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蹩脚的交易
乔治还是我行我素的打量着手杖，双手抬起，直到与自己的视线持平，闭着一只眼睛目测起杖身的直曲程度。
嗯！非常完美，紫檀木已经变色，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年，一点裂缝和弯曲的现象都没有，打造这副手杖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这个时候奥丁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乔治，就像是看一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那样。
过了几秒，乔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放下手杖向兄妹两人连连道歉。
“没什么……”奥丁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立马走过来开始记录菜肴。
“我要烤苹果，焗蜗牛，然后再来一点炭烤银鲷鱼，注意，烤鱼里不要放大蒜粉末，多加一点山蘑菇碎丁。”凯瑟琳一口气说出菜名，然后把那份厚厚的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塔塔酱、烩土豆，还有莴苣煎仙贝，另外再来一瓶‘格兰塔’干红，年份随意。”奥丁也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而乔治却笑呵呵的说：“给我来一份大一点的牛排，再来一点煎鹅肝和炸羊肉！”
真是符合他身份的吃法！奥丁笑的有些轻蔑，大吃大喝，根本不注意膳食均衡，只为满足口腹之欲，也难怪会有长得那么肥瘫。
“听我的管家说，你是一个很有品味的收藏家。”奥丁先开口。
乔治则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满脸笑意的回应伯爵，“只是略有涉及而已，伯爵先生，这是兴趣使然。”
“好吧，我这里有一枚戒指，因为我和我妹妹都不喜欢它，所以想给你看看。”奥丁掏出了那枚红宝石戒指。
乔治看了一眼，发现并不算什么稀世珍宝。问道：“老黄金？大概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真是个眼光毒辣的家伙，奥丁心里一怔，看来他也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类人。
“这枚戒指历史久远，极具收藏价值。”奥丁开始故弄玄虚，经历过马车上的那些事后，一个关于戒指的故事已经在奥丁的脑海里形成。
“这是什么？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图案。”乔治把玩了一下戒指，发现指环上雕刻了一种奇特的图案，看着像藤蔓，却有类似六芒星的花瓣，每朵花旁边还有三片橄榄叶。
“这正是我要说的，”奥丁看了眼乔治那双圆溜溜直转的小眼睛，现在这位暴发户应该有兴趣听一听自己刚编的故事。
“你听说过罗门王吗？”
“当然，做我们这一行的，对历史也是有一定程度的研究。”
乔治来了些兴趣，因为在书本里记载，罗门王是神在人间的化身，他能自由穿梭于人间和冥界。
这位富有史诗传奇色彩的英雄生于两千年前，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后，终于从莫格帝国的手里，解放出被奴役的数千万中部大陆原住民。而那一场罗门王和莫格帝国的史诗决战，也被人们改编成交响乐和芭蕾舞剧，永远流传在大陆上。
“相传罗门王在登基的时候，一手持审判之剑，一手拿着神母之花。以此来向众臣民宣告自己的神权统治，因为剑刃给了罗门王武力，砍下了‘巫师皇帝’雷瑟凡尼的头；而神母之花则带给了罗门王智慧，让他掌握宇宙的真理并且能随心所欲使用它。”
乔治说：“伯爵先生，你是说……”
哈！还不算太傻！奥丁笑着点点头，“没错，戒指上刻着的就是母神之花。”
反正这是属于《英雄史诗三部曲》里的东西，所有人也都没有见过母神之花长什么样子，所以奥丁的话，根本就没有佐证的余地。他说是就是！
凯瑟琳吃着蔬菜沙拉，听着哥哥在旁边漫无边际的吹牛。好几次都想笑出来，但最终还是憋回去了。在她看来，乔治先生或许是个不太聪明的人，连一向不善撒谎的哥哥都能唬住他。
“这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乔治接着问，对服务员端上来的牛排和羊肉已经全无兴致。
奥丁继续忽悠，“这就不得不提我的祖爷爷，奥古斯都·阿尔尼姆伯爵了。在灰暗世纪……”
话还没说完，乔治就抱着头摆出一副绝望的样子，嘴里喃喃念叨，“喔！我的光明神，快别提那可怕的灰暗世纪！”
那段时间的中部大陆毫无人形，没有任何文学和艺术的土壤。有的只是愚昧的人，大字不识的贵族，还有兴风作乱的女巫和怪物。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命如草芥，知识成了活下去的负担。对于人类来说，丝毫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因此被历史学家们称作灰暗世纪。
奥丁瞅了一眼乔治，继续说：“在灰暗世纪，我祖爷爷治下的领地发生了好几起针对女孩的虐杀案件。最后经过调查才发现，这是一个女巫所为，她通过某种神秘仪式，用生吃女孩心脏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和容颜。”
