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章──體育課
“今天的體育課，我會教大家打排球。”操場上，慧儀跟2C班的同學宣布著。
同學聽見，反應各有不同──有的很興奮，有的則垂頭喪氣，而有的更在隊伍中微聲地噓了一聲。
“Miss楊，今天自由活動可以嗎？”有同學提議。
“啊？為甚麼呢？”慧儀好奇地問。
“打排球……手臂會很痛呢！”另一位同學答腔道。
“對啊對啊……”大部分的同學都舉手和議。
“不行不行……”慧儀揚揚手指，解釋說：“妳們不能因為打排球會痛而不去學習，這種學習態度實在不要得，而且……”
“而且甚麼？”同學們滿懷期待。
“遲些兒的考試可能會以打排球來進行考核呢！”
“哎──”聽罷慧儀的話，同學們頓時嘟起了嘴來。
“好了，別鬧了。現在我來示範一下。芷昭，請妳出來協助我示範好嗎？”
芷昭沒有回答，只見她一聲不響地走出來，站在她的對面。
然而，令慧儀更感驚訝的，是當芷昭一站好之後，立即就擺出了一副打排球時的預備姿勢──雙腳分開跟肩膀般闊，微微曲膝，重心向下，雙手放在腹前，預備作接球的動作，雙眼則注視著來球的方向。
看見芷昭這副標準的預備姿勢，慧儀會心微笑，便藉著芷昭來作講解。
“好，預備的動作我們都練過了，現在我們開始作下手墊球的練習，看我和芷昭的示範。”話音剛落，慧儀就已把球拋到芷昭面前去。
當球快要落到芷昭雙臂上時，只見她下身微微一蹲，雙掌一疊一握，兩臂往前一伸，雙腿輕輕一蹬，排球就被她輕鬆墊起，準確地回到慧儀的手上去。
“不錯，很好！”慧儀把球接回後，又立即把球丟回芷昭那裡。不過，這次卻拋得太高，還拋到她的頭後去。
本以為芷昭會退後幾步，然後再用下手來把球墊起來，誰知她竟然向後用力一蹬，整個人跳得高高的，然後用單手把球撥打回去。
雖然起跳後的重心傾向了後方，但是當她著地時卻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失去平衡。
整套動作清脆俐落，不僅贏得同學們熱烈的掌聲，就連慧儀心裡，亦對她括目相看。
“各位同學，芷昭為大家作了一個很好的示範，值得妳們好好學習。不過，Miss楊並不是要求妳們打得跟她一樣棒，大家只要先做好下手墊球就可以了。現在，兩人一組，拿一個球開始練習吧！”
於是，同學們便開始自行組隊，拿著球開始練習。
漸漸地，大部分的同學都已分好小組，只剩下芷昭、芷菁、雅泳和姍蓉。
看見這“四人組合”，慧儀立即便想到：“不行！她們走在一起會有問題出現的！”
正當她想走到她們中間，為她們安排組合時，她就看見芷菁忽然跑到姍蓉身邊，拉著她說：“姍蓉，我跟妳一組，可以嗎？”
“好，我沒所謂。”姍蓉聳聳肩，然後便與芷菁走到一邊去開始練習。
本來，這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芷菁邀請姍蓉跟她合組，好讓她能有同伴一起練習。不過，最讓慧儀感到詫異的，是當芷菁跟姍蓉一起走開的一剎那，芷菁忽然轉過頭來，給雅泳一個溫柔的微笑；而在同一時間，雅泳亦向芷菁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
“啊！我明白了！”慧儀心裡暗叫道：“原來芷菁為了不想讓姍蓉跟芷昭、雅泳合組時發生磨擦，所以便主動跟姍蓉合組……噢！芷菁真是一位既細心、又體貼的好女孩呢！我的班裡有一位像她這樣有愛心的學生，看來情況還不算太壞呢！”
慧儀一邊想，一邊到處觀看同學練習的情況。
她發現班裡的學生大都打得不太好，有的對來球表現得很害怕，球還未拋到身邊便已經避了開去；而有的就不敢用力打球，只是輕輕碰碰排球便敷衍了事。
