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世间江湖非武林
“张家小……张文啊，那王先生回京后做的什么官啊？”
迟猛脸上维持出亲切的笑意，拉着张文询问起来。
张文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爹娘，岳父岳母，迟叔还有王婶，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先生回去，陛下只是赏赐了些财物，下旨让先生官复原职，并没有升迁！”
“啊？那王先生不是皇帝亲自派人来请回去的吗？怎么到了京城还只是官复原职啊？”
萧叔大感疑惑地说道，其余人也是满脸不解，只有迟羽和萧茹若有所思。
“说起来，初到京城的时候，接到了陛下的圣旨时，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陛下没有给先生升官，并非是不倚重先生。
而是升无可升，只能赏赐先生财物和田地以示皇恩，因为先生曾经竟然是朝廷宰相！”
“啊？”
几家大人们皆是目瞪口呆，宰相，那是百官之首，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以想象那样的大人物在他们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山村里隐居了十年之久。
“嘶~”
几位中年人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冷气，迟羽和萧茹则只是有些诧异，毕竟他们有了心里预期，能让皇帝下旨来请回朝堂的官员，哪有身份简单的。
只是宰相之位确实高得有些离谱，而且王先生官复原职，也就意味着他乃是大乾国立国以来屈指可数的两朝宰相。
“这么说来，你们三小竟然是两朝宰相的学生啊，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以后你在京城，可得好好和王先生打好关系啊！”
迟猛满脸笑意的说着，话语中隐约有些别扭，只是此时众人心绪激荡难平，却是没有听出来，唯有迟羽明白老爹为何如此，却只能沉默以对。
“迟叔说的是，但是先生其实很爱护我的。”
张文笑呵呵的说着，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人，也让我吃惊不已。”
迟羽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张文指的是谁。于是出声问道：“是跟着先生身边的管家吗？”
“那位管家？”其余人没有谁和迟羽一般与管家比拼过，所以都很疑惑。
张文看向迟羽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迟羽应该猜到了，那位‘管家’也不简单，他原名叫穆青，乃是大乾国五镇大将之首，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统领京城禁卫军，位同朝廷六部尚书。”
“啊？”
众人再次震惊不已，张家老爹更是开口称奇：“难得咱们村里真有天降福运，一位宰相住过就罢了，怎么还有一位镇国大将军也来住个十来年啊！”
张文摇了摇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有什么天降福运，后来与先生谈起，先生解释这可能是先帝故意安排的。”
“嗯？”
众人不解的看向张文。
迟羽怔了怔，不确定道：“莫非是因为文启帝？”
文启，即是大乾新帝的年号，遂衙役报喜时曾言文启二年。
张文点了点头赞同了迟羽。
“果然如先生所言，以迟羽你的才智肯定能猜到一二。”
随后张文向众人解释道：“先生极为聪慧，先帝时也是少年进士，而且是当科状元，先帝对先生的才智称赞不已，便封先生为东宫太子太傅，以教导文启帝治国学问。
不久后，先生完美处理了当时棘手东南梁府起义，没有动用太多钱粮，先帝极为满意，提拔先生做了宰相。
当时先生少年得志，性情很是火爆，经常在朝堂上和政见不妥的百官争吵，言辞激烈，甚至几次大打出手。
先生在任期间国泰民安，先帝对先生极为倚重，但先生性情依旧不改，于是十多年前，先帝故意昏庸决策，引起先生不满，争吵过后便将先生贬谪到了咱们西疆府做府城文书，先生一气之下便来村里隐居了。”
张文的讲述引得众人唏嘘不已，但还是没听明白王先生的遭遇与当今文启帝有啥关系。
张文继续解释：“因为陛下虽为太子，而且能力出众，但先帝生有九子，才能皆不输陛下，为了防止同室操戈，先帝设计贬谪能力出众的先生和武力高强的穆青将军，其实是为了给太子藏住稳定朝局的底牌。
先生是陛下的老师，陛下登基，再下旨召回，于理，陛下是奉召登基，先生必定会站在陛下这边，于情，先生是陛下的老师，也是陛下为先生平反，先生更是会帮助陛下稳定朝堂。
而穆青将军自幼与陛下关系亲近，所以也被先帝找个理由贬谪到了西疆，留到如今给陛下差遣。先生火爆的脾气也符合穆青将军的胃口，穆青将军索性与先生一起来了咱们村里隐居。
