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惩罚
“好个胥吏，吃两头吃到我身上来了！”
司鸿政越想越气，拉着马的辔头转过身去，朝公孙媺问道:
“那狗贼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我非要收拾收拾他不可！”
公孙媺抬起剑鞘指向南方，面色严峻地道出了来龙去脉:
“我没走多久想起丢了东西，便返到刘家里找回，却发现胥吏衙差们去而复返，再征了一重税费；
我本想直接动手，却又怕引得那帮吏差日后报复村民，只得一路随行，到了他们落脚的驿站；
殿下能否寻到顺天府中，检举了这个不法之徒！”
一听是这个请求，司鸿政松了辔绳，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莫说顺天府尹，就是宛平县的县令，他都指使不动。
眼下要是他去顺天府告状，好的情况是直接被门口的衙役赶出去；要是衙门中的官员借机生事，向天子参自己一个“残害”官吏、袒护刁民，趁机刷起名望来，那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前能为司鸿政提供助力的，也就身边这样缉事厂的缇骑；要让他们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倒是不难，可让他们去走正规渠道检举不法官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看着司鸿政面露迟疑，公孙媺心中有些失望，她正要再说话，却听到一声梆子响，进而城头传出一声高喊:
“戌时已到，关城门！”
对于令狐宪来说，回城一事不容有失，他赶忙去门洞处请求宽容些时间，而成禄也在一旁劝说，请自己家主人赶快回城。
公孙媺见状，也不愿他为难，轻叹了一口气，半是安慰半是泄愤地说道:
“明日再说吧，反正那狗吏也跑不了；说不定他今夜就命犯太岁，无端横死！”
“好，就约在明日寅时，在此地不见不散！”司鸿政自然不会拒绝，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
“不见不散。”
淡淡地回了一句后，公孙婉利落地翻身上马，眼看又要南行。
“公孙姑娘，这么晚又要去什么地方？”
公孙媺勒了勒缰绳，侧过半个身子回道:“我父母出城祭祖，今夜便住在城外的祖宅，我现在便要寻他们去。”
啊？
重阳节刚过没几天，现在祭什么祖？
司鸿政刚想再问，公孙媺已经落下马鞭、飞驰而去；他只得无奈地回身，在成禄等人的催促下入城。
公孙媺疾驰了几里后，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她找了个枯树旁下马，脱去外面的白衣，霎时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了一般。
里面竟穿着一身夜行衣！
而后她取出黑色的巾布，将头发、面部通通遮住，眼神落到了那税吏落脚的驿站方向，双目闪过一丝凶光:
狗吏，该杀！
而司鸿政则是稳稳地回到了皇宫之中，面见天子阐明了今日出城的作为；毕竟即使他自己不说，皇帝也会过问缉事厂的相干人员。
讲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司鸿政便又想要去坤宁宫中——时间还有两天，他得多跟皇后交流交流，以便攒足足够的点数。
司鸿瑜见弟弟的又瞟向了皇后的居所，面色发生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变化，她双手搭在司鸿政的肩上，低声劝导:
“皇弟，你血气方刚、初历此道，食髓知味之下，心生向往也是人之常情，但房内征伐也需要有度，不可不节制；不然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啊……
需知，你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鸿政一听这话，脸上微汗:
皇帝姐姐，似乎把自己当成铑铯鈚了……
天可怜见，他扪心自问，如此费力耕耘，明明只是为了中兴大汉啊！
绝对没有于此道中作乐的意思！
“皇兄，我天赋异禀，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
司鸿政咬了咬牙，想着再坚持两天，凑足剩下的600点行政点数，而后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脸上，生出一些不解的懵懂，便又凑近一分揶揄道:
“如果说到——这尺寸天地之间的阴阳调和之事，陛下懂得，还真不如我知道的多……
不如我把那《云雨图鉴》取来，给皇兄补一补常识？”
一听“云雨图鉴”四个字，司鸿瑜的脸上霎时间有些不自然，赶忙转过了半个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像强装出来的镇定:
“瞎说……瞎说些什么……