然而，當她來到姍蓉和芷菁這隊組合旁邊時，卻讓她喜出望外──她發現原來姍蓉打球時動作竟然跟芷昭一樣的準確和穩定。每當芷菁把球打過去時，姍蓉都能準繩地把球打回去。縱使有時芷菁在打球時不小心打偏了方向，可是姍蓉仍能很快地移動到正確的位置去把球墊起來。
“韋芷菁，妳可以打得好一點嗎？”姍蓉忽然嚷道：“妳常常都把球打偏，害我要跑來跑去的！”
“抱歉啊！”芷菁吐吐舌頭，笑著說：“不過，姍蓉妳打得真好呢！連一些不到位的球也能準確地墊起！”
“對啊！姍蓉，妳打得真的蠻不錯呢！”慧儀答腔道：“妳從前有學過打排球嗎？”
姍蓉瞥了慧儀一眼，沒氣勁地應道：“學過一點。”
“那麼，現在還有學嗎？”
“沒有啦！”姍蓉忽然又對芷菁嚷道：“拜託，把球拋好一點好嗎？”
看見姍蓉沒有再回答問題的意思，慧儀也就停止了發問，繼續細心地觀看她們對打。
突然，不知哪裡飛來一個排球，險些兒就砸到姍蓉的臉上，幸好姍蓉及時閃了開去，才免於吃下這個“波餅”。
“是誰？”姍蓉大聲叫嚷道：“想要收買人命嗎？”
操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想看看是誰想請姍蓉吃這個“波餅”。
“對不起……對不起……”忽然，一把微弱的聲音從人群後方響起，然後一位身型比較矮小的同學走出來，朝著剛才那個差點砸到姍蓉的排球走去，打算把它拾回來。
“董雅泳，又是妳？”姍蓉生氣極了，“我是跟妳有仇嗎？幹嗎妳要把球打向我這邊來？”
“用不著這麼說吧？”芷昭亦從人群中走出來，不服氣地說：“人家只是不小心罷了，又不是特意把球打向妳的，而且妳也沒有被球擊中，不用這樣大吵大鬧啊！”
姍蓉正想開口反駁，卻被芷菁阻止，“算了吧，姍蓉，反正妳也沒有事，不如我們繼續練習吧！”
“不行！”姍蓉掙脫開芷菁，逕自走到慧儀面前投訴說：“Miss楊，妳也看見了吧？我要投訴董雅泳，她是故意把球打向我的！”
“雅泳，妳過來一下。”慧儀揚手，示意要雅泳走到她身邊。
於是，雅泳便抱著排球，戰戰兢兢地走到慧儀和姍蓉面前來。
“雅泳，妳是故意把球打向姍蓉的嗎？”慧儀問。
“不不！”雅泳連忙搖頭，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罷了……”
“不小心？”慧儀想了想，又道：“那好，我就給妳一個機會。”
“啊？機會？”雅泳不明所以。
“姍蓉，妳跟雅泳一組，練習給我看。”慧儀說罷，扭頭又跟雅泳說：“雅泳，我就給妳一個機會，妳跟姍蓉一組進行練習，她會給妳拋十球，妳最少要成功地打三球回去，要是妳連三球也打不到，我便會對妳剛才不小心把球打向姍蓉這事作出懲罰，妳明白嗎？”
眾人聽罷慧儀的話都頓感譁然。
“是這樣子嗎？真好啊！”姍蓉的臉上霎時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反觀雅泳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沒問題嗎？”慧儀問兩人。
“沒問題！”姍蓉笑笑，然後便拿著排球走到操場上去。
“雅泳，沒問題嗎？”慧儀又再問雅泳。
雅泳一臉無奈，只是搖搖頭，放下手裡的排球後便走到操場上去。
“這樣不公平啊，Miss楊！”芷昭跑到慧儀的面前來，申訴說：“雅泳不是故意把球打向聶姍蓉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會打排球，她又怎麼可能打到三球給聶姍蓉呢？Miss楊妳這麼做跟冤枉她有甚麼分別呢？”
聽見芷昭這無禮的說話，芷菁立時就走上前去阻止她，說：“芷昭，妳怎可以這樣跟Miss楊說話的？”
慧儀沒有理會芷昭和芷菁，只是著姍蓉和雅泳各自站好。
操場上，所有的同學都退到邊線後去，只有姍蓉和雅泳兩人站在場中……