其实去年的诏书上，清楚写了连带穆青将军一起召回的旨意，只是先生没跟我们细说而已。
因此，先生推测，这一切都是先帝计划好了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帮助文启陛下储备人才，保证他驾崩后文启陛下能快速稳定朝局。”
“乖乖！原来这里头有这么多道道，怪不得人说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机可真是深！”
听完，萧叔感慨不已。
“是啊，儿子，你以后可要小心，千万别惹怒了陛下！”
张文老爹听了张文的解释，心中反而为张文担忧起来。
张文一脸轻松的笑道：“爹，您别瞎担心了，儿子晓得，再说当今陛下乃是先生教导出来的，先生也称赞陛下是位贤明君主，不会无故降下雷霆的。”
众人感慨完“王相穆将”的遭遇，张文这才向迟羽提起了另一件事。
“迟羽，这次回来，临行前，先生叮嘱我询问你的身体，怎么样？这一年多没出问题吧？”
听到张文这话，迟猛目光顿时明亮起来，满怀希冀的看着张文，想知道王先生是否还愿意带自家儿子入京，去斩获那光宗耀祖的荣华富贵。
迟羽笑了笑，感激道：“替我向先生道谢，我身体没问题，比去年有了些进步，不过还达不到闯荡江湖的条件，暂时还去不了京城看望先生。”
迟猛脸色又沉了下来，不过并未发作。
张文闻言，不知为何沉思起来，良久之后，再次开口道：“迟羽，说实话，这一年来，我在京城了解了很多关于武艺之事，临行前先生让我看情况，自己斟酌，但作为自小长大的朋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与你详细说明！”
迟羽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很想了解大乾国京城中有哪些高人。
张文叹了口气道：“其实，先生口中讲述的那些江湖故事，不过是文人墨客们编撰的话本，闲来无事，先生讲来逗趣我们的。”
迟羽脸上笑意迅速消退，目光紧盯着张文，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天什么先天，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武林江湖！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不过是话本故事的主角罢了！”
轰！
张文的话，在迟羽心中如同晴空霹雳。
一时之间，迟羽的脸色苍白如纸。
迟猛脸上维持出亲切的笑意，拉着张文询问起来。
张文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爹娘，岳父岳母，迟叔还有王婶，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先生回去，陛下只是赏赐了些财物，下旨让先生官复原职，并没有升迁！”
“啊？那王先生不是皇帝亲自派人来请回去的吗？怎么到了京城还只是官复原职啊？”
萧叔大感疑惑地说道，其余人也是满脸不解，只有迟羽和萧茹若有所思。
“说起来，初到京城的时候，接到了陛下的圣旨时，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陛下没有给先生升官，并非是不倚重先生。
而是升无可升，只能赏赐先生财物和田地以示皇恩，因为先生曾经竟然是朝廷宰相！”
“啊？”
几家大人们皆是目瞪口呆，宰相，那是百官之首，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以想象那样的大人物在他们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山村里隐居了十年之久。
“嘶~”
几位中年人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冷气，迟羽和萧茹则只是有些诧异，毕竟他们有了心里预期，能让皇帝下旨来请回朝堂的官员，哪有身份简单的。
只是宰相之位确实高得有些离谱，而且王先生官复原职，也就意味着他乃是大乾国立国以来屈指可数的两朝宰相。
“这么说来，你们三小竟然是两朝宰相的学生啊，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以后你在京城，可得好好和王先生打好关系啊！”
迟猛满脸笑意的说着，话语中隐约有些别扭，只是此时众人心绪激荡难平，却是没有听出来，唯有迟羽明白老爹为何如此，却只能沉默以对。
“迟叔说的是，但是先生其实很爱护我的。”
张文笑呵呵的说着，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人，也让我吃惊不已。”
迟羽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张文指的是谁。于是出声问道：“是跟着先生身边的管家吗？”
“那位管家？”其余人没有谁和迟羽一般与管家比拼过，所以都很疑惑。
