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怎么又是你?
一辆魔导车在道路上行驶,车辆外表朴实,但前车门上有着金色的环中米字型的标志,因此,其他车辆都尽量回避。
“怎么样?阿华。是不是非常爽?这可是教会的专用车,BS—3型魔导车。而且一般平民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必须给教会车辆让行,享受丝滑行车!”
“啊,嗯,是,好厉害……”
“你倒是来点正面的回应啊,阿华。”
车内正乘坐着两位年轻人,金发青年在驾驶座上边大夸其谈边驾驶车辆,而副驾驶座上的蓝发青年则兴味索然地敷衍着。
霍华德打算前往协会注册登记后立刻前往市内迷宫历练(为了躲避某人),直至两天后的圣临祭。
而和霍华德关系比较好的亚伯则自告奋勇打算送霍华德一程。
霍华德本想拒绝,但教会的车辆具有感知干扰的能力可以防止被某人找到,所以还是屈服了。
毕竟其他人没空……
……
迷宫是大陆被不断侵蚀的罪魁祸首之一,同时也是主要原因。
迷宫并非地名,而是一种生态系统的总称。
从三百年前的战争开始,不断有神明在残酷的’神座战争’中陨落,祂们所创造的魔力作为被称之为’神之尸体’的遗留物,“滋润”着这个世界。
普通的动物或者植物被这些魔力所侵染,有可能产生像人类这样开发程度较高的灵魂,从而可以获得智慧、学会术式,成为魔物。
一定数量的智慧生命会诞生属于自己的文明,魔物也是如此。
而迷宫就是各类魔物生态文明的总体,生态系统的总称。
如果单单只是魔物文明,其实也未必会对大陆的原住民们造成多大威胁。
魔物的文明诞生至今只有不到三百年,而且被各大陆族群抑制,所以并没有发展出人类这样成熟发达的文明。
但是,生态系统是由生物以及自然环境共同组成,迷宫也不会是个例外。
迷宫的自然环境在’神之尸体’的影响下,无时不刻处于复杂多变的状态。
魔力的成分极其复杂且不稳定,时不时会引发天灾。
魔物诞生的频率极高,甚至部分死物都会成为魔物,无机物也有获得活性的可能。
对于人类来说,占据族群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是难以在这种环境生存的,甚至灵魂有被神之尸体所侵染的可能,从此失控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而且迷宫是会不断扩大的。
神之尸体会不断扩散,而且魔物们也经常将其他环境改造成迷宫,就像人类也会为了建立城市而破坏其他动植物的栖息地一样。
从本质上讲,这个星球本身作为巨大的魔力聚合体,会因魔力牵引效应,将原本应该消散于宇宙的无主的神明魔力,也就是神之尸体,吸附于这个星球上,而神之尸体会因牵引,逐渐稀释、扩散,直至被全世界均分,但在这个过程中,还未被稀释神之尸体对世界造成的影响却不会消失,伤痕依旧会刻画在大地之上。
这就是迷宫扩张的本质和由来。
迷宫不断侵蚀大陆,协助抑制其扩张就是协会赋予术师们的义务。
不过大多数都是高阶术式负责,低阶术式的工作还是清理魔物和解决委托。
不知原因为何,黑白神和其他隐居神灵对迷宫的态度十分暧昧。
不主动出手,但也不吝给予帮助。
没有自己的态度,全凭人类自身决定。
因此,抑制迷宫扩张,基本要靠人类自己。
不过迷宫也不只是带来灾厄。
迷宫中生产出来的各类魔物的材料、矿物、魔物文明生产出来的道具等资源对于人类而言,也是很有用处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人类也会主动侵占迷宫,以此获取稳定的资源。
但迷宫毕竟是迷宫,其生态是难以逆转的污染。
和魔物不同,人类至今都没有发现将迷宫生态逆转为自然生态的方法,只能抑制。
所以即使是被人类侵占的迷宫区域,也是会不断产生危害,影响对资源的采集。
这就是市内迷宫的来源。
市内迷宫大多距离城市不远,属于城市的管辖范围,而且魔物文明程度极低。
不,倒不如说,就是为了市内迷宫,所以才将城市建立在附近,又能采集资源,又能便于控制,一举两得。
……
协会因内首分会。
从外表上看,就和地球上的政治中心、银行、办公大楼等建筑十分相似,至少在风格上。
身穿修道服的亚伯和身穿便服的霍华德一起走进了分会。
霍华德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在打量他们,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而且在协会闹事会有人管的。
据说分会的会长是一位快要触碰到阶段四的强者。
在门口待机的服务员中出来了一位接待了他们。
“修士大人,请问是登记注册还是接取委托?”
