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落空
杂耍班子一帮人轮番上阵，台上正上演“古彩戏法”，层出不穷的花样让人眼花缭乱，镇子上那些小孩子爬在高台边沿，眼睛瞪的大大地恨不得冲上台去，看看那些东西究竟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都卫府大门三人凝聚目光，不住扫视广场四角，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有四缕淡金色细线钻出，缓缓飘上低空。
这淡金色的细线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在他们眼中四缕金线慢慢升空，逐渐汇聚到广场中央的低空。
吕非尘秋水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从木牌上逼出的龙气，等待它降落在外泄那股龙气的藏身之处。
金线飘飞，在半空汇集成一股，淡金的颜色变得浓重了几分，接着凝聚了四缕金线的龙气开始缓慢下落。
吕非尘脸上神情出现少有的认真紧张，一双眼睛死死咬住龙气飘落。
大皇子尤甚，精神一直紧绷，这件事对吕非尘来说只是差事而已，对他来说可是关乎人生走向。
张子瑜则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对眼前只是漠不关心，儒家地位高崇，似乎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一般。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龙气直直下落，一直落到地面，而后竟然……竟然沉如地表，不见踪影。
吕非尘一双美目顿时睁大，面色尽是吃惊诧异，按照太常司推断龙气会落在一个少年或者孩子身上，怎会沉入地底。
如果换做别处大不了把这些人人全部杀了完事，可偏偏是这个镇子，别说一个创立时间不长的龙汉王朝，就三个龙汉王朝绑在一起，也不敢对此地动手。
大皇子面色冷峻，如今龙气入地消失，他的计划落空。
对他来说，如果龙气附着之人是注定改朝换代的，那不惜冒险也要除掉。
如果是扶龙更新，那就必须不顾一切极力拉拢，成为自己的助力。
眼下龙气沉入地表消失不见，难不成这座破镇子还能有土地爷，是土地爷要造反不成。
张子瑜一直很淡然，儒释道三家地位超然，暗暗中又以儒家地位最高，一个王朝的兴灭而已，对儒家构不成什么影响。
吕非尘从诧异中缓过神来，他双目重新恢复明媚，似有意似无意间瞄见见任平生，微微顿了片刻便立刻转开目光。
大皇子乃皇家子嗣，早早就学会怎么察言观色，她一扫而过的眼色被收入眼底，只是装着随意间扫过任平生，记住了他的样子，视线在他身上没有停留。
此时高台上杂耍班子的表演也到了高潮，正是镇子上百姓最期待的，杂耍班子早早就宣称的“铁树银花”。
只见杂耍班子四个大汉协力抬着半人高的铁桶上台，铁桶里盛满了像火一样颜色的铁水，这四个大汉来来回回足足抬了八次，累的满头大汗。
八个铁桶，四个被放在高台上，另外四个则放在了铁墙的顶端。
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满眼期待，顿时鸦雀无声，一群围在台下的小孩叽叽喳喳的赶紧跑回父母身边，坐在最前面的周宵缩在太师椅里，急忙让随从抬着椅子往后退，那铁桶里的东西看着还冒烟呢，应该很烫呢，要是被烫到了人家又不会买糖哄你。
一个赤膊的精壮汉子走上高台，手里还拿着个长柄的铁勺子。
原本吵吵闹闹的孩童也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表演要开始了。
只见那汉子手中的铁勺翻飞，一柄普通的勺子在他手中硬是被舞出了战场杀伐的感觉。
汉子手腕一顿，只见勺子猛地在装着铁水的桶里一搅，桶里火一样颜色的铁水四溅而出，若喷泉一般，红红火火星星点点耀目生辉。
台下猛地爆发处一阵齐刷刷的叫好声音，封闭的镇子从未见到过如此新鲜的花样。
那汉子手中铁勺一翻装满通红铁水，手中挥舞之下勺中铁水丝丝缕缕飘出在空中拉成一条线，犹如火龙狂舞。
一条铁水形成的线条在半空微微停顿，这停顿的瞬间，汉子猛地大喝一声，手腕翻转快速地用铁勺划过，漂浮的铁水在勺底的撞击之下如花绽放纷飞，美不胜收。
那汉子再用勺子盛上一瓢瓢的铁水，猛地甩在铁墙之上，接连不断的铁水在墙壁上洒开，火星喷溅让人目眩。
