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金雪茄”（2）
中央控制室上的显示屏熄灭了，现在这里就只有两个人，施耐德教授和卡梅隆局长
“那群孩子能完成任务吗？”卡梅隆率先打破了沉默，“需不需要我派遣一些专员和他们一起？”
“不必了。”
“你确定？我看过他们的档案，他们之中血统最高的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儿，”卡梅隆看向施耐德，“C级。”
“卡梅隆局长，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靠这群陌生面孔才能打入黑手党的内部，况且……我的学生会保护他们的。”
“那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儿？”卡梅隆来了兴趣，“她很优秀吗？”
“他是我唯二的两个学生，她当然很优秀，是我们的王牌专员。”
“真好啊，我们的后代如果都向她一样优秀的话……我们这些老辈也就算放心了。”卡梅隆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质烟盒，“能抽烟吗？”
卡梅隆担心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抽烟会导致这位需要随身携带氧气罐的执行部负责人无法呼吸。
“请便。”施耐德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氧气面罩是学院花重金打造，虽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功能，但过滤下烟草气还是可以的。
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卡梅隆的半张脸，今天的他不像刚见面那样像是个爱打扮的老贵族，更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落魄老男人。
白色的烟雾随即升起，飘散到了天花板上，不一会儿，卡梅隆就被那烟雾所包裹，犹如形成了一层白色的薄膜屏障，让施耐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卡梅隆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纯手工打制的银质烟盒，苦笑道：“没想到我们都这么老了，施耐德教授，还记得二十年前吗？”
“二十年前？”施耐德皱皱眉。
“嗯，二十年前，卡塞尔学院在美国纽约举行的执行部研讨会，世界各国分部的执行部负责人都参加了，包括你我。”卡梅隆叹了口气，“但现在……他们很多都已经死了啊，日本的菊政宗，法国的裘德考，新西兰的诺亚……在看看你，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也成了这副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参加那场会议执行部会员到如今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卡梅隆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头发，露出被剃的油光锃亮的光头，“看，我也要死了，脑癌，没得治。”
施耐德虽然大事小情见得数不胜数，但还是被扯下头发的卡梅隆震惊到了，仿佛他刚才扯下的不仅仅是头发，而是他那从内到外流露出的精神与气质。记得刚刚相见，他骄傲的如同一只狮子，但现在……他仿佛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狼。
“我们正在不断的老去，走向死亡，可龙族呢？他们在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我能感受到……那至高无上的黑色君主即将复活。”卡梅隆叹了口气，“我在担心。”
“担心？”
“嗯，我担心我们这群老家伙死后，我们的后代能否扛起我们的责任呢？”施耐德猛吸了一口烟，“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混血种随着一代代的繁衍，体内的龙血也会被不断的稀释。父亲比不上爷爷，儿子比不上父亲，拿今年我们的入学评级来说吧，新入学的A级学生相比于去年下降了27.4%。”
“不要担心，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孩子，他们能做到的，能像千年之前那样，再次将那至高无上的王钉死在它的宝座之上。伪白王被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卡梅隆笑笑，将烟头熄灭，重新戴上了那头假发，“说的没错，施耐德教授，你说的没错。”
……
黑色的贡多拉尖舟缓慢地行驶在河道中，划过水面，波纹荡漾，水流的声音宛若一个美丽的女子身披白色薄纱，端坐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弹奏着金色的竖琴。
盖勒坐在船头，后面是威尼斯小组。他们此时已经换上的统一的黑色考究西装，打眼看去，他们就像是真正的黑帮。
凉爽的风吹动着盖勒的刘海，使得他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很难将他和“黑手党”这个词联系到一起。黑色的贡多拉由手工打造，船头以及边角处都进行了雕刻，镀上了金边，就像行驶在水中的“劳斯莱斯”。
