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魏瑛与程鸥
下了山，过铁索桥后，魏瑛在楼亭外公用电话亭打了两个电话。
程鸥拦了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魏瑛家。
汪絮小姑自是喜悦，对唐鸿的到来也不见外。
只见她热情好客，忙前忙后，端出冰茶，切瓜削果，招呼众人享用，又到厨房准备晚饭。
六岁的小表妹缠着汪絮央求陪她玩耍。
魏瑛拉着程鸥到闺房窃窃私语。
唐鸿坐在沙发一角小口吃瓜。
过了些时候，汪絮姑父下班到家，这便开饭。
饭后，魏瑛与程鸥在房中温习功课，小姑收拾厨房，姑父陪着汪絮、唐鸿聊天。
只听他言语尊重，俨然已把汪絮、唐鸿当作大人对待。
汪絮东拉西扯学校的琐事，唐鸿偶尔插上几句话。
魏瑛拿着试卷从房间出来，故意对她爸说：“爸爸，来看看这道题怎么解？”
魏瑛爸爸会意，笑着说：“这儿坐着两个大学生呢，你爸爸我中专水平哪会这个。”
“给我看看。”汪絮接过试卷。
数学！汪絮顿感头皮发麻，默默地传给唐鸿。
唐鸿非常认真地看了试题片刻，示意魏瑛把笔给他。
他在试题处作了三条答题的思路及技巧后，又把试卷传给汪絮。
汪絮开心一笑，这让他想起整个大一的两次学期高数考试，他与唐鸿就是这么默契干的。
魏瑛接过试卷，并不马上回房，站在那里蹙眉思索唐鸿的解答。
少顷，她眉展眼笑，解得好！解得妙！杏眼瞥了下唐鸿，赶忙进房间与程鸥分享。
魏瑛爸爸对着唐鸿双手竖起大拇指，说：“阿絮是知道瑛子喜欢较真的。还有三天，你们没其他要紧事办的话，过来给瑛子她俩辅导下，多会做一道题也好啊。”
对于姑父的邀请，汪絮无法拒绝。
他想到除了明天，后几天计划是带唐鸿出去游玩的。
这样一想，汪絮没有立马应承。
姑父微笑着对汪絮说：“阿絮，这几天我也休假。我们正好讨论下瑛子报考的大学，还有选什么专业好。”
“你也不怕人笑。高考还没考呢，你就想着大学啊、专业啊。”小姑说，她刚收拾完厨房出来。
“阿絮，你看你小姑，对自己姑娘都没点自信。”姑父拉拢汪絮说。
小姑坐到椅子上说：“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也没用。瑛子心沉着呢，我看她已有打算。阿絮你们明天一定要过来啊。”
又对自己老公说：“明天休什么假？我不上班，你也不上班？别想偷懒，到七号再休。”
“好，就这么办，我们都听掌柜的。”姑父愉快地笑着说。
这下汪絮推脱不得了，心想：回去再跟唐鸿商量，武夷山去不成，但汪凝那总得去一趟。
时候不早了。
汪絮、唐鸿起身要走。
程鸥这几日晚上就住在魏瑛家。
出门时，小姑又交代明天一早过来吃早饭。
两人回到汪絮家中，汪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
汪絮对她说：“小姑让明天去吃早饭，后面这三天要辅导瑛子。”
“哦，去吧。”汪妈妈没说多余的话。
她关了电视，刚要到卧室休息，回头对汪絮说：“冰箱里放着冰沙，你记得拿出来吃。”
冰沙是早上汪絮要她做的。
汪妈妈休息时，汪絮拿出冰沙，盛了一碗给唐鸿。
冰沙？唐鸿是头一回听这个词，见是细如沙子的冰团，颜色由哈密黄、西瓜红、菠萝金、小豆青等相间组成。
吃下冰凉透心，甜而不腻，吃着吃着，唐鸿眼睛湿润，慢慢渗出一滴泪，那个独自度过的除夕夜晚他都不曾如此。
汪絮柔声问：“想家了？”
唐鸿忙抬胳膊拭去眼泪，对汪絮说：“剩下的你放回冰箱，我明天早上再吃吧。困了，我睡了。”
“你还没洗澡呢。”
“不洗了。”说着唐鸿进了房间，关上门。
次日清晨，汪絮起床漱洗后把唐鸿叫醒，让他去洗澡。
又把芦席、竹枕用热水抹了两遍，拆了凉被套子放到洗衣机中浸泡。
一番忙碌后，两人步行去魏瑛家。
到了魏瑛家，女孩们还没起床。
小姑在做早饭，姑父晨练将要回来。
小表妹躺在床上撒娇，非得要汪絮讲故事才肯起床。
魏瑛、程鸥两个女孩也不避嫌，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唐鸿只感身躯无处安放，便到厨房看小姑做闽式早点。
