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来一根？
李裕威看了一眼门外的李逸竹，只觉得他今日有些格外的憔悴，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便继续与自己的两个夫人吹嘘自己今日与柳老爷的钓鱼经历
李逸闲则是多看了两眼自己的大哥
他与大哥的感情极好，小时候会时常的去找大哥一同玩耍
而长大之后，方雨凝则会时常委托李逸竹教导李逸闲文学
李逸竹从识字开始便是泉城人尽皆知的天才
无论任何书籍，通常只需要读上两到三遍便可全部记下
即便是过个几日，再做提问也可对答如流
李裕威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因为他自己小时候也是如此
直到自己学习撰写文章才认为自己可能并不是读书的料
通常好几天才能写出一篇文章，却还是被学堂的先生说写的狗屁不是
可李逸竹却不同，他不论是背书识字，还是撰写文章都十分拿手
时常一日便可写出两三篇，还经常被傅弘夸奖是状元之文
所以李逸竹一直以来都享受着天才的名号，而李裕威则也开始对其加以厚望
无论做何事，李逸竹都显得信心十足
可今日，他再看向李逸竹却发现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神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生气
李逸竹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发现是李逸闲
便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可却像是第一次来膳厅一般，不知道脚下有一门槛而被绊了一下，显得有些踉跄
赵蕙若这才发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便开口询问道：
“竹儿，你怎么了?”
李逸竹则也是微笑着跟赵蕙若说：
“娘，我没事，不过是今天的文章写的有些累了。”
“累了就好好歇歇，没事啊，大考还有五个月呢，傅先生都说你写的文章十分的好不要担心。”
“好的，娘你放心，我只是有些饿了。”
“好好好，我去问问谭姨饭菜好了没有。”说罢，赵蕙若便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而李裕威此时也发现了李逸竹的不对劲
自己的大儿子虽时常会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
但也没有多问，仅仅是皱起了眉头
约莫半炷香之后，赵蕙若与谭姨便带着饭菜来到了膳厅
而一开饭，赵蕙若便开始为李逸竹夹菜
而李逸竹也如同正常人一般，吃着自己母亲夹的饭菜
有说有笑的与众人闲谈今日自己在书中读到的有趣故事
可李裕威眉头却夹的更紧了
因为平日里李逸竹在吃饭的时候是基本上是不会说话的
除非自己聊起国家大事，或是有人提问到他才会回两句，更多的时间则是沉默寡言的吃饭
李裕威也看了一眼李逸闲，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的大哥看
一桌子的人便配合着李逸竹的闲聊吃完了晚饭
而李逸竹则像是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一般将所有赵蕙若夹的菜全部吃完了
饭过之后李逸竹便说自己要写文章就先行离去
而李逸闲则紧随其后，跟着自己的大哥走了出去
赵蕙若刚想跟去，却被李裕威所阻止，因为李逸闲已经跟着过去
出了门之后，李逸竹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书屋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李逸闲
李逸闲则是一路紧跟，到达李逸竹的小院时他的丫鬟刚想要与李逸闲打招呼却被李逸闲用眼神阻止
平日里李逸竹的书屋永远是紧闭的，就连丫鬟未经李逸竹的允许都不可进入
可今日李逸竹却忘了将其关上
李逸闲得以透着半扇门和夕阳，往里看去
所有的书籍散落一地，草纸更是随处可见，而笔墨更是将地上的书籍染黑
李逸竹则是坐在一旁的书堆之上，抬着头两眼无神望着房梁
李逸闲在门口看了一会才缓缓的走了进来，并将房门关上
“哥，怎么了？”
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有人进了自己的书屋，神色不由得有些慌张，待看清是李逸闲之后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今日文章写的有些不顺利而已。”
李逸闲看了看整个屋子随处可见的书籍以及草稿，缓缓地向着李逸竹走去
“大哥你这样子不是一般的不顺利啊？”
“写文章嘛，遇到了瓶颈是常有的事情。”李逸竹向着李逸闲勉强的挤出笑容
“跟我说说看吗？平日里大哥的书房可是整洁明亮，这书更是如同心肝宝贝一般，不会像这样散落一地的。”
李逸竹见李逸闲已经这样说了，便没有再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而是继续的抬头呆滞的望着房梁
而李逸闲倒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将找了一处将地上的书籍收拾了一番，靠着房柱盘腿坐到了地上不再做声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书房里悄无声息
李逸闲则是透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大哥
“逸闲，我写不出来。”李逸竹忽然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我一句都写不出来，自从那日你生日宴之后，我便一句都写不出来。”
李逸闲没有说话，充当着一位倾听者，安静的聆听李逸竹的诉说
而李逸竹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诉说
“那天吃完你的生日宴，喝了些酒。忽然间我灵感迸发，便回来房间想要写下这篇文章”
“可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我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提笔。”
“我当时想那可能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可写下供世人传唱其千年的文章，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我想可能是我读书读的不够多，便想赶忙翻看身边的书籍”
说到这时李逸竹的语调中则带有了一些哭腔
“可我翻开此前过目不忘的书籍，却发现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我翻呀翻，这本不认识就看下一本，下一本还不认识就再继续看下一本。”
“可我翻遍了这屋里所有的书，却发现我没有一个字认识。”
说完这句，李逸闲便停住了而且收住了此前的哭声
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笑着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喝了些酒，所以大脑有些糊涂了。便想将这灵感记下，第二日再写。”