而铁墙之上四个铁桶中不知投进了什么东西，桶里火红的铁水喷涌之上仿若一柱火红的花树，台子下百姓一会仰头看墙顶，一会低头看墙壁，忙的不亦乐乎。
广场一角，任平生看看得啧啧称奇，没有注意揣在怀中的短剑划了出来，直到剑柄砰到胳膊，才发现短剑从鞘中已经滑出了一截。
他赶紧重新把短剑按回鞘里，又往怀里塞塞，在手接触到剑柄的时候恍惚有股错觉，短剑似乎很……“愉悦”。
高台下的人群似乎也被火红的铁水点燃了，惊天的叫好声不断。
可在高台一侧的那位杂耍班子的班主脸色却不自然，明明表演很成功，可他的脸色面容却很严肃，眼神扫过面前快要见底的铁桶，似乎还有些……心疼。
班主眼神不经意的在台下扫视，忽地眼中精光一闪，刚好看到少年怀中那柄滑出了一截的短剑。
直到铁水消耗干净，台下的人还是不愿意离开，班主亲自上台反复喊了三次，表演已经结束百姓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人群涌出广场，口中还都在谈论最后的这个“铁树银花”的表演，啧啧称赞。
都卫府第二进院子大堂，堂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那个让镇民欢呼雀跃的杂耍班子的班主。
吕非尘懒懒的趴在桌面双目出神，似有所思，娇媚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解。
大皇子面带失望，同样满脸都是疑惑不解。
杂耍班子班主已经坐不住，来来回回渡步。
三人各怀心思，各自忧愁。
都卫府中的差人仆从早就被遣到别的院子，就连都卫府主人谢远也被撵走。
此刻谢远躲在卧房内心揣踹，前脚来了太常司司正吕非尘，后脚又来了当朝的大皇子曹恒，现在又来了一个修仙大门琉光宗的孔方林。
原本在此无所事事多年的谢都尉连日来饱受折磨，现在三位大人物似乎不太顺心，他倒是也想学着府中那些差人仆从躲起来，可作为此地主人又没有那个胆子。
谢远挣扎着离开卧房，端着无人敢端的三杯茶水前去奉茶。
整座府邸没人敢去送茶，他这个主人再不去送那些大人物真若发起火来，只怕小命难保。
谢远走的颤颤巍巍，肥硕的身躯硬是像少女初见情郎，一步三顿欲前还退。
他这脚才迈进堂中，忽地与正在来回渡步的孔方林撞个满怀，端着的茶杯哗啦啦摔了一地。
吕非尘双眉紧蹙，“没用的东西，在这添什么乱，还不快滚出去。”
一顿呵斥，谢远听来犹如天籁，这句话真是救命的圣旨。
谢远来不及收拾地上的碎瓷烂碗，慌乱退了出去，孔方林这才没心情计较这些小事，被谢远一撞一下倒是停下了脚步，坐回椅子，道：“吕司正，你设下的‘昼返夜明阵’毫无收获，我也白白浪费了八桶铁水，那些铁水中都加了‘火玉’，这些火玉几乎耗费了宗门半数库房，这下可好，咱们双双颗粒无收，这可怎么是好？”
吕非尘心情不佳，可事已至此也无法可为，反正自己损失也不大，不过也就几块木牌和几缕十分微弱的龙气而已。
想不通龙气为何消失，也就不想了呗，还能咋地，以后日子长着呢，无论改朝换代还是扶龙更新，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吕非尘站起身打着哈欠，一句话不说，径直走回卧房。
这样也好，龙气消失也免得大皇子再逼迫战站队，琉光宗的损失又不是自己的损失，何况孔方林只是一个琉光宗隐堂堂主，又不是琉光宗的宗主，没必要耽误自己睡觉。
听人家说啦，女人睡不好的话，会影响皮肤的呢。
大皇子曹恒、孔方林面面相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真想不通吕非尘到底什么打算。
曹恒思绪转很快，望着孔方林真挚道：“孔堂主莫慌，回去后我会禀明父皇，此事会如实的告知宗主，你办事已经尽心了，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随手可卖的人情曹恒不会错过，而且对方身份地位足够，值得卖人情，如果到是真有皇位之争，这些人情说不定能够成为助力。
孔方林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急忙拱手谢过曹恒。有当朝皇子替他美言几句，的确能省下不少烦忧。
等到曹恒离去，孔方林也急忙离开，召集随行的弟子商议明日的任务，这个地方难得上来一趟，说不定可以捞些好处，弥补损失的火玉。
谢远一身冷汗尚未干透回到房中唉声叹气，伺候这三位大人物，真是苦不堪言。
