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边境

    路途漫漫，看着窗外华国贫瘠的土地，众人不免得生出一丝忧愁。

    一行人行了八九日，已驶直华国边境。

    此处更是凄凉，因此地连接蜀国，常有流民军队骚扰。虽然周围土地肥沃，却人烟稀少。

    龙守拙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整日安于马背，他心痒痒，便主动请缨打前锋。

    话说这一路上还真没出什么乱子，无非是几波流民在边境小城内无籍窜动，被众人看到后，使了点银子安顿下来。

    韩喻整个人都愁得很，不经意间，眉头都搅在了一起。

    边境整顿他交给了邹昭平，虽然邹昭平早他们出发好几日，但还未将整顿普及到这来。再者说，也不知这邹昭平只是来边关做做样子，还是想借着整顿边关来稳固地位。

    但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邹昭平这人心思不纯，但处事能力还是不容置疑，只是他这几年没有将那心思放到朝政上面罢了。

    验收邹昭平的成果，也只有等到秋猎归国之后了。

    “启禀王上，前方又有一队流民在城外林乱窜。”龙守拙道。

    韩喻问道：“城外林？前方是何城？”

    陆照在一旁回答：“王上，前方约十里乃丰粟县县城。”

    韩喻又道：“以往我们遇到的流民，应是在城内流窜，为何这波流民却在城外林？”

    阎新全道：“或许是本地县丞抵制流民而不肯开城门？”

    陆照反驳：“流民即使是进不去城门也不该在城外林。林中有不少猛虎虫兽，更易失方位，处于危险之中。”

    阎新全没了声。

    韩喻又看向龙守拙，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龙守拙有些不确定，他只得道：“为防万一，我再前去打探。”

    “再多带些人手吧。”

    “是”

    先锋队此去便是一日，等人归来时，已是次日凌晨。

    龙守拙此行只带了十几人，当这一小队风尘仆仆地回来时，众人皆吃了一惊。

    此时未到三更，龙守拙便急忙禀报：“王上我等前去城外林刺探，却发现那群人实在是厉害，不仅训练有素，且人数有上百人，还有一领头，我与他交手，实力在我之上。我等不敌，便先归来。”

    韩喻略微思索，问：“依你看那群人是何等身份？”

    龙守拙答：“恐怕是山林土匪。他们没有正式服装，寨营里还有不少妇孺老人，应当不是军队”

    阎新全道：“现不确定在这群人是敌是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谈判后了解情况，尽量收服年轻力壮的男子，编入军队。”

    有人道：“这群人来路不明，编入军队还是算了。”

    韩喻一锤定音：“先去与领头谈谈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于后续处理，大可不必现在决定。”

    韩喻派人去通了口信，说是朝廷来的，想跟领头人谈谈。

    对方没有立马答应，生怕有诈，说再回去想想。

    韩喻一行人倒也随他们去了，他们时间还算充裕，等得起。

    城外林内的营地已经被布置得有模有样了，俨然是一座小村庄的样子。

    “仇哥，要谈吗？”说话的人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面孔。

    仇计生还未开口，便又一道蛮横的声音传来：“谈？谈什么谈！呵忒，那朝廷全是黑心眼的，跟那狗娘养的周觉民一个样。”说话的是一壮汉，他曾是个猎户。

    仇计生很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不过却是这村子里最能打的，大家都愿意听他的话。

    那少年沉思着，面庞虽然黝黑，但仍旧遮不住俊朗的眉眼，身材显得格外精瘦，身上那点为数不多的肉，都因长期频繁地打斗变得格外紧实有力。

    仇计生抬头：“他们说谈，那就先谈，要是坏人我们就动手。”

    有人又说：“仇哥，我去看了，他们来的人很多，还都有刀……我们能打赢吗？”

    仇计生红着眼，握紧拳，压低声音：“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

    众人面面相觑，那壮汉出声道：“我们不怕死，那燕儿姐姐她们呢？还有武婆婆？她们怎么办？”

    仇计生深深叹气，这种无力感，他体会了很多次。

    这天杀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