“我就爬回书桌前，拿起笔，就在我想要写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我连字都不会写了。”
“我又安慰自己，今日应当是累了，毕竟我偶尔是会这样的，只要稍微休息一下便可以全部回想起来。”
而笑声此时却又停止，又转为了哭声
“可我第二天醒来，再次回到书桌前，却发现我不仅记不得字该如何写，就连昨日的灵感也一并消失”
“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一个字都记不住，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我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书桌前坐了一天”
“临近晚饭的时候，我娘还给我送来一根你从紫云寺求来的竹签。”
“我看着上面的签诗，往日里我应当是当即便能解读出来其中的寓意。”
“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得，我觉得那签诗就如同天书一般。我凭直觉感觉那是一根好签”
“晚饭后，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强迫自己记起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就那么呆坐在书桌前好几天，直到昨日夜我娘给我送来了一件衣裳。”
“那是我娘为了大考所准备的衣服，是她自己缝制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我娘，我好想跟我娘说，娘我现在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可我看着我娘那殷切的眼神，我便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李逸竹情绪随着自己的诉说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只是哭声并没有停止
李逸闲则是缓缓起身，借着月光在屋里寻到了火折子将书桌上还没有打翻的油灯点亮
靠着火光此时李逸闲终于能够看清自己大哥此时的脸
虽然依旧萎靡不振，但是相比较晚饭时的行尸走肉，此时稍微有了一些生机
“哥，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其实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做的多好，即使你考的不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可你知爹娘平日里那殷切的眼神，以及城里人那看我的眼神，我....我....”
话说到一半，李逸竹便说不下去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李逸闲又去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与李逸竹的中间，并将油灯放了上去
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刚刚盘腿而坐的地方
喊了一声李逸竹，看到他看向了自己便朝其丢了一个东西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给你此物的，毕竟你是真不会抽烟。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这个东西。”
“此为何物？”
“香烟，罗国商人那边买来的，就这一根，多的没有。将你边上的书收拾收拾，别点着了。我教你怎么用”
李逸竹借着灯光将身旁的书籍收拾了一番，留出了一片空地
便学着李逸闲将香烟叼在嘴里，就着油灯吸了一口将其点着了
“咳咳咳，这香烟怎么这么呛啊？”
“第一口都这样的，习惯一下就好了。”
听到李逸闲这么说，便没有多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害自己，于是又来了一口
第二口吸入后，确实没有第一口如此呛喉。整个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稍微地放松
眼看李逸竹越来越大口，在快到烟嘴的时候李逸闲便开口提醒道
“看见那一圈黄的没有？在那之前便要将其踩灭，不然会烫着嘴”
李逸竹听到李逸闲的提醒，这才看了一眼，已经马上到黄圈了
炙热的烟丝已到烟嘴处，可手指却没有任何感觉，尽管有些不舍，但还是将其扔在地上踩灭
于是又看向李逸闲，想要再来一根
李逸闲那则是还有大半根，看着李逸竹，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了，一个罗国商人哪里买的，说是最后的一盒，我抽了大半，就剩最后两根，咱俩一人一根。”
其实李逸闲手里还有差不多一盒多，除了当日抽出来后抽了一根便再也没有抽过
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让他大哥沾染。
李逸竹见李逸闲确实没有再给的想法，只是稍微感觉有些可惜
情绪则是彻底稳定下来了，又拿起坐在身下的书籍看了两眼，可发现还是一点都记不住
李逸闲看李逸竹已经稳定下来了，便起身离开。但是出门后又探头回来
“明天别读书了，跟弟弟我出去逛逛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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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继续与自己的两个夫人吹嘘自己今日与柳老爷的钓鱼经历
李逸闲则是多看了两眼自己的大哥
他与大哥的感情极好，小时候会时常的去找大哥一同玩耍
而长大之后，方雨凝则会时常委托李逸竹教导李逸闲文学
李逸竹从识字开始便是泉城人尽皆知的天才
无论任何书籍，通常只需要读上两到三遍便可全部记下
即便是过个几日，再做提问也可对答如流
李裕威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因为他自己小时候也是如此
直到自己学习撰写文章才认为自己可能并不是读书的料
通常好几天才能写出一篇文章，却还是被学堂的先生说写的狗屁不是
可李逸竹却不同，他不论是背书识字，还是撰写文章都十分拿手
时常一日便可写出两三篇，还经常被傅弘夸奖是状元之文
所以李逸竹一直以来都享受着天才的名号，而李裕威则也开始对其加以厚望
无论做何事，李逸竹都显得信心十足
可今日，他再看向李逸竹却发现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神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生气
李逸竹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发现是李逸闲
便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可却像是第一次来膳厅一般，不知道脚下有一门槛而被绊了一下，显得有些踉跄
赵蕙若这才发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便开口询问道：
“竹儿，你怎么了?”