正发苦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咳嗽两声算是提醒自家大人。
谢远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都卫府中的师爷，无精打采问道：“你来了，有事吗？”
师爷自顾坐在谢远对面，捋着胡子道：“大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不得几位大人的欢心，您何时才能如愿调回皇城。”
谢远叹息一声，疲惫道：“老杜，我已经死心了，只要能活着送那三位大爷离开我就烧高香了。”
老杜抚须一笑，并不言语。
谢远心中忽地一动，开口道：“老杜，你有主意？”
见老杜笑而不语，谢远赶紧向前挪了挪椅子，又道：“咱俩在这都卫府几十年了，我要是能够上调，能不带着你吗，快说快说。”
老杜放下抚须的右手，蘸了些谢远面前茶杯中的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任”。
谢远皱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人，那天吕司正看过户籍名册，她曾故意打翻茶水，还抹去了这个人的名字是吗？”
谢远回想，吕非尘是问他要过户籍名册，而且看这一页的时候看了许久，最后似乎一不小心打翻茶水，名册上这个页被茶水浸湿，她又抹了抹整页名册便乌黑一片，看不到原来的内容。
“我的谢大人唉，这还不明显吗？”老杜手掌伸平，在桌面上抹了一把，那个“任”字消失不见。
谢远明白了杜老头的意思，那是要抹去此人，正要发问时杜老头又道：“大人要问，吕司正为什么不自己出手，或者让他的随从出手？”
谢远猛点头，心中对杜老头的话又增了几分信心。
杜老头继续说道：“咱们这个镇子不普通吧，如果她们自己动手说不定引来祸事。而我们动手则要方便很多，我已经让府里的两个暗桩盯着了。”
谢远砸吧着嘴，似乎在品着杜老头的话，：“如果被查出来是我们动手，会不会有什么祸事？”
杜老头手掌向前一推，笑的高深莫测。
谢远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有暗桩动手，推给他们就行，大不了损失了两个人而已。
“好，安排下去，记住做的干净些。”二人相视而笑，谈笑间定人生死。
都卫府大门三人凝聚目光，不住扫视广场四角，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有四缕淡金色细线钻出，缓缓飘上低空。
这淡金色的细线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在他们眼中四缕金线慢慢升空，逐渐汇聚到广场中央的低空。
吕非尘秋水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从木牌上逼出的龙气，等待它降落在外泄那股龙气的藏身之处。
金线飘飞，在半空汇集成一股，淡金的颜色变得浓重了几分，接着凝聚了四缕金线的龙气开始缓慢下落。
吕非尘脸上神情出现少有的认真紧张，一双眼睛死死咬住龙气飘落。
大皇子尤甚，精神一直紧绷，这件事对吕非尘来说只是差事而已，对他来说可是关乎人生走向。
张子瑜则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对眼前只是漠不关心，儒家地位高崇，似乎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一般。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龙气直直下落，一直落到地面，而后竟然……竟然沉如地表，不见踪影。
吕非尘一双美目顿时睁大，面色尽是吃惊诧异，按照太常司推断龙气会落在一个少年或者孩子身上，怎会沉入地底。
如果换做别处大不了把这些人人全部杀了完事，可偏偏是这个镇子，别说一个创立时间不长的龙汉王朝，就三个龙汉王朝绑在一起，也不敢对此地动手。
大皇子面色冷峻，如今龙气入地消失，他的计划落空。
对他来说，如果龙气附着之人是注定改朝换代的，那不惜冒险也要除掉。
如果是扶龙更新，那就必须不顾一切极力拉拢，成为自己的助力。
眼下龙气沉入地表消失不见，难不成这座破镇子还能有土地爷，是土地爷要造反不成。
张子瑜一直很淡然，儒释道三家地位超然，暗暗中又以儒家地位最高，一个王朝的兴灭而已，对儒家构不成什么影响。
