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陨落的慕隆
崩落。
象征着事物崩坏的词语。
慕隆市中心正以中心广场为起点，开始崩塌。
大地龟裂，地下水道和地下商场等设施混合，地下水堵塞，在巨坑里汇集成了湖泊。
原本位于市中心东部的慕隆分教，已经在此化为了虚无。
不止如此，市中心的城主楼、市中心的西部的协会分会也均是倒塌，只有位于市中心外的审判局尚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隆审判局的局长沙利尔•佩德拉看着市中心的惨状，内心出现几分混乱，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梅伊，你带领2～7队去进行伤员救助，我去查明事件原因。”
“是！”
秘书梅伊闻令立刻出发并联系联系各队队长进行救助工作，治安人员们迅速出动。
恐怖袭击吗？还是说……能做到这个程度，仅凭恐怖分子是不可能的！
瞬间击溃分教分会以及市中心的贵族，难道有阶段四的强者甚至魔使来临？
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也用不着将市中心瘫痪。
该死，对方的准备也太充分了。
沙利尔局长看着部下们离开的身影，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教会半年前的神谕，黑神和白神很可能要开战了！
但怎么偏偏是慕隆……
“局长大人！！！”
！！！
内心一阵悸动，在旁边部下惊呼的同时，沙利尔局长毫不犹豫地猛地跳起。
三道黑色尖刺贯穿了他原本的所在，桌椅被贯穿，眼看已然报废。
什么？竟然是影子！
刚刚袭击竟来自自己的影子！
嘭！
沙利尔直觉突然开始预警，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被术式击中，无力地摔落在地上。
回过神来，周围的部下都在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们战斗，腾不出手。
大意了，对方的目标是我！情理之中，毕竟慕隆的要地皆被袭击，这里没理由会放过。
好在刚才的狙击被触发式术具防住了，不然我也会中招。
胸口挂着的项链的宝石出现裂痕。
好大的威力，都快被打报废了。
沙利尔不禁感到肉疼。
嗯！？
“唔！啊啊啊，这是什么！？”
沙利尔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将他的体内魔力逐渐吞噬，甚至灵魂都受到了侵染，思考开始混乱。
难道是刚才那一枪的问题？
……
……
“击中了哦，姐姐。”
“做得好，灯花。”
“能帮上姐姐就好。”
戴尔的耳机中传出了灯花的声音。
“周围的护卫已经被压制住了，戴尔队长。”
“我知道了。”
黑衣人对阴影汇报战况。
戴尔从阴影中出现，手持着黑色的术式手枪向倒在地上的沙利尔走去。
“没想到袭击我的居然连阶段三都不是。”
“那可真是抱歉，以送你轻松上路做补偿不过分吧？”
“呵呵，我可没有现在就结束的打算。”
虽然体内的魔力无法调动，虽然大脑的思维变得混乱。但沙利尔也有自己的信念和执着！
手中的魔石发出光芒。
！！！
“姐姐！”
嘭！
枪声和灯花的提醒同时响起。
好快！躲不开！
“【****】！”
沙利尔的头部发生近距离爆炸，如遭重击，整个人被击退。
但可惜未能造成伤害，有过准备的阶段三术师可没那么容易受伤。
而戴尔整个人都被嵌进墙体之中，大脑眩晕，甚至感觉失去意识了一两秒，如果不是及时用阴影防护，或许已经重伤了。
“没想到利用高等级的魔石都没能杀死你，作为阶段二的术师，你可以自豪。”
“中了老师的【源血】弹居然还有这种战斗力。怕是在阶段三里也是佼佼者。”
灯花趴在八百米外的高楼之上，手持着样式奇特的狙击枪。
这个世界并没有发明出反器材狙击步枪，而是和术式相结合的形式产生的术式器械。
只保证威力和距离，其他的比如穿透、爆炸、或是其他术式则依靠特制的弹药来实现。
而且使用原理也和原来世界的枪械有些许不同。
虽说普通人也能使用，但能理解运作原理的术师使用起来，上手速度和实战效果都远超普通人，毕竟可以自己使用术式辅助。
比如现在这样。
“【放大】执行、【收束】构成、【穿透】同调、【爆裂】填入。”
扳机扣下，死神的目光开始关注此地。