“登记注册,不过主角不是我。”
“那就是这位先生了?”
“你好。”
“请到这边来。”
霍华德礼貌地向服务员问好,并跟随服务员进入。
“那我在门口等你哦,阿华。”
“好。”
……
霍华德被带到分会大厅的服务柜台前。
“请问是注册术师还是冒险者?”
一位坐在类似台式电脑的设备前并身穿制服的男子询问道。
“都注册。”
“好的。”
男子毫无波澜地回答道,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请出示信息终端,并打开身份信息。”
霍华德闻言便取出了神父交给他的信息终端,身份信息当然是伪造的,具体显示为一串图案,在这是世界被称为’编号码’,估计和地球的二维码条形码是类似的东西。
工作人员则取出了一个仪器扫描了霍华德信息终端上的编号码后,他面前的设备上的屏幕便显示了霍华德的伪造身份信息。
这个世界并没有像地球那样普及台式电脑,这个世界的计算机只用于政府机关、研究院等正式办公的地方。类似地球发明计算机的初衷。
不像现代地球的计算机那般用途多样。
倒是信息终端这种类似手机的微型计算机倒是较为发达和普及。
但仍然存在阶级差距,普通人使用的信息终端的功能要少很多。
……
在等待了一小会之后,男子和霍华德说道。
“手续已经完成了,请支付150赛克的手续费。之后有人会带你去进行考核。通过后再来找我印制证明和录入注册信息。”
“我知道了。”
支付完手续费后,带霍华德进来的服务员便将其带走。
“请和我来。”
…………
霍华德被带到了一处空间宽阔的场地。
先进行术师的考核。因为术师必然拥有战斗力,若术师考核通过,则冒险者考核免试。
霍华德进行的是阶段一的术师考核,只需要在10秒内使用四种不同的基础术式便可通过。当然,不允许使用术具等外力因素。
基础术式是能引起简单的超凡现象的术式,比如:产生火焰、产生气流、产生闪光等,理解门槛低,使用难度不高。
10秒内使用四种基础术式,对于能调动体内魔力的寻常术师而言,虽然负荷较大,但只需要稍加练习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种考核方式其实是针对阶段一术师上限的测试,如果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是没有资格成为术师的。
对于没有体内魔力的霍华德而言,这个考核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霍华德从进入术师大门起,便针对此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研究。
也就是训练对环境中的自然魔力调动的速度。
这种方式比起体内魔力的调动,更加繁琐。在术师界,这被认为是没有效率的旁门左道,但霍华德别无选择。
不过霍华德的天赋还不错,仅仅五天,便能拉平和正常术师的差距。虽然对精力的消耗较大,而且这也不过是基础术式罢了。
不过在霍华德看来,能做到这一点,是针对灵魂的修行,是自身素质的提高,说不定对未来的术师之路带来更多好处。
毕竟,灵魂与魔力是术师的根源,缺一不可。
“【燃烧】【自愈】【烟雾】【闪光】”
霍华德接连使用了四种术式,而考官也同时按下秒表。
“7秒,合格。恭喜你,通过了考核。”
“多谢考官。”
霍华德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在这里失败,那他真的没脸回去见人了……
在服务柜台的工作人员那里拿到了术师凭证和冒险者凭证,正打算出去找亚伯时,周围三位男人快步上前。
嗯?在协会应该禁止闹事的吧?
