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十万年前
石林，如其名一般，石头成林，且多为怪石，方圆数十丈，无一块正常的石头，皆很诡异，如人似魔，让人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
内部，冲进去的修士，立刻传出惨叫，被那些奇怪的石头给贯穿，精血被瞬间吸干，成为一具具干尸。
叶倾道颦眉微皱，盯着这片石林，忍不住惊呼：“圣灵!”
石头成精，内蕴生灵，天生地养，迟早有一日会破石而出，化作圣灵，君临天下。
这是一群天生与天地契合，受上苍眷顾的种族，多数皆是由神石在漫长的时间内而化成精，但也有少部分是从其他事物内诞生，被世人称作圣灵一族。
相传，若圣灵至臻圆满而出世，可匹敌大帝，化为无上真圣。
但，纵观古史，却并未有任何一尊真正至臻圆满的生灵，即使有也是圣灵证道后，后天圆满。
帝境残酷，万古难见，堪比成仙，是世人不断追寻的目标，多少英杰死在这条路上，成为帝路下的一堆骨。
而叶倾道通过这片石林，自然了解到很多，知道了四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尊号称不朽的帝道世家就此覆灭，消散在茫茫时空中。
“圣灵，竟然是圣灵，这该怎么打，传说他们天生无敌，同阶之内，无人可以匹敌，是天生至尊，注定要证道的存在。”
一些修士忍不住打退堂鼓，内心恐惧，对圣灵一族极度害怕，极度卑微。
但也有修士对此嗤之以鼻，道：“猪活百万年都能成仙，一颗草活了百万年也可证道，一块破石在天地中蕴养百万年，若再不无敌，岂不是笑话，况且，谁敢言无敌，谁敢言不败，千百万年后，纵使你真的无敌，也依旧挡不住时光，只是一捧黄土。”
“世间根本就无圆满的圣灵，况且，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立地证道，帝境远非你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姜行天冷哼，大步向前，如神明临世，脚步声铿锵震耳。
冲入石林后，他抖手一震，立刻击碎一片怪石，逼出一尊奇异的生灵。
这生灵，整体与人类无异，但面庞却附着着点点石斑，浑身上下也是如此，就如是一个得了皮肤病的凡人那样。
姜行天，目若烈火，身动如雷，只身而下，天地共鸣，一尊尊神明虚影浮现，一齐向着那尊石斑生灵攻击。
石斑生灵怒喝，目喷雷霆，双手间浮现一柄巨大的魔戬，朝空勾挑，斩出一条血色虚影。
但，姜行天，就如真正的神明，一位至高无上的神主，身旁，诸天神明共臣。
石斑生灵虽然很强大，但也无法抗衡一位少年王侯，近乎于刹那，甚至连一息都没有，他便被震碎，血肉掺杂着石块从天空坠落。
“不过如此。”
姜行天失望的冷哼，再度震手，朝着其他怪石攻击。
可突然，一道剑光，从其身后斩来，破碎了诸天神明的虚影，极度恐怖，想要一击直取姜行天的性命。
但姜行天，反应迅速，在声音响起的刹那，立刻转身，眼神凛冽，眉心飞出一尊银炉，挡在自己的身前，横击那突如其来的一剑。
同时，他的头顶，一尊不足半手长玉净瓶，犹如内蕴了满天星河，微微摇晃，便洒落下了漫天星辉，形成一个隔绝地带，阻挡此方无量世界的志高法则。
瞬间，姜行天的四周，如狂风骤起，雷鸣滚滚，一股可怕的气势陡然释放，他修为在这一刻，回归到四极第三秘境。
他黑发乱舞，身影纤长而挺拔，步伐如流星，临空落下的那一刻，就如一尊神王，徒步从神界来到人间。
对面，一位青年出现，手持一把青翠色的仙剑赫然正是刚才偷袭的那把剑。
青年面如白玉，温润而典雅，虽然很英俊，但一双丹凤眼的眸子却显得异常不合，这不关乎容貌与整体造型的问题。
而是他的双眼一直充斥着阴桀与高傲，与他的容貌格格不入，八字不合。
“蝼蚁终究只是蝼蚁，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万古前如此，当今亦是如此。”
他也是一尊过早出世的圣灵，并未至臻圆满，身体具有很大的缺憾。
但他依旧无比的自傲，对待任何生灵，尤其是人类，一直保持着鄙夷与轻视，眼中没有一点尊重。