“盖勒先生，您的船真漂亮。”叮咛说，她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好美啊。”叮咛看着荡漾的水面和缓慢向后退去的欧式建筑房屋，由衷地感叹。
叮咛记得自己在初中时就有过环球旅行的打算，环游威尼斯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没想到如今确实是来到了威尼斯，却是以卡塞尔调查专员的身份，屁股下坐的还是黑手党二号头头的船。
“好美啊。”斯洛克附和犯起了花痴，不过他花痴的对象可不是周围的美景，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叮咛的侧脸。
“确实好美啊，我在意大利那不勒斯读了一年书了，早知道这里这么美就早点来这儿旅游了。”达斯娅说，她看向了安自清，“安自清调查员，你知道吗，传说在落日时如果人们在叹息桥下的贡多拉上亲吻对方，将会收获一段美好的感情。”她指向了前方一处悬挂于两侧建筑之间的拱桥说，“好浪漫啊。”
安自清听完可没觉得浪漫，他只觉得浑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大姐……干嘛和我说这些啊……我知道这很浪漫……可我们现在的关系……
这是安自清生平第二次遇到有女生愿意和他说这些浪漫寓言，第一次是和继母在自己即将去卡塞尔学院报到前，去某个寺庙祈福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佛祖保佑你平安”。
“嗯……是很浪漫。”安自清仓促说。他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像是两个大红苹果。
安自清看向达斯娅，发现她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大姐你别这样！我还是个孩子啊，很容易春心荡漾的好不好！
安自清注视着达斯娅的双眼，忽然一愣，他貌似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发现了什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非常陌生，就像小说里几千年未见的老友再次相聚一样，既熟悉，又陌生。而且……她的神色竟然有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继母，那个眼角有着鱼尾纹，目光慈祥的伟大母亲。
安自清的眼睛有些酸，他幻想着如果面前的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话，他大概率会扑上去哭一场吧，虽然他也没什么好哭的……就像背井离乡在外漂泊的孩子遇到了自己的母亲那样，情绪不由自主的就失控了。
他眨巴眨巴眼，等他再次看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自己眼前的不是什么老友，更不是什么母亲，只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大美女罢了。
“真服了。”聂冰扭头看看一直在有话没话的搭讪的斯洛克和叮咛，又看看相互对视你侬我侬的安自清与达斯娅，满脸黑线。她看了看叮咛，又看了看达斯娅，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嘀咕：“我身材也不差啊，我这大长腿谁不想上来摸一摸啊？”
“你们太坏了，竟然疏远你们的大哥呜呜——！”聂冰哭诉，爬到了盖勒的身边，“我不理你们了！”
盖勒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递给了聂冰，“你是他们的队长吧？这个给你。”
“这是……蝴蝶结？”聂冰接过蝴蝶结在手里打量，她知道黑手党内部有很多用来暗杀或自保的暗器，况且她之前也看过《名侦探柯南》，没准这是个变声器什么都也说不准。
“嗯，刚好你们五个人，可以结成一组。”盖勒说，“我们‘金雪茄’内部每五个人分成一组，每组的队长都要佩戴各方的蝴蝶结，我手下的组团统称为阿尔法组，佩戴红色蝴蝶结，哥哥手下的组团是贝塔组，佩戴蓝色蝴蝶结。”
“为什么要这样区分，你们不都是组织里的吗？”
“我和我的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恰好黑手党是家族制，我们双方的母系亲属时而对立，为了防止暗斗，索性就彻底把势力分成了两派，类似于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
“好的。”聂冰将蝴蝶结别在了领子前。
“嗯，我们偏向于保守党，哥哥他们则是激进党，虽然明面上我们依然共享情报，但私下却形如水火。本来也没有到要靠不同颜色的蝴蝶结区分彼此的地步，但自从六个月前的海啸后，我们就变了。”
盖勒长相很俊俏，金色的刘海下是一张希腊雕塑般的俊脸。他平静地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抑郁的神色与两侧暗淡的白色墙壁好似融为了一体，透露出些许的悲伤。
“一会儿到了大本营，你们些许调整一下，然后我就带你们去催收保护费。”
“保护费？”聂冰疑惑，收保护费虽然是每个黑帮的基本“业务”，但这种事可比走私，暗杀之类的差远了，这种事值得这位堂堂黑手党二把手亲自上阵吗？“我还以为您会端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呢。”