小姑见他有兴趣学，边做边教他炸糍粑、灌蛋。
吃完早饭，姑父去上班。
小姑带着嚷嚷要看章鱼的小表妹去最大的海鲜市场买菜。
四个年轻人在家中，唐鸿极尽所能辅导两个女孩。
汪絮插空也会指点一二，时光其乐融融度过。
待到小姑买菜回来，自是又做了顿丰盛的饭。
用过午饭，唐鸿被安排到书房午休。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身体被软软的物体压着，嘴角阵痛。
他睁开眼时，看见小表妹正趴在他身上专心致志地用小手拔他的胡子，他忍着痛默默地注视小女孩。
一会儿，小表妹似乎感觉乏了，一抬头看见唐鸿正盯着她看，吓得哇一声哭出来。
魏瑛听到声音，忙过来看情况，见唐鸿正在哄妹妹。
她牵着妹妹的手问怎么了，妹妹不说话也止住哭。
魏瑛扫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脸郁闷的唐鸿，只听他苦笑着说：“小阿妹扯我胡子时我醒了，怕是吓到她了。”
魏瑛这才莞尔，笑道：“小棉花，你弄哥哥胡子，还好意思哭呀。”
小表妹跟姐姐辩道：“是这哥哥欺负我，我不跟他玩了，我要找絮哥哥。”说完一溜烟跑出房间。
魏瑛不再搭理妹妹，问唐鸿：“你这胡子？”
这个问号魏瑛自从见到他后就一直放在心里。
“天生的。”唐鸿回她，做了个没办法的动作。
魏瑛心想：我知道是长出来的，难道还弄假胡子贴得不成？这人真是奇怪，留着怪胡子不说，说话也怪怪的。
魏瑛不想跟他争论，回到房中继续学习。
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了这几日。
三天转眼即过，唐鸿提前去买返程的火车票，他已经给宋元打了电话。
宋元让他尽快回校，好几亩荒地一个人根本干不过来。
武夷山是去不了，汪絮再三说去汪凝那玩下，带他去看荔枝长在树上是什么样子。
唐鸿不忍拂意，陪着汪絮去了福州一趟方才回校。
程鸥拦了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魏瑛家。
汪絮小姑自是喜悦，对唐鸿的到来也不见外。
只见她热情好客，忙前忙后，端出冰茶，切瓜削果，招呼众人享用，又到厨房准备晚饭。
六岁的小表妹缠着汪絮央求陪她玩耍。
魏瑛拉着程鸥到闺房窃窃私语。
唐鸿坐在沙发一角小口吃瓜。
过了些时候，汪絮姑父下班到家，这便开饭。
饭后，魏瑛与程鸥在房中温习功课，小姑收拾厨房，姑父陪着汪絮、唐鸿聊天。
只听他言语尊重，俨然已把汪絮、唐鸿当作大人对待。
汪絮东拉西扯学校的琐事，唐鸿偶尔插上几句话。
魏瑛拿着试卷从房间出来，故意对她爸说：“爸爸，来看看这道题怎么解？”
魏瑛爸爸会意，笑着说：“这儿坐着两个大学生呢，你爸爸我中专水平哪会这个。”
“给我看看。”汪絮接过试卷。
数学！汪絮顿感头皮发麻，默默地传给唐鸿。
唐鸿非常认真地看了试题片刻，示意魏瑛把笔给他。
他在试题处作了三条答题的思路及技巧后，又把试卷传给汪絮。
汪絮开心一笑，这让他想起整个大一的两次学期高数考试，他与唐鸿就是这么默契干的。
魏瑛接过试卷，并不马上回房，站在那里蹙眉思索唐鸿的解答。
少顷，她眉展眼笑，解得好！解得妙！杏眼瞥了下唐鸿，赶忙进房间与程鸥分享。
魏瑛爸爸对着唐鸿双手竖起大拇指，说：“阿絮是知道瑛子喜欢较真的。还有三天，你们没其他要紧事办的话，过来给瑛子她俩辅导下，多会做一道题也好啊。”
对于姑父的邀请，汪絮无法拒绝。
他想到除了明天，后几天计划是带唐鸿出去游玩的。
这样一想，汪絮没有立马应承。
姑父微笑着对汪絮说：“阿絮，这几天我也休假。我们正好讨论下瑛子报考的大学，还有选什么专业好。”
“你也不怕人笑。高考还没考呢，你就想着大学啊、专业啊。”小姑说，她刚收拾完厨房出来。
“阿絮，你看你小姑，对自己姑娘都没点自信。”姑父拉拢汪絮说。
小姑坐到椅子上说：“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也没用。瑛子心沉着呢，我看她已有打算。阿絮你们明天一定要过来啊。”
