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五章(上)──十球之戰
“好！開始囉！第一球！”姍蓉掀掀嘴角，然後便把手裡的球向雅泳用力拋去。
球拋得高高的，只見雅泳舉目看著球，雙手握得緊緊的，一副預備好接球的樣子。
誰知，當球差不多要掉到她手上的時候，雅泳卻竟然深怕排球會打到她的臉而緊閉雙眼及把頭扭開，任由排球胡亂地掉到她的手臂上去。
最後，排球當然沒有打到姍蓉那邊去。
“啊！第一球失敗了啊！”姍蓉一邊把球拾回，一邊洋洋得意地說。
“不公平！Miss楊！不公平啊！”站在場邊的芷昭又叫嚷道。
“好！第二球！”慧儀向兩人喊道。
雅泳抹抹額角上的汗，然後做好預備接球的動作。
“第二球來囉！”說罷，姍蓉便把球往雅泳拋去，不過，這次她不再把球拋得高高的，而是拋到雅泳的頭上去。
雅泳見來球在她的頭上，於是她便把緊捏著的雙手向上一揮，想要把球墊起來。
當排球擊中雅泳這斜向後方的下手後，便順著去勢往她的頭後飛了出去。
球，還是沒有被打回姍蓉那裡去。
操場上，各人都為雅泳這一球感到可惜。
“打到了啊！不過是飛到後面去了。”
“嗯！就只差一點啊！”
雅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匆匆地把球拾回來，交給姍蓉。
“Miss楊！”芷昭仍是不放棄，依然想要向慧儀申訴。
慧儀沒有回應，逕自向操場上喊道：“第三球！”
“第三球來了！”話音剛落，姍蓉就已把球擲向雅泳的胸前去。
這時，雅泳早已做好下手墊球的預備動作，可是球的來勢很快，當球一碰到她的雙手後，就立即往她的臉上反彈過去。
雅泳還沒來得及反應，排球就咚的一聲碰到她的鼻子上去。不消幾秒鐘，雅泳的鼻子就紅了起來──她不僅鼻子紅了，就連雙眼也紅了。
雅泳立即捂著鼻子，慢慢地走到慧儀那邊。
“雅泳，妳沒事嗎？”芷菁憂心地走到她的身邊慰問著。
“妳怎麼了？”芷昭也走了過來查看。
“Miss楊，我……我不打了……”雅泳的聲音沙啞了，“是我不小心把球打到姍蓉那裡去，我去跟她道歉就是了……”
“讓我看看。”慧儀要雅泳挪開手給她檢查，發現沒有流鼻血和任何損傷後，便說道：“沒有事，繼續吧！”
“不是吧？Miss楊，妳看她的鼻子都紅了，還要她繼續？”芷昭嚷道。
“Miss楊，我……我不想打了……我跟她道歉吧……”雅泳哀求著。
“不行！”慧儀堅決地說：“妳這麼說，即是剛才妳是有意把球打向姍蓉的？”
“剛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為甚麼妳現在要去跟她道歉呢？”慧儀嚴肅地說：“既然妳沒有做過，那就不要胡亂承認，而是去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現在，機會就放在妳面前，妳是否應該好好把握，來證明妳所說的都是真話呢？”
聽罷慧儀的話，眾人都靜默了下來。
“雅泳，”芷菁拍拍雅泳的肩膀，鼓勵道：“我相信妳並不是有意把球打向姍蓉那裡的。還有七球罷了，努力打下去，不論結果如何，我和芷昭都會支持妳的！對嗎？芷昭？”
“嗯……”芷昭無奈道：“雖然我不知道Miss楊在搞甚麼，不過既然妳是清白的，那就不要害怕，努力去打吧！無論Miss楊要懲罰妳甚麼，我都會支持妳的。”
