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眼中无光
进来的是一个眼瞳为白色的大胖子，一看就是鬼族。
他穿着一件灰色大氅，脚不沾地，怀中搂着两个嫁衣女鬼，一左一右，豪气十足。
看到他出现，周围食客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分，显然惧怕此鬼。
“你还真是不死心，今年又来碰运气了？”
此鬼进来后，径直坐到鲁湛的对面，两位嫁衣女鬼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他的大腿上。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弟，有鬼族也有人族，还有妖族，跟着进来后，便自觉找了位置，呈半圆形把那鬼围在了中间。
鲁湛皱了皱眉，说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去其他位子。”
“哈，多么绝情的话，鲁湛，难道你忘了我们昔日的友谊了吗？”
那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看到鲁湛始终无动于衷后，自感无趣，便收敛了笑容。只是当他看到一旁的嬴煜时，又好奇问道：“这小子是……你招募的手下？”
不等鲁湛回答，嬴煜自己就说道：“我不是他的手下，我叫嬴煜，是来参加立纛大会的，我也要成为太皇。”
这话一出，酒馆里的顿时鸦雀无声，随即就爆出惊人的大笑声，一些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嘲笑不断。
那胖子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说什么？”
嬴煜正色道：“我说我是来参加立纛大会的，我要成为太……”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胖子突然按住他的脑袋，狠狠朝桌面砸去。
啪……
桌子碎成了几块，酒水也撒了一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才还在大笑的众人都吓呆了。小八也吓了一跳，端着一只碗，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干嘛。。
鲁湛更是瞠目结舌，然后黑着脸咬牙问道：“你干什么？”
那鬼阴着脸，周散布着可怕的鬼气。那两位嫁衣女鬼，见势不妙，立刻飘到了房梁之上，浑身颤抖地望着底下，害怕极了。
“什么时候立纛称尊，成为太皇都变得如此不堪了，竟然随随便便来个阿猫阿狗都敢叫嚣着要成为太皇。”
那鬼摇了摇头，先是满脸的讥讽神色，但随后却是勃然大怒，“你到底明不明白立纛称尊意味着什么？那是象征着全天下最尊崇的所在，是那些天才大能的命中之物，岂是你我这等一般货色可以想的？你凭什么？”
说罢，又抄起一旁桌子上的酒坛，狠狠朝嬴煜的头上砸去。
酒水从嬴煜的面颊上滑落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阴沉着脸说道：“对我出手，想必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吧？”
“哦，你是要和我决斗吗？”
那鬼看到嬴煜握紧了拳头，不禁笑了起来，“诸位，你们听到了吗？这个人类小子，不仅口出狂言说要立纛称尊，要成为太皇，这会儿还扬言要我赴死……哈哈哈，我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这样好笑的笑话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嬴煜的眼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敢在我面前叫嚣。”
嬴煜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那鬼冷笑道：“也好，早点让你看清世间的层次，也好过直接上山求死。不然你还真的以为立纛称尊是人人都能做的热血游戏。”
看到那胖子要动手，鲁湛连忙站出来说道：“于甸，你何必要打压人家？难道就因为你自己不参加了，也不许别人参加？”
那鬼名叫于甸，当年和鲁湛一起参加过立纛大会，只是和鲁湛一样，参加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到了前两次，他干脆就不参加了，只是在这一带售卖一些法器法宝。
于甸正色道：“我不是不许别人参加，我是不许什么人都来参加，他以为立纛大会是什么？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游戏吗？
而且，我不仅不让他参加，我还不让你参加。鲁湛，你是什么水平，难道心里没数？就你那点修为，别说和那些天才大能较量了，就是和我比，你都差了一大截。我是真搞不懂，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敢来立纛？是谁给你的勇气？”
鲁湛面色通红，虽然于甸说的事实，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难堪羞愧。他咬着牙道：“于甸，你要是喝多了，就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乱咬人。”
于甸冷哼一声，“怎么说到痛处了？也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你已经来了多少次了，难道这么多次的失败，还没让你认清到现实？你还做着立纛称尊的大梦？”
鲁湛道：“我说了，我有自己的理由，更何况成不成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当年明明也立纛过多次，你现在又凭什么来阻止我们？”
