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佩若缔司
回到初次与秦予见面之时。
那散落的红晶一度让人忽视。
并非不重要，而是在这纤阿镇中，红晶就如白天的光芒，出现在哪儿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再次回顾当时的情形。
在绛河感知中，荒兆有五秒的驻留。
五秒的驻留，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荒兆已经确认了秦予的位置，再结合秦予当时的情况来看，她几乎无力逃跑。这点时间，足够它杀死一个普通的女孩，而非等到了绛河的救援。
尤其是，他赶至的前一秒。
来自荒兆的理途能流动曾陷入凝滞中，这极有可能有外力干涉了他的行动。谒颂主，并非没有可能，但在动手的那一刻就可能会被察觉。
也就是说，有外物阻碍了荒兆的行动，令其陷入一息的停顿，换来了女孩得援的机会。现在有了理论依据，红晶变做武器的情况也就在考虑之中。
思绪流转间，耳中传来通讯器的接入申请，绛河立马确认。
“呜嗯，冕下冕下，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耳朵不聋，小点声，也别吵到了阿夜。”
另一边，十二夜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的，听到休谟如此有活力的声音，挺开心的。”
“最爱你了，阿夜……”
老狐狸休谟言语中透露着欢跃。
“停，休谟，告诉我，通讯问题是否解决。”绛河打断了休谟可能的恐怖发言，选择直入正题。
“哦吼，放心，我是谁？最伟大的休谟。我可是一听到您失联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来负责此事的。有我在，请放心旅游，我将是您背后最强而有力的臂膀……”
休谟侃侃而谈。
绛河洞悉对方的心思，毫不留情地说道：“见你如此不着调，我也有数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并不是工程通讯方面的专家。”
“但您口中工程通讯方面的专家此刻还要仰我鼻息呢，毕竟这可是涉及空间方面的领域，对吧，香浓。”
绛河脑海之中闪过休谟那忘乎所以的嘴脸，而这时，另一道平淡的声音接入：“对对对，休谟最棒，休谟最厉害，休谟举高高。”
“停，香浓，老娘三十岁了，一米七六，36D……”
香浓没有回话，而是汇报情况：
“在休谟的帮助下，测定了空间频率，并对该频率进行转码，将原有信号接驳其中，借助其码流开辟新的通道，以保证信息熵的降低，从而排除空间的干扰。
“在此，要感谢星尘小队成员在纤阿周围的数据搜集反馈，以及雕琢室计算中枢的实时支持。
“下一次，我将对通讯器模块进行优化，以应对当前及以后更加险峻的局面。同时，鉴于目前纤阿空间面临变化的可能，我将继续在这边维持信号。
“另外，根据星尘小队的初步调查，纤阿外围的红晶壁垒，与永世螺旋用以雕琢的结晶在性质上相比，更加稳定与坚硬。
“根据数据分析，若要炸开壁垒，会导致纤阿镇发生高强度地震，这还不排除空间方面的影响。”
雕琢结晶并非太过高深的技术，所用的雕刻刀，是更高级的结晶，如此而已。但即便最低级的结晶，也足以抵抗世界百分之九十八导弹的轰炸。
“排除无法进入纤阿这一事实，星尘小队恐怕也必须驻守在外侧，实时进行检测，并作为信号中转站，这意味着您暂时得不到支援。
“以上，报告完毕，其他情报将由休谟继续汇报。”
休谟的汇报有条不紊，但消息并不算太好。
“非常感谢，香浓真可靠，接下来请休谟认真汇报你的发现。”绛河赞许地说了一句，提到休谟后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
“诶嘿，咱来了。
“冕下，这就向您汇报。
“根据测定，纤阿的空间疑似受到严重干扰，正有序推进空间的重叠替代，这意味着这片空间将被另一片空间替代。
“红晶是另一片空间的触手，在最开始锚定坐标时，会造成游离症。但之后由于空间在有序地推进，暂时不会影响本地的居民。直至最终重叠挤迫，本地的空间以及一切物质，包括生命将被崩坏。”
说到最后，休谟语气严肃起来。
“那消灭红晶，能否断绝空间的推进。”
绛河反问道。
武器不行，不代表天象不可以。
“很抱歉，并不能，我说的触手只是一个形容，实际上红晶是那片空间固有的物质。
“在其降临在这片空间的时候，就已经锚定了纤阿镇，除非您能完全将所有红晶在原子概念上进行摧毁，不然这片空间已经沾染上了痕迹。”
位于雕琢室的休谟摆了摆手。
但可惜冕下看不到……
这让休谟有些气馁，她更喜欢面对面交流，这样更能充分体现她表演的长处，也能更好地读懂目标的思想，来得到更多的资金。