同學聽見，反應各有不同──有的很興奮，有的則垂頭喪氣，而有的更在隊伍中微聲地噓了一聲。
“Miss楊，今天自由活動可以嗎？”有同學提議。
“啊？為甚麼呢？”慧儀好奇地問。
“打排球……手臂會很痛呢！”另一位同學答腔道。
“對啊對啊……”大部分的同學都舉手和議。
“不行不行……”慧儀揚揚手指，解釋說：“妳們不能因為打排球會痛而不去學習，這種學習態度實在不要得，而且……”
“而且甚麼？”同學們滿懷期待。
“遲些兒的考試可能會以打排球來進行考核呢！”
“哎──”聽罷慧儀的話，同學們頓時嘟起了嘴來。
“好了，別鬧了。現在我來示範一下。芷昭，請妳出來協助我示範好嗎？”
芷昭沒有回答，只見她一聲不響地走出來，站在她的對面。
然而，令慧儀更感驚訝的，是當芷昭一站好之後，立即就擺出了一副打排球時的預備姿勢──雙腳分開跟肩膀般闊，微微曲膝，重心向下，雙手放在腹前，預備作接球的動作，雙眼則注視著來球的方向。
看見芷昭這副標準的預備姿勢，慧儀會心微笑，便藉著芷昭來作講解。
“好，預備的動作我們都練過了，現在我們開始作下手墊球的練習，看我和芷昭的示範。”話音剛落，慧儀就已把球拋到芷昭面前去。
當球快要落到芷昭雙臂上時，只見她下身微微一蹲，雙掌一疊一握，兩臂往前一伸，雙腿輕輕一蹬，排球就被她輕鬆墊起，準確地回到慧儀的手上去。
“不錯，很好！”慧儀把球接回後，又立即把球丟回芷昭那裡。不過，這次卻拋得太高，還拋到她的頭後去。
本以為芷昭會退後幾步，然後再用下手來把球墊起來，誰知她竟然向後用力一蹬，整個人跳得高高的，然後用單手把球撥打回去。
雖然起跳後的重心傾向了後方，但是當她著地時卻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失去平衡。
整套動作清脆俐落，不僅贏得同學們熱烈的掌聲，就連慧儀心裡，亦對她括目相看。
“各位同學，芷昭為大家作了一個很好的示範，值得妳們好好學習。不過，Miss楊並不是要求妳們打得跟她一樣棒，大家只要先做好下手墊球就可以了。現在，兩人一組，拿一個球開始練習吧！”
於是，同學們便開始自行組隊，拿著球開始練習。
漸漸地，大部分的同學都已分好小組，只剩下芷昭、芷菁、雅泳和姍蓉。
看見這“四人組合”，慧儀立即便想到：“不行！她們走在一起會有問題出現的！”
正當她想走到她們中間，為她們安排組合時，她就看見芷菁忽然跑到姍蓉身邊，拉著她說：“姍蓉，我跟妳一組，可以嗎？”
“好，我沒所謂。”姍蓉聳聳肩，然後便與芷菁走到一邊去開始練習。
本來，這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芷菁邀請姍蓉跟她合組，好讓她能有同伴一起練習。不過，最讓慧儀感到詫異的，是當芷菁跟姍蓉一起走開的一剎那，芷菁忽然轉過頭來，給雅泳一個溫柔的微笑；而在同一時間，雅泳亦向芷菁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
“啊！我明白了！”慧儀心裡暗叫道：“原來芷菁為了不想讓姍蓉跟芷昭、雅泳合組時發生磨擦，所以便主動跟姍蓉合組……噢！芷菁真是一位既細心、又體貼的好女孩呢！我的班裡有一位像她這樣有愛心的學生，看來情況還不算太壞呢！”
慧儀一邊想，一邊到處觀看同學練習的情況。
她發現班裡的學生大都打得不太好，有的對來球表現得很害怕，球還未拋到身邊便已經避了開去；而有的就不敢用力打球，只是輕輕碰碰排球便敷衍了事。
然而，當她來到姍蓉和芷菁這隊組合旁邊時，卻讓她喜出望外──她發現原來姍蓉打球時動作竟然跟芷昭一樣的準確和穩定。每當芷菁把球打過去時，姍蓉都能準繩地把球打回去。縱使有時芷菁在打球時不小心打偏了方向，可是姍蓉仍能很快地移動到正確的位置去把球墊起來。