“后来呢？”乔治很想听下去。
“后来啊，那个女巫的结局很标准。被我祖爷爷手下的骑士架在火堆上烤死，而这枚戒指，就是女巫用来召唤黑魔法的器皿。”
为了让这个谎话更完美一点，奥丁继续补充：“这件事是女巫亲口告诉我祖爷爷的，她说这是六神留下来的遗产。这枚戒指蕴含无穷的魔力，只要通过召唤仪式，就能随意使用罗门王的能力。女巫想用戒指和我的祖爷爷交换，希望能饶他一命。”
乔治有些半信半疑，六神就是罗门王手底下的六位大神官，他们负责向凡人传播智慧，制定国家法律，并且也会制作含有超凡能力的神器。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乔治咂咂嘴，原本他只想出三十金马克买下这枚戒指，但如果伯爵说的都是真话，那可能三百金马克都搞不定。
因为市场行情，凡是跟黑魔法沾一点边的东西，那价格就像是坐了火车似的，蹭蹭往上涨。
“伯爵先生，您有什么证据吗？”
奥丁笑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女巫死后化作怨灵吸附在戒指上，你只要戴上它，就能听见女巫在吟唱黑魔法禁忌咒。相信我，那是一种让人悲凉的，痛苦到极点的声音。”
乔治看了奥丁几秒钟，感觉就像是在听恐怖故事。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一秒、两秒、三秒……奥丁在心里默数，他坚信那种感觉很快就会令乔治终身难忘。
可惜过了整整五分钟，乔治什么反应也没有。相反看奥丁的眼神还怪怪的，那潜在的意思也很明显：伯爵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
“没道理啊！”奥丁惊呼一声，连忙从对方手里取下戒指，又戴在自己的食指上尝试一遍。然而周围的环境没有一点改变，既没有那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也没有灰暗色的世界。
“好吧！可能女巫今天累了，休息的有点早！”乔治再也不想听伯爵瞎咧咧，拿起刀叉，狠狠切了一大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
吞下浓郁糜香的肉块，乔治用餐巾擦擦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原本我只打算用三十金马克买下它，不过基于先生您刚才讲的那个生动有趣的故事，我决定再加上二十金马克。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您认为如何，伯爵先生？”
嗯！非常完美，紫檀木已经变色，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年，一点裂缝和弯曲的现象都没有，打造这副手杖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这个时候奥丁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乔治，就像是看一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那样。
过了几秒，乔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放下手杖向兄妹两人连连道歉。
“没什么……”奥丁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立马走过来开始记录菜肴。
“我要烤苹果，焗蜗牛，然后再来一点炭烤银鲷鱼，注意，烤鱼里不要放大蒜粉末，多加一点山蘑菇碎丁。”凯瑟琳一口气说出菜名，然后把那份厚厚的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塔塔酱、烩土豆，还有莴苣煎仙贝，另外再来一瓶‘格兰塔’干红，年份随意。”奥丁也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而乔治却笑呵呵的说：“给我来一份大一点的牛排，再来一点煎鹅肝和炸羊肉！”
真是符合他身份的吃法！奥丁笑的有些轻蔑，大吃大喝，根本不注意膳食均衡，只为满足口腹之欲，也难怪会有长得那么肥瘫。
“听我的管家说，你是一个很有品味的收藏家。”奥丁先开口。
乔治则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满脸笑意的回应伯爵，“只是略有涉及而已，伯爵先生，这是兴趣使然。”
“好吧，我这里有一枚戒指，因为我和我妹妹都不喜欢它，所以想给你看看。”奥丁掏出了那枚红宝石戒指。
乔治看了一眼，发现并不算什么稀世珍宝。问道：“老黄金？大概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真是个眼光毒辣的家伙，奥丁心里一怔，看来他也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类人。
“这枚戒指历史久远，极具收藏价值。”奥丁开始故弄玄虚，经历过马车上的那些事后，一个关于戒指的故事已经在奥丁的脑海里形成。
“这是什么？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图案。”乔治把玩了一下戒指，发现指环上雕刻了一种奇特的图案，看着像藤蔓，却有类似六芒星的花瓣，每朵花旁边还有三片橄榄叶。