“那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吧。”
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休谟撇了撇嘴，只压榨从不提奖励的屑上司，早晚跳槽。
但随即，休谟换了一个嘴脸，微笑道：
“冕下，在我通宵研究下，终于发现该空间的运行模式，这可真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足以颠覆现在我们对佩若缔司的认知，对，没错，佩若缔司！”
佩若缔司，是历史回响。
正如人们抬头看向星空，光刻录着其中的信息，将几十亿年前的数据重现。
而过去的信息也被世界所刻录，并于现在，悄然重演，这便是回响。
绛河不知道休谟究竟发现了什么，但通讯器迟迟未传来另一端的信号，并不是坏掉了。
少顷，绛河启口道：
“做得不错，休谟，你很有用。所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让你震惊到一度失语。”
话虽如此，绛河可不相信对方真的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看清休谟的本质。
如果有一天她没有气息，绝不要伤心，下葬的那一天会很惊喜。因为嘴巴才是她生命的意义，那里存留着她的最后“一口气”。
“哈哈，感谢冕下的赞赏，咱倍有劲，又能替您努力干活了。”在绛河出声后，休谟立马接话，进行一番下意识的恭维。
随后，休谟咳嗽一声，正声道：
“在已知的966起佩若缔司观测记录当中，我们得出了一些可靠的结论，即整个我们所处的空间会铭刻一些历史记忆。
“这些记忆随着理途能的激化会自发运行，但并非单纯用理途能影响如此简单，而是有着一套复杂的机制。
“通常，记忆的承载必然需要媒介。简单地理解就是，假如您去世了，您留下的遗物很可能在理途能的作用下重现遗物所记住的画面。而这种影响一般是发生在精神层面上，也就是欺骗人的感观。
“重点来了，以往的佩若缔司，涉及范围小，甚至达不到结晶塔方面定义的缩影级别，以目前的典型样本并无法完全解释佩若缔司的表现形式。
“所以，之前的研究之中忽略了记忆本身带来的影响。”
结晶塔方面，将事件定义为四个级别，自低到高，为缩影、认知、定数，以及存续。
影响仅局限于一个区域的事件，便定义为缩影；影响一个或多个国度的事件为认知；影响人类史的变革或动荡的事件为定数；影响人类史的存亡事件为存续，最高级别。
由离都导致的“失落祸樯”目前便处于“定数”级别，也是唯一一例。
“这么说吧，之前佩若缔司的形成，通常基于部分物品。如一个娃娃，一件衣服，甚至一抔土。这些物品通常在该段历史之中有其不可或缺的作用。
“调查员们要代入历史，找寻关键，来锁定这些记忆的载体，收容或破坏，以消弭佩若缔司。
“而现在，这记忆的载体，是这纤阿这一片空间，这一片土地，是在这其上存在的种种信息。
“呵呵，如果不是恰好截取了其中一段记忆流泄露的信号，我也不会发现。整个纤阿镇，包括其中的文化，传说，都是促使佩若缔司存在的基石……
“你等等，我这边斟酌一下该怎么解释……
“有了，理途能会回归到高维数结构，在这个过程之中，记忆也回归至理途能。
“如果要说为什么回归，那我现在只能现编一个。就如人往高处走，记忆也要依托于理途能，毕竟理途能是真的可以解释一切。
“回到前面所说，记忆依托于理途能回归至高维数结构，这个高维数结构极有可能是在现实世界之外，并由此演化空间，空间里的记忆不断重演历史，直至被现实世界所吸引，并开始降临。
“在这个过程中，记忆会先向着现实世界流动，并将现实世界与之同调，促成更稳定的联系。
“不出意料，纤阿镇里将会有人得到这些记忆流，甚至将自己当成那个人，以重演那段历史。”
休谟的语速很快，声调也高。
唾液横飞，口干舌燥，此时几近一口气说完的她连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活过来了……
一旁的香浓在监测数据的同时，拿起写字板，在上面写道——厉害，冕下的遗物，你竟然会说出口。
落笔完，香浓将写字板展示给休谟看。
休谟挑了挑眉头，遮住通讯器，小声但颇为自豪地说道：
“一味拍马屁是不行的，这只会让冕下对你的情绪形成固定的模式，久而久之就被看轻，只有造成情绪波动，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总有一天，我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使劲压榨他的劳……呃——”
