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为艺术和精神病院
“哇……你快看，那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那个男的好帅啊！”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诶！帅哥慢点，加个v再走啊！”
沈凌青听着路边不停传来的交流声，感觉自己现在压力很大。
十分钟前，正准备蹬着小黄车在前面带路离开的他却被二人告知他们全都不知道这个“现代马”该怎么骑。
“我在几个时辰前都还是只猫呢，别看我。”
阿秋手中原本抱着的石头已被吸干，随手丢在路边。
沈凌青又转头看了看坐在车椅上一拍后车轮并且嘴里大喝一声“驾！”的沈长留。
“…………”
于是，便有了以下场景。
马路上，一辆嘎吱作响的小黄车正艰难地负重前行中，它在这个年龄承受了它原本不该承受的重量，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然就是这师徒三人。
哦，不对。
应该是二人一猫。
在吸干石头中的灵气后，阿秋总算也恢复了些许灵力，她的体内就像有一个开关被锈死了的水龙头，这时突然有人用力将其拧开，她现在只需要继续吸取其他石头中的灵气，将水管中的锈渍不断冲刷干净后便能恢复曾经的实力了。
不过说得简单，做起来却是相当困难，据她所说，如果要完全恢复实力，需要的灵气绝对是海量的，那些蕴含灵气的石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由猫化人变换自如了。
为了方便，阿秋再次变回了煤球形态蹲坐在同样放在车篓里的包裹上。
至于沈长留？
以他的性子让他窝在车篓里显然不太现实，坐在车前杠上他也不愿意，说是硌得慌。
也是，同为男人的沈凌青代入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坐在车前杠上，就这两步一减速带三步一石砖路的，只怕到家以后都震碎了吧……
最后，经过沈大仙精心挑选，他最终决定双脚踩在小黄车的后车杠上，随后便示意沈凌青可以出发了。
对此沈凌青也无话可说，也许仙人出行都爱踩着点什么才有安全感吧，不然为何御剑飞行都是站着飞的？
“嘎吱嘎吱。”
“师父，真的不扶着我一点吗？前面有个减速带！”
沈凌青眯着眼迎着风大声朝着身后问道。
从出发开始，他的身后仿佛就跟没站人一样，无论是转弯还是停车等红灯，沈长留都没有一点动静，双脚就跟粘在了车后杠上一样。
“减速带是何物？徒儿只管走就是。”
风拂过脸颊，沈长留眯眼淡然地看着前方的景色开口说道，他刚刚甚至找回了一丝曾经御剑飞行的感觉。
就是这剑稍微有点抖。
原本小黄车带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跟沈长留一样站在后车杠上的也有。
但如他这般显眼的却着实不多……只因这货的身子不但站得笔直如履平地一般，且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淡然，身上的青衣随风摆动，不管脚下的自行车如何摆动，他都能做到不慌不乱，身子跟立在上面一样不歪不扭。
“牛逼。”
“好像是在杂技团表演吧？”
“好像是，那不还有只舔爪子的猫吗。”
“不对吧，那两个男的我看怎么这么眼熟呢？”
“嘶……好像还真是……”
“卧槽！想起来了，芸梦公园的那两个，对，那个长得特别像只狗的好像就是那个骑车的！”
“拍下来拍下来，发评论区！”
同样负重前行，车链条都快踩冒烟了的沈凌青自然是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与路边路人的对话，他只觉得双腿已经开始发酸了……
“师父，介意我慢点骑吗？”
终于，从不打肿脸充胖子的沈凌青一边喘着气一边向沈长留问道。
沈长留没有说话，终于将右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来，手掌抚在对方后脖处。
刚一接触，沈凌青顿时精神一振，一道清凉的气息似乎从他的颈椎处进入体内，随后游走过五脏六腑，最终到达双腿之中。
刚才还有些发酸的双腿顿时没了大碍，沈凌青惊奇，不是才筑基吗？怎么还能“灌顶”？
“辛苦了。”
一道十分磁性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听了这话，沈凌青不知怎么的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大喊一句“徒弟应该的”。
但由于想到可能会过于社死，所以最终他还是把话憋了回去，转而在行动上体现了出来。
“嘎吱，嘎吱，嘎吱。”
小黄车的速度被他越踩越快，嘎吱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些刺人，但沈凌青却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双腿的动作也越发地快了，直到…………
“来来前面带人的自行车给我靠边停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以车载喇叭的形式从身后响起。
“对不起叔叔我们下次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
沈凌青不停地给两位治安员鞠躬道歉，被口头教育加罚五十后的他才冷静下来。
合着自己刚刚那干劲满满的状态是这便宜师父搞得鬼啊……
沈凌青瞥了一眼身边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沈长留。
“好了，看你们是第一次，这次就算了，两个小伙子身强力壮的也不能这么搞啊，就算没撞到人，万一把自己给摔出问题来了呢？行了行了，走吧，可不准有下次了啊！”
