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湛蓝大鱼
老妪见刘心远熟练的做完这一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跟往常施针不同，或疼，或酸，或麻，或痒，具体的我会一边施针一边告诉你。你心中勿要有疑问，也不要开口说话。倘若有一步出了叉子，你的病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医治了，听清楚了吗？”
刘心远重重的点了点头，稚气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他心里不断的默念：“远儿，一定要忍耐住。远儿，一定可以康复，远儿，不要再让爹爹担心。”
“很好，闭上眼睛吧，我没让你睁开，就一定不能睁开。”
说罢，老妪从针具中，捻出三根细针，在一旁的油点灯上交替反复灼烧了几下，紧接着她满脸严肃的说道：
“这前三针，是封闭你体内五识中之眼识。此三针一施，你眼前一片混沌，将不能视物，且伴随阵阵痛痒之感。勿惊。”
说着她双眼霎时一亮，几乎是同时，手中三针同施，快如闪电一般。
此时的刘心远，双眉微皱，双唇紧抿，牙齿紧咬不放。
只是闷不做声的受了这三针。
只一刹那，紧闭的双目，方才还有些亮光就已消失。
此刻，就仿佛来到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之中。
顿时，方才所受三针处，有一阵阵痛痒感传来。
即便如此，刘心远在身体也只是在微颤几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很好。”老妪见此，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又是捻出两根细针，在油灯上灼烧。
“接下来两针，分别是封闭你体内五识中之舌识、鼻识。此两针一施你的舌头和鼻子将会毫无知觉。口不能言，鼻不能闻。期间下针处，和你的舌部，鼻喉连接处，将伴随阵阵酸麻之感，勿惊。”
刘心远闻其言后，不久，便觉脑后两处，犹如蚂蚁叮咬了一般。
只是瞬间，舌根处，传来阵阵麻痹之感。
紧接着鼻子也传来同样异状，任他如何急促的呼吸也辨别不出任何味道了。
未等他完全适应。
老妪的声音，又在其耳边传了过来：
“小鬼头，忍住了。接下来还有三针，乃是封闭你五识中的身识。此三针一施你身体触觉将会消失，不论你触摸到什么都辩不出来了。期间你全身上下，将失去体感，勿惊。”
桌上端坐的孩童刘心远，此时急促的呼吸着，干瘦的胸膛一起一伏，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正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瞬间，头顶处，便感受到三根细针扎入。
这一次，他控制不住的哼了一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就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天旋地转！
他全身紧绷，原本强行控制放松的双手，此刻紧握成拳。
牙齿也不停的打颤！
此时只要他的意念一松就要栽倒，就在他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一股暖流传入体内。
这让他身形一稳。紧接着就听到老妪疾呼了一声：“张嘴!”
他强行控制着，颤抖着，张开了嘴。
也感觉不到老妪做了什么。
不多时一股寒意便直冲大脑，那种直直下坠的感觉，那种不见五指的黑暗，那种未知的恐惧，仿佛都强行的被驱离体外。
他此时人体五识已被老妪封闭四识。除了耳能闻言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老妪，此刻额头也是渗出了点点细汗。她一手推着刘心远的后背，一手拭去头上的汗水。
见到眼前的孩童呼吸逐渐稳定，面色依旧严肃，过了一会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鬼头，方才你感受到的力量，让你暂时清醒，是因为我喂你吃了这天地间难得的宝贝，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记于心。”
老妪顿了顿，似乎整理了一番思绪：
“我封闭你的耳识后，你又将陷入，刚才所感受的境地。此次于以往施针不同，我无法再以外力将你催醒。你需得牢记，不论发生何事。不忘自我，恪守本心，心之所想，即是出路……切记，切记。”
“不忘自我，恪守本心，心之所想，即是出路。”
刘心远耳朵听的清楚，但他口不能言，便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那种缓缓下坠之感又渐渐传来，眼前又陷入了那种伸手不见五指无比的黑暗。
无色，无味，无香，无触，无声。
那种恐惧与未知，慢慢的，慢慢的，那下坠之感重重袭来！
仿佛一座千层塔，每下落一层，那失重感便加重一倍！