在霍华德心生疑惑和警惕时。
“兄弟,加入我们事务所吧!我们这福利很好的,甚至有阶段三的高阶术师。”
“诶?”
霍华德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来招新的。
“你滚开,阶段三术师谁没有了?兄弟,来我们这,我们元素冒险团事务所的名声有目共睹。待遇不是问题。”
“你也滚!你们团又不缺新人还来抢,脸都不要了,贱不贱呐?按我说,就来我们魔花冒险团事务所,我们这新人较少,资源更集中,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团长可是一个大美人儿哦。”
“好家伙,这居然还色诱起来了,到底是谁贱啊?”
霍华德看着他们互相争吵的样子不禁汗颜。
说实话,能得到冒险团的庇护和培养,在迷宫中的生活应该会轻松不少,或许加入一个冒险团会比较好。
正当霍华德下定决心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混乱的局势。
“【****】”
“……”
刚刚还在争吵中的三位,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
“等等,我们刚刚干嘛为了一个普通人争执起来?”
“对啊?我们在干嘛?精神错乱了?”
“哪有一次性三个人精神错乱的啊?”
“难道是你们中的谁使用了扰乱精神的术式?”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更不可能是我了,我像是会陪你们演戏的人吗?”
“……”
“……”
三人互瞅,默契地一同离开,对僵硬地站在原地的霍华德不管不问。
霍华德对眼前这种现象并不陌生,就在昨天,他刚遇上过。
“你怎么找到我的?”
霍华德苦涩地不知向谁发出疑问。
“这是秘密。”
悦耳的女声随着脚步声一同从背后靠近霍华德,但霍华德此时只有惊讶和不解。
周围的人也都十分默契地对霍华德这边的异状视而不见。
真不知道在他们的记忆里,眼前的状况被改成什么样子了。只需要修改事前的情报,对事件的理解就会截然不同。真是可怕。
不对我用,是因为觉得对我不起作用吗?但可惜,我也不了解具体。
不对,等等!上次她删除了我的部分记忆,虽然后面找回了,但能删除就一定可以读取!
也就是说我很可能已经被读过记忆了,已经暴露了也说不定。
她会盯上我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
不,也不一定,我必须冷静下来。
就算真的暴露了也应该还有交涉的余地。
至少不能被当成外星人,或者珍惜动物那样解剖研究什么的。
因为这种理由而死什么的,我可无法接受。
而且这里是协会,哪怕是阶段三,哪怕是神觉者,也不能在这里乱来才对。
很快,霍华德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头望去,依然是熟悉的白色斗篷。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我对你很感兴趣。”
果然!
霍华德冷汗直流。
不,先试探一下。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神觉者大人感兴趣的地方啊。”
“嚯,你知道的挺多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情报哦。你在教会的地位也不算低啊。”
嗯,她说我是教会的人。说法有点奇怪,难道她不是白神教的人?
但我实际上不算教会的人,不在教会的编制里,甚至只有分教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只有神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严格上算杂役,没有资格知道神觉者的情报,只是和神父走后门而已。
她应该没有读过我的记忆,不然不会这么说,作为强势方,她没有诈我的必要,就算有,我也一样不能露出马脚。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都能记忆删除了,却不能读取,有点不合理啊。
果然对她的能力,我还是太不了解了。
但以防万一,还是当做能读取比较好。
至少不能让她接近教会,要是让她读了神父的记忆,我的来历一样会暴露。
昨天刚和神父讨论过这个术式,他应该会注意的。
不要过于反抗她,这会增加她探究我的欲望,让她认为自己知道的情报是正确的就好。
拿定主意后,霍华德装出一副糟了露馅了的表情,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少女微笑更胜,似乎很满意霍华德的表情。
很好。
霍华德心中暗喜,但少女的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打成了真正的惊慌。
“那你就加入我的冒险团吧。”
少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什么!?