两位治安员插着腰认真且严肃地对沈凌青说道，他们俩在刚看到这两个家伙的时候着实是捏了把汗，太危险了！
“嗯嗯……知道了叔叔，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喵呜。”
另一边，六角精神病院内。
“柯大爷，到你走了。”
“哦，看我，飞将！”
“……柯大爷，将怎么能飞啊，将只能在这田字格里走的。”
“我的将有翅膀，飞～嘿嘿嘿……咦，好清秀的姑娘啊……来，姑娘，和我一起飞！”
说着，柯大爷露出有些痴傻的笑容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靠着装疯卖傻，他已经揩过院里不知道多少个年轻姑娘的油了，反正她们也是病人，就算告到医生那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大不了自己就是装个傻，把罪过都推到“犯病了”的头上就没事了。
眼前这个姑娘他也知道，姓奇，说是有什么妄想症和狂躁症，前两天才刚从别的医院转进这里，通过他这两天和对方套近乎沟通交流的情况来看，对方不仅情绪稳定，并且十分富有爱心，最重要的是……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通常来说往往就是这种年轻小姑娘最好欺负了，嘿嘿……
“飞啊～飞！”
柯大爷捏着小奇姑娘的手腕手舞足蹈起来，期间，一双咸猪手有意无意地朝着对方胸口探去。
眼看就在柯大爷即将得逞之时，一张棋盘正肉眼可见地在自己的视角里不断放大，随后只听“砰！”的一声。
柯大爷眼里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了起来，随之则是下巴处传来剧烈地疼痛，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啊！！！保安！保安！！护士呢！快来！柯大爷被奇雅打晕啦！！”
奇雅并没有因为对方晕倒而停手，反而拎着被砸成两半的棋盘一下接一下地不断朝着他的右手砸去。
似乎是被旁边的大呼小叫吵闹地有些烦躁，奇雅皱眉抬起握着半个棋盘的手，擦了擦渐在自己脸上的血点子，冲着旁边的人吼道。
“闭上你的狗嘴，死八婆，刚刚这死老头子动手动脚你不叫？现在你叫了？滚远点，不然连你一块抽！”
说着，奇雅将手中的棋盘朝着对方扔了过去，见对方立马跑远也没有追的兴致，有些不解气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柯大爷，随后抬腿朝着对方右手狠狠一踩。
“真烦，怎么到哪都有这种二笔呢，啧，又要转院了。”
此时的奇雅已然没有了刚刚下棋时的恬淡、文静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暴戾，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脚上用力，完全无视了耳边传来的惨叫和呵斥声。
“那个男的好帅啊！”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诶！帅哥慢点，加个v再走啊！”
沈凌青听着路边不停传来的交流声，感觉自己现在压力很大。
十分钟前，正准备蹬着小黄车在前面带路离开的他却被二人告知他们全都不知道这个“现代马”该怎么骑。
“我在几个时辰前都还是只猫呢，别看我。”
阿秋手中原本抱着的石头已被吸干，随手丢在路边。
沈凌青又转头看了看坐在车椅上一拍后车轮并且嘴里大喝一声“驾！”的沈长留。
“…………”
于是，便有了以下场景。
马路上，一辆嘎吱作响的小黄车正艰难地负重前行中，它在这个年龄承受了它原本不该承受的重量，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然就是这师徒三人。
哦，不对。
应该是二人一猫。
在吸干石头中的灵气后，阿秋总算也恢复了些许灵力，她的体内就像有一个开关被锈死了的水龙头，这时突然有人用力将其拧开，她现在只需要继续吸取其他石头中的灵气，将水管中的锈渍不断冲刷干净后便能恢复曾经的实力了。
不过说得简单，做起来却是相当困难，据她所说，如果要完全恢复实力，需要的灵气绝对是海量的，那些蕴含灵气的石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由猫化人变换自如了。
为了方便，阿秋再次变回了煤球形态蹲坐在同样放在车篓里的包裹上。
至于沈长留？
以他的性子让他窝在车篓里显然不太现实，坐在车前杠上他也不愿意，说是硌得慌。
也是，同为男人的沈凌青代入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坐在车前杠上，就这两步一减速带三步一石砖路的，只怕到家以后都震碎了吧……
最后，经过沈大仙精心挑选，他最终决定双脚踩在小黄车的后车杠上，随后便示意沈凌青可以出发了。
对此沈凌青也无话可说，也许仙人出行都爱踩着点什么才有安全感吧，不然为何御剑飞行都是站着飞的？
“嘎吱嘎吱。”
“师父，真的不扶着我一点吗？前面有个减速带！”
沈凌青眯着眼迎着风大声朝着身后问道。
从出发开始，他的身后仿佛就跟没站人一样，无论是转弯还是停车等红灯，沈长留都没有一点动静，双脚就跟粘在了车后杠上一样。
“减速带是何物？徒儿只管走就是。”
风拂过脸颊，沈长留眯眼淡然地看着前方的景色开口说道，他刚刚甚至找回了一丝曾经御剑飞行的感觉。
就是这剑稍微有点抖。
原本小黄车带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跟沈长留一样站在后车杠上的也有。
但如他这般显眼的却着实不多……只因这货的身子不但站得笔直如履平地一般，且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淡然，身上的青衣随风摆动，不管脚下的自行车如何摆动，他都能做到不慌不乱，身子跟立在上面一样不歪不扭。