雅泳得到她們的安慰及鼓勵，雖不是立即精神抖擻，但見她抹抹眼角的淚珠後，便轉過身來，勇敢地向操場邁步上去。
“真囉唆！來！第四球！”姍蓉迫不及待，立即就向雅泳拋過球去。
這次，姍蓉亦是把球拋到雅泳的胸前去。
雖然雅泳這次並沒有把球反彈到鼻子上，可是當球一碰到她的左臂上，就立即被反彈到左手邊去，根本就無法把球打到姍蓉那邊。
“哎！真可惜呢！”姍蓉得意洋洋地笑道。
“Miss楊，”芷昭忽然走到慧儀身旁去，請求道：“讓我來拋球給雅泳吧！她跟本就接不到聶姍蓉拋給她的球。”
“不行。”慧儀出奇地冷靜。
“為甚麼？”芷昭不明白。
慧儀解釋道：“既然是屬於她們兩人的事，那就應該由她們兩人來解決啊！”
“可是……”
“芷昭，Miss楊說得對，”芷菁亦走了過來，“就讓她們繼續打下去吧！而且，我覺得Miss楊這樣做是有她的意思的。”
慧儀聽見芷菁的話，禁不住會心一笑，而恰巧這一笑，就給芷菁瞥見了。
“Miss楊，我沒說錯吧？”芷菁笑笑，然後便向雅泳叫道：“雅泳，加油啊！”
雅泳沒有回應，只是抹抹汗，然後雙眼又再目不轉睛地盯著姍蓉手裡的球。
“第五球了！”姍蓉說罷，又再把球拋向雅泳那裡去。
在接下來的四球裡，雅泳不是把球打高或是打偏了，便是不小心吃下了“波餅”。
然而，雅泳卻似乎並未因此而退縮了下來，反而是繼續站在操場上，預備迎接姍蓉所拋過來的每一球。
“最後一球了，”姍蓉拋拋手裡的球，沾沾自喜地說：“妳還是一球都接不到的了！”
“雅泳，加油啊！我們支持妳啊！”芷菁大聲打氣道。
“董雅泳！加油！董雅泳！加油！……”漸漸地，班裡的同學都為雅泳打起氣來。
可是，雅泳並沒有因為同學的打氣聲音而自滿，亦沒有因為連一球也打不到而洩氣。
這一刻，她的目光就只集中在姍蓉手裡的球……
球拋得高高的，只見雅泳舉目看著球，雙手握得緊緊的，一副預備好接球的樣子。
誰知，當球差不多要掉到她手上的時候，雅泳卻竟然深怕排球會打到她的臉而緊閉雙眼及把頭扭開，任由排球胡亂地掉到她的手臂上去。
最後，排球當然沒有打到姍蓉那邊去。
“啊！第一球失敗了啊！”姍蓉一邊把球拾回，一邊洋洋得意地說。
“不公平！Miss楊！不公平啊！”站在場邊的芷昭又叫嚷道。
“好！第二球！”慧儀向兩人喊道。
雅泳抹抹額角上的汗，然後做好預備接球的動作。
“第二球來囉！”說罷，姍蓉便把球往雅泳拋去，不過，這次她不再把球拋得高高的，而是拋到雅泳的頭上去。
雅泳見來球在她的頭上，於是她便把緊捏著的雙手向上一揮，想要把球墊起來。
當排球擊中雅泳這斜向後方的下手後，便順著去勢往她的頭後飛了出去。
球，還是沒有被打回姍蓉那裡去。
操場上，各人都為雅泳這一球感到可惜。
“打到了啊！不過是飛到後面去了。”
“嗯！就只差一點啊！”
雅泳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匆匆地把球拾回來，交給姍蓉。
“Miss楊！”芷昭仍是不放棄，依然想要向慧儀申訴。
慧儀沒有回應，逕自向操場上喊道：“第三球！”
“第三球來了！”話音剛落，姍蓉就已把球擲向雅泳的胸前去。
這時，雅泳早已做好下手墊球的預備動作，可是球的來勢很快，當球一碰到她的雙手後，就立即往她的臉上反彈過去。
雅泳還沒來得及反應，排球就咚的一聲碰到她的鼻子上去。不消幾秒鐘，雅泳的鼻子就紅了起來──她不僅鼻子紅了，就連雙眼也紅了。
雅泳立即捂著鼻子，慢慢地走到慧儀那邊。
“雅泳，妳沒事嗎？”芷菁憂心地走到她的身邊慰問著。