于甸微仰着头道：“我就是立纛过多次，才知道立纛本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苦求空。你该认清现实了。”
鲁湛冷哼道：“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于甸道：“我还认为这就和我有关了，我就不让你，还有你……”
他指着嬴煜，“我就是不让你们参加又怎样？你们能奈我何？”
嬴煜平静道：“我说了，我一定要立纛称尊，一定要成为太皇，谁也阻止不了我。”
“你……”
于甸噗嗤笑了一声，“你一定要成为太皇？大伙听听他说的话，是不是很可笑？”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食客都大笑了起来，“太好笑了，他还一定要成为太皇。是不是年纪小，喝不了酒喝醉了，竟然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来。”
“现在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真以为成为太皇是一件人人都能想的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天分。”
“就是，别说你一个小毛孩了，就是我们，论实力修为，哪一个不如你，你看我们敢说那样的大话吗？真不怕闪了舌头。”
……
听着周围的嘲讽，嬴煜说道：“我相信自己能行，就一定能行，这是我的目标。”
“相信？”于甸再次嗤笑了起来，“如果相信自己能行就可以的话，这里的人早就立纛称尊了。如果相信真有某种神力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信奉自己好了。这样世间哪还有那么多遗憾和不甘？相信自己，那就是鬼话，是屁话。
这世界从古至今，从头到尾，一直以来都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强者胜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立于世间的顶点，而不是那些只会叫嚣着相信自己的笨蛋。因为相信……根本没用！”
他说的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气愤，最后又举起一个酒坛朝嬴煜的面容上摔了过去。
鲁湛见状，一把抓住于甸的脖子，厉声道：“于甸，你真的想找死吗？”
于甸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出手，你行吗？”
“那就试试！”
鲁湛周身紫光大胜，身后突然飞出四个旋转光球，那光球只有拳头大小，但上面密布着繁琐的符咒法印，显然是一件威力强大的机关法宝。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动攻击时，嬴煜却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鲁大哥，不要出手。”
鲁湛回过头来，不解道：“他都这样对你了，还不出手？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嬴煜摇头道：“不是的，已经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鲁湛不解，回过头问道：“什么意思？”
嬴煜抬起手，指了指于甸的眼睛，又指了指周围其他食客的眼睛，“你看他们的眼睛？”
鲁湛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问道：“他们的眼睛怎么了？”
嬴煜平静道：“他们的眼睛没有光，他们已经丧失了野心了，和他们争辩无用。”
鲁湛恍然，和一群不相信自己，毫无理想的人谈论理想，这是一件荒唐的事。这就跟一个内行的人，和一个外行人争论是一样，别说和他争论了，你就是多看他们一眼，都算是输，因为毫无意义。
明白了这一点的鲁湛收起了自己的法宝，也松开了掐住于甸的手。
于甸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能明显看出这两人的眼神发生了改变，那时赤裸裸的不屑，也不是不屑而是不在乎、不理会……这可比不屑更让他感到愤怒。
他狠狠一脚将鲁湛踹到在地，而一拳打飞了嬴煜，“你们不还手了吗？刚才不是挺横的吗？怎么不还手了？你们还手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鲁湛和嬴煜打去，但两人就是不还手，任由他打。
只是他们越是这样，于甸就越是感到害怕，越是觉得内心的空洞，这种空洞感让他无力，让他惶恐不安，好像当年死后变成鬼的时候一样，突然就身无重量，没有立锥之地一样，身子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快还手，快还手啊……说你们也不参加立纛了，快说啊……”
他不断拳击着两人，但两人的无动于衷却化身为更强大的拳头，砸向他的心脏，让他气闷到郁结。
周围人一开始还在大笑，嘲笑两人的无能，可是当他们看到被打的两人，脸上的神色始终不变时，他们也觉得一阵火大，然后就是脸热。
他们曾经也是野心勃勃的立纛者，也曾在心中期望过自己的成功。只是随着几次现实的打击，他们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渺小和不堪，然后就随波逐流，忘记自我，连最初的野心，也一并忘却了。
他们忘了最初的野心，也忘了最初的自己。
而嬴煜和鲁湛的坚守，却让他们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那个年少的，希冀着的，热血的，有野心的，不甘的，奋斗者的，呐喊着天大地大我最大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他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只是他们把自己搞丢了。