术师使用枪械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射出的子弹中可以附带弹药存储的术式以外的术式。
这家伙真是难缠，吃了刚刚那一下，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姐姐，没有杀死他的必要，我们只需要拖住他就可以了，我们的任务仅此而已！”
灯花用耳机联系戴尔。
“可是，这家伙中了【源血】，状态不佳，是击杀他的最好机会。”
戴尔不甘地说道。
虽说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自己能够战胜阶段三，若是连阶段三都打不过，如何保护好灯花？在这场神明之间的战争之中，谁都无法安身，只有强大才能守护一切！
“姐姐，拉开距离，他可能是近战术师！”
沙利尔冲向戴尔的所在，并顺时施展了三个中阶术式和一个高阶术式，说实话，他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快要烧坏了，但他没的选，一而再地失去先机和优势，已经不能再拖了。
第一术式，【肌肉强化】，强化类术式，能够强化全身的肌肉，帮助沙利尔快速拉近距离并为近距离战斗做准备。
第二术式，【风刃】，用于干扰对手行动，并非主要的杀招。
“【石障】”
戴尔面对风刃，召唤石墙防御，并遮盖对方视线。
石墙被风刃摧枯拉朽地粉碎，但威力和速度减弱，戴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嘁，毕竟是阶段三么。”
第三术式随之而来，【重压】，和操控重力那样复杂的术式不同，【重压】是通过影响气压来实现控制敌人的。
“咕！”
毕竟是阶段三的魔力控制，让戴尔一时间难以行动。
嘭！
灯花的支援再次到来，眼睛难以捕捉的攻击让沙利尔汗毛竖起，不得不使用防御术式。
不过这次是高阶术式，毕竟要防备第一次攻击时那样的特殊术式，而且必须要最快速度击杀眼前的女人，自己的部下快撑不住了，那些黑衣人很快就会来支援。
没时间了，必须立刻决出生死！
第四术式，【粒子屏障】！通过影响环境微观粒子的排列而形成的屏障，拥有强大的硬度以及绝对不会像盾牌那样会被冲击顶回来的隔绝性和空间性。
这个术式是魔术师分支才能使用的高阶术式，只有魔术师和炼金术师可以影响微观粒子层面，但两者方向不同。
子弹击在屏障之上，冲击向四周扩散，剧烈的爆炸震散大气，但唯独无法影响屏障之后。
灯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攻击被这样挡下。
刚才的术式……他居然是魔术师！不是近战术师吗！？不对！难道是……
“姐姐！快离开！”
戴尔听见了灯花急促的声音，但沙利尔已经到她面前了。
我好歹也是前杀手！
“【****】！”
戴尔的影子和沙利尔的影子甚至周围十米的所有事物影子一齐向沙利尔缠绕上去，戴尔手持匕首向沙利尔的刺去。
但是。
戴尔没有看清沙利尔做了什么，影子被切碎，匕首碎裂，右手怕是骨头已经断了，胸口上多出一道斩痕，鲜血不断流出。
沙利尔充满杀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戴尔，手里握着一把短剑。
“咳……咳咳！”
鲜血从戴尔的嘴角流出，在地上点出斑斑红点。
难道我会死在这里吗？
脑海里突然闪过妹妹的脸，想起了她死去时看向戴尔的那个眼神。
｛姐姐，对不起，我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紫色的魔力在戴尔身上流淌，思考速度不断加快，灵魂的触感在不断延伸。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这家伙！”
沙利尔看着戴尔的姿态，毫不犹豫地挥剑下去。
嘭！
沙利尔胸口的项链彻底碎裂，先前被【源血】击中就已经濒临报废，这次攻击终于还是让它彻底报废。
啧，太过注意这边，却把那边的家伙疏忽了。
“呃，唔……”
突然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传来。
沙利尔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数根黑刺从体内以及自己的影子中伸出，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鲜血流出，景象恐怖。