“妳怎麼了？”芷昭也走了過來查看。
“Miss楊，我……我不打了……”雅泳的聲音沙啞了，“是我不小心把球打到姍蓉那裡去，我去跟她道歉就是了……”
“讓我看看。”慧儀要雅泳挪開手給她檢查，發現沒有流鼻血和任何損傷後，便說道：“沒有事，繼續吧！”
“不是吧？Miss楊，妳看她的鼻子都紅了，還要她繼續？”芷昭嚷道。
“Miss楊，我……我不想打了……我跟她道歉吧……”雅泳哀求著。
“不行！”慧儀堅決地說：“妳這麼說，即是剛才妳是有意把球打向姍蓉的？”
“剛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為甚麼妳現在要去跟她道歉呢？”慧儀嚴肅地說：“既然妳沒有做過，那就不要胡亂承認，而是去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現在，機會就放在妳面前，妳是否應該好好把握，來證明妳所說的都是真話呢？”
聽罷慧儀的話，眾人都靜默了下來。
“雅泳，”芷菁拍拍雅泳的肩膀，鼓勵道：“我相信妳並不是有意把球打向姍蓉那裡的。還有七球罷了，努力打下去，不論結果如何，我和芷昭都會支持妳的！對嗎？芷昭？”
“嗯……”芷昭無奈道：“雖然我不知道Miss楊在搞甚麼，不過既然妳是清白的，那就不要害怕，努力去打吧！無論Miss楊要懲罰妳甚麼，我都會支持妳的。”
雅泳得到她們的安慰及鼓勵，雖不是立即精神抖擻，但見她抹抹眼角的淚珠後，便轉過身來，勇敢地向操場邁步上去。
“真囉唆！來！第四球！”姍蓉迫不及待，立即就向雅泳拋過球去。
這次，姍蓉亦是把球拋到雅泳的胸前去。
雖然雅泳這次並沒有把球反彈到鼻子上，可是當球一碰到她的左臂上，就立即被反彈到左手邊去，根本就無法把球打到姍蓉那邊。
“哎！真可惜呢！”姍蓉得意洋洋地笑道。
“Miss楊，”芷昭忽然走到慧儀身旁去，請求道：“讓我來拋球給雅泳吧！她跟本就接不到聶姍蓉拋給她的球。”
“不行。”慧儀出奇地冷靜。
“為甚麼？”芷昭不明白。
慧儀解釋道：“既然是屬於她們兩人的事，那就應該由她們兩人來解決啊！”
“可是……”
“芷昭，Miss楊說得對，”芷菁亦走了過來，“就讓她們繼續打下去吧！而且，我覺得Miss楊這樣做是有她的意思的。”
慧儀聽見芷菁的話，禁不住會心一笑，而恰巧這一笑，就給芷菁瞥見了。
“Miss楊，我沒說錯吧？”芷菁笑笑，然後便向雅泳叫道：“雅泳，加油啊！”
雅泳沒有回應，只是抹抹汗，然後雙眼又再目不轉睛地盯著姍蓉手裡的球。
“第五球了！”姍蓉說罷，又再把球拋向雅泳那裡去。
在接下來的四球裡，雅泳不是把球打高或是打偏了，便是不小心吃下了“波餅”。
然而，雅泳卻似乎並未因此而退縮了下來，反而是繼續站在操場上，預備迎接姍蓉所拋過來的每一球。
“最後一球了，”姍蓉拋拋手裡的球，沾沾自喜地說：“妳還是一球都接不到的了！”
“雅泳，加油啊！我們支持妳啊！”芷菁大聲打氣道。
“董雅泳！加油！董雅泳！加油！……”漸漸地，班裡的同學都為雅泳打起氣來。
可是，雅泳並沒有因為同學的打氣聲音而自滿，亦沒有因為連一球也打不到而洩氣。
這一刻，她的目光就只集中在姍蓉手裡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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