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天入地
地面上的景物变得越来越小。整个城市宛如一个沙盘上的模型。高楼大厦模糊成一粒粒黑点。只有连绵不绝的山脉还依稀可见。
风在耳边呼啸，空气越来越冷。
牛轟轟双手死死揪住獬豸力牧的尾巴，感觉自己就像屁帘风筝下面飘荡的长纸条，随时都会被风吹得掉下去，急得他大喊大叫：
“天啦噜！羌锵！你让獬豸飞低点行不行？那什么，我的手快没劲儿了。万一抓不住尾巴，这么高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羌锵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根本听不见牛轟轟的喊声。
“哎呦喂！羌锵，假装听不见是不是？那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拯救者，很了不起啊？”
牛轟轟他迎着狂风吃力地把眼睛瞪大，透过前面蝠王的巨大透明翅膀，看见女儿仿佛趴在一个透明的气垫船上一样，姿势极为舒适和安逸，气得他又叫嚷起来：
“哎呦喂！晶晶！你回头看看。那什么，你爸爸还挂在獬豸的尾巴上呢！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他的喊声被一阵强烈的对流风呼啦啦地刮走，晶晶什么也没听见。
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飞入云层。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雾茫茫。雾气冰冷。千万颗珍珠一样的水滴，团团簇簇，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中间掺杂着一粒粒水晶般的冰渣，吹在脸上像刀子剌一样疼得要命。
羌锵和晶晶连忙把脸紧紧贴在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的背上。
牛轟轟冻得又大喊大叫起来：
“天啦噜！我的手指头冻得没知觉了！抓不住了！那什么，我睁不开眼睛了，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什么，快叫它们俩停住，我要掉下去了！”
两只神兽则张大了嘴巴，大口吞噬着云中的水珠和冰渣，如饮琼浆。刹那间身体膨胀了一圈。顿时精神大振，高昂着头，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不一会儿便冲出了云层。
天空一下子变得极蓝，没有一丝风，宛若静谧而深邃的海洋。
晶晶歪过头去看羌锵：“羌锵！我们飞到平流层了。”
“是啊！比飞机飞得还要高呢。”羌锵兴奋地回答。
平流层没有风，他们俩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牛轟轟在下面听他们说起飞机，顿时一阵心酸：“飞机？老子有钱的时候，坐飞机去哪都是头等舱。这回可倒好！挂票！俗话说得好。那什么，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在平流层说话，他的声音大得如同打雷。
挂票？
晶晶和羌锵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往下看：只见牛轟轟双手紧紧抓着獬豸力牧的尾巴，悬在空中，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确实挂着呢！挂票。
羌锵惊叫了一声：“小姑夫！怎么你也来了？”
晶晶也惊叫了一声：“老爸！你干嘛不待在地球上？”
“哎呦喂！你们俩什么意思？那什么，不想带我玩了是不是？”牛轟轟气哼哼地反问道。
“我们俩骑神兽执行游戏第十关任务。老爸，你是啦啦队跟来干嘛？待在地球上看直播就行了。”
“哎呦喂！现在还说这个干嘛？不是已经挂上了嘛！回地球容易。那什么，我一撒手就能回去。”
“小姑夫！千万别撒手！”羌锵着急地大喊，“咱们可是在平流层呢。从这儿掉下去你就成了陨人了。等我问问獬豸，看能不能在他身上给你安排个座位。”
羌锵轻轻拍拍獬豸力牧的独角，很有礼貌地问道，
“獬豸您好，请问您的后背上还能再坐一个人吗？”
獬豸嗤嗤两声，从鼻孔冒出两股白烟。
羌锵不明白这两股白烟的意思，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只得耐心解释道，
“在后边抓着您尾巴的那位是我小姑夫。我想让他上来和我一起坐。他170斤左右，不算很重。这样您的尾巴可以轻松一下，省得被人揪着怪疼的。您看行不行呢？”
獬豸力牧嗤嗤两声，从鼻孔又冒出两股白烟。
“羌锵，我哪有170斤啊！你说的那是以前毛重。我这一阵子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体重已经减到130斤了。麻烦你跟獬豸再解释一下。”
“小姑夫，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羌锵无奈地说道，“我说他根本不理我，只会喷白烟。”