就好像，他的灵魂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下坠之力狠狠拉扯！要将他甩出躯壳。
一阵无法形容的恶心，从脑海深处袭来！
“呕”
他只记得从嘴里将什么东西吐了出去，便沉甸甸的失去了意识……
老妪对刘心远施完封闭耳识的细针后。便一直在一旁静立。其目光之中，隐隐流露一丝担心的神采。
眼前这位五六岁大点的孩童，这三年来朝夕与之相处，纵是老妪经历人生百态，却也难免还是对他有所感情的。
此刻脑中更是不由的闪过一些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慢慢的，眼前的孩童刘心远，那骨瘦如柴的躯体，又开始逐渐颤抖，牙齿不停打颤。全身紧绷着，仿佛陷入着无比可怕的境地。
这一幕将老妪拉回现实，原本无神的双目，此刻死死注视着这一幕。
“小鬼头，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劫。你先天所患头疾乃是裂魂分魄症。有此症者，其意念精神天生残破不堪。你又身具，水火双满灵根。须知这天地间，水火难容啊……姥姥以秘法将你体内水灵根拔除近半，可并非有意害你。而是如此一来你体内火盛水衰，火主水辅，水火相冲之难，便可化解。而此番你进入的地方，乃是自己的精神意念世界。只要找到其中破损，残破之处后。我再从外面下药，精神意念之残破定可愈合，此两难便可如此一一化解。这可是我三年时间，苦思冥想，方到前几日才想通的唯一治愈之法。”
老妪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话锋一转的又说道：
“帮你解此症所耗巨大，光是这三年来的汤药就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如此大的耗费，总得给点汤药费吧。而你体内剥离掉的水灵根，旁人也是无用，我便就此取走了。你需得明白，即使我不这么做，你也不过在痛苦之中多活几年而已。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倘若度过不了此劫，你也不要对姥姥我心有怨念。早早去投胎，才是最好结果。可倘若你度过此劫……不仅你的身体康复如常人，以你火灵根之精纯，倒也必然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刘心远此时五识早已封闭，意识也在那黑暗场景中苦苦挣扎，自然听不见老妪此刻所说的话。
没有过多久，刘心远身体就开始激烈的抽搐和颤抖。
呕的一声，一晶莹之物，随即被其吐了出来。
此时的南宫老妪，早已经神态激动的，一手捏着刘心远肩膀将其扶稳，一手竟托着盛着湖水的木盆，将刘心远所呕吐之物稳稳接住。
而刘心远在这一吐之后便向后一倒，瘫软着，貌似睡了过去一般。
老妪见此微微一笑。
左手五指一张，扎入刘心远身体的细针，犹如被磁场吸引，一瞬间尽数飞入其袖中！
而这一隔空驱物之法，可并非是一个普通的行脚医生能做得出来的了。
只见她取完细针，便任由刘心远瘫倒在木桌之上，不予理会了，反而开始在那木盆中，不断的找寻着什么。
木盆之中，除了一些食物残渣，更有一枚晶莹剔透，散发出阵阵灵光的冰晶形状之物。
这枚冰晶，在水中散发出幽幽蓝光！蓝光一闪之下，寒意涌动。
不一会，就将半盆湖水冻结成坚固冰块，并且丝毫未有停止的迹象，开始向木盆外，甚至向老妪托着的手掌扩散开去。
老妪见此，手一震，一道强盛绿芒自其掌心涌出。
那绿芒明显强过蓝光许多，瞬间就将其扩散之势压制了下去。
紧接着老妪就是一阵的开怀大笑，在惨淡的月光照耀下，仿若疯魔：
“得到了……我终于得到了！三年……三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刘心远感受到灵魂与肉体分离后，便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体似是漂浮在，一抹空荡荡的浮云之上，轻飘飘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他揉了揉眼：“这是哪啊，我这是在梦里吗？”
“啵”
回应他的，是一个水泡，砸在脸上。
噗嗤一声。水花炸裂溅起无数细小水珠，撒在刘心远脸上。
这惊的刘心远，赶忙伸手一抹脸上的水花。他连忙踉跄的站了起来，回头一看。
眼前，一条鱼，漂浮在空。也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刘心远瞪圆了双眼，摸着后脑勺，有些疑惑的问道：“鱼，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白好亮呀……”
这鱼自是口不能言，只是围绕着刘心远游来游去，偶尔游近了，擦着刘心远身侧而过，似乎一副很是亲近的模样。
刘心远这回看得清楚。
这是一条，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的大鱼。
其浑身色彩湛蓝清澈，身上鳞片闪闪发亮，嘴边长有两根长长的触须，居然能浮游于这片雪白天地间而不坠！
