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金雪茄”（1）
“你们昨天没睡好吗？”施耐德说，“大早上就这么没精神。”
此时的几人正站在意大利分部的地下防御工事的指挥室内，施耐德用着审视的眼光扫视着几人。
看着头发炸成海胆的五人，他皱了皱眉，“聂冰，他们昨天晚上都干嘛了？看tiktok？”
施耐德虽然是执行部的负责人，但他偶尔也会代代课，所以他多少懂一些这群学生们的课余嗜好，无非就是开开车，吹吹牛，刷刷视频，打打游戏，或者……谈个恋爱？
“哈哈哈哈哈哈——教授，这么久不见，您了解了很多现在年轻人的玩意儿嘛！”聂冰笑笑，“没有啦，他们只是想到今天的行动太激动了，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这种任务嘛。”
“诶？好久不见？”安自清疑惑，“冰姐……不，大哥，施耐德教授每天都有代课呀？”
“忘和你们说了，我其实只能算卡塞尔学院的校友，我不是学生。”
“校友……”安自清还是第一次知道卡塞尔学院还有校友这一说。
“先生女士们，我们可以开始任务分配了吗？”施耐德拖着氧气车挪到了一边，被他遮挡住的几件黑色西服规整的叠起呈现在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参加卧底需要穿的衣服。”施耐德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偷偷潜入名为‘金雪茄’的黑手党组织，收集有用的情报，直到后天的拍卖会与我们会合。”
施耐德操控着中央显示器，一张青铜碎片的照片被投放在上面，“届时，我们将会乔装打扮为参加拍卖的贵宾，待这件最后的展品出现并开始拍卖时，以主持人的落锤声为信号，我们将对‘金雪茄’发起总攻。”
“我们……能行吗？”叮咛问。
“可能不行，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我们与他们爆发正面冲突，必然会波及无辜的群众，但只要我们将他们的头领拿下，这群胡作非为的白痴就会土崩瓦解。”
“可我们要怎么潜入呢？”达斯娅问。
施耐德听闻，继续放出了一张身份资料，证件照上是一个亚裔男人，“他叫里克·华兹曼，本名唐风，于两日前被聂冰所杀，当时他已经进化为了死侍。”
众人不可置信地一齐扭头看向正在扣着鼻孔的聂冰，不敢想象这个活宝竟然能单挑一只死侍。
“跟我们的后续调查，发现他是‘金雪茄’的一员，所以你们就可以伪装为他的亲信，潜入组织……”
“这样行不通的——”中央控制室的大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卡梅隆局长？”施耐德疑惑，“您怎么来了？旁边的这位又是谁？”
众人回头望去，还没等目光聚焦在这个男人身上，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古龙水香味就已经冲进了几人的鼻腔。
“施耐德负责人，您的行动方案风险太大了，‘金雪茄’对于陌生面孔比您所想的堤防性更高。”卡梅隆身边的那个男人说。
男人就像一把黑色的雨伞一样站在那儿，黑色的大衣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半遮半掩的露出纯金打造的怀表链，一副不属于卡塞尔学院人员的装扮。
“你是谁？”施耐德问。
“盖勒·思考克，代号鬼父，你们目标‘金雪茄’的二号人物。”
施耐德并没有像上次的会议那样差点拔出刀，他知道既然这个人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就说明他并不是来战斗的。
“卡塞尔学院本部的诸君不要误会，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施耐德挑眉。
盖勒指了指中央显示屏上的里克，“里克是我哥哥的人，他死了，我的哥哥派我调查此事，所以我才了解到原来是卡塞尔学院本部执行部的人来了，我一直都想和你们进行合作。”
“合作？”
“我想要与你们里应外合，彻底摧毁‘金雪茄’。”盖勒温和的脸突然变得紧绷，深蓝色的瞳孔中仿佛有刀光闪过。
“为什么？”
“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我指的是那晚的里克，他进化成了死侍。”
“不是进化，而是有人刻意将他体内的龙血催化。”聂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
“没错，有人在人为制造死侍，而他的目标都是我们‘金雪茄’的人，我很早就发现了。”盖勒说，“我和哥哥说过不止一次，有人在把我们的兄弟改造成怪物，但他的反应却很奇怪，不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卡梅隆启动了这里的智能桌椅，霎时，一张长桌便从地下拔地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张椅子，“我们坐下细谈，这很重要。”
……
“所以……和我们说说，你的哥哥怎么了？”施耐德坐在了椅子上，注视着对面的盖勒。