朕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书里说的什么东西，朕的心里只有大汉江山！
莫要拿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尤其是儿女私情，来扰乱朕的雄心壮志！
快走快走，你不是要去坤宁宫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面说着，皇帝一面背着身子将弟弟推开。
司鸿政努力憋着笑意，顺着皇帝的推搡、便朝通向坤宁宫的密道走去，心里想着平日不苟言笑的皇帝姐姐，竟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自己仅仅用了一计平A，她就急得QWER+双召全交了！
密道很短，须臾的功夫司鸿政就走到了坤宁宫中，他看了看配殿中最左侧窗户，瞧见灯光映出一个鸳鸯剪纸的影子，知道皇后已经屏退了殿中的宫人。
他赶忙迎了上去，轻轻叩门。
“吱呀”一声，门缝中露出一个笑靥如花的面容，而后一只纤纤素手拉住了司鸿政的腕部，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婉儿。”
瞧见皇后金簪玉钗、粉腮朱唇，身上仅仅穿了个片缕，其中丰润纤细之处，各览无遗；司鸿政顿时喜笑颜开，身上的困乏一下子消弭无踪。
公孙婉却没给什么好脸色，径直转过身去，但即使仅以背上精致而匀称的肩胛骨示人，也看的司鸿政口干舌燥。
“今日怎么生气了……”
“政哥儿今日去寻了媺儿么？”公孙婉言语中有些酸溜溜的，但没有怪罪之意，只有委屈之心，“我这短短几日，便已经成了旧人……”
司鸿政知道这不是嫉妒心，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重视，他赶忙迎了上去，从后面抱上，双手刚刚合拢，便感觉双臂顿时一沉。
沉甸甸的幸福。
司鸿政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婉儿，我们都是彼此的初见，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真的吗？”皇后拨开司鸿政的手，调皮地将他推远了一些；而后取了桌上的酒壶与酒杯，款款走回榻边，斟满酒杯羞怯地说道:
“总不能只信你一句话……
妾要罚你，喝了这杯酒。”
说完，公孙婉拈着酒杯的双指轻轻一动，把整杯酒，都潵在了自己身前……
司鸿政越想越气，拉着马的辔头转过身去，朝公孙媺问道:
“那狗贼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我非要收拾收拾他不可！”
公孙媺抬起剑鞘指向南方，面色严峻地道出了来龙去脉:
“我没走多久想起丢了东西，便返到刘家里找回，却发现胥吏衙差们去而复返，再征了一重税费；
我本想直接动手，却又怕引得那帮吏差日后报复村民，只得一路随行，到了他们落脚的驿站；
殿下能否寻到顺天府中，检举了这个不法之徒！”
一听是这个请求，司鸿政松了辔绳，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莫说顺天府尹，就是宛平县的县令，他都指使不动。
眼下要是他去顺天府告状，好的情况是直接被门口的衙役赶出去；要是衙门中的官员借机生事，向天子参自己一个“残害”官吏、袒护刁民，趁机刷起名望来，那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前能为司鸿政提供助力的，也就身边这样缉事厂的缇骑；要让他们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倒是不难，可让他们去走正规渠道检举不法官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看着司鸿政面露迟疑，公孙媺心中有些失望，她正要再说话，却听到一声梆子响，进而城头传出一声高喊:
“戌时已到，关城门！”
对于令狐宪来说，回城一事不容有失，他赶忙去门洞处请求宽容些时间，而成禄也在一旁劝说，请自己家主人赶快回城。
公孙媺见状，也不愿他为难，轻叹了一口气，半是安慰半是泄愤地说道:
“明日再说吧，反正那狗吏也跑不了；说不定他今夜就命犯太岁，无端横死！”
“好，就约在明日寅时，在此地不见不散！”司鸿政自然不会拒绝，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
“不见不散。”
淡淡地回了一句后，公孙婉利落地翻身上马，眼看又要南行。
“公孙姑娘，这么晚又要去什么地方？”
公孙媺勒了勒缰绳，侧过半个身子回道:“我父母出城祭祖，今夜便住在城外的祖宅，我现在便要寻他们去。”
啊？
重阳节刚过没几天，现在祭什么祖？
司鸿政刚想再问，公孙媺已经落下马鞭、飞驰而去；他只得无奈地回身，在成禄等人的催促下入城。
