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唤醒四羊方尊
第二天，三个人早晨起来，匆匆吃了早饭，准备去国家博物馆。
牛轟轟刮干净了胡子，看上去年轻了十岁。身上穿着带白条杠杠的运动服，脚上蹬着有小贝签名的限量版牛P鞋，这双鞋还能证明他曾经是个有钱人。
羌锵自从父母去国外援建项目，他便搬来灵镜胡同和牛轟轟住在一起。虽然腿断了不能踢球了，但他一直穿着足球队的十号球衣。今天特意穿了一条运动长裤，遮住钨钢合金假肢，脚上穿了双跑步运动鞋。
晶晶习惯性地穿着校服，还有一双特殊的运动鞋。这鞋后跟上有个机关。按下以后，鞋底上有两个轮子凸出来，可以像轮滑鞋滑着走。再一扳，轮子便缩进鞋底里，又变成运动鞋了。晶晶最喜欢这双鞋，每天滑着去学校，感觉像飞一样。
父女俩推着羌锵的轮椅，乘坐地铁，来到国家博物馆南门。
今天参观的人很多，他们三人在入口处排队等待安检。
牛轟轟小声问道：“羌锵，怎么样？那什么，有主意了没有？”
羌锵摸了摸脖子上的青铜器当卢项链，微微有些发烫。低头看了看，隐约有紫光闪烁。想起昨晚戴着它睡得很香，连个梦都没做，不由得微微一笑，回答道：
“现在还没有。等到了它跟前，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候牛轟轟突然紧张起来，对着女儿的耳朵耳语道：
“晶晶，那什么，一会儿咱们要是真把四羊方尊唤醒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晶晶低声答道：“老爸，我也不知道。”
“哎呦喂！还有学霸不知道的事情？那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牛轟轟感慨一声，自己瞎琢磨起来：
四羊方尊是个盛酒的器物。如果被唤醒，应该也许差不多，里面一下子盛满了酒。好么！方尊里面的酒越来越多，顺着尊口溢了出来，像瀑布一样奔流，瞬间淹没了展厅。所有人都在酒里面游泳逃生。偏偏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只会狗刨瞎扑腾，被酒呛得直打嗝，不一会儿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对晶晶小声说道：
“那什么，里面要是二锅头我还能对付一斤半斤的。要是曲酒或者葡萄酒我就虾米了。喝一口就醉。到时候飞去大荒转耳轮山你们俩只能靠自己了。”
晶晶听了一头雾水，“老爸？你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那什么，别忘了四羊方尊可是酒器。要是被唤醒了里面的酒溢出来，展厅成了酒海怎么办？我连游泳都不会，更别提游酒了。”牛轟轟脸色煞白地回答。
晶晶扑哧一声笑了，“老爸！你也太紧张了。这是我和羌锵的游戏第十关任务。你是啦啦队。什么都不用干，在旁边看着叫好就行了。”
终于轮到他们安检。
安检人员见羌锵坐着轮椅，连忙过来帮他推过检测门。谁也没注意他脖子上的青铜器当卢项链，以为只是个仿古挂坠而已。
后面晶晶和牛轟轟也排队通过了安检。
三个人走进国博以后，晶晶说道：“我带路。”
妈妈羌丽是国博研究员，她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展厅，简直像回家一样。她推着羌锵的轮椅，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进入古代中国展厅。经过山顶洞人的复原洞穴，人面鱼纹陶盆和三星塔拉玉龙，来到青铜器展厅。
羌锵对晶晶说道：“别推了。让我自己去。”
羌锵自己双手推动轮椅轮子，感觉好像有个大磁铁吸引它前进，一直来到四羊方尊的展柜前面，轮椅才戛然而止。
晶晶和牛轟轟站在轮椅两侧。
羌锵眯起眼睛盯着四羊方尊看了一会儿。
蓦地，他看见卷曲的羊角上隐隐闪烁紫光，就像当卢发出的光芒一样。
刹那间，方尊四边上的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好像充了血，犹如千百条细细的血丝流动起来，涌入方尊肩部的四只卷角羊头，还有正中的四只角龙首。
羌锵取下项链，把两片青铜器当卢敲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然后轻声呼唤道：
“四羊方尊！醒来吧。带我们飞去大荒转耳轮山。”
随着这一声呼唤，当卢发出的紫光与羊角闪烁的紫光碰撞在一起，荡漾出一个巨大的紫色光圈，将羌锵、晶晶和牛轟轟，全部笼罩在光圈里面。
四羊方尊上一道道红色的血丝消失了，周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随着白光，一个透明的四羊方尊从青铜器方尊上脱离出来，看上去仿佛是个冰雕。
透明的四羊方尊从玻璃展柜中飘出来，停在羌锵他们三人跟前。
方尊上的四只羊轻灵地飘出，将四个身体合成一个身体，八只卷羊角合成一个角，冲着羌锵扬起头，露出头上的透明项圈，中间有个钩。
