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小侍婢恳切求医治
一日，苻生楠正在浆洗衣服时，就听身侧两个小侍婢在窃窃私语。
“哎，我问你，你那个多久一次？”
“哪个？”
“就是女人的那个呀！”
“我。。。大概可能。。。有月余吧”
“唉。。。”
“怎么了？”
“我都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
“多长时间？”
“嗯。。。算起来得。。。差不多。。。三个多月吧”
“啊，你不会是那什么了吧。。。”被问的那个稍微声音大了些。
“嘘！小点声”问的这个扭头看看四周，回头继续说道：“你别瞎说，只有和男人有过那种事才会那个，我又没有过！”
“哦哦，那怎么办，你找个大夫瞧瞧？”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和大夫讲啊，丢死人了！”
“也是。。。”
这时候，苻生楠颇没有眼色的凑上来，“你这可能是月信不调，我给你看看吧！”
“啊！”问的那个侍婢大惊失色，“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听说她就是从陈国抓来的那个奴隶”，另一个忙凑过来说。
“你一个陈国奴隶还要给人看这个，不要脸！”两个侍婢忙收拾着衣服、盆什么的往别的地方挪开了。
只留下苻生楠皱着眉一脸惆怅的蹲在原处。
又到了苻生楠去给拓跋迦潼复诊的日子。
今日蓝夫人倒不在。苻生楠慢慢揭去拓跋迦潼脸上的纱布，依稀的黄色药膏下，切口的缝合处非常平整，可见配合药膏使用，效果很好。
苻生楠满意地看着拓跋迦潼的侧脸，说道：“殿下，这伤口长得很不错呢！要是您上次就用了，这会儿就已经好了。。。”苻生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引得拓跋迦潼瞪了她一眼。
苻生楠赶忙欠身以示歉意，说道：“殿下口服的药再吃两日便可停了，其他的药膏还需要每日继续换药。”说完就想退下。
“那今日的你不给本王换？！”拓跋迦潼不悦道。
苻生楠一直以为这种事都是拓跋迦潼自己或者他的近侍，又或者那位蓝夫人做，毕竟又不难，一时有点愣神。
“你一个医士不会给人换药？！”
“会。。。会。。。”苻生楠赶忙上前用药棉将旧的残留的药膏抹去，开始抹新的药膏。
以苻生楠的个子如果跪着，就有点够不到，只能站着弯下腰近距离的开始抹药。
拓跋迦潼感到虽然是满满的少女气息逼近，但还是用手虚晃着擦了擦鼻子，苻生楠身上已经没有初见时淡淡的药香味，有的只是粗鄙人干活的那种酸臭味。她的衣服又旧又不合身，想来在下面过的也不好。
拓跋迦潼斜眼看她，还是那样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没有怯场、没有杂念，认真地在给自己上药。
苻生楠此时也看到了拓跋迦潼在看着他，与他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随即又转开眼神。
“殿下怎地盯着我看？”
这一瞬间的对视一笑已经让拓跋迦潼心跳漏了半拍，但是他仍然冷峻地说道：“你要是个男子，也许会有更好的作用”！
苻生楠又是微微一笑，“我师傅也曾这样说！”，顿了顿，挖了一点药膏继续抹，“不过我觉得作为女子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在这样的年代下，女子生存还是要艰难很多。她们要面临更多的疾苦、灾难、羞辱。。。甚至还要替男子背负祸水的斥责”，说到此，苻生楠也是一阵揪心，她想到了自己。
而拓跋迦潼也是愣神，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时候苻生楠已经将新的纱布贴上，拓跋迦潼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苻生楠上好药就退下。
待苻生楠走后，拓跋迦潼交待苟不言让她每次来之前先净身，换身干净衣物，他实在受不了那股酸帮味儿了。
苻生楠往下人院子去的路上，见院子夹道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往夹道深处走去，其中一个就是那日在水缸边浆洗衣物说话的婢女。苻生楠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内心也在矛盾，该不该过去看人家要做什么呢，人家做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都尚且自身难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了想，唉，要不自己还是在这等等吧，等那位姐姐出来再劝说劝说，让自己给她把把脉，毕竟女子有这方面的病患总是不好意思就诊，最终都容易拖成大病。苻生楠遂在院子口等着她们出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都看着面带笑容地出来，临别那个年轻的婢女还对年长的婢女不断地伏身道谢。