李逸竹则也是微笑着跟赵蕙若说：
“娘，我没事，不过是今天的文章写的有些累了。”
“累了就好好歇歇，没事啊，大考还有五个月呢，傅先生都说你写的文章十分的好不要担心。”
“好的，娘你放心，我只是有些饿了。”
“好好好，我去问问谭姨饭菜好了没有。”说罢，赵蕙若便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而李裕威此时也发现了李逸竹的不对劲
自己的大儿子虽时常会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
但也没有多问，仅仅是皱起了眉头
约莫半炷香之后，赵蕙若与谭姨便带着饭菜来到了膳厅
而一开饭，赵蕙若便开始为李逸竹夹菜
而李逸竹也如同正常人一般，吃着自己母亲夹的饭菜
有说有笑的与众人闲谈今日自己在书中读到的有趣故事
可李裕威眉头却夹的更紧了
因为平日里李逸竹在吃饭的时候是基本上是不会说话的
除非自己聊起国家大事，或是有人提问到他才会回两句，更多的时间则是沉默寡言的吃饭
李裕威也看了一眼李逸闲，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的大哥看
一桌子的人便配合着李逸竹的闲聊吃完了晚饭
而李逸竹则像是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一般将所有赵蕙若夹的菜全部吃完了
饭过之后李逸竹便说自己要写文章就先行离去
而李逸闲则紧随其后，跟着自己的大哥走了出去
赵蕙若刚想跟去，却被李裕威所阻止，因为李逸闲已经跟着过去
出了门之后，李逸竹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书屋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李逸闲
李逸闲则是一路紧跟，到达李逸竹的小院时他的丫鬟刚想要与李逸闲打招呼却被李逸闲用眼神阻止
平日里李逸竹的书屋永远是紧闭的，就连丫鬟未经李逸竹的允许都不可进入
可今日李逸竹却忘了将其关上
李逸闲得以透着半扇门和夕阳，往里看去
所有的书籍散落一地，草纸更是随处可见，而笔墨更是将地上的书籍染黑
李逸竹则是坐在一旁的书堆之上，抬着头两眼无神望着房梁
李逸闲在门口看了一会才缓缓的走了进来，并将房门关上
“哥，怎么了？”
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有人进了自己的书屋，神色不由得有些慌张，待看清是李逸闲之后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今日文章写的有些不顺利而已。”
李逸闲看了看整个屋子随处可见的书籍以及草稿，缓缓地向着李逸竹走去
“大哥你这样子不是一般的不顺利啊？”
“写文章嘛，遇到了瓶颈是常有的事情。”李逸竹向着李逸闲勉强的挤出笑容
“跟我说说看吗？平日里大哥的书房可是整洁明亮，这书更是如同心肝宝贝一般，不会像这样散落一地的。”
李逸竹见李逸闲已经这样说了，便没有再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而是继续的抬头呆滞的望着房梁
而李逸闲倒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将找了一处将地上的书籍收拾了一番，靠着房柱盘腿坐到了地上不再做声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书房里悄无声息
李逸闲则是透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自己的大哥
“逸闲，我写不出来。”李逸竹忽然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我一句都写不出来，自从那日你生日宴之后，我便一句都写不出来。”
李逸闲没有说话，充当着一位倾听者，安静的聆听李逸竹的诉说
而李逸竹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诉说
“那天吃完你的生日宴，喝了些酒。忽然间我灵感迸发，便回来房间想要写下这篇文章”
“可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我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提笔。”
“我当时想那可能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可写下供世人传唱其千年的文章，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我想可能是我读书读的不够多，便想赶忙翻看身边的书籍”
说到这时李逸竹的语调中则带有了一些哭腔
“可我翻开此前过目不忘的书籍，却发现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我翻呀翻，这本不认识就看下一本，下一本还不认识就再继续看下一本。”
“可我翻遍了这屋里所有的书，却发现我没有一个字认识。”
说完这句，李逸闲便停住了而且收住了此前的哭声
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笑着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喝了些酒，所以大脑有些糊涂了。便想将这灵感记下，第二日再写。”
“我就爬回书桌前，拿起笔，就在我想要写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我连字都不会写了。”