末了，休谟语调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昂，最终在某一刻被掐断，仿佛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发出难听的鸭嗓声。
因为，在这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人的声音。
在休谟睁大的瞳孔间，那从写字板后出现的通讯器愈发的膨胀，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她清晰地看着扩音键已被打开。
香浓，大敌……
来不及思考，休谟只听见：
“休谟，以年龄来看，你应该会死在我之前，到时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研究，并顺便在永世螺旋那里修订一下历史，将这些理论和研究的第一发现人换个名字，这应该不难。”
无神的瞳孔间，休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著作《危险生物评估名单》，于是她下拉最后一页，锁定目标，备注更新，上移至第一页，动作一气呵成。
第一位：绛河
备注：地主、剥削者、僭主、逆贼、帮凶、骗子、暴君、独裁……誓要踩在脚下。
第二位：香浓（up999+）
备注：叛徒，敌蜜……
……
思维收敛，休谟瞬间欲哭无泪。
她果断认怂，对着通讯器那头各种好话不断。
直至十二夜说了一句：
“小绛只是开个玩笑。”
绛河才回复道：
“嗯，没错，我在开玩笑，休谟你知道的，如果我真开玩笑，你的小金库隔天就会被我光顾。看来你没揣测对我心思啊，这不应该。”
闻言，休谟更心如死灰。
直到绛河语气变得正常，强调了几次，休谟这才瞬间变脸，仿佛刚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之后的时间，谈论了一些问题、解决方案和计划安排后，通讯便挂断了。
寂静的空间中带来死亡的气息。
“嚇、嚇……”
休谟脸色涨红，双手虚掐着香浓：“你为什么开新的通讯器？啊，告诉我！！敌蜜。”
香浓装着难受的样子，吐着舌头，囫囵说道：“通讯器、在你那边，我只有……再开一个通讯器……才能……直观地监控信号的问题。”
那散落的红晶一度让人忽视。
并非不重要，而是在这纤阿镇中，红晶就如白天的光芒，出现在哪儿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再次回顾当时的情形。
在绛河感知中，荒兆有五秒的驻留。
五秒的驻留，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荒兆已经确认了秦予的位置，再结合秦予当时的情况来看，她几乎无力逃跑。这点时间，足够它杀死一个普通的女孩，而非等到了绛河的救援。
尤其是，他赶至的前一秒。
来自荒兆的理途能流动曾陷入凝滞中，这极有可能有外力干涉了他的行动。谒颂主，并非没有可能，但在动手的那一刻就可能会被察觉。
也就是说，有外物阻碍了荒兆的行动，令其陷入一息的停顿，换来了女孩得援的机会。现在有了理论依据，红晶变做武器的情况也就在考虑之中。
思绪流转间，耳中传来通讯器的接入申请，绛河立马确认。
“呜嗯，冕下冕下，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耳朵不聋，小点声，也别吵到了阿夜。”
另一边，十二夜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的，听到休谟如此有活力的声音，挺开心的。”
“最爱你了，阿夜……”
老狐狸休谟言语中透露着欢跃。
“停，休谟，告诉我，通讯问题是否解决。”绛河打断了休谟可能的恐怖发言，选择直入正题。
“哦吼，放心，我是谁？最伟大的休谟。我可是一听到您失联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来负责此事的。有我在，请放心旅游，我将是您背后最强而有力的臂膀……”
休谟侃侃而谈。
绛河洞悉对方的心思，毫不留情地说道：“见你如此不着调，我也有数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并不是工程通讯方面的专家。”
“但您口中工程通讯方面的专家此刻还要仰我鼻息呢，毕竟这可是涉及空间方面的领域，对吧，香浓。”
绛河脑海之中闪过休谟那忘乎所以的嘴脸，而这时，另一道平淡的声音接入：“对对对，休谟最棒，休谟最厉害，休谟举高高。”
“停，香浓，老娘三十岁了，一米七六，36D……”
香浓没有回话，而是汇报情况：
