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巡察诸县，为民伸冤
墨旭和程通判商量好后，宴会也就到了。宴会举办者是济州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李家，族中在朝中为官者颇多，最高官至一品大员，位高权重。但在墨旭，不，侯昌晋面前倒是没人摆谱，不过墨旭总感觉众人的笑容有点奇怪，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过墨旭并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如墨旭所料，宴会后的第二天，知府就亲自上门拜访墨旭，询问墨旭想要如何巡察。墨旭就将与通判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知府听后笑容更浓，便说派通判协助墨旭巡察。临走时又留下了数万两的银票，说是用作墨旭巡察的吃喝用度，其实就是贿赂。墨旭暂且收下了。
没过几日，墨旭带着护卫，开始了巡察诸县。
第一站，墨旭来到了距济州城最近的林县。墨旭等人被知县迎进衙门，推杯换盏，虚与委蛇，互相试探自然不必多说。之后，墨旭又被邀请去各个豪绅家中做客，好不风光。
墨旭入城和赴宴时并未有所掩饰。一时间，林县百姓都知道有巡察使到来，衙门前求其做主，惩处奸贼之人也多了起来。
这日，墨旭坐在公堂一侧，静静地看着知县断案。他是巡察使，主要起监督作用，只要知县没有屈打成招等行为，墨旭只用看着就行。
“你说，刘家长子霸占你发妻，夺你田产，可是如此？”
“是，求巡察使大人秉公执法，缉拿犯人。”
知县问道：“左右，刘家子何在？”
堂下有人回道：“大人，刘家子一直在逃，近日终于将其捉拿归案。”
“那还不快带上来！”
一个囚犯被带了上来，囚犯身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浑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迹，鲜血横流，面部已经溃烂，难以分辨是谁。
墨旭皱了皱眉，“动用重刑，莫不是屈打成招？”
堂下捕快说道：“回巡察使大人的话，刘家长子性格顽劣，若不用刑，难以让其开口。用刑之前，已让刘家人辨认过，确是刘家长子，断无屈打成招之意！”
知县随即问道：“刘家子，此人告你霸占发妻，夺人田产，你可认罪？”
囚犯艰难地说道：“认罪，我认罪。别打了，别打了。”
“那好，刘家长子霸占他人发妻，夺人田产，此前还犯下多桩罪行。按律，秋后问斩！另外，刘家需赔偿三千两白银给原告。”
墨旭袖子里的拳头猛地攥紧。没有过多的质证，没有询问原告的意见，这么一桩人命关天的案子就这样草率的判完了。
离开公堂后，知县对墨旭说道：“大人放心，刚才那囚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就应当斩首，只是废物利用一下罢了。”
墨旭没有回话。知县邀请墨旭去刘家做客，说刘家要当面向他赔个不是，墨旭借口身体不适，没有赴宴。
墨旭回到房里，依旧感到心绪难平。他不是为那个死刑犯痛心，那人本就该死，他是为这数日来所见所闻感到极度的愤怒。
林县之中，权贵之家不在少数，纨绔子弟自然也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时有发生。就如同今日的案子，若不是墨旭巡察到此，那刘家子怕是永远都是“在逃”，这桩案子永远没有结果。即便他来了，也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走了一遭，赔了点钱罢了。
一桩桩，一件件，贪官污吏、豪绅权贵私下勾结，鱼肉百姓，视法度于无物，怎能不让他感到愤怒！
墨旭记得法律基础这门课上，老师所讲的第一句话，“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证法律的公正执行，南无法律就只是一纸空文。”他需要足够的力量！个体武力也好，官员的配合也好，军队也好，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过力量！他打算冒点风险，去豪绅家中寻找与官员勾结的证据！
晚上，墨旭等护卫睡下后，换上夜行衣溜了出去。他先来到了刘家。凭借速度，在没有引起护院注意的情况下，四处寻找刘家主事人的住所。他没有打算自己寻找，那样太过麻烦，还不一定能有收获，还不如直接逼问主事人来得方便。反正，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谅他们也不敢到处乱说。
墨旭在寻找的过程中，听到一人被叫做大少爷，险些没有忍住，想要出手收拾了刘家长子。为免引起警惕，就先放他一马。
墨旭兜兜转转，顺利地找上了刘家老太爷。在匕首的威胁下，刘家老太爷乖乖的交出了账本。墨旭打开账本一看，只见上面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每一笔贿赂的时间地点和财务数量，涉及官员大大小小有近百人，知府、通判等人都在上面。
“这次总算抓到大鱼了！”墨旭兴奋的想到，然后突然转头看向刘家老太爷，恶狠狠地说道：“不想账本被贴在城门处，就乖乖闭嘴，不该说的不要说！懂了吗？”说罢，墨旭就离开了。留着这老家伙的命，比杀了他更有用。
刘家老太爷心惊胆战的缓了好大一会儿，打开门确认墨旭已经离开，就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等到刘老爷被叫过来，老太爷屏退左右，才将刚才的事说出。
“爹，要不要报官？城门没开，这人跑不掉！”
“不用，账本离了家门就不好找了，谁知道他有多少同伙？别闹得满城皆知，逼得那人鱼死网破，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过是一个账本，只要所有人都打死都不承认，山高皇帝远，他还能怎样？再说，”刘老太爷眼睛闪了闪，“不能只有咱家倒霉，那人肯定会去别家，让他们也来这么一遭。”