牛轟轟只得仰着脖子，对着獬豸力牧的屁股，啰里啰嗦解释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自己现在的净重是130斤。
獬豸力牧听完以后，后腿猛蹬了一下，身体往前一蹿，飞得更快了。
“哎呦喂！这神兽什么态度？那什么，想换个座位怎么这么难啊！”牛轟轟唉声叹气道。
他抬眼看看蝠王应龙，只见它双翼微微振动，也加快了飞行速度，保持与獬豸力牧齐头并进的飞行姿势。
他心想：从獬豸尾巴换到蝠王应龙身上，需要翻个跟头，同时还要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估计换了体操王子李宁都没戏。这动作难度系数太大了。想也别想了。
可是我抓獬豸尾巴直着胳膊跟抓吊环似的，这个姿势还要坚持多久啊？
他于是问女儿：“晶晶，那什么，咱们距离月球有多远？”
晶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地球与月球距离大约38万公里。”
牛轟轟的第二个问题马上来了：“晶晶，那什么，咱们飞到月球上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你问这个干什么？”晶晶纳闷道。
“那什么，我想让獬豸和蝠王先在月球上歇一脚，跟他们商量给我换个座位，然后接着飞，所以问你这个问题。那什么，到月球上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啊？我看我能不能坚持住。”
晶晶想起来以前考试考过这道题，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正确答案：
“如果步行的话，每天走120公里，一刻不停地走，需要9年。如果每天还要吃饭睡觉，只走8小时的话，则需要26年。”
“哎呦喂！小姑奶奶，谁说走着去了？那什么，咱们现在不是坐神兽飞呢么！问你飞着去，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我不知道獬豸和蝠王的飞行速度有多快，如果是第一宇宙速度，那就是每秒7.8公里。如果是第二宇宙速度，那就是每秒11.2公里。你说应该按哪个宇宙速度计算呢？”
有个学霸女儿真麻烦。牛轟轟心想，除了能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之外，简直一点儿实用价值都没有。
他着急地说道：“好女儿！那什么，你就按第二宇宙速度算吧，能快点儿就快点儿。”
“好吧，就按第二宇宙速度计算。不过，纯粹的数学计算和实际情况还是有很大偏差的。我们不妨参考嫦娥一号探测器登月的实际飞行时间，首先由长征3号甲运载火箭送入环绕地球运行一周半的16小时的轨道，运行多圈后经过轨道机动进入运行周期24小时的轨道，然后再次机动进入48小时的轨道。在此过程中逐渐抬高轨道高度，最后离开地球进入奔月轨道并飞往月球。飞行110小时后到达近月点，还要经过三次减速机动后，最终进入200千米的圆轨道……”
“哎呦喂！你说了半天谁听得懂啊！晶晶，你就直接说吧。那什么，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你照我刚才说的列个公式，自己算一下不就知道了？”晶晶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16小时+24小时+48小时，再加上5天。一共是8天。”
“8天？！”
牛轟轟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张得差点松开了手，连忙使劲抓牢獬豸力牧的尾巴，
“你要我在獬豸尾巴上再吊8天？！那什么，还没等到月球，我牛轟轟就变成牛肉干了。”
“哎呀！老爸，是你说的要去月球，又不是我说的。你没看见咱们现在平飞么？要去月球该往上飞啊！”
牛轟轟屏住呼吸看了看，确实是平飞。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有个学霸女儿还是有点儿用的，关键时刻能缓解紧张。
他于是问道：“晶晶，那你说咱们这是往哪儿飞呢？”
“大荒转耳轮山啊！不是当初说好的么？”晶晶反问道。
“怎么着？那什么，我在獬豸尾巴上吊了这么半天，飞来飞去还是去地球？干嘛还上天入地费那么大事？那什么，我还以为是飞月球呢。”牛轟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老爸！你能不能安静点儿？人家让你吵得都看不成风景了！看这平流层的天空有多美！”
你看风景？天啦噜！我累得胳膊都快脱臼了！
牛轟轟气得要跳脚骂街。只不过他吊在空中，没办法跳脚。另外，他必须要节省体力，否则一会儿抓不住獬豸尾巴，他自己就成了风景了。
这时候，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不再平飞，而是以倾斜的角度开始下降。
风声在耳边呼啸起来。
两只神兽飞得越来越快，风越来越大，把三人吹得睁不开眼。
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调整了角度，开始向下俯冲，犹如两道闪电，眨眼间钻进了一大团乌云。
云中的无数小冰渣像刀片刺进了三人的身体。