此话自然惹起了众怒，但大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反驳，不敢说出来。
对面，姜行天淡漠的开口：“既然如此，那便让你口中的蝼蚁来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哼，你不行。”
石玑轻笑，挥动手中碧绿色的仙剑，朝着姜行天斩来。
此剑与石玑同源，为圣灵的一种，蕴含天地规则，与天地相合，具有世间伟力，一出便引发了虚空一阵变化，有祥瑞降世。
外面，除了一些实力强大的人外，其他人莫不变色，被这一剑惊骇到。
更有甚者，腿脚发软，差点就跪倒了下去。
但，姜行天巍然不动，比神山还要坚固，面对这一剑，他心中无惧，身体只是微微一震，便立刻荡漾出规则万片，将那柄剑扣押，卡在虚空之间。
“怎么会!”石玑神色大变，拼命催动自己的本命道器，但却于事无补，剑内的神袛好似死亡了，无法听从他的召唤。
“你不行。”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行天将石玑刚才所说的话语，再度陈述了出来。
石玑听后只觉面颊生疼，恍若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他想要长啸，但姜行天却如战神转世，指掌拍下，可碎山川，此刻尽数凝结为一点，其威更是恐怖，身在四极第四秘境的石玑，被打的措手不及，立刻倒飞出去。
姜行天无愧姜家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称号，一出手便将这尊圣灵压制，无法还手，纵使嘴里依旧在叫嚣，但大局已定。
因为姜行天至始至终都未动用，大帝经文上的秘术，一直在以力而行，强势的横击敌手。
石玑不甘的怒吼：“啊!我不信，凭什么你这蝼蚁能胜我!”
但，一切都是定数，姜行天屹立高空，冷漠的俯视他，道：“天地已经变了，现在不是你们圣灵君临天下的时代了。”
最终，石玑破碎，血雨洒落，染红了整片石林。
“就这样结束了吗？”众人发呆，始料未及，原以为会有一场大战，但未曾想竟然赢得如此简单，从始至终都未见那尊圣灵靠近过姜行天。
而，叶倾道则皱眉，抬起头，盯着姜行天，眸子里光辉阴暗不定，道：“熟悉的气息，是他吗？”
一位封印了修为的圣地修士俯视石林，淡漠的开口：“可惜，这头圣灵并非真身，只是一缕残念，昔日的他早已被斩，而今的他，再也不负昔日盛名。”
众人恍然大悟，遗憾的同时又庆幸。
叶倾道再度陷入沉默，他从大战到结束一直未说话，而现在亦是如此，低眸继续死死盯着石林的深处。
石林，战斗依旧在继续，其他人走入，将怪石击碎，逼出一头又一头的圣灵，将他们彻底斩杀，昔日的辉煌自今日终结。
最后，那个曾控制僵尸袭杀众人的生物也被寻出，是一头真正的圣灵，但可惜，他过早出世，差点都不算是圣灵，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被众人群殴而死。
一切落幕，姜行天不禁失落的摇头。
他本以为这里会有真正的圣灵，却全都是昔日圣灵的残魂，连对手都算不上，无法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战斗。
他收回银炉，没入自己的眉心，镇压在仙台，以此来压制自己的修为。
瞬间，他浑身气势收缩，修为倒跌，立刻回到轮海境。
然而，就在他准备收回头顶悬浮着的玉净瓶时，一只巨大的拳头，如一座真正的山，压塌了虚空，朝着他突然袭来。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姜行天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直接被打中，浑身炸裂开一片血雾，整个人顷刻间化作血人飞出了这座庙宇。
“该死的人族蝼蚁!”一道苍老而枯寂的声音从圣灵的深处传来。
一尊穿着破败衣物，浑身如枯槁的老人，从那里走出来，站在乱石堆里，以一双猩红的眸子，淡漠的扫视所有人。
瞬间，所有人感觉自己的血液恍若凝固，浑身冰冷。