又对自己老公说：“明天休什么假？我不上班，你也不上班？别想偷懒，到七号再休。”
“好，就这么办，我们都听掌柜的。”姑父愉快地笑着说。
这下汪絮推脱不得了，心想：回去再跟唐鸿商量，武夷山去不成，但汪凝那总得去一趟。
时候不早了。
汪絮、唐鸿起身要走。
程鸥这几日晚上就住在魏瑛家。
出门时，小姑又交代明天一早过来吃早饭。
两人回到汪絮家中，汪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
汪絮对她说：“小姑让明天去吃早饭，后面这三天要辅导瑛子。”
“哦，去吧。”汪妈妈没说多余的话。
她关了电视，刚要到卧室休息，回头对汪絮说：“冰箱里放着冰沙，你记得拿出来吃。”
冰沙是早上汪絮要她做的。
汪妈妈休息时，汪絮拿出冰沙，盛了一碗给唐鸿。
冰沙？唐鸿是头一回听这个词，见是细如沙子的冰团，颜色由哈密黄、西瓜红、菠萝金、小豆青等相间组成。
吃下冰凉透心，甜而不腻，吃着吃着，唐鸿眼睛湿润，慢慢渗出一滴泪，那个独自度过的除夕夜晚他都不曾如此。
汪絮柔声问：“想家了？”
唐鸿忙抬胳膊拭去眼泪，对汪絮说：“剩下的你放回冰箱，我明天早上再吃吧。困了，我睡了。”
“你还没洗澡呢。”
“不洗了。”说着唐鸿进了房间，关上门。
次日清晨，汪絮起床漱洗后把唐鸿叫醒，让他去洗澡。
又把芦席、竹枕用热水抹了两遍，拆了凉被套子放到洗衣机中浸泡。
一番忙碌后，两人步行去魏瑛家。
到了魏瑛家，女孩们还没起床。
小姑在做早饭，姑父晨练将要回来。
小表妹躺在床上撒娇，非得要汪絮讲故事才肯起床。
魏瑛、程鸥两个女孩也不避嫌，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唐鸿只感身躯无处安放，便到厨房看小姑做闽式早点。
小姑见他有兴趣学，边做边教他炸糍粑、灌蛋。
吃完早饭，姑父去上班。
小姑带着嚷嚷要看章鱼的小表妹去最大的海鲜市场买菜。
四个年轻人在家中，唐鸿极尽所能辅导两个女孩。
汪絮插空也会指点一二，时光其乐融融度过。
待到小姑买菜回来，自是又做了顿丰盛的饭。
用过午饭，唐鸿被安排到书房午休。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身体被软软的物体压着，嘴角阵痛。
他睁开眼时，看见小表妹正趴在他身上专心致志地用小手拔他的胡子，他忍着痛默默地注视小女孩。
一会儿，小表妹似乎感觉乏了，一抬头看见唐鸿正盯着她看，吓得哇一声哭出来。
魏瑛听到声音，忙过来看情况，见唐鸿正在哄妹妹。
她牵着妹妹的手问怎么了，妹妹不说话也止住哭。
魏瑛扫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脸郁闷的唐鸿，只听他苦笑着说：“小阿妹扯我胡子时我醒了，怕是吓到她了。”
魏瑛这才莞尔，笑道：“小棉花，你弄哥哥胡子，还好意思哭呀。”
小表妹跟姐姐辩道：“是这哥哥欺负我，我不跟他玩了，我要找絮哥哥。”说完一溜烟跑出房间。
魏瑛不再搭理妹妹，问唐鸿：“你这胡子？”
这个问号魏瑛自从见到他后就一直放在心里。
“天生的。”唐鸿回她，做了个没办法的动作。
魏瑛心想：我知道是长出来的，难道还弄假胡子贴得不成？这人真是奇怪，留着怪胡子不说，说话也怪怪的。
魏瑛不想跟他争论，回到房中继续学习。
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了这几日。
三天转眼即过，唐鸿提前去买返程的火车票，他已经给宋元打了电话。
宋元让他尽快回校，好几亩荒地一个人根本干不过来。
武夷山是去不了，汪絮再三说去汪凝那玩下，带他去看荔枝长在树上是什么样子。
唐鸿不忍拂意，陪着汪絮去了福州一趟方才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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