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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京城七王府】王爷与心腹

    “父皇今日的问题居然问的这般奇怪,藏风,我该如何是好?”

    一束微光从屋顶落下,暗房内幽幽的烛火,隐隐的燃烧着,四周摆满了书籍,还有价值连城的古玩诗词,一副巨大的墙面地图悬刻在墙上,赵则尹站在墙壁刻画的地图前,凝视着墙壁上的新宋整个国家地图,他背对着身后的内室水池,水池中一些金色锦鲤来回游荡着。

    水中中央的台阶上,站着一人身高八尺有余,身着一席刀剑都刺不穿的金丝玄甲衣,将全身包裹着,连头上都包裹着金丝软甲,只露出一张皮肤有些许粗糙,小麦色一般的脸,眉目冷峻,双眼阴狠,高耸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带着一些俊朗在其中,此人是赵则尹的心腹,也是他的师弟,嗜血阁的阁主藏风。

    藏风双手向前行礼,

    “回禀王爷,卑职只知道,陛下与您的父子亲情如深海一般深厚长绵,王爷切不可多想,以免伤了父子之心。”

    赵则尹双眼微垂向下,看到地图上的江南道三个字,他盯着地图上的这座城池,用手指着地图上标写的“江南道”三个字,

    “藏风,江南道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藏风双眼垂下,闪着略有些忐忑不安,

    ”回禀王爷,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到了江南道,随时待命。”

    赵则尹目空一切的说道,

    “这个温家老头子也到了天命之年,他家那个病秧子是不是也该速速解决了。”

    藏风双目抬起,头却还是低着,他看向赵则尹的后背,隐隐发冷,

    “是,王爷,正派人盯着呢。”

    赵则尹突然转身将挂在书桌旁的佩剑拔出,一剑扔向下面台阶上的藏风,发疯一般地吼道,

    “可那封信还是没能从顾家手里夺过来,我养你们这帮杂碎有何用!”

    他阴晴不定的阴暗面,瞬间展露无疑,剑没有刺穿藏风的金丝玄甲衣,却在刺到藏风身体之时,瞬间折成了两半。

    赵则尹幽幽的说道,

    “这衣服不错。”

    藏风将头低的更加低了,但是却没有跪下,他沉声道,

    “王爷息怒!原本事情都一切顺利,可半路杀出了两个程咬金,很是难缠,不仅坏了我们嗜血阁在顾家木塔内的好事,还在龙清寺救走了温家那个病秧子公子。”

    赵则尹听完后,面色瞬间又豁然开朗一般,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有趣,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阻挡住你们嗜血阁的路?”

    藏风将掉落在自己脚下,已经折成了两半的剑,他捡了起来,只见他将手臂上的金丝玄甲取下,露出小麦色的胳膊,他将那折成一半的剑头狠狠用力的刺在手臂上,瞬间伤口流出鲜血来,一滴一滴的滴入身下的水池中,池中的金色锦鲤一群瞬间纷纷扎堆在水池内,大口吸入这一滴一滴融入水的鲜血,他忍着巨痛说道,

    “是.....卑职办事不力,卑职手下的副阁主来信中说,是两个江湖少年。”

    赵则尹听完后,他慢慢踱步向前,

    “哦?两个江湖少年?”

    藏风将折剑从手臂中拔出,他一只手捂着手臂的伤口,止血,

    “正是,据信中说,其中一人是岭川剑阁大弟子李无生,另外一人似是来自蜀地。”

    赵则尹直言不讳地道,

    “岭川剑阁的曲老和我师父明月飞,年少时似是一番好友,如今师父早已天命陨落,这个曲老却还在活着,他的这个徒弟李无生,为何我从未听闻过。”

    “王爷有所不知,这李无生,年十八,是曲无南最小的徒弟。”

    赵则尹此时疑惑,

    “他那个最小的徒弟,不是三年前已经死了吗?”

    藏风抬起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似是已经习惯他疯魔般的模样,

    “三年前,死的那个不是他,死的那个是曲老唯一的女弟子。”

    赵则尹这个疯批,怒吼着拍起桌子,

    “荒谬!”

    顿时又降下声来,看着藏风,双眼中含着新奇,

    “有趣,李无生?年十八?。”

    “王爷,这个李无生武功深不可测,身上有天下第一剑谱青衫卷宗,我们的人与他较量过两次,全都败下阵来,很是难杀。”

    藏风不敢直视赵则尹,只听到他幽幽的说出一句话,

    “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最可怜,又最强的弟弟,真是难为你们了。”

    藏风双膝跪地,振振有词道,

    “他怎配做王爷的弟弟,萤烛之火怎可比王爷日月光辉之姿。”

    赵则尹听完后,满脸落寞,双眼发狠,露出一丝嗜人之光,

    “这个出生就该死的杂碎,我找了十八年,现在他尽然自己出现了。”

    “能让他活着的人,都该死!”

    藏风随声道,

    “是!”

    “藏风,你不觉得一切又变得有趣起来了吗?”

    藏风内心疑惑,

    “王爷明示。”

    赵则尹慢慢的从台阶上,踱步而下,一步一步的走向站在水池中间的藏风,

    “他就不该活在这个世间,可他却苟活了十八年,还有了师父,还有了天下第一的剑谱,藏风啊,冥冥之中这是老天在给他机会与我抗衡,想我十六就入朝堂为父皇分忧,二十便离开皇宫,独立府邸,成为父皇的膀臂,治理新宋二十余载,七王府打下的天下,是父皇如今的大半个天下。”

    藏风坚定不移的说着,

    “藏风一生崇拜之人便是王爷。”

    赵则尹看向头顶的那一束天顶上透下来的光,他喃喃自语道,

    “塞外的女子很是骁勇善战,儿时,我便见她与父皇常常围猎伴骑,如今她的模样我还依然清晰的记得,如今她的儿子,也就是我那可怜兮兮苟活十八年的弟弟......”

    藏风似是明白赵则尹的心事一般,他厉声严辞道,

    “藏风这就去杀了他!”

    赵则尹,盯着天顶上透下来的光,看着出神,仿佛看见了他的小时候,

    “慢着,我倒是想看看这女人的儿子,是如何在我布下的江湖暗网中,苟活世间。”

    “那,王爷,藏风现在该如何?”

    “先盯着温家,和他的动静。”

    “是!”

    ......

    “二十五年前,父皇征战塞外归来,带回一名女子,年方二十有一,身着一袭白衣,眉目秀丽,说她天人之姿色也不为过,那时我怯生生的躲在父皇的身旁,盯着她容颜清冷的脸庞,俏丽如仙女下凡一般,父皇唤她文秀,而那时的我已经年十一,刚习武一年。此女入宫后,深的父皇的宠爱,对我也是照顾万分,我自小生母郑贵妃亡故,父皇对我用心良苦,细心培养,严辞苛刻教导,而此女对我也很好,是非常的好,她亲手给我做好吃的桂花糖糕,如是我的母亲一般细心照顾年少的我,那时的我好希望,永远得到父皇和此女的爱,我依赖这份关爱。”

    “可是慢慢的时间久了,我长大了,直到十七岁那年,我与淑雨宫中拜访时,不小心见她在沐浴时的模样,那时的我顿时脸颊发烫,身心气血翻涌的跑出了淑雨宫,我站在冬日夜雨中的御花园内,浑身上下发着火热,那时我才明白,她是我的母妃,也是我情窦初开最爱的女人,可我知道,她也是父皇此生最爱的女人,所以,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间,她的出现只会让我们父子之情分崩离析,她,该,死!”

    藏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则尹说完这一切,他怔怔的看着他,只想安静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