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京师，我来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官大一级压死人。戚建业虽然对让出去一半的金人首级也有些心疼，毕竟这是死了一大半人才收获的战果，但是他也清醒地知道，如果他不给，眼前的这些人就会来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世道，胡人肆虐，死几百个老百姓又算得了什么？都是鞑子干的么。真要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找谁说理去？
祖大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正好。这次离京带兵走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可能是自己这近千人的队伍对小股金军来说也是一种威慑，主动避开，所以一路行来居然一个金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不想遇到这波山东来的泥腿子，歪打正着有了点小收获。
一路上，祖大寿还算信守约定，态度也比较和善，命令部下匀出了一些马匹让给戚建业运伤员。
“戚老弟，你们这批民壮，吾看着还比较健壮，孔武有力，你我也是有缘，到了京师顺天府，不如我找府衙打个招呼，你们这些人直接到我们辽东军服工役好了。你说呢？”
祖大寿骑在马上，路上颠簸，身体也随之微幅摇晃，似笑非笑地看着戚建业。
“多谢将军抬爱。能够为辽东铁骑服役那是我们登州民壮的福气。有大军的保护，我们也能干得安心。正是求之不得之事。”戚建业表面上打着哈哈，内心还是比较警惕的。
“不过，去哪里服役，为谁服役，这个事我们自己做不了主，还是要听顺天府的安排。届时，吾也向府衙大人们求个恩典，争取到祖将军这边来。”
“那感情好。老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哈。”祖大寿到底是当兵的出身，性格还算直爽，听到戚建业顺着他的话说，心里非常痛快。
“好。先这么说定了。你们慢行。吾先行一步。”祖大寿也不等戚建业回话，就一扬起手里的马鞭，双腿猛夹马肚，一溜烟地加速向前。
戚建业做出一脸仰慕的样子，双手拱拳目送祖大寿。祖大寿是先走了，但他还留下一部分军卒和戚建业一行在一起。样子还要是做足的。
“戚司吏，到了顺天府，咱们再怎么办？就剩下这些兄弟了，您是咱们领头的，可要照看兄弟们呐。”趁着路上休息的时候，刘能、徐正等人都围了过来。
经过前些天的并肩作战，这些人与戚建业的感情是一日千里，日益加深。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人生四大铁之言果然名不虚传。
“兄弟们宽心，这个自然。咱们一起出来的，当然要一起活着回去。从现在这个情形，估摸着咱们到了京师也会面临一场恶战。不过，咱们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顺天府衙再想办法。”戚建业安慰众人。
看着众人焦虑的面容，戚建业倒是内心笃定，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他手里还捏着登州知府陶行先给顺天府尹高攀龙的书信。
有了这封信，相信高攀龙一定会关照登州来的人。再加上自己一行人已经杀了金人兵卒，已经是立了功了，那就更好说话了。
这次来京师服役虽然凶险，但是却也让戚建业对形势的认识更加深刻。在大吴朝廷的中枢之地，金兵还能如此猖狂，可见国朝局势的艰难。
听过陕西、山西那边还有农民军起义，虽然还不成气候，但是王朝末世的气象却已有所显现。
戚建业打定主意，这次到了京师，可要再好生打探、计议一番，谋划谋划自己未来的路。
登州知府虽然对自己赏识，但是登州这个庙太小了，而且还是个不入流的副司吏，在这个时代过过小日子还行，想出人头地那就是做梦。
可是自己的短板就是“学历”，连秀才都不是，走科举做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目前这个形势也来不及。
想到自己的前途命运，戚建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真想大叫一声“敢问路在何方”，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有了辽东军的马，一行人前行速度加快了许多。一路上，受伤的登州民壮有些撑不住的，也不断减员，最终达到顺天府衙时只剩下了两百七十余人。
京师雄伟。城墙一眼望去看不到边，听辽东军卒说城墙一圈长达七千六百长，相当于后世的二十五公里，墙厚近六丈夫，相当于后世的二十米，可谓固若金汤。
虽然城外气氛颇为紧张，但城内大街小巷仍正常通行，只是进出城受到了严格限制，只能进不能出，其他似乎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
戚建业一行人从崇文门进了城，在入口处接受盘查，出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服役公文，一旁的辽东军也帮着说话，很顺利就进了城。
“戚司吏，我们祖千户让人过来传话，说他已先到营里向总兵大人缴令去了，择日再来顺天府商谈你们服役之事。你们遭遇金兵一事，千户大人也已安排人在顺天府衙作了旁证，请戚司吏宽心。”
一名山海关卫小校在顺天府衙门前找到戚建业，把祖大寿交待之事一并告知戚建业。
“请转告千户大人，吾这几日会在府衙交差听令，会派人在府衙门口守着，等候千户大人召唤。”
戚建业心里想着，先用漂亮话对付过去，只要自己说动了高攀龙，到时用高攀龙的话去挡，就不怕给你们辽东军去当炮灰。
京师城高墙厚，又有大军驻扎，皇帝也在城里，金兵铁定是攻不进来的。留在京师里辅助守城是最好的路子。
“哇，这里就是京师，俺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呢。”
“哎，你看，这城墙有多高？有多厚，起码是登州府的五倍那么厚，我的天爷。”
身后传来登州土包子们一连串的惊叹声，似乎进了京师后，仿佛有一股魔力，把一路的疲惫和忧惧全都一扫而空了。
戚建业看着这一世的顺天府，也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上一世自己就是在京华大学读的本科、硕士、博士，可以说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留在了这座城市。
现在故地重游，还真别有一番滋味。
有机会，要去看看原来的学校在这一世是什么地方。还可以找个砖头什么的刻上了“戚建业到此一游”，几百年后也是文物了。