待年长的婢女走了后，苻生楠走上前，倒是吓了人家一跳。侍女很不高兴，说道:“你不会还在跟踪我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苻生楠连忙摆手，“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在陈国的时候就是医士，这方面的病症我也是懂一些的”，苻生楠小心翼翼地说。
“懂一些就敢给人看病啊！”，那名婢女非常不屑道，“我虽然只是个下人，也轮不到你这个陈国奴隶来给我看，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办法了”，说着从袖间拿出一个小木盒，显摆起来，“这是陈婆专门去平阳散人那为我求的，我吃了自然药到病除！”
“这个平阳散人是大夫吗？”苻生楠皱眉道。
“自然不是，他是华星台道观的高人，据说师从寇谦之道长，博古观今，无所不通，这点小病自然不在话下。”
“一个道士怎么会看病呢，特别还是女子之病！”，苻生楠不服气起来，扭劲又上来了，心下一横，搬出那尊大魔神，“我可是来给你们魏王殿下看病的，你说我会不会治！”
这一句倒是真把这个小侍婢给唬住了，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然而苻生楠脱口而出的这句，倒是让她自己有些后悔。万一被拓跋迦潼知道自己居然还打着他的名号，还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法子羞辱自己。于是也不想再做解释，扭头就走，心里想着还是拜托她赶快忘掉这句吧。
然事与愿违，这名侍女望着苻生楠远去的背影，自己倒是在琢磨了，因为她也听说过，说魏王招过她几次，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不会真的是去给魏王看病的吧，我的乖乖，那可不得了。心想如果王婆请的方法不管用，再来找她吧。
又过了月余。
这段时间，苻生楠又去了拓跋迦潼书房几次，奇怪的是每次去都被苟不言提前通知要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惹得其他下人都不明所以。说是去伺候吧，怎么还在干着下等奴婢的活儿，说是下人吧，还经常洗的香香的。但是大家都有点明白，苻生楠可能不是简单的一个小奴婢，于是都不敢像以前一样随意折辱谩骂她，连孙大娘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这日，还是在浆洗衣服。
苻生楠正舞动棒槌用力地捶打衣服，只见一个人影慢慢朝苻生楠靠近，苻生楠一个没看见，捶打出的水花溅到来人身上。
“哎呀，对不住！”，苻生楠忙给人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来人一边扑了扑了身上的水珠，一边赔笑道。
苻生楠这才看清是那日说月信不调的侍婢，忙问她怎么了。
来人扭捏了两下，这才说出口：“你真的在给咱们魏王治病？”
苻生楠一听，赶忙低下头，再不答话。
来人一脸尴尬地赔笑，这才说她吃了陈婆求来的药丸后，并没有任何作用，算起来她大概有四个月没有月信了。。。
“我听一些相熟的婆子说，女人没有那个就不能有孩子，我怕我将来嫁人了生不了娃，日子难过啊。。。”
苻生楠看来人一脸愁容，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萍，大家都叫我萍儿”，陈萍见苻生楠理她了，一阵高兴。
“那日我和你说的事儿，你不能再对旁人说。”苻生楠知道流言往往从这句开始，但还是忍不住交待了一下。。。
“不说不说，肯定不说！”陈萍做出来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苻生楠停下手里的活，将手在围裙上正反擦了两下，仍然保持蹲坐在盆前的姿势，将陈萍的手放于自己的膝盖上，开始号脉。
脉搏如弦，细弱无力，乃弦脉，月信不调会导致气血运行不畅，从而脉气紧张，呈弦脉。又细细观察了她的面部比正常女性的毛发要重，又询问了她的其他一些隐秘的问题，是否乳胀、多痰、便溏、带下等。
等做完望闻问切这些后，陈萍急急的问：“怎么样，好治吗？”