我人傻了。
“怎么样?阿华。是不是非常爽?这可是教会的专用车,BS—3型魔导车。而且一般平民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必须给教会车辆让行,享受丝滑行车!”
“啊,嗯,是,好厉害……”
“你倒是来点正面的回应啊,阿华。”
车内正乘坐着两位年轻人,金发青年在驾驶座上边大夸其谈边驾驶车辆,而副驾驶座上的蓝发青年则兴味索然地敷衍着。
霍华德打算前往协会注册登记后立刻前往市内迷宫历练(为了躲避某人),直至两天后的圣临祭。
而和霍华德关系比较好的亚伯则自告奋勇打算送霍华德一程。
霍华德本想拒绝,但教会的车辆具有感知干扰的能力可以防止被某人找到,所以还是屈服了。
毕竟其他人没空……
……
迷宫是大陆被不断侵蚀的罪魁祸首之一,同时也是主要原因。
迷宫并非地名,而是一种生态系统的总称。
从三百年前的战争开始,不断有神明在残酷的’神座战争’中陨落,祂们所创造的魔力作为被称之为’神之尸体’的遗留物,“滋润”着这个世界。
普通的动物或者植物被这些魔力所侵染,有可能产生像人类这样开发程度较高的灵魂,从而可以获得智慧、学会术式,成为魔物。
一定数量的智慧生命会诞生属于自己的文明,魔物也是如此。
而迷宫就是各类魔物生态文明的总体,生态系统的总称。
如果单单只是魔物文明,其实也未必会对大陆的原住民们造成多大威胁。
魔物的文明诞生至今只有不到三百年,而且被各大陆族群抑制,所以并没有发展出人类这样成熟发达的文明。
但是,生态系统是由生物以及自然环境共同组成,迷宫也不会是个例外。
迷宫的自然环境在’神之尸体’的影响下,无时不刻处于复杂多变的状态。
魔力的成分极其复杂且不稳定,时不时会引发天灾。
魔物诞生的频率极高,甚至部分死物都会成为魔物,无机物也有获得活性的可能。
对于人类来说,占据族群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是难以在这种环境生存的,甚至灵魂有被神之尸体所侵染的可能,从此失控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而且迷宫是会不断扩大的。
神之尸体会不断扩散,而且魔物们也经常将其他环境改造成迷宫,就像人类也会为了建立城市而破坏其他动植物的栖息地一样。
从本质上讲,这个星球本身作为巨大的魔力聚合体,会因魔力牵引效应,将原本应该消散于宇宙的无主的神明魔力,也就是神之尸体,吸附于这个星球上,而神之尸体会因牵引,逐渐稀释、扩散,直至被全世界均分,但在这个过程中,还未被稀释神之尸体对世界造成的影响却不会消失,伤痕依旧会刻画在大地之上。
这就是迷宫扩张的本质和由来。
迷宫不断侵蚀大陆,协助抑制其扩张就是协会赋予术师们的义务。
不过大多数都是高阶术式负责,低阶术式的工作还是清理魔物和解决委托。
不知原因为何,黑白神和其他隐居神灵对迷宫的态度十分暧昧。
不主动出手,但也不吝给予帮助。
没有自己的态度,全凭人类自身决定。
因此,抑制迷宫扩张,基本要靠人类自己。
不过迷宫也不只是带来灾厄。
迷宫中生产出来的各类魔物的材料、矿物、魔物文明生产出来的道具等资源对于人类而言,也是很有用处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人类也会主动侵占迷宫,以此获取稳定的资源。
但迷宫毕竟是迷宫,其生态是难以逆转的污染。
和魔物不同,人类至今都没有发现将迷宫生态逆转为自然生态的方法,只能抑制。
所以即使是被人类侵占的迷宫区域,也是会不断产生危害,影响对资源的采集。
这就是市内迷宫的来源。
市内迷宫大多距离城市不远,属于城市的管辖范围,而且魔物文明程度极低。
不,倒不如说,就是为了市内迷宫,所以才将城市建立在附近,又能采集资源,又能便于控制,一举两得。
……
协会因内首分会。
从外表上看,就和地球上的政治中心、银行、办公大楼等建筑十分相似,至少在风格上。
身穿修道服的亚伯和身穿便服的霍华德一起走进了分会。
霍华德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在打量他们,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而且在协会闹事会有人管的。
据说分会的会长是一位快要触碰到阶段四的强者。
在门口待机的服务员中出来了一位接待了他们。
“修士大人,请问是登记注册还是接取委托?”