而那些封印了修为的修士，所承受的压力，则更加严重，一个个的身躯都弯曲，险些跪倒，只能咬牙艰难的坚持。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人值得他停留，但突然，他瞳孔收缩，盯着叶倾道，面色瞬间冰冷，森然道：“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叶倾道身影挺拔，如碑独立，平静的面对着位老人，道：“你败了，被那位前辈亲手镇杀在这里。”
此话，似乎触动了老者的底线，瞬间他爆发，身躯暴涨，撑破庙宇，直达天穹，顶天立地，比一尊巨人还要巨大，恍若是一个巨大的星体一样。
“人族不过是脆弱的生物，若非当年我被准帝重伤，不然怎会被他所害。”此刻老者虽然顶天立地，无比伟岸，如真正的神明，但他的面色依旧冰冷，目光如老鹰一般犀利。
“你们败了，你们家准帝被杀，同阶被那位人族准帝给活生生打死了。”叶倾道很平静，仰起头直视老者。
叶倾道并不畏惧，即使眼前这尊老者曾为圣灵一族的大圣，只手可灭星系，击碎宇宙深空。
但正如先前姜行天所说，天地已经改变，现在已经不是圣灵独尊的时代，人族早已站起来，再也不畏惧圣灵。
但，并非人人都站了起来，一些修士忍不住跪拜，畏惧的磕头：“我等无异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命。”
老者原本还怒火冲霄，但此刻，却突然轻蔑的笑出声：“蝼蚁啊，蝼蚁啊，注定只能臣服在强者的脚下。”
叶倾道也听到了，但他只是微微侧眸，冷漠一撇。
“看到了吗，你们人族的尊严何其可悲可笑!”老者的笑声，如树皮在摩擦，刺耳难听。
说完，那群跪倒的修士立刻化作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叶倾道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败了。”
“？”
老者的面色再度一冷，眼眸陡然下沉，冷漠的凝视叶倾道：“你说什么!”
昔日，他为大圣，众生共尊，无人可违逆，而今一个轮海境的小修士也敢违逆折辱他，这让他怒不可遏，想起了昔日自己被口中蝼蚁斩杀的经历。
“黑暗动乱终于平息了，我们胜利了……也死了……”
但下一刻，一道沧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如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一切皆变得平和，那股一直压制众人的威压被散尽。
内部，冲进去的修士，立刻传出惨叫，被那些奇怪的石头给贯穿，精血被瞬间吸干，成为一具具干尸。
叶倾道颦眉微皱，盯着这片石林，忍不住惊呼：“圣灵!”
石头成精，内蕴生灵，天生地养，迟早有一日会破石而出，化作圣灵，君临天下。
这是一群天生与天地契合，受上苍眷顾的种族，多数皆是由神石在漫长的时间内而化成精，但也有少部分是从其他事物内诞生，被世人称作圣灵一族。
相传，若圣灵至臻圆满而出世，可匹敌大帝，化为无上真圣。
但，纵观古史，却并未有任何一尊真正至臻圆满的生灵，即使有也是圣灵证道后，后天圆满。
帝境残酷，万古难见，堪比成仙，是世人不断追寻的目标，多少英杰死在这条路上，成为帝路下的一堆骨。
而叶倾道通过这片石林，自然了解到很多，知道了四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尊号称不朽的帝道世家就此覆灭，消散在茫茫时空中。
“圣灵，竟然是圣灵，这该怎么打，传说他们天生无敌，同阶之内，无人可以匹敌，是天生至尊，注定要证道的存在。”
一些修士忍不住打退堂鼓，内心恐惧，对圣灵一族极度害怕，极度卑微。
但也有修士对此嗤之以鼻，道：“猪活百万年都能成仙，一颗草活了百万年也可证道，一块破石在天地中蕴养百万年，若再不无敌，岂不是笑话，况且，谁敢言无敌，谁敢言不败，千百万年后，纵使你真的无敌，也依旧挡不住时光，只是一捧黄土。”