“肾阴虚寒，脉道充盈不足。。。”苻生楠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肾虚，就是肾气不足，需要益肾化瘀，祛痰。。。”
“那就是说可以治？”陈萍欣喜起来。
“不好说啊。”苻生楠仍皱着眉，她之前听师傅讲过，女子的月信不调，和个人体质有很大关系，有的人很快就能治好，不影响生育子嗣；有的人反反复复非常难治，用他师傅的话说，要是能打开身体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再治更好，可是这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陈萍一听，也难受得低着头。
“但是还是要试试的，毕竟有很多人调理了之后，都能治好！”
“真的啊？”陈萍又有了希望。
“嗯。”，苻生楠点点头，“不过我以前主要是给人看。。。跌打损伤的。。。”，苻生楠本来想说看缝胳膊缝腿的，怕吓到人家，只能退而求次地说，“女子的病，我有两位师傅，都教过我一些，你这个病症我找到了，药方我需要再去核实一下。”
可是陈萍又犯难了起来，苻生楠忙问怎么了。
“我已经没有钱抓药了。。。”，陈萍开始梗咽道，“上次的药丸已经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平时还要贴补家里，根本也攒不下什么钱。。。”
听到这，苻生楠也犯了难。虽然她可以从魏王府的药房拿药，那也是治拓跋迦潼的伤疤，她也不敢随便领取各种无关的药材。
停了一会儿，苻生楠问道：“那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一些山，山上有药材的？”
陈萍一听，忙说从东面出城五里开始有山，山上应该是有一些药材的。可是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天的时间，她俩都出不了府，即便有这样的山也出不去。
“唉，等我看看能不能问一个人要点药材，要是可以你就不用操心了，要是不行再想办法吧。”
陈萍一听，感激涕零，当场就想跟苻生楠拜姐妹，苻生楠连忙说不敢不敢，等看看能不能办成吧。
唉，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魔王迦潼啊。。。
“哎，我问你，你那个多久一次？”
“哪个？”
“就是女人的那个呀！”
“我。。。大概可能。。。有月余吧”
“唉。。。”
“怎么了？”
“我都很长时间没有那个了。。。”
“多长时间？”
“嗯。。。算起来得。。。差不多。。。三个多月吧”
“啊，你不会是那什么了吧。。。”被问的那个稍微声音大了些。
“嘘！小点声”问的这个扭头看看四周，回头继续说道：“你别瞎说，只有和男人有过那种事才会那个，我又没有过！”
“哦哦，那怎么办，你找个大夫瞧瞧？”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和大夫讲啊，丢死人了！”
“也是。。。”
这时候，苻生楠颇没有眼色的凑上来，“你这可能是月信不调，我给你看看吧！”
“啊！”问的那个侍婢大惊失色，“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听说她就是从陈国抓来的那个奴隶”，另一个忙凑过来说。
“你一个陈国奴隶还要给人看这个，不要脸！”两个侍婢忙收拾着衣服、盆什么的往别的地方挪开了。
只留下苻生楠皱着眉一脸惆怅的蹲在原处。
又到了苻生楠去给拓跋迦潼复诊的日子。
今日蓝夫人倒不在。苻生楠慢慢揭去拓跋迦潼脸上的纱布，依稀的黄色药膏下，切口的缝合处非常平整，可见配合药膏使用，效果很好。
苻生楠满意地看着拓跋迦潼的侧脸，说道：“殿下，这伤口长得很不错呢！要是您上次就用了，这会儿就已经好了。。。”苻生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引得拓跋迦潼瞪了她一眼。
苻生楠赶忙欠身以示歉意，说道：“殿下口服的药再吃两日便可停了，其他的药膏还需要每日继续换药。”说完就想退下。
“那今日的你不给本王换？！”拓跋迦潼不悦道。
苻生楠一直以为这种事都是拓跋迦潼自己或者他的近侍，又或者那位蓝夫人做，毕竟又不难，一时有点愣神。
“你一个医士不会给人换药？！”
“会。。。会。。。”苻生楠赶忙上前用药棉将旧的残留的药膏抹去，开始抹新的药膏。
以苻生楠的个子如果跪着，就有点够不到，只能站着弯下腰近距离的开始抹药。
拓跋迦潼感到虽然是满满的少女气息逼近，但还是用手虚晃着擦了擦鼻子，苻生楠身上已经没有初见时淡淡的药香味，有的只是粗鄙人干活的那种酸臭味。她的衣服又旧又不合身，想来在下面过的也不好。