“在休谟的帮助下，测定了空间频率，并对该频率进行转码，将原有信号接驳其中，借助其码流开辟新的通道，以保证信息熵的降低，从而排除空间的干扰。
“在此，要感谢星尘小队成员在纤阿周围的数据搜集反馈，以及雕琢室计算中枢的实时支持。
“下一次，我将对通讯器模块进行优化，以应对当前及以后更加险峻的局面。同时，鉴于目前纤阿空间面临变化的可能，我将继续在这边维持信号。
“另外，根据星尘小队的初步调查，纤阿外围的红晶壁垒，与永世螺旋用以雕琢的结晶在性质上相比，更加稳定与坚硬。
“根据数据分析，若要炸开壁垒，会导致纤阿镇发生高强度地震，这还不排除空间方面的影响。”
雕琢结晶并非太过高深的技术，所用的雕刻刀，是更高级的结晶，如此而已。但即便最低级的结晶，也足以抵抗世界百分之九十八导弹的轰炸。
“排除无法进入纤阿这一事实，星尘小队恐怕也必须驻守在外侧，实时进行检测，并作为信号中转站，这意味着您暂时得不到支援。
“以上，报告完毕，其他情报将由休谟继续汇报。”
休谟的汇报有条不紊，但消息并不算太好。
“非常感谢，香浓真可靠，接下来请休谟认真汇报你的发现。”绛河赞许地说了一句，提到休谟后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
“诶嘿，咱来了。
“冕下，这就向您汇报。
“根据测定，纤阿的空间疑似受到严重干扰，正有序推进空间的重叠替代，这意味着这片空间将被另一片空间替代。
“红晶是另一片空间的触手，在最开始锚定坐标时，会造成游离症。但之后由于空间在有序地推进，暂时不会影响本地的居民。直至最终重叠挤迫，本地的空间以及一切物质，包括生命将被崩坏。”
说到最后，休谟语气严肃起来。
“那消灭红晶，能否断绝空间的推进。”
绛河反问道。
武器不行，不代表天象不可以。
“很抱歉，并不能，我说的触手只是一个形容，实际上红晶是那片空间固有的物质。
“在其降临在这片空间的时候，就已经锚定了纤阿镇，除非您能完全将所有红晶在原子概念上进行摧毁，不然这片空间已经沾染上了痕迹。”
位于雕琢室的休谟摆了摆手。
但可惜冕下看不到……
这让休谟有些气馁，她更喜欢面对面交流，这样更能充分体现她表演的长处，也能更好地读懂目标的思想，来得到更多的资金。
“那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吧。”
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休谟撇了撇嘴，只压榨从不提奖励的屑上司，早晚跳槽。
但随即，休谟换了一个嘴脸，微笑道：
“冕下，在我通宵研究下，终于发现该空间的运行模式，这可真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足以颠覆现在我们对佩若缔司的认知，对，没错，佩若缔司！”
佩若缔司，是历史回响。
正如人们抬头看向星空，光刻录着其中的信息，将几十亿年前的数据重现。
而过去的信息也被世界所刻录，并于现在，悄然重演，这便是回响。
绛河不知道休谟究竟发现了什么，但通讯器迟迟未传来另一端的信号，并不是坏掉了。
少顷，绛河启口道：
“做得不错，休谟，你很有用。所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让你震惊到一度失语。”
话虽如此，绛河可不相信对方真的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看清休谟的本质。
如果有一天她没有气息，绝不要伤心，下葬的那一天会很惊喜。因为嘴巴才是她生命的意义，那里存留着她的最后“一口气”。
“哈哈，感谢冕下的赞赏，咱倍有劲，又能替您努力干活了。”在绛河出声后，休谟立马接话，进行一番下意识的恭维。
随后，休谟咳嗽一声，正声道：
“在已知的966起佩若缔司观测记录当中，我们得出了一些可靠的结论，即整个我们所处的空间会铭刻一些历史记忆。
“这些记忆随着理途能的激化会自发运行，但并非单纯用理途能影响如此简单，而是有着一套复杂的机制。
“通常，记忆的承载必然需要媒介。简单地理解就是，假如您去世了，您留下的遗物很可能在理途能的作用下重现遗物所记住的画面。而这种影响一般是发生在精神层面上，也就是欺骗人的感观。
“重点来了，以往的佩若缔司，涉及范围小，甚至达不到结晶塔方面定义的缩影级别，以目前的典型样本并无法完全解释佩若缔司的表现形式。
“所以，之前的研究之中忽略了记忆本身带来的影响。”
结晶塔方面，将事件定义为四个级别，自低到高，为缩影、认知、定数，以及存续。
影响仅局限于一个区域的事件，便定义为缩影；影响一个或多个国度的事件为认知；影响人类史的变革或动荡的事件为定数；影响人类史的存亡事件为存续，最高级别。