“他以前是一个非常注重手足情谊的人，无论自己的手下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更何况是这种自己的兄弟变成死侍的事。”盖勒忽然表现的有些惶恐，好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他的精神深处爆炸，“但当我向他说明这个情况时，他表现的十分不自然，就好像出事的是一只只无足轻重的蚂蚁一样，不仅如此，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包括他的部下们，一个个变得就像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他们有时就像往常一样，有时则会突然暴起，像一群疯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从事黑手党时间太久，慢慢变得迷失了自我呢？”
“不会！这不可能的！”盖勒情绪变得激动，“与其说我们是黑手党，倒不如说我们是意大利黑帮的管理集团。我们虽然身为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组织，但我们绝不是那种事人命为草芥的暴徒，我们一直都如同兄弟般……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是在六个月之前开始的……”
“六个月前？”卡梅隆瞳孔一颤。
“六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卡梅隆局长？”施耐德问。
“六个月前发生了一起海啸。”
“海啸？”施耐德皱眉，要知道意大利威尼斯这种位于地中海的地理位置一般是不会出现海啸的。
“嗯，很奇怪的海啸，而且当时的气象局并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常，它是突然出现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才不断地有尸守的尸体和各种破碎的陪葬品碎片被冲刷到岸边。起初我们只以为是海底发生了异常导致的处于正常范围的现象，可……”
“对，就是从那次开始，我哥哥他们的精神就开始不太稳定，直到现在，我感觉他不是我的哥哥！”盖勒惊恐的说，“从上个月起，每天晚上他都会自己一个人溜进我们大本营的四楼藏书阁，而且在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本来我并没有多想，直到上周——”他的眼角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是癫痫患者发病时的样子。
“上周怎么了？”
“金色的瞳孔！他用金色的瞳孔瞪着我！在那昏暗的书阁……一双金色的瞳孔！”
在场的众人心里不由得一哆嗦。
金色的瞳孔，只有在混血种发动言灵时或是死侍才会出现的反应。
盖勒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天……那天晚上，他用金色的瞳孔看着我……就像……就像要把我杀死！他不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好像已经变成一条龙了！”他深蓝色的瞳孔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真的有条龙钻进了他的眼中。
现场的几人也无不心里打颤，施耐德教授更是面色铁青，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们？”
“不！我的哥哥可能只是病了，我们整个组织都病了！我知道……卡塞尔学院是研究龙类的专家……我只是想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怎么了啊！”盖勒的眼中有泪花闪过，惊恐的眼中更多的是担忧。施耐德看着这个浑身颤抖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了解到过，这个男人今年25岁，他的哥哥27岁……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更像是个被吓到的孩子。
能让一个黑手党的二号人物害怕成这样……施耐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说说你对我们行动的建议。”
此时的盖勒身上的那股威仪荡然无存，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不是夸张，他是真的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看到他这样，几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也疯了。
“你们想以里克的亲信身份混进去是绝对行不通的。”盖勒说，“我会帮你们伪造身份，我是组织的二号人物，他们并不会多说什么，白天你们就安稳的在房间里待着，因为大家都在忙，人群很嘈杂，你们不要让别人起疑。而到了晚上，你们就可以去调查我们想知道的信息了，我会帮你们把风牵制住我的哥哥。”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偷偷潜入进去呢？”斯洛克问。