“你是獬豸力牧！”羌锵轻轻喊了一声。
紧接着，四只蝙蝠也从方尊飘出来，合成一只白色透明的蝙蝠，扇动着双翼立在晶晶面前，头上也有个带钩的透明项圈。
“你是蝠王应龙。”晶晶惊叹道。
透明的四羊方尊倏地变成了一个长方型口袋，宛如水晶般透明而闪亮。
晶晶弯腰把口袋捡起来，捧在手里，感觉像丝绸一样光滑和柔软。长方口袋眨眼间缠在她的手腕上，好像戴了一个软手镯一样。
羌锵取下两个当卢，把铭文是獬豸力牧那一片挂在獬豸的钩子上，再把蝠王应龙那一片挂在蝙蝠的钩子上。
獬豸力牧挂上当卢之后，立刻将四肢蜷伏在地上，后背对着羌锵。
羌锵双臂一撑，离开轮椅，往前一扑，骑在獬豸力牧背上。
蝠王应龙挂上当卢之后，展开白色的双翼，匍匐在晶晶脚下。
晶晶俯下身去，趴在蝙蝠身上，那姿势就像趴在床上看书。
晶晶和羌锵相视一笑，对两只神兽说道：“飞吧。带我们去大荒转耳轮山。”
蝠王应龙展开双翼，忽地一下子离开地面，飞到展厅的空中。
獬豸力牧嗤嗤地从鼻子里喷出几股白烟，四蹄蹬地，唰地腾空而起。
牛轟轟立刻急眼了：“那什么，等等我！”
说时迟那时快。
他纵身向上一跳，一把揪住獬豸力牧的尾巴，死死抓住不撒手。
三人飞上楼梯，来到一楼大厅，在天花板下面盘旋一圈，找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鱼贯而出。
牛轟轟由于双手抓住獬豸力牧的尾巴，导致身体的角度没有调整好，飞出窗户的时候，脚碰了一下窗框，磕掉了左脚的一只牛P鞋。
当时在馆内参观的游客，亲眼目睹了这幕情景，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因为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都是白色透明的，他们只看见两团白乎乎形状古怪的空气。
一个小姑娘趴在半空中，浮在白乎乎的一团空气上倏地一下子飞走了。
一个小伙子像骑马似的骑着一团白乎乎的空气，也是倏地一下飞走了。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拼命伸着胳膊，紧紧抓着一条长长的白乎乎的空气，紧跟在两个孩子屁股后面飞出去了。
什么情况？人怎么能乘着空气飞翔？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是集体眼花了。
但是，遗落在展厅的那把空荡荡的轮椅怎么回事？还有掉落在大厅地上那只牛P鞋怎么回事？谁也想不明白。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牛轟轟刮干净了胡子，看上去年轻了十岁。身上穿着带白条杠杠的运动服，脚上蹬着有小贝签名的限量版牛P鞋，这双鞋还能证明他曾经是个有钱人。
羌锵自从父母去国外援建项目，他便搬来灵镜胡同和牛轟轟住在一起。虽然腿断了不能踢球了，但他一直穿着足球队的十号球衣。今天特意穿了一条运动长裤，遮住钨钢合金假肢，脚上穿了双跑步运动鞋。
晶晶习惯性地穿着校服，还有一双特殊的运动鞋。这鞋后跟上有个机关。按下以后，鞋底上有两个轮子凸出来，可以像轮滑鞋滑着走。再一扳，轮子便缩进鞋底里，又变成运动鞋了。晶晶最喜欢这双鞋，每天滑着去学校，感觉像飞一样。
父女俩推着羌锵的轮椅，乘坐地铁，来到国家博物馆南门。
今天参观的人很多，他们三人在入口处排队等待安检。
牛轟轟小声问道：“羌锵，怎么样？那什么，有主意了没有？”
羌锵摸了摸脖子上的青铜器当卢项链，微微有些发烫。低头看了看，隐约有紫光闪烁。想起昨晚戴着它睡得很香，连个梦都没做，不由得微微一笑，回答道：
“现在还没有。等到了它跟前，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候牛轟轟突然紧张起来，对着女儿的耳朵耳语道：
“晶晶，那什么，一会儿咱们要是真把四羊方尊唤醒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晶晶低声答道：“老爸，我也不知道。”
“哎呦喂！还有学霸不知道的事情？那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牛轟轟感慨一声，自己瞎琢磨起来：
四羊方尊是个盛酒的器物。如果被唤醒，应该也许差不多，里面一下子盛满了酒。好么！方尊里面的酒越来越多，顺着尊口溢了出来，像瀑布一样奔流，瞬间淹没了展厅。所有人都在酒里面游泳逃生。偏偏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只会狗刨瞎扑腾，被酒呛得直打嗝，不一会儿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对晶晶小声说道：
“那什么，里面要是二锅头我还能对付一斤半斤的。要是曲酒或者葡萄酒我就虾米了。喝一口就醉。到时候飞去大荒转耳轮山你们俩只能靠自己了。”