“他们已经拖了三个月没交保护费了，听说他们还带有武装，这让我的手下们很头疼。按照他们一贯地作风，是和对方发生打斗，直到对方丧失行动能力，接着就会把他割喉。我不想有人死，所以我准备亲自出动。”
“好人啊——盖勒先生！”
“也并不是都为了他。”盖勒说，“你们如果不采取点儿行动的话大概率会被怀疑成警察的卧底，要知道警察最见不得的就是犯罪伤人，况且卧底在我们这儿会很惨的。”
“有多惨？”
“双脚被穿上水泥鞋丢进海里，沉甸甸的水泥鞋就会让他往下沉，就是游泳再厉害的人，把其扔在大海中，也会力竭而死。况且现在他们已经疯了，如果被发现，我们全都会死。”
“很有美感的死法，就像是沉入海底的美人鱼一样。”聂冰淡淡的说。
盖勒皱了皱眉，他扭头重新打量这个银白色长发的女人，发现在自己提到这种酷刑时她的脸上就没有一丝担忧或是害怕的情感。
她丝毫不担心自己暴露？或者是……她不怕死？
“我们可是混血种组建成的黑手党。”他说。
“那又如何？”聂冰轻声说。
“你不怕死吗？”
“不怕。”
盖勒有些恍惚，他感觉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全身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铠甲一般，无坚不摧，仿佛世间一切不利都伤不了她。
“我不怕死。”聂冰重复了一遍，“可他们就不一样了。”
“嗯……”盖勒看向聂冰身后的几人，再回过头看看自己面前的女人，好像他们是纯洁的茶花，而聂冰则是一朵带刺的白色玫瑰。
“他们这是第一次参加实战性的任务，我不怕死，可他们不一样，我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聂冰的语气中略带警告，“所以你如果想耍什么花招，我就杀了你。”
聂冰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盖勒却从中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一滴冷汗从他的头发发丝之间滑落，不知怎的，他觉得女人一定不是在夸张的警告，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为什么？”他对这个能震慑到自己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是他们的组长，也是他们的大哥，我答应过要保护好他们。”
盖勒笑笑，扭过了头，“你说你不怕死，那你怕什么？”
“嗯……硬要说的话……孤独吧，我怕孤独。”聂冰神情严肃。
盖勒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们的……我也很怕孤独。”
“那群孩子能完成任务吗？”卡梅隆率先打破了沉默，“需不需要我派遣一些专员和他们一起？”
“不必了。”
“你确定？我看过他们的档案，他们之中血统最高的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儿，”卡梅隆看向施耐德，“C级。”
“卡梅隆局长，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靠这群陌生面孔才能打入黑手党的内部，况且……我的学生会保护他们的。”
“那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儿？”卡梅隆来了兴趣，“她很优秀吗？”
“他是我唯二的两个学生，她当然很优秀，是我们的王牌专员。”
“真好啊，我们的后代如果都向她一样优秀的话……我们这些老辈也就算放心了。”卡梅隆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质烟盒，“能抽烟吗？”
卡梅隆担心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抽烟会导致这位需要随身携带氧气罐的执行部负责人无法呼吸。
“请便。”施耐德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氧气面罩是学院花重金打造，虽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功能，但过滤下烟草气还是可以的。
打火机的火光照亮了卡梅隆的半张脸，今天的他不像刚见面那样像是个爱打扮的老贵族，更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落魄老男人。
白色的烟雾随即升起，飘散到了天花板上，不一会儿，卡梅隆就被那烟雾所包裹，犹如形成了一层白色的薄膜屏障，让施耐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卡梅隆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纯手工打制的银质烟盒，苦笑道：“没想到我们都这么老了，施耐德教授，还记得二十年前吗？”
“二十年前？”施耐德皱皱眉。
“嗯，二十年前，卡塞尔学院在美国纽约举行的执行部研讨会，世界各国分部的执行部负责人都参加了，包括你我。”卡梅隆叹了口气，“但现在……他们很多都已经死了啊，日本的菊政宗，法国的裘德考，新西兰的诺亚……在看看你，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也成了这副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参加那场会议执行部会员到如今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卡梅隆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头发，露出被剃的油光锃亮的光头，“看，我也要死了，脑癌，没得治。”