“这次跟往常施针不同，或疼，或酸，或麻，或痒，具体的我会一边施针一边告诉你。你心中勿要有疑问，也不要开口说话。倘若有一步出了叉子，你的病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医治了，听清楚了吗？”
刘心远重重的点了点头，稚气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他心里不断的默念：“远儿，一定要忍耐住。远儿，一定可以康复，远儿，不要再让爹爹担心。”
“很好，闭上眼睛吧，我没让你睁开，就一定不能睁开。”
说罢，老妪从针具中，捻出三根细针，在一旁的油点灯上交替反复灼烧了几下，紧接着她满脸严肃的说道：
“这前三针，是封闭你体内五识中之眼识。此三针一施，你眼前一片混沌，将不能视物，且伴随阵阵痛痒之感。勿惊。”
说着她双眼霎时一亮，几乎是同时，手中三针同施，快如闪电一般。
此时的刘心远，双眉微皱，双唇紧抿，牙齿紧咬不放。
只是闷不做声的受了这三针。
只一刹那，紧闭的双目，方才还有些亮光就已消失。
此刻，就仿佛来到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之中。
顿时，方才所受三针处，有一阵阵痛痒感传来。
即便如此，刘心远在身体也只是在微颤几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很好。”老妪见此，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又是捻出两根细针，在油灯上灼烧。
“接下来两针，分别是封闭你体内五识中之舌识、鼻识。此两针一施你的舌头和鼻子将会毫无知觉。口不能言，鼻不能闻。期间下针处，和你的舌部，鼻喉连接处，将伴随阵阵酸麻之感，勿惊。”
刘心远闻其言后，不久，便觉脑后两处，犹如蚂蚁叮咬了一般。
只是瞬间，舌根处，传来阵阵麻痹之感。
紧接着鼻子也传来同样异状，任他如何急促的呼吸也辨别不出任何味道了。
未等他完全适应。
老妪的声音，又在其耳边传了过来：
“小鬼头，忍住了。接下来还有三针，乃是封闭你五识中的身识。此三针一施你身体触觉将会消失，不论你触摸到什么都辩不出来了。期间你全身上下，将失去体感，勿惊。”
桌上端坐的孩童刘心远，此时急促的呼吸着，干瘦的胸膛一起一伏，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正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瞬间，头顶处，便感受到三根细针扎入。
这一次，他控制不住的哼了一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就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天旋地转！
他全身紧绷，原本强行控制放松的双手，此刻紧握成拳。
牙齿也不停的打颤！
此时只要他的意念一松就要栽倒，就在他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一股暖流传入体内。
这让他身形一稳。紧接着就听到老妪疾呼了一声：“张嘴!”
他强行控制着，颤抖着，张开了嘴。
也感觉不到老妪做了什么。
不多时一股寒意便直冲大脑，那种直直下坠的感觉，那种不见五指的黑暗，那种未知的恐惧，仿佛都强行的被驱离体外。
他此时人体五识已被老妪封闭四识。除了耳能闻言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老妪，此刻额头也是渗出了点点细汗。她一手推着刘心远的后背，一手拭去头上的汗水。
见到眼前的孩童呼吸逐渐稳定，面色依旧严肃，过了一会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鬼头，方才你感受到的力量，让你暂时清醒，是因为我喂你吃了这天地间难得的宝贝，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记于心。”
老妪顿了顿，似乎整理了一番思绪：
“我封闭你的耳识后，你又将陷入，刚才所感受的境地。此次于以往施针不同，我无法再以外力将你催醒。你需得牢记，不论发生何事。不忘自我，恪守本心，心之所想，即是出路……切记，切记。”
“不忘自我，恪守本心，心之所想，即是出路。”
刘心远耳朵听的清楚，但他口不能言，便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那种缓缓下坠之感又渐渐传来，眼前又陷入了那种伸手不见五指无比的黑暗。
无色，无味，无香，无触，无声。
那种恐惧与未知，慢慢的，慢慢的，那下坠之感重重袭来！
仿佛一座千层塔，每下落一层，那失重感便加重一倍！
就好像，他的灵魂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下坠之力狠狠拉扯！要将他甩出躯壳。
一阵无法形容的恶心，从脑海深处袭来！
“呕”