“滚开！”
冲击向周围扩散，将戴尔击飞，再次被嵌入墙壁之中，失去了意识。
身上的影子逐渐消失，沙利尔单膝跪地，大口喘气。
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鬼和一个狙击手就弄成这副惨样，真是老了。
对自己使用了治愈术式压制伤势后，走向晕倒的戴尔。
嘭！
直觉再次预警。
还没完？没用的……什！？
他的防御被直接击破了，弹片嵌进了右肩。
为什么？明明刚刚还能防御住的。
嘭！
狙击又一次袭来。
沙利尔立刻往旁边扑倒，原来的地方被子弹贯穿，甚至一路往楼下贯穿，将整个楼层击穿了，高温融化了水泥。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没有这么大威力的。新的敌人？”
紫色的魔力不断升腾，地面似乎承受不了摧残，产生一道道裂痕。
“伤害姐姐的家伙，不可原谅。”
退出弹壳，让下一发上膛。
灯花看着远处受伤的戴尔，理智逐渐消失，心痛感快要将她撕裂，杀意无法压制，任务什么的，通通抛之脑后。
对不起，姐姐，因为我的无能，让你受伤了。
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
“三天极时，五元灭尽。地魔降诞，加诸此身。天魔碎裂之痕，铭刻凋零。去吧。【阿修罗之剑】！”
吟唱灵言，魔力凝于枪身；扳机扣下，光华与子弹同去。
这般吟唱灵言本身就是她从黑神那里得到的能力。
能够对自身下暗示，让术式的每一个步骤都去本能化刻意化，从而发挥出超常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那份权能的一部分，即便是灯花也没能完全理解那份力量。
沙利尔看着远处高楼上闪耀的紫光。
那个气息，有点不妙啊，这是向神明祈求力量了？这一下威力怕是快赶上阶段四了吧？
这下要拼命了啊。
沙利尔从衣服中取出了一块晶石。这是阶段四的魔物——迦楼罗身上留下来的灵魂结晶。
使用它来释放的术式说不定不仅可以挡下那一击，甚至反击回去。
【天风之掠】，这是身为阶段三魔术师分支的他能够使出的最强招式。将收束的台风发射出去，无愧于掠夺上天之风的名号。
实际上这是阶段四才能正常使用的术式，不过这次是借助外物使用。
紫光闪耀，对方的攻击破空袭来，强大的气浪甚至震碎了周围高楼的玻璃。
“迎击回去，【天……唔……啊啊啊……。你，你是……”
沙利尔正打算反击回去，但胸口突然被贯穿，回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他的背后，利刃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咳……晚了……么……可恶…”
远处的紫光袭来，背后的人脱离此地，而沙利尔则在紫光中化为灰烬。
中年男子抱起了昏迷的戴尔，并用耳机联系灯花。
“巴滋比卿，作战结束了，撤退。”
“姐姐她怎么样了。”
“生命无大碍。”
“是么，那就好。”
灯花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
“下次可注意别用太多吾神神力，血晶大人说过，在阶段四之前，吾神的神力多多少少会对身体造成一定伤害，很难治愈，切勿多用。”
中年男子不禁叮嘱道。
“我知道了……”
周围的审判局的工作人员看到局长败北，纷纷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而黑神教的人则纷纷撤离现场，徒留审判局的人颓丧在原地。
因内首。
“慕隆那边什么情况？”
“已经得手了。”
“那就好，我们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赛森特。”
“嗯，晚上的圣临祭，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贵族那边已经解决了。他们不会插手。”
“那就只有教会和协会需要注意了。”
“协会那边有人会解决，我们两个只需要攻陷教会便可。”
“哈哈哈，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大闹一番。”
“很快就可以了。”
象征着事物崩坏的词语。