施耐德虽然大事小情见得数不胜数，但还是被扯下头发的卡梅隆震惊到了，仿佛他刚才扯下的不仅仅是头发，而是他那从内到外流露出的精神与气质。记得刚刚相见，他骄傲的如同一只狮子，但现在……他仿佛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狼。
“我们正在不断的老去，走向死亡，可龙族呢？他们在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我能感受到……那至高无上的黑色君主即将复活。”卡梅隆叹了口气，“我在担心。”
“担心？”
“嗯，我担心我们这群老家伙死后，我们的后代能否扛起我们的责任呢？”施耐德猛吸了一口烟，“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混血种随着一代代的繁衍，体内的龙血也会被不断的稀释。父亲比不上爷爷，儿子比不上父亲，拿今年我们的入学评级来说吧，新入学的A级学生相比于去年下降了27.4%。”
“不要担心，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孩子，他们能做到的，能像千年之前那样，再次将那至高无上的王钉死在它的宝座之上。伪白王被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卡梅隆笑笑，将烟头熄灭，重新戴上了那头假发，“说的没错，施耐德教授，你说的没错。”
……
黑色的贡多拉尖舟缓慢地行驶在河道中，划过水面，波纹荡漾，水流的声音宛若一个美丽的女子身披白色薄纱，端坐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弹奏着金色的竖琴。
盖勒坐在船头，后面是威尼斯小组。他们此时已经换上的统一的黑色考究西装，打眼看去，他们就像是真正的黑帮。
凉爽的风吹动着盖勒的刘海，使得他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很难将他和“黑手党”这个词联系到一起。黑色的贡多拉由手工打造，船头以及边角处都进行了雕刻，镀上了金边，就像行驶在水中的“劳斯莱斯”。
“盖勒先生，您的船真漂亮。”叮咛说，她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好美啊。”叮咛看着荡漾的水面和缓慢向后退去的欧式建筑房屋，由衷地感叹。
叮咛记得自己在初中时就有过环球旅行的打算，环游威尼斯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没想到如今确实是来到了威尼斯，却是以卡塞尔调查专员的身份，屁股下坐的还是黑手党二号头头的船。
“好美啊。”斯洛克附和犯起了花痴，不过他花痴的对象可不是周围的美景，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叮咛的侧脸。
“确实好美啊，我在意大利那不勒斯读了一年书了，早知道这里这么美就早点来这儿旅游了。”达斯娅说，她看向了安自清，“安自清调查员，你知道吗，传说在落日时如果人们在叹息桥下的贡多拉上亲吻对方，将会收获一段美好的感情。”她指向了前方一处悬挂于两侧建筑之间的拱桥说，“好浪漫啊。”
安自清听完可没觉得浪漫，他只觉得浑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大姐……干嘛和我说这些啊……我知道这很浪漫……可我们现在的关系……
这是安自清生平第二次遇到有女生愿意和他说这些浪漫寓言，第一次是和继母在自己即将去卡塞尔学院报到前，去某个寺庙祈福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佛祖保佑你平安”。
“嗯……是很浪漫。”安自清仓促说。他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像是两个大红苹果。
安自清看向达斯娅，发现她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大姐你别这样！我还是个孩子啊，很容易春心荡漾的好不好！
安自清注视着达斯娅的双眼，忽然一愣，他貌似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发现了什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非常陌生，就像小说里几千年未见的老友再次相聚一样，既熟悉，又陌生。而且……她的神色竟然有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继母，那个眼角有着鱼尾纹，目光慈祥的伟大母亲。
安自清的眼睛有些酸，他幻想着如果面前的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话，他大概率会扑上去哭一场吧，虽然他也没什么好哭的……就像背井离乡在外漂泊的孩子遇到了自己的母亲那样，情绪不由自主的就失控了。