“登记注册,不过主角不是我。”
“那就是这位先生了?”
“你好。”
“请到这边来。”
霍华德礼貌地向服务员问好,并跟随服务员进入。
“那我在门口等你哦,阿华。”
“好。”
……
霍华德被带到分会大厅的服务柜台前。
“请问是注册术师还是冒险者?”
一位坐在类似台式电脑的设备前并身穿制服的男子询问道。
“都注册。”
“好的。”
男子毫无波澜地回答道,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请出示信息终端,并打开身份信息。”
霍华德闻言便取出了神父交给他的信息终端,身份信息当然是伪造的,具体显示为一串图案,在这是世界被称为’编号码’,估计和地球的二维码条形码是类似的东西。
工作人员则取出了一个仪器扫描了霍华德信息终端上的编号码后,他面前的设备上的屏幕便显示了霍华德的伪造身份信息。
这个世界并没有像地球那样普及台式电脑,这个世界的计算机只用于政府机关、研究院等正式办公的地方。类似地球发明计算机的初衷。
不像现代地球的计算机那般用途多样。
倒是信息终端这种类似手机的微型计算机倒是较为发达和普及。
但仍然存在阶级差距,普通人使用的信息终端的功能要少很多。
……
在等待了一小会之后,男子和霍华德说道。
“手续已经完成了,请支付150赛克的手续费。之后有人会带你去进行考核。通过后再来找我印制证明和录入注册信息。”
“我知道了。”
支付完手续费后,带霍华德进来的服务员便将其带走。
“请和我来。”
…………
霍华德被带到了一处空间宽阔的场地。
先进行术师的考核。因为术师必然拥有战斗力,若术师考核通过,则冒险者考核免试。
霍华德进行的是阶段一的术师考核,只需要在10秒内使用四种不同的基础术式便可通过。当然,不允许使用术具等外力因素。
基础术式是能引起简单的超凡现象的术式,比如:产生火焰、产生气流、产生闪光等,理解门槛低,使用难度不高。
10秒内使用四种基础术式,对于能调动体内魔力的寻常术师而言,虽然负荷较大,但只需要稍加练习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种考核方式其实是针对阶段一术师上限的测试,如果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是没有资格成为术师的。
对于没有体内魔力的霍华德而言,这个考核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霍华德从进入术师大门起,便针对此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研究。
也就是训练对环境中的自然魔力调动的速度。
这种方式比起体内魔力的调动,更加繁琐。在术师界,这被认为是没有效率的旁门左道,但霍华德别无选择。
不过霍华德的天赋还不错,仅仅五天,便能拉平和正常术师的差距。虽然对精力的消耗较大,而且这也不过是基础术式罢了。
不过在霍华德看来,能做到这一点,是针对灵魂的修行,是自身素质的提高,说不定对未来的术师之路带来更多好处。
毕竟,灵魂与魔力是术师的根源,缺一不可。
“【燃烧】【自愈】【烟雾】【闪光】”
霍华德接连使用了四种术式,而考官也同时按下秒表。
“7秒,合格。恭喜你,通过了考核。”
“多谢考官。”
霍华德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在这里失败,那他真的没脸回去见人了……
在服务柜台的工作人员那里拿到了术师凭证和冒险者凭证,正打算出去找亚伯时,周围三位男人快步上前。
嗯?在协会应该禁止闹事的吧?