张文看向迟羽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迟羽应该猜到了，那位‘管家’也不简单，他原名叫穆青，乃是大乾国五镇大将之首，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统领京城禁卫军，位同朝廷六部尚书。”
“啊？”
众人再次震惊不已，张家老爹更是开口称奇：“难得咱们村里真有天降福运，一位宰相住过就罢了，怎么还有一位镇国大将军也来住个十来年啊！”
张文摇了摇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有什么天降福运，后来与先生谈起，先生解释这可能是先帝故意安排的。”
“嗯？”
众人不解的看向张文。
迟羽怔了怔，不确定道：“莫非是因为文启帝？”
文启，即是大乾新帝的年号，遂衙役报喜时曾言文启二年。
张文点了点头赞同了迟羽。
“果然如先生所言，以迟羽你的才智肯定能猜到一二。”
随后张文向众人解释道：“先生极为聪慧，先帝时也是少年进士，而且是当科状元，先帝对先生的才智称赞不已，便封先生为东宫太子太傅，以教导文启帝治国学问。
不久后，先生完美处理了当时棘手东南梁府起义，没有动用太多钱粮，先帝极为满意，提拔先生做了宰相。
当时先生少年得志，性情很是火爆，经常在朝堂上和政见不妥的百官争吵，言辞激烈，甚至几次大打出手。
先生在任期间国泰民安，先帝对先生极为倚重，但先生性情依旧不改，于是十多年前，先帝故意昏庸决策，引起先生不满，争吵过后便将先生贬谪到了咱们西疆府做府城文书，先生一气之下便来村里隐居了。”
张文的讲述引得众人唏嘘不已，但还是没听明白王先生的遭遇与当今文启帝有啥关系。
张文继续解释：“因为陛下虽为太子，而且能力出众，但先帝生有九子，才能皆不输陛下，为了防止同室操戈，先帝设计贬谪能力出众的先生和武力高强的穆青将军，其实是为了给太子藏住稳定朝局的底牌。
先生是陛下的老师，陛下登基，再下旨召回，于理，陛下是奉召登基，先生必定会站在陛下这边，于情，先生是陛下的老师，也是陛下为先生平反，先生更是会帮助陛下稳定朝堂。
而穆青将军自幼与陛下关系亲近，所以也被先帝找个理由贬谪到了西疆，留到如今给陛下差遣。先生火爆的脾气也符合穆青将军的胃口，穆青将军索性与先生一起来了咱们村里隐居。
其实去年的诏书上，清楚写了连带穆青将军一起召回的旨意，只是先生没跟我们细说而已。
因此，先生推测，这一切都是先帝计划好了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帮助文启陛下储备人才，保证他驾崩后文启陛下能快速稳定朝局。”
“乖乖！原来这里头有这么多道道，怪不得人说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机可真是深！”
听完，萧叔感慨不已。
“是啊，儿子，你以后可要小心，千万别惹怒了陛下！”
张文老爹听了张文的解释，心中反而为张文担忧起来。
张文一脸轻松的笑道：“爹，您别瞎担心了，儿子晓得，再说当今陛下乃是先生教导出来的，先生也称赞陛下是位贤明君主，不会无故降下雷霆的。”
众人感慨完“王相穆将”的遭遇，张文这才向迟羽提起了另一件事。
“迟羽，这次回来，临行前，先生叮嘱我询问你的身体，怎么样？这一年多没出问题吧？”
听到张文这话，迟猛目光顿时明亮起来，满怀希冀的看着张文，想知道王先生是否还愿意带自家儿子入京，去斩获那光宗耀祖的荣华富贵。
迟羽笑了笑，感激道：“替我向先生道谢，我身体没问题，比去年有了些进步，不过还达不到闯荡江湖的条件，暂时还去不了京城看望先生。”
迟猛脸色又沉了下来，不过并未发作。
张文闻言，不知为何沉思起来，良久之后，再次开口道：“迟羽，说实话，这一年来，我在京城了解了很多关于武艺之事，临行前先生让我看情况，自己斟酌，但作为自小长大的朋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与你详细说明！”
迟羽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很想了解大乾国京城中有哪些高人。
张文叹了口气道：“其实，先生口中讲述的那些江湖故事，不过是文人墨客们编撰的话本，闲来无事，先生讲来逗趣我们的。”
迟羽脸上笑意迅速消退，目光紧盯着张文，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天什么先天，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武林江湖！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不过是话本故事的主角罢了！”
轰！
张文的话，在迟羽心中如同晴空霹雳。
一时之间，迟羽的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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