拓跋迦潼斜眼看她，还是那样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没有怯场、没有杂念，认真地在给自己上药。
苻生楠此时也看到了拓跋迦潼在看着他，与他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随即又转开眼神。
“殿下怎地盯着我看？”
这一瞬间的对视一笑已经让拓跋迦潼心跳漏了半拍，但是他仍然冷峻地说道：“你要是个男子，也许会有更好的作用”！
苻生楠又是微微一笑，“我师傅也曾这样说！”，顿了顿，挖了一点药膏继续抹，“不过我觉得作为女子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在这样的年代下，女子生存还是要艰难很多。她们要面临更多的疾苦、灾难、羞辱。。。甚至还要替男子背负祸水的斥责”，说到此，苻生楠也是一阵揪心，她想到了自己。
而拓跋迦潼也是愣神，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时候苻生楠已经将新的纱布贴上，拓跋迦潼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苻生楠上好药就退下。
待苻生楠走后，拓跋迦潼交待苟不言让她每次来之前先净身，换身干净衣物，他实在受不了那股酸帮味儿了。
苻生楠往下人院子去的路上，见院子夹道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往夹道深处走去，其中一个就是那日在水缸边浆洗衣物说话的婢女。苻生楠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内心也在矛盾，该不该过去看人家要做什么呢，人家做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都尚且自身难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了想，唉，要不自己还是在这等等吧，等那位姐姐出来再劝说劝说，让自己给她把把脉，毕竟女子有这方面的病患总是不好意思就诊，最终都容易拖成大病。苻生楠遂在院子口等着她们出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都看着面带笑容地出来，临别那个年轻的婢女还对年长的婢女不断地伏身道谢。
待年长的婢女走了后，苻生楠走上前，倒是吓了人家一跳。侍女很不高兴，说道:“你不会还在跟踪我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苻生楠连忙摆手，“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在陈国的时候就是医士，这方面的病症我也是懂一些的”，苻生楠小心翼翼地说。
“懂一些就敢给人看病啊！”，那名婢女非常不屑道，“我虽然只是个下人，也轮不到你这个陈国奴隶来给我看，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办法了”，说着从袖间拿出一个小木盒，显摆起来，“这是陈婆专门去平阳散人那为我求的，我吃了自然药到病除！”
“这个平阳散人是大夫吗？”苻生楠皱眉道。
“自然不是，他是华星台道观的高人，据说师从寇谦之道长，博古观今，无所不通，这点小病自然不在话下。”
“一个道士怎么会看病呢，特别还是女子之病！”，苻生楠不服气起来，扭劲又上来了，心下一横，搬出那尊大魔神，“我可是来给你们魏王殿下看病的，你说我会不会治！”
这一句倒是真把这个小侍婢给唬住了，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然而苻生楠脱口而出的这句，倒是让她自己有些后悔。万一被拓跋迦潼知道自己居然还打着他的名号，还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法子羞辱自己。于是也不想再做解释，扭头就走，心里想着还是拜托她赶快忘掉这句吧。
然事与愿违，这名侍女望着苻生楠远去的背影，自己倒是在琢磨了，因为她也听说过，说魏王招过她几次，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不会真的是去给魏王看病的吧，我的乖乖，那可不得了。心想如果王婆请的方法不管用，再来找她吧。
又过了月余。