“我又安慰自己，今日应当是累了，毕竟我偶尔是会这样的，只要稍微休息一下便可以全部回想起来。”
而笑声此时却又停止，又转为了哭声
“可我第二天醒来，再次回到书桌前，却发现我不仅记不得字该如何写，就连昨日的灵感也一并消失”
“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一个字都记不住，我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我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书桌前坐了一天”
“临近晚饭的时候，我娘还给我送来一根你从紫云寺求来的竹签。”
“我看着上面的签诗，往日里我应当是当即便能解读出来其中的寓意。”
“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得，我觉得那签诗就如同天书一般。我凭直觉感觉那是一根好签”
“晚饭后，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强迫自己记起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就那么呆坐在书桌前好几天，直到昨日夜我娘给我送来了一件衣裳。”
“那是我娘为了大考所准备的衣服，是她自己缝制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我娘，我好想跟我娘说，娘我现在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可我看着我娘那殷切的眼神，我便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李逸竹情绪随着自己的诉说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只是哭声并没有停止
李逸闲则是缓缓起身，借着月光在屋里寻到了火折子将书桌上还没有打翻的油灯点亮
靠着火光此时李逸闲终于能够看清自己大哥此时的脸
虽然依旧萎靡不振，但是相比较晚饭时的行尸走肉，此时稍微有了一些生机
“哥，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其实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做的多好，即使你考的不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可你知爹娘平日里那殷切的眼神，以及城里人那看我的眼神，我....我....”
话说到一半，李逸竹便说不下去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李逸闲又去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与李逸竹的中间，并将油灯放了上去
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刚刚盘腿而坐的地方
喊了一声李逸竹，看到他看向了自己便朝其丢了一个东西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给你此物的，毕竟你是真不会抽烟。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这个东西。”
“此为何物？”
“香烟，罗国商人那边买来的，就这一根，多的没有。将你边上的书收拾收拾，别点着了。我教你怎么用”
李逸竹借着灯光将身旁的书籍收拾了一番，留出了一片空地
便学着李逸闲将香烟叼在嘴里，就着油灯吸了一口将其点着了
“咳咳咳，这香烟怎么这么呛啊？”
“第一口都这样的，习惯一下就好了。”
听到李逸闲这么说，便没有多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害自己，于是又来了一口
第二口吸入后，确实没有第一口如此呛喉。整个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稍微地放松
眼看李逸竹越来越大口，在快到烟嘴的时候李逸闲便开口提醒道
“看见那一圈黄的没有？在那之前便要将其踩灭，不然会烫着嘴”
李逸竹听到李逸闲的提醒，这才看了一眼，已经马上到黄圈了
炙热的烟丝已到烟嘴处，可手指却没有任何感觉，尽管有些不舍，但还是将其扔在地上踩灭
于是又看向李逸闲，想要再来一根
李逸闲那则是还有大半根，看着李逸竹，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了，一个罗国商人哪里买的，说是最后的一盒，我抽了大半，就剩最后两根，咱俩一人一根。”
其实李逸闲手里还有差不多一盒多，除了当日抽出来后抽了一根便再也没有抽过
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让他大哥沾染。
李逸竹见李逸闲确实没有再给的想法，只是稍微感觉有些可惜
情绪则是彻底稳定下来了，又拿起坐在身下的书籍看了两眼，可发现还是一点都记不住
李逸闲看李逸竹已经稳定下来了，便起身离开。但是出门后又探头回来
“明天别读书了，跟弟弟我出去逛逛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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