吕非尘从诧异中缓过神来，他双目重新恢复明媚，似有意似无意间瞄见见任平生，微微顿了片刻便立刻转开目光。
大皇子乃皇家子嗣，早早就学会怎么察言观色，她一扫而过的眼色被收入眼底，只是装着随意间扫过任平生，记住了他的样子，视线在他身上没有停留。
此时高台上杂耍班子的表演也到了高潮，正是镇子上百姓最期待的，杂耍班子早早就宣称的“铁树银花”。
只见杂耍班子四个大汉协力抬着半人高的铁桶上台，铁桶里盛满了像火一样颜色的铁水，这四个大汉来来回回足足抬了八次，累的满头大汗。
八个铁桶，四个被放在高台上，另外四个则放在了铁墙的顶端。
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满眼期待，顿时鸦雀无声，一群围在台下的小孩叽叽喳喳的赶紧跑回父母身边，坐在最前面的周宵缩在太师椅里，急忙让随从抬着椅子往后退，那铁桶里的东西看着还冒烟呢，应该很烫呢，要是被烫到了人家又不会买糖哄你。
一个赤膊的精壮汉子走上高台，手里还拿着个长柄的铁勺子。
原本吵吵闹闹的孩童也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表演要开始了。
只见那汉子手中的铁勺翻飞，一柄普通的勺子在他手中硬是被舞出了战场杀伐的感觉。
汉子手腕一顿，只见勺子猛地在装着铁水的桶里一搅，桶里火一样颜色的铁水四溅而出，若喷泉一般，红红火火星星点点耀目生辉。
台下猛地爆发处一阵齐刷刷的叫好声音，封闭的镇子从未见到过如此新鲜的花样。
那汉子手中铁勺一翻装满通红铁水，手中挥舞之下勺中铁水丝丝缕缕飘出在空中拉成一条线，犹如火龙狂舞。
一条铁水形成的线条在半空微微停顿，这停顿的瞬间，汉子猛地大喝一声，手腕翻转快速地用铁勺划过，漂浮的铁水在勺底的撞击之下如花绽放纷飞，美不胜收。
那汉子再用勺子盛上一瓢瓢的铁水，猛地甩在铁墙之上，接连不断的铁水在墙壁上洒开，火星喷溅让人目眩。
而铁墙之上四个铁桶中不知投进了什么东西，桶里火红的铁水喷涌之上仿若一柱火红的花树，台子下百姓一会仰头看墙顶，一会低头看墙壁，忙的不亦乐乎。
广场一角，任平生看看得啧啧称奇，没有注意揣在怀中的短剑划了出来，直到剑柄砰到胳膊，才发现短剑从鞘中已经滑出了一截。
他赶紧重新把短剑按回鞘里，又往怀里塞塞，在手接触到剑柄的时候恍惚有股错觉，短剑似乎很……“愉悦”。
高台下的人群似乎也被火红的铁水点燃了，惊天的叫好声不断。
可在高台一侧的那位杂耍班子的班主脸色却不自然，明明表演很成功，可他的脸色面容却很严肃，眼神扫过面前快要见底的铁桶，似乎还有些……心疼。
班主眼神不经意的在台下扫视，忽地眼中精光一闪，刚好看到少年怀中那柄滑出了一截的短剑。
直到铁水消耗干净，台下的人还是不愿意离开，班主亲自上台反复喊了三次，表演已经结束百姓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人群涌出广场，口中还都在谈论最后的这个“铁树银花”的表演，啧啧称赞。
都卫府第二进院子大堂，堂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那个让镇民欢呼雀跃的杂耍班子的班主。
吕非尘懒懒的趴在桌面双目出神，似有所思，娇媚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解。
大皇子面带失望，同样满脸都是疑惑不解。
杂耍班子班主已经坐不住，来来回回渡步。
三人各怀心思，各自忧愁。
都卫府中的差人仆从早就被遣到别的院子，就连都卫府主人谢远也被撵走。
此刻谢远躲在卧房内心揣踹，前脚来了太常司司正吕非尘，后脚又来了当朝的大皇子曹恒，现在又来了一个修仙大门琉光宗的孔方林。
原本在此无所事事多年的谢都尉连日来饱受折磨，现在三位大人物似乎不太顺心，他倒是也想学着府中那些差人仆从躲起来，可作为此地主人又没有那个胆子。
谢远挣扎着离开卧房，端着无人敢端的三杯茶水前去奉茶。
整座府邸没人敢去送茶，他这个主人再不去送那些大人物真若发起火来，只怕小命难保。
谢远走的颤颤巍巍，肥硕的身躯硬是像少女初见情郎，一步三顿欲前还退。
他这脚才迈进堂中，忽地与正在来回渡步的孔方林撞个满怀，端着的茶杯哗啦啦摔了一地。
吕非尘双眉紧蹙，“没用的东西，在这添什么乱，还不快滚出去。”
一顿呵斥，谢远听来犹如天籁，这句话真是救命的圣旨。