三个人立刻被冻僵了，昏迷了过去。
风在耳边呼啸，空气越来越冷。
牛轟轟双手死死揪住獬豸力牧的尾巴，感觉自己就像屁帘风筝下面飘荡的长纸条，随时都会被风吹得掉下去，急得他大喊大叫：
“天啦噜！羌锵！你让獬豸飞低点行不行？那什么，我的手快没劲儿了。万一抓不住尾巴，这么高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羌锵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根本听不见牛轟轟的喊声。
“哎呦喂！羌锵，假装听不见是不是？那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拯救者，很了不起啊？”
牛轟轟他迎着狂风吃力地把眼睛瞪大，透过前面蝠王的巨大透明翅膀，看见女儿仿佛趴在一个透明的气垫船上一样，姿势极为舒适和安逸，气得他又叫嚷起来：
“哎呦喂！晶晶！你回头看看。那什么，你爸爸还挂在獬豸的尾巴上呢！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他的喊声被一阵强烈的对流风呼啦啦地刮走，晶晶什么也没听见。
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飞入云层。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雾茫茫。雾气冰冷。千万颗珍珠一样的水滴，团团簇簇，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中间掺杂着一粒粒水晶般的冰渣，吹在脸上像刀子剌一样疼得要命。
羌锵和晶晶连忙把脸紧紧贴在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的背上。
牛轟轟冻得又大喊大叫起来：
“天啦噜！我的手指头冻得没知觉了！抓不住了！那什么，我睁不开眼睛了，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什么，快叫它们俩停住，我要掉下去了！”
两只神兽则张大了嘴巴，大口吞噬着云中的水珠和冰渣，如饮琼浆。刹那间身体膨胀了一圈。顿时精神大振，高昂着头，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不一会儿便冲出了云层。
天空一下子变得极蓝，没有一丝风，宛若静谧而深邃的海洋。
晶晶歪过头去看羌锵：“羌锵！我们飞到平流层了。”
“是啊！比飞机飞得还要高呢。”羌锵兴奋地回答。
平流层没有风，他们俩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牛轟轟在下面听他们说起飞机，顿时一阵心酸：“飞机？老子有钱的时候，坐飞机去哪都是头等舱。这回可倒好！挂票！俗话说得好。那什么，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在平流层说话，他的声音大得如同打雷。
挂票？
晶晶和羌锵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头往下看：只见牛轟轟双手紧紧抓着獬豸力牧的尾巴，悬在空中，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确实挂着呢！挂票。
羌锵惊叫了一声：“小姑夫！怎么你也来了？”
晶晶也惊叫了一声：“老爸！你干嘛不待在地球上？”
“哎呦喂！你们俩什么意思？那什么，不想带我玩了是不是？”牛轟轟气哼哼地反问道。
“我们俩骑神兽执行游戏第十关任务。老爸，你是啦啦队跟来干嘛？待在地球上看直播就行了。”
“哎呦喂！现在还说这个干嘛？不是已经挂上了嘛！回地球容易。那什么，我一撒手就能回去。”
“小姑夫！千万别撒手！”羌锵着急地大喊，“咱们可是在平流层呢。从这儿掉下去你就成了陨人了。等我问问獬豸，看能不能在他身上给你安排个座位。”
羌锵轻轻拍拍獬豸力牧的独角，很有礼貌地问道，
“獬豸您好，请问您的后背上还能再坐一个人吗？”
獬豸嗤嗤两声，从鼻孔冒出两股白烟。
羌锵不明白这两股白烟的意思，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只得耐心解释道，
“在后边抓着您尾巴的那位是我小姑夫。我想让他上来和我一起坐。他170斤左右，不算很重。这样您的尾巴可以轻松一下，省得被人揪着怪疼的。您看行不行呢？”
獬豸力牧嗤嗤两声，从鼻孔又冒出两股白烟。
“羌锵，我哪有170斤啊！你说的那是以前毛重。我这一阵子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体重已经减到130斤了。麻烦你跟獬豸再解释一下。”
“小姑夫，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羌锵无奈地说道，“我说他根本不理我，只会喷白烟。”
牛轟轟只得仰着脖子，对着獬豸力牧的屁股，啰里啰嗦解释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自己现在的净重是130斤。