一个晚上，墨旭走遍了林县的所有权贵之家，掌握了不少与官员勾结的证据。但大多数人家都做出了和刘家一样的选择，不愿意只有自家遭殃。因此，墨旭今晚的行动十分顺利，他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几日，墨旭宣布林城巡察结束，向下一个县城赶去。
果然如墨旭所料，宴会后的第二天，知府就亲自上门拜访墨旭，询问墨旭想要如何巡察。墨旭就将与通判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知府听后笑容更浓，便说派通判协助墨旭巡察。临走时又留下了数万两的银票，说是用作墨旭巡察的吃喝用度，其实就是贿赂。墨旭暂且收下了。
没过几日，墨旭带着护卫，开始了巡察诸县。
第一站，墨旭来到了距济州城最近的林县。墨旭等人被知县迎进衙门，推杯换盏，虚与委蛇，互相试探自然不必多说。之后，墨旭又被邀请去各个豪绅家中做客，好不风光。
墨旭入城和赴宴时并未有所掩饰。一时间，林县百姓都知道有巡察使到来，衙门前求其做主，惩处奸贼之人也多了起来。
这日，墨旭坐在公堂一侧，静静地看着知县断案。他是巡察使，主要起监督作用，只要知县没有屈打成招等行为，墨旭只用看着就行。
“你说，刘家长子霸占你发妻，夺你田产，可是如此？”
“是，求巡察使大人秉公执法，缉拿犯人。”
知县问道：“左右，刘家子何在？”
堂下有人回道：“大人，刘家子一直在逃，近日终于将其捉拿归案。”
“那还不快带上来！”
一个囚犯被带了上来，囚犯身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浑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迹，鲜血横流，面部已经溃烂，难以分辨是谁。
墨旭皱了皱眉，“动用重刑，莫不是屈打成招？”
堂下捕快说道：“回巡察使大人的话，刘家长子性格顽劣，若不用刑，难以让其开口。用刑之前，已让刘家人辨认过，确是刘家长子，断无屈打成招之意！”
知县随即问道：“刘家子，此人告你霸占发妻，夺人田产，你可认罪？”
囚犯艰难地说道：“认罪，我认罪。别打了，别打了。”
“那好，刘家长子霸占他人发妻，夺人田产，此前还犯下多桩罪行。按律，秋后问斩！另外，刘家需赔偿三千两白银给原告。”
墨旭袖子里的拳头猛地攥紧。没有过多的质证，没有询问原告的意见，这么一桩人命关天的案子就这样草率的判完了。
离开公堂后，知县对墨旭说道：“大人放心，刚才那囚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就应当斩首，只是废物利用一下罢了。”
墨旭没有回话。知县邀请墨旭去刘家做客，说刘家要当面向他赔个不是，墨旭借口身体不适，没有赴宴。
墨旭回到房里，依旧感到心绪难平。他不是为那个死刑犯痛心，那人本就该死，他是为这数日来所见所闻感到极度的愤怒。
林县之中，权贵之家不在少数，纨绔子弟自然也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时有发生。就如同今日的案子，若不是墨旭巡察到此，那刘家子怕是永远都是“在逃”，这桩案子永远没有结果。即便他来了，也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走了一遭，赔了点钱罢了。
一桩桩，一件件，贪官污吏、豪绅权贵私下勾结，鱼肉百姓，视法度于无物，怎能不让他感到愤怒！
墨旭记得法律基础这门课上，老师所讲的第一句话，“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证法律的公正执行，南无法律就只是一纸空文。”他需要足够的力量！个体武力也好，官员的配合也好，军队也好，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过力量！他打算冒点风险，去豪绅家中寻找与官员勾结的证据！
晚上，墨旭等护卫睡下后，换上夜行衣溜了出去。他先来到了刘家。凭借速度，在没有引起护院注意的情况下，四处寻找刘家主事人的住所。他没有打算自己寻找，那样太过麻烦，还不一定能有收获，还不如直接逼问主事人来得方便。反正，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谅他们也不敢到处乱说。
墨旭在寻找的过程中，听到一人被叫做大少爷，险些没有忍住，想要出手收拾了刘家长子。为免引起警惕，就先放他一马。
墨旭兜兜转转，顺利地找上了刘家老太爷。在匕首的威胁下，刘家老太爷乖乖的交出了账本。墨旭打开账本一看，只见上面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每一笔贿赂的时间地点和财务数量，涉及官员大大小小有近百人，知府、通判等人都在上面。
“这次总算抓到大鱼了！”墨旭兴奋的想到，然后突然转头看向刘家老太爷，恶狠狠地说道：“不想账本被贴在城门处，就乖乖闭嘴，不该说的不要说！懂了吗？”说罢，墨旭就离开了。留着这老家伙的命，比杀了他更有用。
刘家老太爷心惊胆战的缓了好大一会儿，打开门确认墨旭已经离开，就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等到刘老爷被叫过来，老太爷屏退左右，才将刚才的事说出。
“爹，要不要报官？城门没开，这人跑不掉！”
“不用，账本离了家门就不好找了，谁知道他有多少同伙？别闹得满城皆知，逼得那人鱼死网破，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过是一个账本，只要所有人都打死都不承认，山高皇帝远，他还能怎样？再说，”刘老太爷眼睛闪了闪，“不能只有咱家倒霉，那人肯定会去别家，让他们也来这么一遭。”
一个晚上，墨旭走遍了林县的所有权贵之家，掌握了不少与官员勾结的证据。但大多数人家都做出了和刘家一样的选择，不愿意只有自家遭殃。因此，墨旭今晚的行动十分顺利，他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几日，墨旭宣布林城巡察结束，向下一个县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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