“世间根本就无圆满的圣灵，况且，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立地证道，帝境远非你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姜行天冷哼，大步向前，如神明临世，脚步声铿锵震耳。
冲入石林后，他抖手一震，立刻击碎一片怪石，逼出一尊奇异的生灵。
这生灵，整体与人类无异，但面庞却附着着点点石斑，浑身上下也是如此，就如是一个得了皮肤病的凡人那样。
姜行天，目若烈火，身动如雷，只身而下，天地共鸣，一尊尊神明虚影浮现，一齐向着那尊石斑生灵攻击。
石斑生灵怒喝，目喷雷霆，双手间浮现一柄巨大的魔戬，朝空勾挑，斩出一条血色虚影。
但，姜行天，就如真正的神明，一位至高无上的神主，身旁，诸天神明共臣。
石斑生灵虽然很强大，但也无法抗衡一位少年王侯，近乎于刹那，甚至连一息都没有，他便被震碎，血肉掺杂着石块从天空坠落。
“不过如此。”
姜行天失望的冷哼，再度震手，朝着其他怪石攻击。
可突然，一道剑光，从其身后斩来，破碎了诸天神明的虚影，极度恐怖，想要一击直取姜行天的性命。
但姜行天，反应迅速，在声音响起的刹那，立刻转身，眼神凛冽，眉心飞出一尊银炉，挡在自己的身前，横击那突如其来的一剑。
同时，他的头顶，一尊不足半手长玉净瓶，犹如内蕴了满天星河，微微摇晃，便洒落下了漫天星辉，形成一个隔绝地带，阻挡此方无量世界的志高法则。
瞬间，姜行天的四周，如狂风骤起，雷鸣滚滚，一股可怕的气势陡然释放，他修为在这一刻，回归到四极第三秘境。
他黑发乱舞，身影纤长而挺拔，步伐如流星，临空落下的那一刻，就如一尊神王，徒步从神界来到人间。
对面，一位青年出现，手持一把青翠色的仙剑赫然正是刚才偷袭的那把剑。
青年面如白玉，温润而典雅，虽然很英俊，但一双丹凤眼的眸子却显得异常不合，这不关乎容貌与整体造型的问题。
而是他的双眼一直充斥着阴桀与高傲，与他的容貌格格不入，八字不合。
“蝼蚁终究只是蝼蚁，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万古前如此，当今亦是如此。”
他也是一尊过早出世的圣灵，并未至臻圆满，身体具有很大的缺憾。
但他依旧无比的自傲，对待任何生灵，尤其是人类，一直保持着鄙夷与轻视，眼中没有一点尊重。
此话自然惹起了众怒，但大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反驳，不敢说出来。
对面，姜行天淡漠的开口：“既然如此，那便让你口中的蝼蚁来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哼，你不行。”
石玑轻笑，挥动手中碧绿色的仙剑，朝着姜行天斩来。
此剑与石玑同源，为圣灵的一种，蕴含天地规则，与天地相合，具有世间伟力，一出便引发了虚空一阵变化，有祥瑞降世。
外面，除了一些实力强大的人外，其他人莫不变色，被这一剑惊骇到。
更有甚者，腿脚发软，差点就跪倒了下去。
但，姜行天巍然不动，比神山还要坚固，面对这一剑，他心中无惧，身体只是微微一震，便立刻荡漾出规则万片，将那柄剑扣押，卡在虚空之间。
“怎么会!”石玑神色大变，拼命催动自己的本命道器，但却于事无补，剑内的神袛好似死亡了，无法听从他的召唤。
“你不行。”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行天将石玑刚才所说的话语，再度陈述了出来。
石玑听后只觉面颊生疼，恍若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他想要长啸，但姜行天却如战神转世，指掌拍下，可碎山川，此刻尽数凝结为一点，其威更是恐怖，身在四极第四秘境的石玑，被打的措手不及，立刻倒飞出去。
姜行天无愧姜家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称号，一出手便将这尊圣灵压制，无法还手，纵使嘴里依旧在叫嚣，但大局已定。
因为姜行天至始至终都未动用，大帝经文上的秘术，一直在以力而行，强势的横击敌手。
石玑不甘的怒吼：“啊!我不信，凭什么你这蝼蚁能胜我!”