獬豸力牧听完以后，后腿猛蹬了一下，身体往前一蹿，飞得更快了。
“哎呦喂！这神兽什么态度？那什么，想换个座位怎么这么难啊！”牛轟轟唉声叹气道。
他抬眼看看蝠王应龙，只见它双翼微微振动，也加快了飞行速度，保持与獬豸力牧齐头并进的飞行姿势。
他心想：从獬豸尾巴换到蝠王应龙身上，需要翻个跟头，同时还要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估计换了体操王子李宁都没戏。这动作难度系数太大了。想也别想了。
可是我抓獬豸尾巴直着胳膊跟抓吊环似的，这个姿势还要坚持多久啊？
他于是问女儿：“晶晶，那什么，咱们距离月球有多远？”
晶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地球与月球距离大约38万公里。”
牛轟轟的第二个问题马上来了：“晶晶，那什么，咱们飞到月球上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你问这个干什么？”晶晶纳闷道。
“那什么，我想让獬豸和蝠王先在月球上歇一脚，跟他们商量给我换个座位，然后接着飞，所以问你这个问题。那什么，到月球上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啊？我看我能不能坚持住。”
晶晶想起来以前考试考过这道题，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正确答案：
“如果步行的话，每天走120公里，一刻不停地走，需要9年。如果每天还要吃饭睡觉，只走8小时的话，则需要26年。”
“哎呦喂！小姑奶奶，谁说走着去了？那什么，咱们现在不是坐神兽飞呢么！问你飞着去，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我不知道獬豸和蝠王的飞行速度有多快，如果是第一宇宙速度，那就是每秒7.8公里。如果是第二宇宙速度，那就是每秒11.2公里。你说应该按哪个宇宙速度计算呢？”
有个学霸女儿真麻烦。牛轟轟心想，除了能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之外，简直一点儿实用价值都没有。
他着急地说道：“好女儿！那什么，你就按第二宇宙速度算吧，能快点儿就快点儿。”
“好吧，就按第二宇宙速度计算。不过，纯粹的数学计算和实际情况还是有很大偏差的。我们不妨参考嫦娥一号探测器登月的实际飞行时间，首先由长征3号甲运载火箭送入环绕地球运行一周半的16小时的轨道，运行多圈后经过轨道机动进入运行周期24小时的轨道，然后再次机动进入48小时的轨道。在此过程中逐渐抬高轨道高度，最后离开地球进入奔月轨道并飞往月球。飞行110小时后到达近月点，还要经过三次减速机动后，最终进入200千米的圆轨道……”
“哎呦喂！你说了半天谁听得懂啊！晶晶，你就直接说吧。那什么，需要多长时间？”
“老爸，你照我刚才说的列个公式，自己算一下不就知道了？”晶晶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16小时+24小时+48小时，再加上5天。一共是8天。”
“8天？！”
牛轟轟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张得差点松开了手，连忙使劲抓牢獬豸力牧的尾巴，
“你要我在獬豸尾巴上再吊8天？！那什么，还没等到月球，我牛轟轟就变成牛肉干了。”
“哎呀！老爸，是你说的要去月球，又不是我说的。你没看见咱们现在平飞么？要去月球该往上飞啊！”
牛轟轟屏住呼吸看了看，确实是平飞。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有个学霸女儿还是有点儿用的，关键时刻能缓解紧张。
他于是问道：“晶晶，那你说咱们这是往哪儿飞呢？”
“大荒转耳轮山啊！不是当初说好的么？”晶晶反问道。
“怎么着？那什么，我在獬豸尾巴上吊了这么半天，飞来飞去还是去地球？干嘛还上天入地费那么大事？那什么，我还以为是飞月球呢。”牛轟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老爸！你能不能安静点儿？人家让你吵得都看不成风景了！看这平流层的天空有多美！”
你看风景？天啦噜！我累得胳膊都快脱臼了！
牛轟轟气得要跳脚骂街。只不过他吊在空中，没办法跳脚。另外，他必须要节省体力，否则一会儿抓不住獬豸尾巴，他自己就成了风景了。
这时候，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不再平飞，而是以倾斜的角度开始下降。
风声在耳边呼啸起来。
两只神兽飞得越来越快，风越来越大，把三人吹得睁不开眼。
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调整了角度，开始向下俯冲，犹如两道闪电，眨眼间钻进了一大团乌云。
云中的无数小冰渣像刀片刺进了三人的身体。
三个人立刻被冻僵了，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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