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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戏印前尘

    “子夜,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

    西觅履看着李锦瑟的故事被江湖茶居演出来的那一刻。

    叹息了一声,“情非情,人非昔,亦如昔,今胜昔。”

    又叹了一声,当年的阎家和赵家那两位,若是看到这一幕,也许………

    西觅履想起来了。

    “不过……物是人非的感觉,不是虚言啊。”

    “但是………”

    “其实比起讨厌,我更想说的是,一些事。”

    “你明白当失去那一刻时,注定了结局。”

    “妄图者妄言。”

    “其实并不重要。”

    站在路上的剑客是不会去迎战一个无名的剑客的。

    可是剑客又何曾在意过那里。

    “你说的不错。”

    “杀死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若是一直杀死一个人那么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可能?”

    “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错了,已经出现了。”

    “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比一个组织强大。”

    “但事实是,一个人没有一个组织强大。”

    “所有杀死一个人的时候,变得更容易,但是每次杀死同一个人,同一招时就很可怕了。”

    “不对。”

    “很不对劲。”

    “劲,使得不对。”

    “招式一样,但是方位和出剑速度不一样。”

    “可是这一刻的剑招是无可匹敌的。”

    哥舒宫动容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剑客和一个仵作的对话,

    像极了一个高手和另一个高手的对决。

    “我一直不赞成江湖里的厮杀。”

    “但是从规矩一开始设立时,就明白一个反复无常的人,比一个初始人设的江湖人士更厉害。”

    “这一刻,你会知道,有些事不一样。”

    “有些事一直一样。”

    “你在重复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剑从来都不是你的。”

    “是的,我的剑不是我的,但是江湖一直都是别人的。”

    可是用剑的人杀人之时,也是如此。

    当一把剑轻易的可以被操纵的时候将不可怕的事在渲染出来,可怕的事是杀人后把心剜出来的那一刻里,会有一个剑客说,

    “当你能够明悟剑是你的,也是别人的,最后还是他的的时候,那么你就会?”

    “就会什么?”

    “杀人。”

    他看着仵作说道,

    “不,错的,是解剖,也是一种杀人。”

    “真相。”

    “其实世上还有一种,假死遁世。”

    仵作拿出来一把剑,森寒如咒。

    其实很讨厌你们这种仵作一般的剑,但是这一刻剑客不得不承认仵作也许想了解的很多。

    “世上有枯木逢春的剑法,但一定没有起死回生的剑法。”

    这一刻的剑客说道,

    “但江湖需要真相。”

    仵作说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剖尸如何复原。”

    “医者不是可以察四室,知四季,明五行,通奇经八脉,知毒,厄,灾,劫之果吗?”

    剑客很奇怪,医者为何不能详细说明。

    “我是仵作,我不懂医。”仵作剑光一闪,霎时间剑客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痛楚,

    可是看到身上少了一块肉,竟然丝毫无痛。

    “你的剑法竟然到了极境。”

    “是啊,我没想到你一个剑客竟然为了友谊,而甘心冒死。”

    仵作又是一剑“惊心动魄”,而剑客的早已经只影自怜,命寄江湖之上。

    只见剑客身上的血肉之花,纷纷坠落,一时间仵作出剑如影,一连出剑三十余次,而这时的剑客似乎人皆已死,可是随着一句,“还差一剑。”

    这时候的仵作又是一招“厌其余生”,让剑客很奇怪的看着仵作竟然没有一剑削肉之时,伤及身体肺腑,以及筋骨血脉。

    “再送你一招“惊魂未定”,只见剑客摇摇欲坠,已然是“憔悴非人”的剑客了。

    “很奇怪,你为何还没有杀死我。”

    剑客道,

    “我杀不了你。”仵作说道,

    “我的凌迟剑法还差最后一招没有练成。”

    “那很可惜啊。”剑客这时候轻轻的递出一剑,

    “原来是你。”仵作惊恐的捂着喉咙倒下了。

    而哥舒宫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一开始这就是为他而来的。

    “你怎么不跑?”

    剑客问道,

    “我跑不了。”哥舒宫腿肚子有些打颤。

    “我跑了,你还是会追回来的。”

    “不错,你的面具呢?”行未归问道,

    “我送给别人了。”哥舒宫又道,“可是现在他去了一趟彭城后,就不见了。”

    “行未归,你想要面具,去找风人第。”这时候剑客说道,

    “不要找哥舒宫了。”

    这时候的哥舒宫额头的汗珠渐渐消弭,

    “她好看吗?”可是剑客的下一句话,配合上他现在的身体,让哥舒宫魂飞魄散,

    “有我杀仵作那一剑好看吗?”

    “从来都知道你杀人前,先接别人的绝招后再出手,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嗜剑到了如此地步。”

    西觅履说道,没有人看到西觅履怎么来的,但他就那么来了。

    当该看到的时候,行未归和哥舒宫都看到了,而剑客没有回头,

    因为当西觅履来的时候,

    剑客的杀意消失了。

    “跑……”行未归一溜烟不见了,而西觅履摇了摇头,

    “真让人无奈啊。”

    剑客却道,“我把剑还给江湖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知道真相。”

    “但是你现在失去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我不需要知道了。”西觅履摇了摇头,

    “我很想知道,念天涯是谁?”这时候一个女人问道,一张宜嗔宜喜的脸从远处的街道走来,而剑客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而西觅履摇了摇头,踏步几个起落离去了,这一刻只有哥舒宫明白,这个女子是来找他的。

    “我找你多年,可是你竟然负了我。”

    女子很不可思议,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很爱我的妻子。”哥舒宫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啊。”她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哥舒宫沉默不敢应答。

    “云中北顾是……,陵前孤台闭玉颜。”谢韵自语道,看着面前的坟茔,是妻子亦清丽的好姐姐冯啼眉。

    “夫君,他日我逝去之时,请葬我于此山之下,与冯姐姐做个伴。”亦清丽对着夫君谢韵说道,

    “娘子你与冯啼眉两人情同姐妹,奈何她夫君早逝,她受不了煎熬也随其而去了。”谢韵说道,

    “可是于我而言,卿无我可活,我若无卿难存。”

    “夫君。”亦清丽紧紧地抓住了谢韵。

    “自今日起,我为谢亦氏,称谢氏。”

    “你不必如此的。”谢韵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况且而且两人尚未成婚,便私定终身,此乃世间所不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