“因为我们都是混血种，而且保卫措施异常严格，如果你们贸然闯进，可能连大本营的门口都进不去。”盖勒说，“你们在行动的同时，我也会拉拢我的亲信，争取在拍卖会时与你们联手出击。”
“可以。”施耐德点了点头，“但我还有最后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题一，你舍得你们几百年建成的黑手党组织就这样覆灭吗？问题二，我们怎么相信你？问题三，这张照片上的发布人，你认识吗？”施耐德说罢便再次拿出了那副“青铜碎片的照片。”
盖勒似乎早就猜到了施耐德的问题，注视着他的眼睛，平淡的说：“第一，我舍得，不瞒你说，我早就厌烦了整日打打杀杀的日子，如果可以或这次行动成功的话，我愿意偿还我的罪过，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比如去当一名导游；第二，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第三，我只知道有个人以名为‘太子’的假身份挪用了我们的发布信息，具体情况只有我哥哥知道，看来应该是机密。”
“机密？”施耐德挑眉。
“嗯，我在组织里只负责常务，重要决策则是我们共同负责，至于机密信息的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们有问题的话还是等拍卖会上亲自问他吧。”
“你们怎么看。”施耐德看向愣神的五人，“选择权交给你们。”
施耐德的心里大致已经有了判断，但他不敢说，十年前他听信了“太子”，结果却导致了小队的覆灭，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做出选择了。
短暂的沉默后，一副“无所谓”强调的女生声音响起：“我愿意相信他。”
是聂冰。
她扭头看向了用疑惑的神情注视着自己的几人，“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她认真的说，“我会保护你们的，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是我的小弟。”
“那……我也愿意相信他。”叮咛说。
“既然学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加入吧。”斯洛克怼了怼旁边的安自清。
“我……我也加入！”安自清说。
“安自清加入我也加入。”达斯娅轻声附和。
安自清疑惑的看向她，心说大姐你附和我干嘛。
“好，全票通过，你们拿上衣服，可以跟他走了。”施耐德幽幽地说。
此时的几人正站在意大利分部的地下防御工事的指挥室内，施耐德用着审视的眼光扫视着几人。
看着头发炸成海胆的五人，他皱了皱眉，“聂冰，他们昨天晚上都干嘛了？看tiktok？”
施耐德虽然是执行部的负责人，但他偶尔也会代代课，所以他多少懂一些这群学生们的课余嗜好，无非就是开开车，吹吹牛，刷刷视频，打打游戏，或者……谈个恋爱？
“哈哈哈哈哈哈——教授，这么久不见，您了解了很多现在年轻人的玩意儿嘛！”聂冰笑笑，“没有啦，他们只是想到今天的行动太激动了，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这种任务嘛。”
“诶？好久不见？”安自清疑惑，“冰姐……不，大哥，施耐德教授每天都有代课呀？”
“忘和你们说了，我其实只能算卡塞尔学院的校友，我不是学生。”
“校友……”安自清还是第一次知道卡塞尔学院还有校友这一说。
“先生女士们，我们可以开始任务分配了吗？”施耐德拖着氧气车挪到了一边，被他遮挡住的几件黑色西服规整的叠起呈现在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参加卧底需要穿的衣服。”施耐德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偷偷潜入名为‘金雪茄’的黑手党组织，收集有用的情报，直到后天的拍卖会与我们会合。”
施耐德操控着中央显示器，一张青铜碎片的照片被投放在上面，“届时，我们将会乔装打扮为参加拍卖的贵宾，待这件最后的展品出现并开始拍卖时，以主持人的落锤声为信号，我们将对‘金雪茄’发起总攻。”
“我们……能行吗？”叮咛问。
“可能不行，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我们与他们爆发正面冲突，必然会波及无辜的群众，但只要我们将他们的头领拿下，这群胡作非为的白痴就会土崩瓦解。”
“可我们要怎么潜入呢？”达斯娅问。
施耐德听闻，继续放出了一张身份资料，证件照上是一个亚裔男人，“他叫里克·华兹曼，本名唐风，于两日前被聂冰所杀，当时他已经进化为了死侍。”
众人不可置信地一齐扭头看向正在扣着鼻孔的聂冰，不敢想象这个活宝竟然能单挑一只死侍。
“跟我们的后续调查，发现他是‘金雪茄’的一员，所以你们就可以伪装为他的亲信，潜入组织……”
“这样行不通的——”中央控制室的大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卡梅隆局长？”施耐德疑惑，“您怎么来了？旁边的这位又是谁？”