他穿着一件灰色大氅，脚不沾地，怀中搂着两个嫁衣女鬼，一左一右，豪气十足。
看到他出现，周围食客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分，显然惧怕此鬼。
“你还真是不死心，今年又来碰运气了？”
此鬼进来后，径直坐到鲁湛的对面，两位嫁衣女鬼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他的大腿上。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弟，有鬼族也有人族，还有妖族，跟着进来后，便自觉找了位置，呈半圆形把那鬼围在了中间。
鲁湛皱了皱眉，说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去其他位子。”
“哈，多么绝情的话，鲁湛，难道你忘了我们昔日的友谊了吗？”
那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看到鲁湛始终无动于衷后，自感无趣，便收敛了笑容。只是当他看到一旁的嬴煜时，又好奇问道：“这小子是……你招募的手下？”
不等鲁湛回答，嬴煜自己就说道：“我不是他的手下，我叫嬴煜，是来参加立纛大会的，我也要成为太皇。”
这话一出，酒馆里的顿时鸦雀无声，随即就爆出惊人的大笑声，一些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嘲笑不断。
那胖子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说什么？”
嬴煜正色道：“我说我是来参加立纛大会的，我要成为太……”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胖子突然按住他的脑袋，狠狠朝桌面砸去。
啪……
桌子碎成了几块，酒水也撒了一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才还在大笑的众人都吓呆了。小八也吓了一跳，端着一只碗，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干嘛。。
鲁湛更是瞠目结舌，然后黑着脸咬牙问道：“你干什么？”
那鬼阴着脸，周散布着可怕的鬼气。那两位嫁衣女鬼，见势不妙，立刻飘到了房梁之上，浑身颤抖地望着底下，害怕极了。
“什么时候立纛称尊，成为太皇都变得如此不堪了，竟然随随便便来个阿猫阿狗都敢叫嚣着要成为太皇。”
那鬼摇了摇头，先是满脸的讥讽神色，但随后却是勃然大怒，“你到底明不明白立纛称尊意味着什么？那是象征着全天下最尊崇的所在，是那些天才大能的命中之物，岂是你我这等一般货色可以想的？你凭什么？”
说罢，又抄起一旁桌子上的酒坛，狠狠朝嬴煜的头上砸去。
酒水从嬴煜的面颊上滑落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阴沉着脸说道：“对我出手，想必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吧？”
“哦，你是要和我决斗吗？”
那鬼看到嬴煜握紧了拳头，不禁笑了起来，“诸位，你们听到了吗？这个人类小子，不仅口出狂言说要立纛称尊，要成为太皇，这会儿还扬言要我赴死……哈哈哈，我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这样好笑的笑话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嬴煜的眼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了？敢在我面前叫嚣。”
嬴煜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那鬼冷笑道：“也好，早点让你看清世间的层次，也好过直接上山求死。不然你还真的以为立纛称尊是人人都能做的热血游戏。”
看到那胖子要动手，鲁湛连忙站出来说道：“于甸，你何必要打压人家？难道就因为你自己不参加了，也不许别人参加？”
那鬼名叫于甸，当年和鲁湛一起参加过立纛大会，只是和鲁湛一样，参加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到了前两次，他干脆就不参加了，只是在这一带售卖一些法器法宝。
于甸正色道：“我不是不许别人参加，我是不许什么人都来参加，他以为立纛大会是什么？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游戏吗？
而且，我不仅不让他参加，我还不让你参加。鲁湛，你是什么水平，难道心里没数？就你那点修为，别说和那些天才大能较量了，就是和我比，你都差了一大截。我是真搞不懂，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敢来立纛？是谁给你的勇气？”
鲁湛面色通红，虽然于甸说的事实，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难堪羞愧。他咬着牙道：“于甸，你要是喝多了，就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乱咬人。”
于甸冷哼一声，“怎么说到痛处了？也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你已经来了多少次了，难道这么多次的失败，还没让你认清到现实？你还做着立纛称尊的大梦？”
鲁湛道：“我说了，我有自己的理由，更何况成不成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当年明明也立纛过多次，你现在又凭什么来阻止我们？”
于甸微仰着头道：“我就是立纛过多次，才知道立纛本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命中有时终会有，命中无时苦求空。你该认清现实了。”