戚建业想到这里，嘴角也不自主地往两边翘起。
京师，我来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世道，胡人肆虐，死几百个老百姓又算得了什么？都是鞑子干的么。真要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找谁说理去？
祖大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正好。这次离京带兵走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可能是自己这近千人的队伍对小股金军来说也是一种威慑，主动避开，所以一路行来居然一个金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不想遇到这波山东来的泥腿子，歪打正着有了点小收获。
一路上，祖大寿还算信守约定，态度也比较和善，命令部下匀出了一些马匹让给戚建业运伤员。
“戚老弟，你们这批民壮，吾看着还比较健壮，孔武有力，你我也是有缘，到了京师顺天府，不如我找府衙打个招呼，你们这些人直接到我们辽东军服工役好了。你说呢？”
祖大寿骑在马上，路上颠簸，身体也随之微幅摇晃，似笑非笑地看着戚建业。
“多谢将军抬爱。能够为辽东铁骑服役那是我们登州民壮的福气。有大军的保护，我们也能干得安心。正是求之不得之事。”戚建业表面上打着哈哈，内心还是比较警惕的。
“不过，去哪里服役，为谁服役，这个事我们自己做不了主，还是要听顺天府的安排。届时，吾也向府衙大人们求个恩典，争取到祖将军这边来。”
“那感情好。老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哈。”祖大寿到底是当兵的出身，性格还算直爽，听到戚建业顺着他的话说，心里非常痛快。
“好。先这么说定了。你们慢行。吾先行一步。”祖大寿也不等戚建业回话，就一扬起手里的马鞭，双腿猛夹马肚，一溜烟地加速向前。
戚建业做出一脸仰慕的样子，双手拱拳目送祖大寿。祖大寿是先走了，但他还留下一部分军卒和戚建业一行在一起。样子还要是做足的。
“戚司吏，到了顺天府，咱们再怎么办？就剩下这些兄弟了，您是咱们领头的，可要照看兄弟们呐。”趁着路上休息的时候，刘能、徐正等人都围了过来。
经过前些天的并肩作战，这些人与戚建业的感情是一日千里，日益加深。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人生四大铁之言果然名不虚传。
“兄弟们宽心，这个自然。咱们一起出来的，当然要一起活着回去。从现在这个情形，估摸着咱们到了京师也会面临一场恶战。不过，咱们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顺天府衙再想办法。”戚建业安慰众人。
看着众人焦虑的面容，戚建业倒是内心笃定，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他手里还捏着登州知府陶行先给顺天府尹高攀龙的书信。
有了这封信，相信高攀龙一定会关照登州来的人。再加上自己一行人已经杀了金人兵卒，已经是立了功了，那就更好说话了。
这次来京师服役虽然凶险，但是却也让戚建业对形势的认识更加深刻。在大吴朝廷的中枢之地，金兵还能如此猖狂，可见国朝局势的艰难。
听过陕西、山西那边还有农民军起义，虽然还不成气候，但是王朝末世的气象却已有所显现。
戚建业打定主意，这次到了京师，可要再好生打探、计议一番，谋划谋划自己未来的路。
登州知府虽然对自己赏识，但是登州这个庙太小了，而且还是个不入流的副司吏，在这个时代过过小日子还行，想出人头地那就是做梦。
可是自己的短板就是“学历”，连秀才都不是，走科举做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目前这个形势也来不及。
想到自己的前途命运，戚建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真想大叫一声“敢问路在何方”，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有了辽东军的马，一行人前行速度加快了许多。一路上，受伤的登州民壮有些撑不住的，也不断减员，最终达到顺天府衙时只剩下了两百七十余人。
京师雄伟。城墙一眼望去看不到边，听辽东军卒说城墙一圈长达七千六百长，相当于后世的二十五公里，墙厚近六丈夫，相当于后世的二十米，可谓固若金汤。
虽然城外气氛颇为紧张，但城内大街小巷仍正常通行，只是进出城受到了严格限制，只能进不能出，其他似乎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
戚建业一行人从崇文门进了城，在入口处接受盘查，出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服役公文，一旁的辽东军也帮着说话，很顺利就进了城。
“戚司吏，我们祖千户让人过来传话，说他已先到营里向总兵大人缴令去了，择日再来顺天府商谈你们服役之事。你们遭遇金兵一事，千户大人也已安排人在顺天府衙作了旁证，请戚司吏宽心。”
一名山海关卫小校在顺天府衙门前找到戚建业，把祖大寿交待之事一并告知戚建业。
“请转告千户大人，吾这几日会在府衙交差听令，会派人在府衙门口守着，等候千户大人召唤。”
戚建业心里想着，先用漂亮话对付过去，只要自己说动了高攀龙，到时用高攀龙的话去挡，就不怕给你们辽东军去当炮灰。
京师城高墙厚，又有大军驻扎，皇帝也在城里，金兵铁定是攻不进来的。留在京师里辅助守城是最好的路子。
“哇，这里就是京师，俺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呢。”
“哎，你看，这城墙有多高？有多厚，起码是登州府的五倍那么厚，我的天爷。”
身后传来登州土包子们一连串的惊叹声，似乎进了京师后，仿佛有一股魔力，把一路的疲惫和忧惧全都一扫而空了。
戚建业看着这一世的顺天府，也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上一世自己就是在京华大学读的本科、硕士、博士，可以说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留在了这座城市。
现在故地重游，还真别有一番滋味。
有机会，要去看看原来的学校在这一世是什么地方。还可以找个砖头什么的刻上了“戚建业到此一游”，几百年后也是文物了。
戚建业想到这里，嘴角也不自主地往两边翘起。
京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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