晶晶听了一头雾水，“老爸？你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那什么，别忘了四羊方尊可是酒器。要是被唤醒了里面的酒溢出来，展厅成了酒海怎么办？我连游泳都不会，更别提游酒了。”牛轟轟脸色煞白地回答。
晶晶扑哧一声笑了，“老爸！你也太紧张了。这是我和羌锵的游戏第十关任务。你是啦啦队。什么都不用干，在旁边看着叫好就行了。”
终于轮到他们安检。
安检人员见羌锵坐着轮椅，连忙过来帮他推过检测门。谁也没注意他脖子上的青铜器当卢项链，以为只是个仿古挂坠而已。
后面晶晶和牛轟轟也排队通过了安检。
三个人走进国博以后，晶晶说道：“我带路。”
妈妈羌丽是国博研究员，她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展厅，简直像回家一样。她推着羌锵的轮椅，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进入古代中国展厅。经过山顶洞人的复原洞穴，人面鱼纹陶盆和三星塔拉玉龙，来到青铜器展厅。
羌锵对晶晶说道：“别推了。让我自己去。”
羌锵自己双手推动轮椅轮子，感觉好像有个大磁铁吸引它前进，一直来到四羊方尊的展柜前面，轮椅才戛然而止。
晶晶和牛轟轟站在轮椅两侧。
羌锵眯起眼睛盯着四羊方尊看了一会儿。
蓦地，他看见卷曲的羊角上隐隐闪烁紫光，就像当卢发出的光芒一样。
刹那间，方尊四边上的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好像充了血，犹如千百条细细的血丝流动起来，涌入方尊肩部的四只卷角羊头，还有正中的四只角龙首。
羌锵取下项链，把两片青铜器当卢敲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然后轻声呼唤道：
“四羊方尊！醒来吧。带我们飞去大荒转耳轮山。”
随着这一声呼唤，当卢发出的紫光与羊角闪烁的紫光碰撞在一起，荡漾出一个巨大的紫色光圈，将羌锵、晶晶和牛轟轟，全部笼罩在光圈里面。
四羊方尊上一道道红色的血丝消失了，周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随着白光，一个透明的四羊方尊从青铜器方尊上脱离出来，看上去仿佛是个冰雕。
透明的四羊方尊从玻璃展柜中飘出来，停在羌锵他们三人跟前。
方尊上的四只羊轻灵地飘出，将四个身体合成一个身体，八只卷羊角合成一个角，冲着羌锵扬起头，露出头上的透明项圈，中间有个钩。
“你是獬豸力牧！”羌锵轻轻喊了一声。
紧接着，四只蝙蝠也从方尊飘出来，合成一只白色透明的蝙蝠，扇动着双翼立在晶晶面前，头上也有个带钩的透明项圈。
“你是蝠王应龙。”晶晶惊叹道。
透明的四羊方尊倏地变成了一个长方型口袋，宛如水晶般透明而闪亮。
晶晶弯腰把口袋捡起来，捧在手里，感觉像丝绸一样光滑和柔软。长方口袋眨眼间缠在她的手腕上，好像戴了一个软手镯一样。
羌锵取下两个当卢，把铭文是獬豸力牧那一片挂在獬豸的钩子上，再把蝠王应龙那一片挂在蝙蝠的钩子上。
獬豸力牧挂上当卢之后，立刻将四肢蜷伏在地上，后背对着羌锵。
羌锵双臂一撑，离开轮椅，往前一扑，骑在獬豸力牧背上。
蝠王应龙挂上当卢之后，展开白色的双翼，匍匐在晶晶脚下。
晶晶俯下身去，趴在蝙蝠身上，那姿势就像趴在床上看书。
晶晶和羌锵相视一笑，对两只神兽说道：“飞吧。带我们去大荒转耳轮山。”
蝠王应龙展开双翼，忽地一下子离开地面，飞到展厅的空中。
獬豸力牧嗤嗤地从鼻子里喷出几股白烟，四蹄蹬地，唰地腾空而起。
牛轟轟立刻急眼了：“那什么，等等我！”
说时迟那时快。
他纵身向上一跳，一把揪住獬豸力牧的尾巴，死死抓住不撒手。
三人飞上楼梯，来到一楼大厅，在天花板下面盘旋一圈，找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鱼贯而出。
牛轟轟由于双手抓住獬豸力牧的尾巴，导致身体的角度没有调整好，飞出窗户的时候，脚碰了一下窗框，磕掉了左脚的一只牛P鞋。
当时在馆内参观的游客，亲眼目睹了这幕情景，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因为獬豸力牧和蝠王应龙都是白色透明的，他们只看见两团白乎乎形状古怪的空气。
一个小姑娘趴在半空中，浮在白乎乎的一团空气上倏地一下子飞走了。
一个小伙子像骑马似的骑着一团白乎乎的空气，也是倏地一下飞走了。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拼命伸着胳膊，紧紧抓着一条长长的白乎乎的空气，紧跟在两个孩子屁股后面飞出去了。
什么情况？人怎么能乘着空气飞翔？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是集体眼花了。
但是，遗落在展厅的那把空荡荡的轮椅怎么回事？还有掉落在大厅地上那只牛P鞋怎么回事？谁也想不明白。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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