“牛逼。”
“好像是在杂技团表演吧？”
“好像是，那不还有只舔爪子的猫吗。”
“不对吧，那两个男的我看怎么这么眼熟呢？”
“嘶……好像还真是……”
“卧槽！想起来了，芸梦公园的那两个，对，那个长得特别像只狗的好像就是那个骑车的！”
“拍下来拍下来，发评论区！”
同样负重前行，车链条都快踩冒烟了的沈凌青自然是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与路边路人的对话，他只觉得双腿已经开始发酸了……
“师父，介意我慢点骑吗？”
终于，从不打肿脸充胖子的沈凌青一边喘着气一边向沈长留问道。
沈长留没有说话，终于将右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来，手掌抚在对方后脖处。
刚一接触，沈凌青顿时精神一振，一道清凉的气息似乎从他的颈椎处进入体内，随后游走过五脏六腑，最终到达双腿之中。
刚才还有些发酸的双腿顿时没了大碍，沈凌青惊奇，不是才筑基吗？怎么还能“灌顶”？
“辛苦了。”
一道十分磁性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听了这话，沈凌青不知怎么的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大喊一句“徒弟应该的”。
但由于想到可能会过于社死，所以最终他还是把话憋了回去，转而在行动上体现了出来。
“嘎吱，嘎吱，嘎吱。”
小黄车的速度被他越踩越快，嘎吱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些刺人，但沈凌青却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双腿的动作也越发地快了，直到…………
“来来前面带人的自行车给我靠边停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以车载喇叭的形式从身后响起。
“对不起叔叔我们下次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
沈凌青不停地给两位治安员鞠躬道歉，被口头教育加罚五十后的他才冷静下来。
合着自己刚刚那干劲满满的状态是这便宜师父搞得鬼啊……
沈凌青瞥了一眼身边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沈长留。
“好了，看你们是第一次，这次就算了，两个小伙子身强力壮的也不能这么搞啊，就算没撞到人，万一把自己给摔出问题来了呢？行了行了，走吧，可不准有下次了啊！”
两位治安员插着腰认真且严肃地对沈凌青说道，他们俩在刚看到这两个家伙的时候着实是捏了把汗，太危险了！
“嗯嗯……知道了叔叔，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喵呜。”
另一边，六角精神病院内。
“柯大爷，到你走了。”
“哦，看我，飞将！”
“……柯大爷，将怎么能飞啊，将只能在这田字格里走的。”
“我的将有翅膀，飞～嘿嘿嘿……咦，好清秀的姑娘啊……来，姑娘，和我一起飞！”
说着，柯大爷露出有些痴傻的笑容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靠着装疯卖傻，他已经揩过院里不知道多少个年轻姑娘的油了，反正她们也是病人，就算告到医生那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大不了自己就是装个傻，把罪过都推到“犯病了”的头上就没事了。
眼前这个姑娘他也知道，姓奇，说是有什么妄想症和狂躁症，前两天才刚从别的医院转进这里，通过他这两天和对方套近乎沟通交流的情况来看，对方不仅情绪稳定，并且十分富有爱心，最重要的是……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通常来说往往就是这种年轻小姑娘最好欺负了，嘿嘿……
“飞啊～飞！”
柯大爷捏着小奇姑娘的手腕手舞足蹈起来，期间，一双咸猪手有意无意地朝着对方胸口探去。
眼看就在柯大爷即将得逞之时，一张棋盘正肉眼可见地在自己的视角里不断放大，随后只听“砰！”的一声。
柯大爷眼里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了起来，随之则是下巴处传来剧烈地疼痛，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啊！！！保安！保安！！护士呢！快来！柯大爷被奇雅打晕啦！！”
奇雅并没有因为对方晕倒而停手，反而拎着被砸成两半的棋盘一下接一下地不断朝着他的右手砸去。
似乎是被旁边的大呼小叫吵闹地有些烦躁，奇雅皱眉抬起握着半个棋盘的手，擦了擦渐在自己脸上的血点子，冲着旁边的人吼道。
“闭上你的狗嘴，死八婆，刚刚这死老头子动手动脚你不叫？现在你叫了？滚远点，不然连你一块抽！”
说着，奇雅将手中的棋盘朝着对方扔了过去，见对方立马跑远也没有追的兴致，有些不解气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柯大爷，随后抬腿朝着对方右手狠狠一踩。
“真烦，怎么到哪都有这种二笔呢，啧，又要转院了。”
此时的奇雅已然没有了刚刚下棋时的恬淡、文静感，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暴戾，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脚上用力，完全无视了耳边传来的惨叫和呵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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