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事
聚会的日期还没有到，却先收到了调查的通知，莫里哀带上安娜和罗伊斯，前往通知上的地点。
“这是什么意思啊？发现了强烈的入梦活动。”安娜摆弄着通知单，问莫里哀。
“就是字面意思，探查到了那里有人入梦啊。”
“还有这种手段啊。”
“当然了，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有人在入梦，我们的工作也无从做起啊。”罗伊斯说道。
“具体是通过什么方法做到的？”安娜好奇地问。
“不知道咯，我们没有这个权限，所有通知都是从一庭发出的。”
“噢。”安娜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处酒馆，在接近城门的地方，还没有开门，三人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可怎么找啊，这个范围内起码有几十户人家，上百个人，我们难道要一个个地问吗？”罗伊斯抱怨道。
“既然是强烈的入梦活动，那就应该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我们只需要打听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就好了啊。”
结果问的第一位居民，就向他们讲述了昨晚的异状：昨天晚上，一个男子和酒馆前的乞丐起了冲突，两个人打起来，那个男子被当场杀死了，血流了一地。乞丐当时伤了好几个人，但是还是被抓住了，现在应该已经被抓到治安法官的办公室了。
来到居民指点的小巷深处，地面一片深红，停着几只苍蝇。
“我们去治安法官哪儿看看。”
治安法官的办公室在街道拐角，从狭窄的楼梯间向上，二楼连着好几件房间，名义上是治安法官哈维一个人的办公室，实际上有哈维本人，他手下的探子和民兵一起工作，墙角隔出好几个铁笼，用来临时关押嫌犯。
莫里哀三人走上去的时候，里面人已经很多了，他们叫嚷争吵着，最中间的两个人莫里哀都认识，一个是治安官哈维，另一个则出乎他的意料，是公爵的手下，那个帮他包扎伤口的乔斯林。
“先生们，这是在争辩什么事情？”
莫里哀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露出各自的表情，最开心的当属哈维了，他露出笑容，走向莫里哀，说：“您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什么情况？”莫里哀问他。
“那个叫乔斯林的，今天一早就来到这里，要带走一个犯人。”哈维低声告诉他。
“昨晚杀人的那个乞丐？”
哈维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接着说：“是的，他们说这样的重刑犯得交由公爵处刑，以正视听。”
“我来跟他说。”
哈维给莫里哀让开路，莫里哀走到乔斯林面前，说：“又见面了。”
“真是荣幸。”乔斯林向他点头，他身后带着七八个士兵，没有披甲，但是手都把着腰间的剑柄。对峙的另一边，治安法官的人也严正以待，小小的房间显得十分拥挤。
“我需要带走一名犯人。”莫里哀说。
“请便，这话你应该跟那位哈维先生说。”乔斯林指了指莫里哀身后。
“哈维先生一向十分配合裁判所的工作，”莫里哀没有回头，直视乔斯林的眼睛，“碰巧了，我想带走的人和你们想要带走的人是同一个，他涉嫌入梦活动，需要裁判所来处理。”
乔斯林表情不变，莫里哀接着说：“我想启示之神的权威应该高于世俗的权力。”
“那是自然。”乔斯林笑了，朝莫里哀行了一个骑士礼：“愿遵神光指引”
“我们走。”乔斯林说完，转身就带人离开了治安法官的办公室，房间一下子空旷了起来，莫里哀能够感觉到剩下的人松了口气，有的坐到了椅子上。
“谢天谢地，您是没有看到他刚才的样子，要是您来晚一会，他恐怕连剑都拔出来了。”哈维和莫里哀握了握手。
“我们也想带走那名嫌犯，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他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正要去找你们，公爵那帮家伙却都上门来。”
“带我们看看那人，随便详细说说昨晚的情况。”
哈维打开一旁上锁的房间，看到了被单独关押的嫌犯。安娜明显有些失望——这显然不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他看上去四十来岁，头发稀疏，肌肉松弛，只穿着残破的裤子，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流氓的猥琐和孩子的纯真。更重要的是，他的两只手臂都是完整的。
“他是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找不到他的家人，昨天就在街上乞讨，话都说不利索。昨晚他在酒馆前，不知道怎么惹了一个酒鬼，被那人拖进小巷里打了一顿。”
“然后呢？”
“然后路人听见小巷里传来可怕的惨叫，走进去一看，酒鬼就被他杀死了，”哈维压低声音，“据说是用从他身体里长出的骨刺捅死的，周围的人想要上去制服他，也被弄伤了几个。”
“后来这些骨刺就消失了？”莫里哀指着那人的身体，上面布满污泥和血迹，但是与正常人的身体无异。
“是的。”
“嘿，听得见我们说话吗？”莫里哀朝嫌犯招手。
嫌犯无神的双眼没有移动分毫，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们早试过了，他怎么都不说话。”哈维解释道。
莫里哀摸着下巴想了想，莫名觉得和自己最初的遭遇有关。他回头看看安娜和罗伊斯，他们点点头，然后说：“我们现在就把他带走，避免你们再被公爵的人找上麻烦。”
“好得，来签署一下文件就好。”
办理完手续，哈维的手下打开铁门，给那位神志不清的犯人戴上了手铐和脚铐。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光是流口水，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我派两个人跟着你们，防止他逃跑。”哈维说。
“谢谢，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莫里哀感谢道。
“你们可要小心了，我感觉乔斯林他们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莫里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发现了强烈的入梦活动。”安娜摆弄着通知单，问莫里哀。