由离都导致的“失落祸樯”目前便处于“定数”级别，也是唯一一例。
“这么说吧，之前佩若缔司的形成，通常基于部分物品。如一个娃娃，一件衣服，甚至一抔土。这些物品通常在该段历史之中有其不可或缺的作用。
“调查员们要代入历史，找寻关键，来锁定这些记忆的载体，收容或破坏，以消弭佩若缔司。
“而现在，这记忆的载体，是这纤阿这一片空间，这一片土地，是在这其上存在的种种信息。
“呵呵，如果不是恰好截取了其中一段记忆流泄露的信号，我也不会发现。整个纤阿镇，包括其中的文化，传说，都是促使佩若缔司存在的基石……
“你等等，我这边斟酌一下该怎么解释……
“有了，理途能会回归到高维数结构，在这个过程之中，记忆也回归至理途能。
“如果要说为什么回归，那我现在只能现编一个。就如人往高处走，记忆也要依托于理途能，毕竟理途能是真的可以解释一切。
“回到前面所说，记忆依托于理途能回归至高维数结构，这个高维数结构极有可能是在现实世界之外，并由此演化空间，空间里的记忆不断重演历史，直至被现实世界所吸引，并开始降临。
“在这个过程中，记忆会先向着现实世界流动，并将现实世界与之同调，促成更稳定的联系。
“不出意料，纤阿镇里将会有人得到这些记忆流，甚至将自己当成那个人，以重演那段历史。”
休谟的语速很快，声调也高。
唾液横飞，口干舌燥，此时几近一口气说完的她连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活过来了……
一旁的香浓在监测数据的同时，拿起写字板，在上面写道——厉害，冕下的遗物，你竟然会说出口。
落笔完，香浓将写字板展示给休谟看。
休谟挑了挑眉头，遮住通讯器，小声但颇为自豪地说道：
“一味拍马屁是不行的，这只会让冕下对你的情绪形成固定的模式，久而久之就被看轻，只有造成情绪波动，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总有一天，我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使劲压榨他的劳……呃——”
末了，休谟语调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昂，最终在某一刻被掐断，仿佛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发出难听的鸭嗓声。
因为，在这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人的声音。
在休谟睁大的瞳孔间，那从写字板后出现的通讯器愈发的膨胀，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她清晰地看着扩音键已被打开。
香浓，大敌……
来不及思考，休谟只听见：
“休谟，以年龄来看，你应该会死在我之前，到时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研究，并顺便在永世螺旋那里修订一下历史，将这些理论和研究的第一发现人换个名字，这应该不难。”
无神的瞳孔间，休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著作《危险生物评估名单》，于是她下拉最后一页，锁定目标，备注更新，上移至第一页，动作一气呵成。
第一位：绛河
备注：地主、剥削者、僭主、逆贼、帮凶、骗子、暴君、独裁……誓要踩在脚下。
第二位：香浓（up999+）
备注：叛徒，敌蜜……
……
思维收敛，休谟瞬间欲哭无泪。
她果断认怂，对着通讯器那头各种好话不断。
直至十二夜说了一句：
“小绛只是开个玩笑。”
绛河才回复道：
“嗯，没错，我在开玩笑，休谟你知道的，如果我真开玩笑，你的小金库隔天就会被我光顾。看来你没揣测对我心思啊，这不应该。”
闻言，休谟更心如死灰。
直到绛河语气变得正常，强调了几次，休谟这才瞬间变脸，仿佛刚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之后的时间，谈论了一些问题、解决方案和计划安排后，通讯便挂断了。
寂静的空间中带来死亡的气息。
“嚇、嚇……”
休谟脸色涨红，双手虚掐着香浓：“你为什么开新的通讯器？啊，告诉我！！敌蜜。”
香浓装着难受的样子，吐着舌头，囫囵说道：“通讯器、在你那边，我只有……再开一个通讯器……才能……直观地监控信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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