鲁湛冷哼道：“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于甸道：“我还认为这就和我有关了，我就不让你，还有你……”
他指着嬴煜，“我就是不让你们参加又怎样？你们能奈我何？”
嬴煜平静道：“我说了，我一定要立纛称尊，一定要成为太皇，谁也阻止不了我。”
“你……”
于甸噗嗤笑了一声，“你一定要成为太皇？大伙听听他说的话，是不是很可笑？”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食客都大笑了起来，“太好笑了，他还一定要成为太皇。是不是年纪小，喝不了酒喝醉了，竟然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来。”
“现在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真以为成为太皇是一件人人都能想的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天分。”
“就是，别说你一个小毛孩了，就是我们，论实力修为，哪一个不如你，你看我们敢说那样的大话吗？真不怕闪了舌头。”
……
听着周围的嘲讽，嬴煜说道：“我相信自己能行，就一定能行，这是我的目标。”
“相信？”于甸再次嗤笑了起来，“如果相信自己能行就可以的话，这里的人早就立纛称尊了。如果相信真有某种神力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信奉自己好了。这样世间哪还有那么多遗憾和不甘？相信自己，那就是鬼话，是屁话。
这世界从古至今，从头到尾，一直以来都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强者胜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立于世间的顶点，而不是那些只会叫嚣着相信自己的笨蛋。因为相信……根本没用！”
他说的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气愤，最后又举起一个酒坛朝嬴煜的面容上摔了过去。
鲁湛见状，一把抓住于甸的脖子，厉声道：“于甸，你真的想找死吗？”
于甸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出手，你行吗？”
“那就试试！”
鲁湛周身紫光大胜，身后突然飞出四个旋转光球，那光球只有拳头大小，但上面密布着繁琐的符咒法印，显然是一件威力强大的机关法宝。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动攻击时，嬴煜却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鲁大哥，不要出手。”
鲁湛回过头来，不解道：“他都这样对你了，还不出手？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嬴煜摇头道：“不是的，已经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鲁湛不解，回过头问道：“什么意思？”
嬴煜抬起手，指了指于甸的眼睛，又指了指周围其他食客的眼睛，“你看他们的眼睛？”
鲁湛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问道：“他们的眼睛怎么了？”
嬴煜平静道：“他们的眼睛没有光，他们已经丧失了野心了，和他们争辩无用。”
鲁湛恍然，和一群不相信自己，毫无理想的人谈论理想，这是一件荒唐的事。这就跟一个内行的人，和一个外行人争论是一样，别说和他争论了，你就是多看他们一眼，都算是输，因为毫无意义。
明白了这一点的鲁湛收起了自己的法宝，也松开了掐住于甸的手。
于甸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能明显看出这两人的眼神发生了改变，那时赤裸裸的不屑，也不是不屑而是不在乎、不理会……这可比不屑更让他感到愤怒。
他狠狠一脚将鲁湛踹到在地，而一拳打飞了嬴煜，“你们不还手了吗？刚才不是挺横的吗？怎么不还手了？你们还手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鲁湛和嬴煜打去，但两人就是不还手，任由他打。
只是他们越是这样，于甸就越是感到害怕，越是觉得内心的空洞，这种空洞感让他无力，让他惶恐不安，好像当年死后变成鬼的时候一样，突然就身无重量，没有立锥之地一样，身子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快还手，快还手啊……说你们也不参加立纛了，快说啊……”
他不断拳击着两人，但两人的无动于衷却化身为更强大的拳头，砸向他的心脏，让他气闷到郁结。
周围人一开始还在大笑，嘲笑两人的无能，可是当他们看到被打的两人，脸上的神色始终不变时，他们也觉得一阵火大，然后就是脸热。
他们曾经也是野心勃勃的立纛者，也曾在心中期望过自己的成功。只是随着几次现实的打击，他们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渺小和不堪，然后就随波逐流，忘记自我，连最初的野心，也一并忘却了。
他们忘了最初的野心，也忘了最初的自己。
而嬴煜和鲁湛的坚守，却让他们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那个年少的，希冀着的，热血的，有野心的，不甘的，奋斗者的，呐喊着天大地大我最大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他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只是他们把自己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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