这段时间，苻生楠又去了拓跋迦潼书房几次，奇怪的是每次去都被苟不言提前通知要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惹得其他下人都不明所以。说是去伺候吧，怎么还在干着下等奴婢的活儿，说是下人吧，还经常洗的香香的。但是大家都有点明白，苻生楠可能不是简单的一个小奴婢，于是都不敢像以前一样随意折辱谩骂她，连孙大娘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这日，还是在浆洗衣服。
苻生楠正舞动棒槌用力地捶打衣服，只见一个人影慢慢朝苻生楠靠近，苻生楠一个没看见，捶打出的水花溅到来人身上。
“哎呀，对不住！”，苻生楠忙给人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来人一边扑了扑了身上的水珠，一边赔笑道。
苻生楠这才看清是那日说月信不调的侍婢，忙问她怎么了。
来人扭捏了两下，这才说出口：“你真的在给咱们魏王治病？”
苻生楠一听，赶忙低下头，再不答话。
来人一脸尴尬地赔笑，这才说她吃了陈婆求来的药丸后，并没有任何作用，算起来她大概有四个月没有月信了。。。
“我听一些相熟的婆子说，女人没有那个就不能有孩子，我怕我将来嫁人了生不了娃，日子难过啊。。。”
苻生楠看来人一脸愁容，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萍，大家都叫我萍儿”，陈萍见苻生楠理她了，一阵高兴。
“那日我和你说的事儿，你不能再对旁人说。”苻生楠知道流言往往从这句开始，但还是忍不住交待了一下。。。
“不说不说，肯定不说！”陈萍做出来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苻生楠停下手里的活，将手在围裙上正反擦了两下，仍然保持蹲坐在盆前的姿势，将陈萍的手放于自己的膝盖上，开始号脉。
脉搏如弦，细弱无力，乃弦脉，月信不调会导致气血运行不畅，从而脉气紧张，呈弦脉。又细细观察了她的面部比正常女性的毛发要重，又询问了她的其他一些隐秘的问题，是否乳胀、多痰、便溏、带下等。
等做完望闻问切这些后，陈萍急急的问：“怎么样，好治吗？”
“肾阴虚寒，脉道充盈不足。。。”苻生楠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肾虚，就是肾气不足，需要益肾化瘀，祛痰。。。”
“那就是说可以治？”陈萍欣喜起来。
“不好说啊。”苻生楠仍皱着眉，她之前听师傅讲过，女子的月信不调，和个人体质有很大关系，有的人很快就能治好，不影响生育子嗣；有的人反反复复非常难治，用他师傅的话说，要是能打开身体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再治更好，可是这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陈萍一听，也难受得低着头。
“但是还是要试试的，毕竟有很多人调理了之后，都能治好！”
“真的啊？”陈萍又有了希望。
“嗯。”，苻生楠点点头，“不过我以前主要是给人看。。。跌打损伤的。。。”，苻生楠本来想说看缝胳膊缝腿的，怕吓到人家，只能退而求次地说，“女子的病，我有两位师傅，都教过我一些，你这个病症我找到了，药方我需要再去核实一下。”
可是陈萍又犯难了起来，苻生楠忙问怎么了。
“我已经没有钱抓药了。。。”，陈萍开始梗咽道，“上次的药丸已经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平时还要贴补家里，根本也攒不下什么钱。。。”
听到这，苻生楠也犯了难。虽然她可以从魏王府的药房拿药，那也是治拓跋迦潼的伤疤，她也不敢随便领取各种无关的药材。
停了一会儿，苻生楠问道：“那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一些山，山上有药材的？”
陈萍一听，忙说从东面出城五里开始有山，山上应该是有一些药材的。可是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天的时间，她俩都出不了府，即便有这样的山也出不去。
“唉，等我看看能不能问一个人要点药材，要是可以你就不用操心了，要是不行再想办法吧。”
陈萍一听，感激涕零，当场就想跟苻生楠拜姐妹，苻生楠连忙说不敢不敢，等看看能不能办成吧。
唉，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魔王迦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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