“就是字面意思，探查到了那里有人入梦啊。”
“还有这种手段啊。”
“当然了，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有人在入梦，我们的工作也无从做起啊。”罗伊斯说道。
“具体是通过什么方法做到的？”安娜好奇地问。
“不知道咯，我们没有这个权限，所有通知都是从一庭发出的。”
“噢。”安娜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处酒馆，在接近城门的地方，还没有开门，三人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可怎么找啊，这个范围内起码有几十户人家，上百个人，我们难道要一个个地问吗？”罗伊斯抱怨道。
“既然是强烈的入梦活动，那就应该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我们只需要打听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就好了啊。”
结果问的第一位居民，就向他们讲述了昨晚的异状：昨天晚上，一个男子和酒馆前的乞丐起了冲突，两个人打起来，那个男子被当场杀死了，血流了一地。乞丐当时伤了好几个人，但是还是被抓住了，现在应该已经被抓到治安法官的办公室了。
来到居民指点的小巷深处，地面一片深红，停着几只苍蝇。
“我们去治安法官哪儿看看。”
治安法官的办公室在街道拐角，从狭窄的楼梯间向上，二楼连着好几件房间，名义上是治安法官哈维一个人的办公室，实际上有哈维本人，他手下的探子和民兵一起工作，墙角隔出好几个铁笼，用来临时关押嫌犯。
莫里哀三人走上去的时候，里面人已经很多了，他们叫嚷争吵着，最中间的两个人莫里哀都认识，一个是治安官哈维，另一个则出乎他的意料，是公爵的手下，那个帮他包扎伤口的乔斯林。
“先生们，这是在争辩什么事情？”
莫里哀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露出各自的表情，最开心的当属哈维了，他露出笑容，走向莫里哀，说：“您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什么情况？”莫里哀问他。
“那个叫乔斯林的，今天一早就来到这里，要带走一个犯人。”哈维低声告诉他。
“昨晚杀人的那个乞丐？”
哈维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接着说：“是的，他们说这样的重刑犯得交由公爵处刑，以正视听。”
“我来跟他说。”
哈维给莫里哀让开路，莫里哀走到乔斯林面前，说：“又见面了。”
“真是荣幸。”乔斯林向他点头，他身后带着七八个士兵，没有披甲，但是手都把着腰间的剑柄。对峙的另一边，治安法官的人也严正以待，小小的房间显得十分拥挤。
“我需要带走一名犯人。”莫里哀说。
“请便，这话你应该跟那位哈维先生说。”乔斯林指了指莫里哀身后。
“哈维先生一向十分配合裁判所的工作，”莫里哀没有回头，直视乔斯林的眼睛，“碰巧了，我想带走的人和你们想要带走的人是同一个，他涉嫌入梦活动，需要裁判所来处理。”
乔斯林表情不变，莫里哀接着说：“我想启示之神的权威应该高于世俗的权力。”
“那是自然。”乔斯林笑了，朝莫里哀行了一个骑士礼：“愿遵神光指引”
“我们走。”乔斯林说完，转身就带人离开了治安法官的办公室，房间一下子空旷了起来，莫里哀能够感觉到剩下的人松了口气，有的坐到了椅子上。
“谢天谢地，您是没有看到他刚才的样子，要是您来晚一会，他恐怕连剑都拔出来了。”哈维和莫里哀握了握手。
“我们也想带走那名嫌犯，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他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正要去找你们，公爵那帮家伙却都上门来。”
“带我们看看那人，随便详细说说昨晚的情况。”
哈维打开一旁上锁的房间，看到了被单独关押的嫌犯。安娜明显有些失望——这显然不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他看上去四十来岁，头发稀疏，肌肉松弛，只穿着残破的裤子，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流氓的猥琐和孩子的纯真。更重要的是，他的两只手臂都是完整的。
“他是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找不到他的家人，昨天就在街上乞讨，话都说不利索。昨晚他在酒馆前，不知道怎么惹了一个酒鬼，被那人拖进小巷里打了一顿。”
“然后呢？”
“然后路人听见小巷里传来可怕的惨叫，走进去一看，酒鬼就被他杀死了，”哈维压低声音，“据说是用从他身体里长出的骨刺捅死的，周围的人想要上去制服他，也被弄伤了几个。”
“后来这些骨刺就消失了？”莫里哀指着那人的身体，上面布满污泥和血迹，但是与正常人的身体无异。
“是的。”
“嘿，听得见我们说话吗？”莫里哀朝嫌犯招手。
嫌犯无神的双眼没有移动分毫，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们早试过了，他怎么都不说话。”哈维解释道。
莫里哀摸着下巴想了想，莫名觉得和自己最初的遭遇有关。他回头看看安娜和罗伊斯，他们点点头，然后说：“我们现在就把他带走，避免你们再被公爵的人找上麻烦。”
“好得，来签署一下文件就好。”
办理完手续，哈维的手下打开铁门，给那位神志不清的犯人戴上了手铐和脚铐。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光是流口水，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我派两个人跟着你们，防止他逃跑。”哈维说。
“谢谢，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莫里哀感谢道。
“你们可要小心了，我感觉乔斯林他们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莫里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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