他只记得从嘴里将什么东西吐了出去，便沉甸甸的失去了意识……
老妪对刘心远施完封闭耳识的细针后。便一直在一旁静立。其目光之中，隐隐流露一丝担心的神采。
眼前这位五六岁大点的孩童，这三年来朝夕与之相处，纵是老妪经历人生百态，却也难免还是对他有所感情的。
此刻脑中更是不由的闪过一些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慢慢的，眼前的孩童刘心远，那骨瘦如柴的躯体，又开始逐渐颤抖，牙齿不停打颤。全身紧绷着，仿佛陷入着无比可怕的境地。
这一幕将老妪拉回现实，原本无神的双目，此刻死死注视着这一幕。
“小鬼头，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劫。你先天所患头疾乃是裂魂分魄症。有此症者，其意念精神天生残破不堪。你又身具，水火双满灵根。须知这天地间，水火难容啊……姥姥以秘法将你体内水灵根拔除近半，可并非有意害你。而是如此一来你体内火盛水衰，火主水辅，水火相冲之难，便可化解。而此番你进入的地方，乃是自己的精神意念世界。只要找到其中破损，残破之处后。我再从外面下药，精神意念之残破定可愈合，此两难便可如此一一化解。这可是我三年时间，苦思冥想，方到前几日才想通的唯一治愈之法。”
老妪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话锋一转的又说道：
“帮你解此症所耗巨大，光是这三年来的汤药就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如此大的耗费，总得给点汤药费吧。而你体内剥离掉的水灵根，旁人也是无用，我便就此取走了。你需得明白，即使我不这么做，你也不过在痛苦之中多活几年而已。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倘若度过不了此劫，你也不要对姥姥我心有怨念。早早去投胎，才是最好结果。可倘若你度过此劫……不仅你的身体康复如常人，以你火灵根之精纯，倒也必然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刘心远此时五识早已封闭，意识也在那黑暗场景中苦苦挣扎，自然听不见老妪此刻所说的话。
没有过多久，刘心远身体就开始激烈的抽搐和颤抖。
呕的一声，一晶莹之物，随即被其吐了出来。
此时的南宫老妪，早已经神态激动的，一手捏着刘心远肩膀将其扶稳，一手竟托着盛着湖水的木盆，将刘心远所呕吐之物稳稳接住。
而刘心远在这一吐之后便向后一倒，瘫软着，貌似睡了过去一般。
老妪见此微微一笑。
左手五指一张，扎入刘心远身体的细针，犹如被磁场吸引，一瞬间尽数飞入其袖中！
而这一隔空驱物之法，可并非是一个普通的行脚医生能做得出来的了。
只见她取完细针，便任由刘心远瘫倒在木桌之上，不予理会了，反而开始在那木盆中，不断的找寻着什么。
木盆之中，除了一些食物残渣，更有一枚晶莹剔透，散发出阵阵灵光的冰晶形状之物。
这枚冰晶，在水中散发出幽幽蓝光！蓝光一闪之下，寒意涌动。
不一会，就将半盆湖水冻结成坚固冰块，并且丝毫未有停止的迹象，开始向木盆外，甚至向老妪托着的手掌扩散开去。
老妪见此，手一震，一道强盛绿芒自其掌心涌出。
那绿芒明显强过蓝光许多，瞬间就将其扩散之势压制了下去。
紧接着老妪就是一阵的开怀大笑，在惨淡的月光照耀下，仿若疯魔：
“得到了……我终于得到了！三年……三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刘心远感受到灵魂与肉体分离后，便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体似是漂浮在，一抹空荡荡的浮云之上，轻飘飘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他揉了揉眼：“这是哪啊，我这是在梦里吗？”
“啵”
回应他的，是一个水泡，砸在脸上。
噗嗤一声。水花炸裂溅起无数细小水珠，撒在刘心远脸上。
这惊的刘心远，赶忙伸手一抹脸上的水花。他连忙踉跄的站了起来，回头一看。
眼前，一条鱼，漂浮在空。也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刘心远瞪圆了双眼，摸着后脑勺，有些疑惑的问道：“鱼，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白好亮呀……”
这鱼自是口不能言，只是围绕着刘心远游来游去，偶尔游近了，擦着刘心远身侧而过，似乎一副很是亲近的模样。
刘心远这回看得清楚。
这是一条，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的大鱼。
其浑身色彩湛蓝清澈，身上鳞片闪闪发亮，嘴边长有两根长长的触须，居然能浮游于这片雪白天地间而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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