慕隆市中心正以中心广场为起点，开始崩塌。
大地龟裂，地下水道和地下商场等设施混合，地下水堵塞，在巨坑里汇集成了湖泊。
原本位于市中心东部的慕隆分教，已经在此化为了虚无。
不止如此，市中心的城主楼、市中心的西部的协会分会也均是倒塌，只有位于市中心外的审判局尚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隆审判局的局长沙利尔•佩德拉看着市中心的惨状，内心出现几分混乱，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梅伊，你带领2～7队去进行伤员救助，我去查明事件原因。”
“是！”
秘书梅伊闻令立刻出发并联系联系各队队长进行救助工作，治安人员们迅速出动。
恐怖袭击吗？还是说……能做到这个程度，仅凭恐怖分子是不可能的！
瞬间击溃分教分会以及市中心的贵族，难道有阶段四的强者甚至魔使来临？
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也用不着将市中心瘫痪。
该死，对方的准备也太充分了。
沙利尔局长看着部下们离开的身影，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教会半年前的神谕，黑神和白神很可能要开战了！
但怎么偏偏是慕隆……
“局长大人！！！”
！！！
内心一阵悸动，在旁边部下惊呼的同时，沙利尔局长毫不犹豫地猛地跳起。
三道黑色尖刺贯穿了他原本的所在，桌椅被贯穿，眼看已然报废。
什么？竟然是影子！
刚刚袭击竟来自自己的影子！
嘭！
沙利尔直觉突然开始预警，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被术式击中，无力地摔落在地上。
回过神来，周围的部下都在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们战斗，腾不出手。
大意了，对方的目标是我！情理之中，毕竟慕隆的要地皆被袭击，这里没理由会放过。
好在刚才的狙击被触发式术具防住了，不然我也会中招。
胸口挂着的项链的宝石出现裂痕。
好大的威力，都快被打报废了。
沙利尔不禁感到肉疼。
嗯！？
“唔！啊啊啊，这是什么！？”
沙利尔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将他的体内魔力逐渐吞噬，甚至灵魂都受到了侵染，思考开始混乱。
难道是刚才那一枪的问题？
……
……
“击中了哦，姐姐。”
“做得好，灯花。”
“能帮上姐姐就好。”
戴尔的耳机中传出了灯花的声音。
“周围的护卫已经被压制住了，戴尔队长。”
“我知道了。”
黑衣人对阴影汇报战况。
戴尔从阴影中出现，手持着黑色的术式手枪向倒在地上的沙利尔走去。
“没想到袭击我的居然连阶段三都不是。”
“那可真是抱歉，以送你轻松上路做补偿不过分吧？”
“呵呵，我可没有现在就结束的打算。”
虽然体内的魔力无法调动，虽然大脑的思维变得混乱。但沙利尔也有自己的信念和执着！
手中的魔石发出光芒。
！！！
“姐姐！”
嘭！
枪声和灯花的提醒同时响起。
好快！躲不开！
“【****】！”
沙利尔的头部发生近距离爆炸，如遭重击，整个人被击退。
但可惜未能造成伤害，有过准备的阶段三术师可没那么容易受伤。
而戴尔整个人都被嵌进墙体之中，大脑眩晕，甚至感觉失去意识了一两秒，如果不是及时用阴影防护，或许已经重伤了。
“没想到利用高等级的魔石都没能杀死你，作为阶段二的术师，你可以自豪。”
“中了老师的【源血】弹居然还有这种战斗力。怕是在阶段三里也是佼佼者。”
灯花趴在八百米外的高楼之上，手持着样式奇特的狙击枪。
这个世界并没有发明出反器材狙击步枪，而是和术式相结合的形式产生的术式器械。
只保证威力和距离，其他的比如穿透、爆炸、或是其他术式则依靠特制的弹药来实现。
而且使用原理也和原来世界的枪械有些许不同。
虽说普通人也能使用，但能理解运作原理的术师使用起来，上手速度和实战效果都远超普通人，毕竟可以自己使用术式辅助。
比如现在这样。
“【放大】执行、【收束】构成、【穿透】同调、【爆裂】填入。”
扳机扣下，死神的目光开始关注此地。
术师使用枪械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射出的子弹中可以附带弹药存储的术式以外的术式。