在霍华德心生疑惑和警惕时。
“兄弟,加入我们事务所吧!我们这福利很好的,甚至有阶段三的高阶术师。”
“诶?”
霍华德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来招新的。
“你滚开,阶段三术师谁没有了?兄弟,来我们这,我们元素冒险团事务所的名声有目共睹。待遇不是问题。”
“你也滚!你们团又不缺新人还来抢,脸都不要了,贱不贱呐?按我说,就来我们魔花冒险团事务所,我们这新人较少,资源更集中,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团长可是一个大美人儿哦。”
“好家伙,这居然还色诱起来了,到底是谁贱啊?”
霍华德看着他们互相争吵的样子不禁汗颜。
说实话,能得到冒险团的庇护和培养,在迷宫中的生活应该会轻松不少,或许加入一个冒险团会比较好。
正当霍华德下定决心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混乱的局势。
“【****】”
“……”
刚刚还在争吵中的三位,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
“等等,我们刚刚干嘛为了一个普通人争执起来?”
“对啊?我们在干嘛?精神错乱了?”
“哪有一次性三个人精神错乱的啊?”
“难道是你们中的谁使用了扰乱精神的术式?”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更不可能是我了,我像是会陪你们演戏的人吗?”
“……”
“……”
三人互瞅,默契地一同离开,对僵硬地站在原地的霍华德不管不问。
霍华德对眼前这种现象并不陌生,就在昨天,他刚遇上过。
“你怎么找到我的?”
霍华德苦涩地不知向谁发出疑问。
“这是秘密。”
悦耳的女声随着脚步声一同从背后靠近霍华德,但霍华德此时只有惊讶和不解。
周围的人也都十分默契地对霍华德这边的异状视而不见。
真不知道在他们的记忆里,眼前的状况被改成什么样子了。只需要修改事前的情报,对事件的理解就会截然不同。真是可怕。
不对我用,是因为觉得对我不起作用吗?但可惜,我也不了解具体。
不对,等等!上次她删除了我的部分记忆,虽然后面找回了,但能删除就一定可以读取!
也就是说我很可能已经被读过记忆了,已经暴露了也说不定。
她会盯上我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
不,也不一定,我必须冷静下来。
就算真的暴露了也应该还有交涉的余地。
至少不能被当成外星人,或者珍惜动物那样解剖研究什么的。
因为这种理由而死什么的,我可无法接受。
而且这里是协会,哪怕是阶段三,哪怕是神觉者,也不能在这里乱来才对。
很快,霍华德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头望去,依然是熟悉的白色斗篷。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我对你很感兴趣。”
果然!
霍华德冷汗直流。
不,先试探一下。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神觉者大人感兴趣的地方啊。”
“嚯,你知道的挺多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情报哦。你在教会的地位也不算低啊。”
嗯,她说我是教会的人。说法有点奇怪,难道她不是白神教的人?
但我实际上不算教会的人,不在教会的编制里,甚至只有分教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只有神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严格上算杂役,没有资格知道神觉者的情报,只是和神父走后门而已。
她应该没有读过我的记忆,不然不会这么说,作为强势方,她没有诈我的必要,就算有,我也一样不能露出马脚。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都能记忆删除了,却不能读取,有点不合理啊。
果然对她的能力,我还是太不了解了。
但以防万一,还是当做能读取比较好。
至少不能让她接近教会,要是让她读了神父的记忆,我的来历一样会暴露。
昨天刚和神父讨论过这个术式,他应该会注意的。
不要过于反抗她,这会增加她探究我的欲望,让她认为自己知道的情报是正确的就好。
拿定主意后,霍华德装出一副糟了露馅了的表情,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少女微笑更胜,似乎很满意霍华德的表情。
很好。
霍华德心中暗喜,但少女的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打成了真正的惊慌。
“那你就加入我的冒险团吧。”
少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什么!?
我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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