众人回头望去，还没等目光聚焦在这个男人身上，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古龙水香味就已经冲进了几人的鼻腔。
“施耐德负责人，您的行动方案风险太大了，‘金雪茄’对于陌生面孔比您所想的堤防性更高。”卡梅隆身边的那个男人说。
男人就像一把黑色的雨伞一样站在那儿，黑色的大衣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半遮半掩的露出纯金打造的怀表链，一副不属于卡塞尔学院人员的装扮。
“你是谁？”施耐德问。
“盖勒·思考克，代号鬼父，你们目标‘金雪茄’的二号人物。”
施耐德并没有像上次的会议那样差点拔出刀，他知道既然这个人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就说明他并不是来战斗的。
“卡塞尔学院本部的诸君不要误会，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施耐德挑眉。
盖勒指了指中央显示屏上的里克，“里克是我哥哥的人，他死了，我的哥哥派我调查此事，所以我才了解到原来是卡塞尔学院本部执行部的人来了，我一直都想和你们进行合作。”
“合作？”
“我想要与你们里应外合，彻底摧毁‘金雪茄’。”盖勒温和的脸突然变得紧绷，深蓝色的瞳孔中仿佛有刀光闪过。
“为什么？”
“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我指的是那晚的里克，他进化成了死侍。”
“不是进化，而是有人刻意将他体内的龙血催化。”聂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
“没错，有人在人为制造死侍，而他的目标都是我们‘金雪茄’的人，我很早就发现了。”盖勒说，“我和哥哥说过不止一次，有人在把我们的兄弟改造成怪物，但他的反应却很奇怪，不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卡梅隆启动了这里的智能桌椅，霎时，一张长桌便从地下拔地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张椅子，“我们坐下细谈，这很重要。”
……
“所以……和我们说说，你的哥哥怎么了？”施耐德坐在了椅子上，注视着对面的盖勒。
“他以前是一个非常注重手足情谊的人，无论自己的手下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更何况是这种自己的兄弟变成死侍的事。”盖勒忽然表现的有些惶恐，好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他的精神深处爆炸，“但当我向他说明这个情况时，他表现的十分不自然，就好像出事的是一只只无足轻重的蚂蚁一样，不仅如此，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包括他的部下们，一个个变得就像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他们有时就像往常一样，有时则会突然暴起，像一群疯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从事黑手党时间太久，慢慢变得迷失了自我呢？”
“不会！这不可能的！”盖勒情绪变得激动，“与其说我们是黑手党，倒不如说我们是意大利黑帮的管理集团。我们虽然身为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组织，但我们绝不是那种事人命为草芥的暴徒，我们一直都如同兄弟般……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是在六个月之前开始的……”
“六个月前？”卡梅隆瞳孔一颤。
“六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卡梅隆局长？”施耐德问。
“六个月前发生了一起海啸。”
“海啸？”施耐德皱眉，要知道意大利威尼斯这种位于地中海的地理位置一般是不会出现海啸的。
“嗯，很奇怪的海啸，而且当时的气象局并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常，它是突然出现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才不断地有尸守的尸体和各种破碎的陪葬品碎片被冲刷到岸边。起初我们只以为是海底发生了异常导致的处于正常范围的现象，可……”
“对，就是从那次开始，我哥哥他们的精神就开始不太稳定，直到现在，我感觉他不是我的哥哥！”盖勒惊恐的说，“从上个月起，每天晚上他都会自己一个人溜进我们大本营的四楼藏书阁，而且在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本来我并没有多想，直到上周——”他的眼角开始颤抖起来，就像是癫痫患者发病时的样子。
“上周怎么了？”
“金色的瞳孔！他用金色的瞳孔瞪着我！在那昏暗的书阁……一双金色的瞳孔！”
在场的众人心里不由得一哆嗦。
金色的瞳孔，只有在混血种发动言灵时或是死侍才会出现的反应。