这家伙真是难缠，吃了刚刚那一下，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姐姐，没有杀死他的必要，我们只需要拖住他就可以了，我们的任务仅此而已！”
灯花用耳机联系戴尔。
“可是，这家伙中了【源血】，状态不佳，是击杀他的最好机会。”
戴尔不甘地说道。
虽说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自己能够战胜阶段三，若是连阶段三都打不过，如何保护好灯花？在这场神明之间的战争之中，谁都无法安身，只有强大才能守护一切！
“姐姐，拉开距离，他可能是近战术师！”
沙利尔冲向戴尔的所在，并顺时施展了三个中阶术式和一个高阶术式，说实话，他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快要烧坏了，但他没的选，一而再地失去先机和优势，已经不能再拖了。
第一术式，【肌肉强化】，强化类术式，能够强化全身的肌肉，帮助沙利尔快速拉近距离并为近距离战斗做准备。
第二术式，【风刃】，用于干扰对手行动，并非主要的杀招。
“【石障】”
戴尔面对风刃，召唤石墙防御，并遮盖对方视线。
石墙被风刃摧枯拉朽地粉碎，但威力和速度减弱，戴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嘁，毕竟是阶段三么。”
第三术式随之而来，【重压】，和操控重力那样复杂的术式不同，【重压】是通过影响气压来实现控制敌人的。
“咕！”
毕竟是阶段三的魔力控制，让戴尔一时间难以行动。
嘭！
灯花的支援再次到来，眼睛难以捕捉的攻击让沙利尔汗毛竖起，不得不使用防御术式。
不过这次是高阶术式，毕竟要防备第一次攻击时那样的特殊术式，而且必须要最快速度击杀眼前的女人，自己的部下快撑不住了，那些黑衣人很快就会来支援。
没时间了，必须立刻决出生死！
第四术式，【粒子屏障】！通过影响环境微观粒子的排列而形成的屏障，拥有强大的硬度以及绝对不会像盾牌那样会被冲击顶回来的隔绝性和空间性。
这个术式是魔术师分支才能使用的高阶术式，只有魔术师和炼金术师可以影响微观粒子层面，但两者方向不同。
子弹击在屏障之上，冲击向四周扩散，剧烈的爆炸震散大气，但唯独无法影响屏障之后。
灯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攻击被这样挡下。
刚才的术式……他居然是魔术师！不是近战术师吗！？不对！难道是……
“姐姐！快离开！”
戴尔听见了灯花急促的声音，但沙利尔已经到她面前了。
我好歹也是前杀手！
“【****】！”
戴尔的影子和沙利尔的影子甚至周围十米的所有事物影子一齐向沙利尔缠绕上去，戴尔手持匕首向沙利尔的刺去。
但是。
戴尔没有看清沙利尔做了什么，影子被切碎，匕首碎裂，右手怕是骨头已经断了，胸口上多出一道斩痕，鲜血不断流出。
沙利尔充满杀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戴尔，手里握着一把短剑。
“咳……咳咳！”
鲜血从戴尔的嘴角流出，在地上点出斑斑红点。
难道我会死在这里吗？
脑海里突然闪过妹妹的脸，想起了她死去时看向戴尔的那个眼神。
｛姐姐，对不起，我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紫色的魔力在戴尔身上流淌，思考速度不断加快，灵魂的触感在不断延伸。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这家伙！”
沙利尔看着戴尔的姿态，毫不犹豫地挥剑下去。
嘭！
沙利尔胸口的项链彻底碎裂，先前被【源血】击中就已经濒临报废，这次攻击终于还是让它彻底报废。
啧，太过注意这边，却把那边的家伙疏忽了。
“呃，唔……”
突然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传来。
沙利尔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数根黑刺从体内以及自己的影子中伸出，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鲜血流出，景象恐怖。
“滚开！”
冲击向周围扩散，将戴尔击飞，再次被嵌入墙壁之中，失去了意识。