谢远来不及收拾地上的碎瓷烂碗，慌乱退了出去，孔方林这才没心情计较这些小事，被谢远一撞一下倒是停下了脚步，坐回椅子，道：“吕司正，你设下的‘昼返夜明阵’毫无收获，我也白白浪费了八桶铁水，那些铁水中都加了‘火玉’，这些火玉几乎耗费了宗门半数库房，这下可好，咱们双双颗粒无收，这可怎么是好？”
吕非尘心情不佳，可事已至此也无法可为，反正自己损失也不大，不过也就几块木牌和几缕十分微弱的龙气而已。
想不通龙气为何消失，也就不想了呗，还能咋地，以后日子长着呢，无论改朝换代还是扶龙更新，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吕非尘站起身打着哈欠，一句话不说，径直走回卧房。
这样也好，龙气消失也免得大皇子再逼迫战站队，琉光宗的损失又不是自己的损失，何况孔方林只是一个琉光宗隐堂堂主，又不是琉光宗的宗主，没必要耽误自己睡觉。
听人家说啦，女人睡不好的话，会影响皮肤的呢。
大皇子曹恒、孔方林面面相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真想不通吕非尘到底什么打算。
曹恒思绪转很快，望着孔方林真挚道：“孔堂主莫慌，回去后我会禀明父皇，此事会如实的告知宗主，你办事已经尽心了，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随手可卖的人情曹恒不会错过，而且对方身份地位足够，值得卖人情，如果到是真有皇位之争，这些人情说不定能够成为助力。
孔方林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急忙拱手谢过曹恒。有当朝皇子替他美言几句，的确能省下不少烦忧。
等到曹恒离去，孔方林也急忙离开，召集随行的弟子商议明日的任务，这个地方难得上来一趟，说不定可以捞些好处，弥补损失的火玉。
谢远一身冷汗尚未干透回到房中唉声叹气，伺候这三位大人物，真是苦不堪言。
正发苦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咳嗽两声算是提醒自家大人。
谢远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都卫府中的师爷，无精打采问道：“你来了，有事吗？”
师爷自顾坐在谢远对面，捋着胡子道：“大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不得几位大人的欢心，您何时才能如愿调回皇城。”
谢远叹息一声，疲惫道：“老杜，我已经死心了，只要能活着送那三位大爷离开我就烧高香了。”
老杜抚须一笑，并不言语。
谢远心中忽地一动，开口道：“老杜，你有主意？”
见老杜笑而不语，谢远赶紧向前挪了挪椅子，又道：“咱俩在这都卫府几十年了，我要是能够上调，能不带着你吗，快说快说。”
老杜放下抚须的右手，蘸了些谢远面前茶杯中的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任”。
谢远皱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人，那天吕司正看过户籍名册，她曾故意打翻茶水，还抹去了这个人的名字是吗？”
谢远回想，吕非尘是问他要过户籍名册，而且看这一页的时候看了许久，最后似乎一不小心打翻茶水，名册上这个页被茶水浸湿，她又抹了抹整页名册便乌黑一片，看不到原来的内容。
“我的谢大人唉，这还不明显吗？”老杜手掌伸平，在桌面上抹了一把，那个“任”字消失不见。
谢远明白了杜老头的意思，那是要抹去此人，正要发问时杜老头又道：“大人要问，吕司正为什么不自己出手，或者让他的随从出手？”
谢远猛点头，心中对杜老头的话又增了几分信心。
杜老头继续说道：“咱们这个镇子不普通吧，如果她们自己动手说不定引来祸事。而我们动手则要方便很多，我已经让府里的两个暗桩盯着了。”
谢远砸吧着嘴，似乎在品着杜老头的话，：“如果被查出来是我们动手，会不会有什么祸事？”
杜老头手掌向前一推，笑的高深莫测。
谢远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有暗桩动手，推给他们就行，大不了损失了两个人而已。
“好，安排下去，记住做的干净些。”二人相视而笑，谈笑间定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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