
“孙行者呀，大圣唉，你是我爷爷！你咋就不上天呢？你这也叫善长踢足球？”陈老师有些麻木了。这个孩子身体素质很好，百米跑竟然跑出了十四秒六的成绩，这在三年级这个年龄段已经十分突出。可是让他带球跑，他咋就不会跑直线呢？让他打个球门，咋就偏差那么大呢？让他颠个球，他咋就不知道什么是颠球呢？让他接个球，他咋个就踢飞了呢？
“你告诉我，你原先踢过球吗？”
“踢过，我还进了一个球呢。校长老师说，那是我们的学校足球赛，我是唯一进球的运动员。”孙善行无比自豪。
“那，你踢过多少次学校足球赛？”陈老师换了个问法。
“就那一次，就是那天我爸爸给我买了个新足球，我带到学校里去了，老师就让全校的学生，还有老师都去踢了。然后我就进球了，是的，是我进的。”
“就一次？你爸爸是哪天给你买的足球呢？”
“是，上个周四，周五踢的比赛，然后周六去姥姥家，然后昨天来的城里，今天来的学校。我已经踢了四天球了。”孙善行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好，只好实话实说。
“好，好，我知道了。孙善行同学，没关系，没关系。你愿意继续踢球吗？或者说，你喜欢足球吗？”陈老师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不能再问了，就当一个里外皆新的新手来对待就是了，何必追究来龙去脉？
“喜欢，原来在我们学校就只能捉迷藏，从来没有足球。有一个篮球，我不愿意玩。”孙行善理直气壮，他确实不喜欢篮球，足球只不过踢了一次就喜欢上了，不能不说十分奇妙。
“好吧，好吧，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不过你要想踢好球，就得听老师的，现在你先去和别的孩子一起踢球去吧，先熟悉熟悉你的队友和对手，然后咱们再学习一些足球知识。记住，不能用手和胳膊碰球，其他的，你先随便踢吧。”陈老师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头发肯定掉了好几根。
“好耶！”孙善行高兴的大叫一声就跑进了球场，这半个多小时可真是把他难为坏了。他只认识几个班的同学，其他不认识或者不面熟的，肯定不是一个班的，那就去抢他们的球，再往门里踢就行了。
因为体育运动开展的原因，现在各班的校服都有不同的颜色，就是为了参加相关比赛的时候好区分队员。孙善行由于刚入学，还没有来得及买新校服，他的服装更加好区分。可是孙善行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抢球，从前场抢到后场，从左边跑到右边，只跟着球跑。追得上就乱踢一脚，追不上就继续追。
学生的足球踢法和成年人足球还不太一样，有很多时候成年人就只为了等球，你不传给我，我就等，球丢了，抢一抢区域内的，出了区域就放弃，让队友去防守，协防也只能是近区域的。学生的球场没有成人的球场大，小同学不惜力，只要还有力气就知道猛跑猛追猛抢，诚实的身体支持运动的强度，最后就看谁最先不能力支倒下。孙善行本来就跑得快，又没有任何章法，这一下子就乱了套，不管是谁带球都要遭受到他的围追堵截，本来还颇有些章法的三年级一班的队员就有些不知所措，三年级二班的同学一看有一个不穿校服的同班小子乱来，也都跟着抢起来，又变成了一窝蜂地追着足球跑，这就是野路子足球的样子。
王建老师看着场里的同学乱踢的样子，走到陈老师跟前：“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野小子，跑得还挺快。”
“新来的，来了就吹自己会踢球，就连我都信了。他妈的没想到接触足球才四天，真是个天才！还有个外号叫孙，猴子。什么规则、踢法都不懂！这是他的基础资料，百米进十五秒了，好好调教一下，进十四秒也有可能，是个快马前锋的料。”陈老师将他记录的刚刚测试的孙行善的数据显摆给王建老师。
王建接过来看了看，的确，身高体重都有可取之处。想了想，说道：“咱这也算是农民工子弟学校，就怕他家里供不起。”
陈老师也惋惜地说道：“是啊，咱们学校这几年各项体育成绩就不行，孩子们营养跟不上，家里也没有敢下大本钱供的，想出个好苗子哪有这么容易？先带带看吧，咱是老师，又不是职业教练，如果真有可取之处就往校队那边推推看。”
“自从去年开始，国家就一直在改革足球，听说来了个周先生给出的主意，倒是先把学校的体育课给调上去了。其实想想咱们当年在学校学习时吃的苦，怎么跟他们比？”王建老师不无感慨地说道。
“呸！你还学习吃的苦？你还不是学习成绩上不去，改学体育特长，终于考了个体校，毕业后连市队都进不了，才发配到这里来当个体育老师的？再说如果体育老师不扩招，就连你和我都进不了学校，老师可是公务员！”
“这么说，还是得感谢周先生。然后这足球改革我怎么越看越看不懂呢？国家层面的超级联赛取消了，就让打省里的，原来不是有省队的么，还有大学生足球联赛也有不少省在组织。”王建又开始感慨道。
“是啊，听说这是通过足球拉去经济，中国就指望着足球挣钱呢。唉，可惜咱们出生早了十年，要不现在也可以报名参加一个球队去踢球了，怎么说咱们还是身体素质好，能跑能跳吧？”
“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倒愿意当老师，一年休假多，课程压力不太大，原来还想着体育课最轻松，没想到今天倒让咱们又赶上了，体育课成主课了，天天上，天天都得加班，这帮孩子不踢到天黑都不带回家的。家长有不来接的，咱不得陪着？喛听说你找对象了，不耽误事么这不是？”
“没事，没事，这不每天早晨咱们可以不来吗？我都是早晨和她见一面，一块吃早点。”陈文还是很愿意多说一说自己的恋爱经验的。
原来陈文、王建都是学校新招的体育老师，因为体育课算是开的大课，需要的老师多，专业划分的也细致起来，听说有的学校光教足球的体育老师就分为体能、速度、前锋、中场、后卫和守门员，还有体能恢复的，都赶上正规足球俱乐部的配置了。
两个年青教师正聊得嗨，忽然听见球场里传来一阵吼叫声，二人吃了一吓，忙往场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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