公孙媺疾驰了几里后，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她找了个枯树旁下马，脱去外面的白衣，霎时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了一般。
里面竟穿着一身夜行衣！
而后她取出黑色的巾布，将头发、面部通通遮住，眼神落到了那税吏落脚的驿站方向，双目闪过一丝凶光:
狗吏，该杀！
而司鸿政则是稳稳地回到了皇宫之中，面见天子阐明了今日出城的作为；毕竟即使他自己不说，皇帝也会过问缉事厂的相干人员。
讲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司鸿政便又想要去坤宁宫中——时间还有两天，他得多跟皇后交流交流，以便攒足足够的点数。
司鸿瑜见弟弟的又瞟向了皇后的居所，面色发生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变化，她双手搭在司鸿政的肩上，低声劝导:
“皇弟，你血气方刚、初历此道，食髓知味之下，心生向往也是人之常情，但房内征伐也需要有度，不可不节制；不然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啊……
需知，你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鸿政一听这话，脸上微汗:
皇帝姐姐，似乎把自己当成铑铯鈚了……
天可怜见，他扪心自问，如此费力耕耘，明明只是为了中兴大汉啊！
绝对没有于此道中作乐的意思！
“皇兄，我天赋异禀，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
司鸿政咬了咬牙，想着再坚持两天，凑足剩下的600点行政点数，而后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脸上，生出一些不解的懵懂，便又凑近一分揶揄道:
“如果说到——这尺寸天地之间的阴阳调和之事，陛下懂得，还真不如我知道的多……
不如我把那《云雨图鉴》取来，给皇兄补一补常识？”
一听“云雨图鉴”四个字，司鸿瑜的脸上霎时间有些不自然，赶忙转过了半个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像强装出来的镇定:
“瞎说……瞎说些什么……
朕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书里说的什么东西，朕的心里只有大汉江山！
莫要拿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尤其是儿女私情，来扰乱朕的雄心壮志！
快走快走，你不是要去坤宁宫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面说着，皇帝一面背着身子将弟弟推开。
司鸿政努力憋着笑意，顺着皇帝的推搡、便朝通向坤宁宫的密道走去，心里想着平日不苟言笑的皇帝姐姐，竟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自己仅仅用了一计平A，她就急得QWER+双召全交了！
密道很短，须臾的功夫司鸿政就走到了坤宁宫中，他看了看配殿中最左侧窗户，瞧见灯光映出一个鸳鸯剪纸的影子，知道皇后已经屏退了殿中的宫人。
他赶忙迎了上去，轻轻叩门。
“吱呀”一声，门缝中露出一个笑靥如花的面容，而后一只纤纤素手拉住了司鸿政的腕部，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婉儿。”
瞧见皇后金簪玉钗、粉腮朱唇，身上仅仅穿了个片缕，其中丰润纤细之处，各览无遗；司鸿政顿时喜笑颜开，身上的困乏一下子消弭无踪。
公孙婉却没给什么好脸色，径直转过身去，但即使仅以背上精致而匀称的肩胛骨示人，也看的司鸿政口干舌燥。
“今日怎么生气了……”
“政哥儿今日去寻了媺儿么？”公孙婉言语中有些酸溜溜的，但没有怪罪之意，只有委屈之心，“我这短短几日，便已经成了旧人……”
司鸿政知道这不是嫉妒心，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重视，他赶忙迎了上去，从后面抱上，双手刚刚合拢，便感觉双臂顿时一沉。
沉甸甸的幸福。
司鸿政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婉儿，我们都是彼此的初见，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真的吗？”皇后拨开司鸿政的手，调皮地将他推远了一些；而后取了桌上的酒壶与酒杯，款款走回榻边，斟满酒杯羞怯地说道:
“总不能只信你一句话……
妾要罚你，喝了这杯酒。”
说完，公孙婉拈着酒杯的双指轻轻一动，把整杯酒，都潵在了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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