“这正是我要说的，”奥丁看了眼乔治那双圆溜溜直转的小眼睛，现在这位暴发户应该有兴趣听一听自己刚编的故事。
“你听说过罗门王吗？”
“当然，做我们这一行的，对历史也是有一定程度的研究。”
乔治来了些兴趣，因为在书本里记载，罗门王是神在人间的化身，他能自由穿梭于人间和冥界。
这位富有史诗传奇色彩的英雄生于两千年前，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后，终于从莫格帝国的手里，解放出被奴役的数千万中部大陆原住民。而那一场罗门王和莫格帝国的史诗决战，也被人们改编成交响乐和芭蕾舞剧，永远流传在大陆上。
“相传罗门王在登基的时候，一手持审判之剑，一手拿着神母之花。以此来向众臣民宣告自己的神权统治，因为剑刃给了罗门王武力，砍下了‘巫师皇帝’雷瑟凡尼的头；而神母之花则带给了罗门王智慧，让他掌握宇宙的真理并且能随心所欲使用它。”
乔治说：“伯爵先生，你是说……”
哈！还不算太傻！奥丁笑着点点头，“没错，戒指上刻着的就是母神之花。”
反正这是属于《英雄史诗三部曲》里的东西，所有人也都没有见过母神之花长什么样子，所以奥丁的话，根本就没有佐证的余地。他说是就是！
凯瑟琳吃着蔬菜沙拉，听着哥哥在旁边漫无边际的吹牛。好几次都想笑出来，但最终还是憋回去了。在她看来，乔治先生或许是个不太聪明的人，连一向不善撒谎的哥哥都能唬住他。
“这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乔治接着问，对服务员端上来的牛排和羊肉已经全无兴致。
奥丁继续忽悠，“这就不得不提我的祖爷爷，奥古斯都·阿尔尼姆伯爵了。在灰暗世纪……”
话还没说完，乔治就抱着头摆出一副绝望的样子，嘴里喃喃念叨，“喔！我的光明神，快别提那可怕的灰暗世纪！”
那段时间的中部大陆毫无人形，没有任何文学和艺术的土壤。有的只是愚昧的人，大字不识的贵族，还有兴风作乱的女巫和怪物。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命如草芥，知识成了活下去的负担。对于人类来说，丝毫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因此被历史学家们称作灰暗世纪。
奥丁瞅了一眼乔治，继续说：“在灰暗世纪，我祖爷爷治下的领地发生了好几起针对女孩的虐杀案件。最后经过调查才发现，这是一个女巫所为，她通过某种神秘仪式，用生吃女孩心脏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和容颜。”
“后来呢？”乔治很想听下去。
“后来啊，那个女巫的结局很标准。被我祖爷爷手下的骑士架在火堆上烤死，而这枚戒指，就是女巫用来召唤黑魔法的器皿。”
为了让这个谎话更完美一点，奥丁继续补充：“这件事是女巫亲口告诉我祖爷爷的，她说这是六神留下来的遗产。这枚戒指蕴含无穷的魔力，只要通过召唤仪式，就能随意使用罗门王的能力。女巫想用戒指和我的祖爷爷交换，希望能饶他一命。”
乔治有些半信半疑，六神就是罗门王手底下的六位大神官，他们负责向凡人传播智慧，制定国家法律，并且也会制作含有超凡能力的神器。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乔治咂咂嘴，原本他只想出三十金马克买下这枚戒指，但如果伯爵说的都是真话，那可能三百金马克都搞不定。
因为市场行情，凡是跟黑魔法沾一点边的东西，那价格就像是坐了火车似的，蹭蹭往上涨。
“伯爵先生，您有什么证据吗？”
奥丁笑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女巫死后化作怨灵吸附在戒指上，你只要戴上它，就能听见女巫在吟唱黑魔法禁忌咒。相信我，那是一种让人悲凉的，痛苦到极点的声音。”
乔治看了奥丁几秒钟，感觉就像是在听恐怖故事。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一秒、两秒、三秒……奥丁在心里默数，他坚信那种感觉很快就会令乔治终身难忘。
可惜过了整整五分钟，乔治什么反应也没有。相反看奥丁的眼神还怪怪的，那潜在的意思也很明显：伯爵先生，您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
“没道理啊！”奥丁惊呼一声，连忙从对方手里取下戒指，又戴在自己的食指上尝试一遍。然而周围的环境没有一点改变，既没有那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也没有灰暗色的世界。
“好吧！可能女巫今天累了，休息的有点早！”乔治再也不想听伯爵瞎咧咧，拿起刀叉，狠狠切了一大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
吞下浓郁糜香的肉块，乔治用餐巾擦擦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原本我只打算用三十金马克买下它，不过基于先生您刚才讲的那个生动有趣的故事，我决定再加上二十金马克。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您认为如何，伯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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