“韋芷菁，妳可以打得好一點嗎？”姍蓉忽然嚷道：“妳常常都把球打偏，害我要跑來跑去的！”
“抱歉啊！”芷菁吐吐舌頭，笑著說：“不過，姍蓉妳打得真好呢！連一些不到位的球也能準確地墊起！”
“對啊！姍蓉，妳打得真的蠻不錯呢！”慧儀答腔道：“妳從前有學過打排球嗎？”
姍蓉瞥了慧儀一眼，沒氣勁地應道：“學過一點。”
“那麼，現在還有學嗎？”
“沒有啦！”姍蓉忽然又對芷菁嚷道：“拜託，把球拋好一點好嗎？”
看見姍蓉沒有再回答問題的意思，慧儀也就停止了發問，繼續細心地觀看她們對打。
突然，不知哪裡飛來一個排球，險些兒就砸到姍蓉的臉上，幸好姍蓉及時閃了開去，才免於吃下這個“波餅”。
“是誰？”姍蓉大聲叫嚷道：“想要收買人命嗎？”
操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想看看是誰想請姍蓉吃這個“波餅”。
“對不起……對不起……”忽然，一把微弱的聲音從人群後方響起，然後一位身型比較矮小的同學走出來，朝著剛才那個差點砸到姍蓉的排球走去，打算把它拾回來。
“董雅泳，又是妳？”姍蓉生氣極了，“我是跟妳有仇嗎？幹嗎妳要把球打向我這邊來？”
“用不著這麼說吧？”芷昭亦從人群中走出來，不服氣地說：“人家只是不小心罷了，又不是特意把球打向妳的，而且妳也沒有被球擊中，不用這樣大吵大鬧啊！”
姍蓉正想開口反駁，卻被芷菁阻止，“算了吧，姍蓉，反正妳也沒有事，不如我們繼續練習吧！”
“不行！”姍蓉掙脫開芷菁，逕自走到慧儀面前投訴說：“Miss楊，妳也看見了吧？我要投訴董雅泳，她是故意把球打向我的！”
“雅泳，妳過來一下。”慧儀揚手，示意要雅泳走到她身邊。
於是，雅泳便抱著排球，戰戰兢兢地走到慧儀和姍蓉面前來。
“雅泳，妳是故意把球打向姍蓉的嗎？”慧儀問。
“不不！”雅泳連忙搖頭，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罷了……”
“不小心？”慧儀想了想，又道：“那好，我就給妳一個機會。”
“啊？機會？”雅泳不明所以。
“姍蓉，妳跟雅泳一組，練習給我看。”慧儀說罷，扭頭又跟雅泳說：“雅泳，我就給妳一個機會，妳跟姍蓉一組進行練習，她會給妳拋十球，妳最少要成功地打三球回去，要是妳連三球也打不到，我便會對妳剛才不小心把球打向姍蓉這事作出懲罰，妳明白嗎？”
眾人聽罷慧儀的話都頓感譁然。
“是這樣子嗎？真好啊！”姍蓉的臉上霎時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反觀雅泳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沒問題嗎？”慧儀問兩人。
“沒問題！”姍蓉笑笑，然後便拿著排球走到操場上去。
“雅泳，沒問題嗎？”慧儀又再問雅泳。
雅泳一臉無奈，只是搖搖頭，放下手裡的排球後便走到操場上去。
“這樣不公平啊，Miss楊！”芷昭跑到慧儀的面前來，申訴說：“雅泳不是故意把球打向聶姍蓉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會打排球，她又怎麼可能打到三球給聶姍蓉呢？Miss楊妳這麼做跟冤枉她有甚麼分別呢？”
聽見芷昭這無禮的說話，芷菁立時就走上前去阻止她，說：“芷昭，妳怎可以這樣跟Miss楊說話的？”
慧儀沒有理會芷昭和芷菁，只是著姍蓉和雅泳各自站好。
操場上，所有的同學都退到邊線後去，只有姍蓉和雅泳兩人站在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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