盖勒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天……那天晚上，他用金色的瞳孔看着我……就像……就像要把我杀死！他不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好像已经变成一条龙了！”他深蓝色的瞳孔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真的有条龙钻进了他的眼中。
现场的几人也无不心里打颤，施耐德教授更是面色铁青，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们？”
“不！我的哥哥可能只是病了，我们整个组织都病了！我知道……卡塞尔学院是研究龙类的专家……我只是想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怎么了啊！”盖勒的眼中有泪花闪过，惊恐的眼中更多的是担忧。施耐德看着这个浑身颤抖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了解到过，这个男人今年25岁，他的哥哥27岁……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更像是个被吓到的孩子。
能让一个黑手党的二号人物害怕成这样……施耐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说说你对我们行动的建议。”
此时的盖勒身上的那股威仪荡然无存，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不是夸张，他是真的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看到他这样，几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也疯了。
“你们想以里克的亲信身份混进去是绝对行不通的。”盖勒说，“我会帮你们伪造身份，我是组织的二号人物，他们并不会多说什么，白天你们就安稳的在房间里待着，因为大家都在忙，人群很嘈杂，你们不要让别人起疑。而到了晚上，你们就可以去调查我们想知道的信息了，我会帮你们把风牵制住我的哥哥。”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偷偷潜入进去呢？”斯洛克问。
“因为我们都是混血种，而且保卫措施异常严格，如果你们贸然闯进，可能连大本营的门口都进不去。”盖勒说，“你们在行动的同时，我也会拉拢我的亲信，争取在拍卖会时与你们联手出击。”
“可以。”施耐德点了点头，“但我还有最后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题一，你舍得你们几百年建成的黑手党组织就这样覆灭吗？问题二，我们怎么相信你？问题三，这张照片上的发布人，你认识吗？”施耐德说罢便再次拿出了那副“青铜碎片的照片。”
盖勒似乎早就猜到了施耐德的问题，注视着他的眼睛，平淡的说：“第一，我舍得，不瞒你说，我早就厌烦了整日打打杀杀的日子，如果可以或这次行动成功的话，我愿意偿还我的罪过，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比如去当一名导游；第二，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第三，我只知道有个人以名为‘太子’的假身份挪用了我们的发布信息，具体情况只有我哥哥知道，看来应该是机密。”
“机密？”施耐德挑眉。
“嗯，我在组织里只负责常务，重要决策则是我们共同负责，至于机密信息的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们有问题的话还是等拍卖会上亲自问他吧。”
“你们怎么看。”施耐德看向愣神的五人，“选择权交给你们。”
施耐德的心里大致已经有了判断，但他不敢说，十年前他听信了“太子”，结果却导致了小队的覆灭，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做出选择了。
短暂的沉默后，一副“无所谓”强调的女生声音响起：“我愿意相信他。”
是聂冰。
她扭头看向了用疑惑的神情注视着自己的几人，“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她认真的说，“我会保护你们的，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是我的小弟。”
“那……我也愿意相信他。”叮咛说。
“既然学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加入吧。”斯洛克怼了怼旁边的安自清。
“我……我也加入！”安自清说。
“安自清加入我也加入。”达斯娅轻声附和。
安自清疑惑的看向她，心说大姐你附和我干嘛。
“好，全票通过，你们拿上衣服，可以跟他走了。”施耐德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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