他眨巴眨巴眼，等他再次看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自己眼前的不是什么老友，更不是什么母亲，只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大美女罢了。
“真服了。”聂冰扭头看看一直在有话没话的搭讪的斯洛克和叮咛，又看看相互对视你侬我侬的安自清与达斯娅，满脸黑线。她看了看叮咛，又看了看达斯娅，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嘀咕：“我身材也不差啊，我这大长腿谁不想上来摸一摸啊？”
“你们太坏了，竟然疏远你们的大哥呜呜——！”聂冰哭诉，爬到了盖勒的身边，“我不理你们了！”
盖勒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递给了聂冰，“你是他们的队长吧？这个给你。”
“这是……蝴蝶结？”聂冰接过蝴蝶结在手里打量，她知道黑手党内部有很多用来暗杀或自保的暗器，况且她之前也看过《名侦探柯南》，没准这是个变声器什么都也说不准。
“嗯，刚好你们五个人，可以结成一组。”盖勒说，“我们‘金雪茄’内部每五个人分成一组，每组的队长都要佩戴各方的蝴蝶结，我手下的组团统称为阿尔法组，佩戴红色蝴蝶结，哥哥手下的组团是贝塔组，佩戴蓝色蝴蝶结。”
“为什么要这样区分，你们不都是组织里的吗？”
“我和我的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恰好黑手党是家族制，我们双方的母系亲属时而对立，为了防止暗斗，索性就彻底把势力分成了两派，类似于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
“好的。”聂冰将蝴蝶结别在了领子前。
“嗯，我们偏向于保守党，哥哥他们则是激进党，虽然明面上我们依然共享情报，但私下却形如水火。本来也没有到要靠不同颜色的蝴蝶结区分彼此的地步，但自从六个月前的海啸后，我们就变了。”
盖勒长相很俊俏，金色的刘海下是一张希腊雕塑般的俊脸。他平静地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抑郁的神色与两侧暗淡的白色墙壁好似融为了一体，透露出些许的悲伤。
“一会儿到了大本营，你们些许调整一下，然后我就带你们去催收保护费。”
“保护费？”聂冰疑惑，收保护费虽然是每个黑帮的基本“业务”，但这种事可比走私，暗杀之类的差远了，这种事值得这位堂堂黑手党二把手亲自上阵吗？“我还以为您会端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呢。”
“他们已经拖了三个月没交保护费了，听说他们还带有武装，这让我的手下们很头疼。按照他们一贯地作风，是和对方发生打斗，直到对方丧失行动能力，接着就会把他割喉。我不想有人死，所以我准备亲自出动。”
“好人啊——盖勒先生！”
“也并不是都为了他。”盖勒说，“你们如果不采取点儿行动的话大概率会被怀疑成警察的卧底，要知道警察最见不得的就是犯罪伤人，况且卧底在我们这儿会很惨的。”
“有多惨？”
“双脚被穿上水泥鞋丢进海里，沉甸甸的水泥鞋就会让他往下沉，就是游泳再厉害的人，把其扔在大海中，也会力竭而死。况且现在他们已经疯了，如果被发现，我们全都会死。”
“很有美感的死法，就像是沉入海底的美人鱼一样。”聂冰淡淡的说。
盖勒皱了皱眉，他扭头重新打量这个银白色长发的女人，发现在自己提到这种酷刑时她的脸上就没有一丝担忧或是害怕的情感。
她丝毫不担心自己暴露？或者是……她不怕死？
“我们可是混血种组建成的黑手党。”他说。
“那又如何？”聂冰轻声说。
“你不怕死吗？”
“不怕。”
盖勒有些恍惚，他感觉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全身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铠甲一般，无坚不摧，仿佛世间一切不利都伤不了她。
“我不怕死。”聂冰重复了一遍，“可他们就不一样了。”
“嗯……”盖勒看向聂冰身后的几人，再回过头看看自己面前的女人，好像他们是纯洁的茶花，而聂冰则是一朵带刺的白色玫瑰。
“他们这是第一次参加实战性的任务，我不怕死，可他们不一样，我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聂冰的语气中略带警告，“所以你如果想耍什么花招，我就杀了你。”
聂冰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盖勒却从中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一滴冷汗从他的头发发丝之间滑落，不知怎的，他觉得女人一定不是在夸张的警告，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为什么？”他对这个能震慑到自己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是他们的组长，也是他们的大哥，我答应过要保护好他们。”
盖勒笑笑，扭过了头，“你说你不怕死，那你怕什么？”
“嗯……硬要说的话……孤独吧，我怕孤独。”聂冰神情严肃。
盖勒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们的……我也很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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