但，一切都是定数，姜行天屹立高空，冷漠的俯视他，道：“天地已经变了，现在不是你们圣灵君临天下的时代了。”
最终，石玑破碎，血雨洒落，染红了整片石林。
“就这样结束了吗？”众人发呆，始料未及，原以为会有一场大战，但未曾想竟然赢得如此简单，从始至终都未见那尊圣灵靠近过姜行天。
而，叶倾道则皱眉，抬起头，盯着姜行天，眸子里光辉阴暗不定，道：“熟悉的气息，是他吗？”
一位封印了修为的圣地修士俯视石林，淡漠的开口：“可惜，这头圣灵并非真身，只是一缕残念，昔日的他早已被斩，而今的他，再也不负昔日盛名。”
众人恍然大悟，遗憾的同时又庆幸。
叶倾道再度陷入沉默，他从大战到结束一直未说话，而现在亦是如此，低眸继续死死盯着石林的深处。
石林，战斗依旧在继续，其他人走入，将怪石击碎，逼出一头又一头的圣灵，将他们彻底斩杀，昔日的辉煌自今日终结。
最后，那个曾控制僵尸袭杀众人的生物也被寻出，是一头真正的圣灵，但可惜，他过早出世，差点都不算是圣灵，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被众人群殴而死。
一切落幕，姜行天不禁失落的摇头。
他本以为这里会有真正的圣灵，却全都是昔日圣灵的残魂，连对手都算不上，无法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战斗。
他收回银炉，没入自己的眉心，镇压在仙台，以此来压制自己的修为。
瞬间，他浑身气势收缩，修为倒跌，立刻回到轮海境。
然而，就在他准备收回头顶悬浮着的玉净瓶时，一只巨大的拳头，如一座真正的山，压塌了虚空，朝着他突然袭来。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姜行天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直接被打中，浑身炸裂开一片血雾，整个人顷刻间化作血人飞出了这座庙宇。
“该死的人族蝼蚁!”一道苍老而枯寂的声音从圣灵的深处传来。
一尊穿着破败衣物，浑身如枯槁的老人，从那里走出来，站在乱石堆里，以一双猩红的眸子，淡漠的扫视所有人。
瞬间，所有人感觉自己的血液恍若凝固，浑身冰冷。
而那些封印了修为的修士，所承受的压力，则更加严重，一个个的身躯都弯曲，险些跪倒，只能咬牙艰难的坚持。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人值得他停留，但突然，他瞳孔收缩，盯着叶倾道，面色瞬间冰冷，森然道：“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叶倾道身影挺拔，如碑独立，平静的面对着位老人，道：“你败了，被那位前辈亲手镇杀在这里。”
此话，似乎触动了老者的底线，瞬间他爆发，身躯暴涨，撑破庙宇，直达天穹，顶天立地，比一尊巨人还要巨大，恍若是一个巨大的星体一样。
“人族不过是脆弱的生物，若非当年我被准帝重伤，不然怎会被他所害。”此刻老者虽然顶天立地，无比伟岸，如真正的神明，但他的面色依旧冰冷，目光如老鹰一般犀利。
“你们败了，你们家准帝被杀，同阶被那位人族准帝给活生生打死了。”叶倾道很平静，仰起头直视老者。
叶倾道并不畏惧，即使眼前这尊老者曾为圣灵一族的大圣，只手可灭星系，击碎宇宙深空。
但正如先前姜行天所说，天地已经改变，现在已经不是圣灵独尊的时代，人族早已站起来，再也不畏惧圣灵。
但，并非人人都站了起来，一些修士忍不住跪拜，畏惧的磕头：“我等无异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命。”
老者原本还怒火冲霄，但此刻，却突然轻蔑的笑出声：“蝼蚁啊，蝼蚁啊，注定只能臣服在强者的脚下。”
叶倾道也听到了，但他只是微微侧眸，冷漠一撇。
“看到了吗，你们人族的尊严何其可悲可笑!”老者的笑声，如树皮在摩擦，刺耳难听。
说完，那群跪倒的修士立刻化作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叶倾道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败了。”
“？”
老者的面色再度一冷，眼眸陡然下沉，冷漠的凝视叶倾道：“你说什么!”
昔日，他为大圣，众生共尊，无人可违逆，而今一个轮海境的小修士也敢违逆折辱他，这让他怒不可遏，想起了昔日自己被口中蝼蚁斩杀的经历。
“黑暗动乱终于平息了，我们胜利了……也死了……”
但下一刻，一道沧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如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一切皆变得平和，那股一直压制众人的威压被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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