身上的影子逐渐消失，沙利尔单膝跪地，大口喘气。
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鬼和一个狙击手就弄成这副惨样，真是老了。
对自己使用了治愈术式压制伤势后，走向晕倒的戴尔。
嘭！
直觉再次预警。
还没完？没用的……什！？
他的防御被直接击破了，弹片嵌进了右肩。
为什么？明明刚刚还能防御住的。
嘭！
狙击又一次袭来。
沙利尔立刻往旁边扑倒，原来的地方被子弹贯穿，甚至一路往楼下贯穿，将整个楼层击穿了，高温融化了水泥。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没有这么大威力的。新的敌人？”
紫色的魔力不断升腾，地面似乎承受不了摧残，产生一道道裂痕。
“伤害姐姐的家伙，不可原谅。”
退出弹壳，让下一发上膛。
灯花看着远处受伤的戴尔，理智逐渐消失，心痛感快要将她撕裂，杀意无法压制，任务什么的，通通抛之脑后。
对不起，姐姐，因为我的无能，让你受伤了。
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
“三天极时，五元灭尽。地魔降诞，加诸此身。天魔碎裂之痕，铭刻凋零。去吧。【阿修罗之剑】！”
吟唱灵言，魔力凝于枪身；扳机扣下，光华与子弹同去。
这般吟唱灵言本身就是她从黑神那里得到的能力。
能够对自身下暗示，让术式的每一个步骤都去本能化刻意化，从而发挥出超常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那份权能的一部分，即便是灯花也没能完全理解那份力量。
沙利尔看着远处高楼上闪耀的紫光。
那个气息，有点不妙啊，这是向神明祈求力量了？这一下威力怕是快赶上阶段四了吧？
这下要拼命了啊。
沙利尔从衣服中取出了一块晶石。这是阶段四的魔物——迦楼罗身上留下来的灵魂结晶。
使用它来释放的术式说不定不仅可以挡下那一击，甚至反击回去。
【天风之掠】，这是身为阶段三魔术师分支的他能够使出的最强招式。将收束的台风发射出去，无愧于掠夺上天之风的名号。
实际上这是阶段四才能正常使用的术式，不过这次是借助外物使用。
紫光闪耀，对方的攻击破空袭来，强大的气浪甚至震碎了周围高楼的玻璃。
“迎击回去，【天……唔……啊啊啊……。你，你是……”
沙利尔正打算反击回去，但胸口突然被贯穿，回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他的背后，利刃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咳……晚了……么……可恶…”
远处的紫光袭来，背后的人脱离此地，而沙利尔则在紫光中化为灰烬。
中年男子抱起了昏迷的戴尔，并用耳机联系灯花。
“巴滋比卿，作战结束了，撤退。”
“姐姐她怎么样了。”
“生命无大碍。”
“是么，那就好。”
灯花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
“下次可注意别用太多吾神神力，血晶大人说过，在阶段四之前，吾神的神力多多少少会对身体造成一定伤害，很难治愈，切勿多用。”
中年男子不禁叮嘱道。
“我知道了……”
周围的审判局的工作人员看到局长败北，纷纷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而黑神教的人则纷纷撤离现场，徒留审判局的人颓丧在原地。
因内首。
“慕隆那边什么情况？”
“已经得手了。”
“那就好，我们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赛森特。”
“嗯，晚上的圣临祭，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贵族那边已经解决了。他们不会插手。”
“那就只有教会和协会需要注意了。”
“协会那边有人会解决，我们两个只需要攻陷教会便可。”
“哈哈哈，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大闹一番。”
“很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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