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幺蛾子
从那天看到George拍的陈念的照片开始，蒋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是猎人惯有的把戏，不动声色地靠近，用很多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家伙在这种事的处理上游刃有余，从不会硬来，只会有意无意的给你提供很多接近他的契机。碰到合拍的自然而然就睡了，碰到硬骨头就全身而退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蒋律低下头捏捏眉心，叹口气，不禁嘲笑了一下今天过于紧张有点阵脚大乱的自己。
进了门才发现手机收件箱里一条未读信息。
“出来喝一杯？”-Rebecca。
左划，删除。
那女人似乎耐心有限，见没有回复干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一直在震，不肯停。
心里一顿烦躁只能接起。对面的声音依旧温柔妩媚，“有空么，喝一杯？”
“不了，今天很多事要忙。”强压住不耐烦，今天这俩人轮番上阵，着实有点闹心。
“我都到你小区门口了，找你谈点公事。”对方不依不饶，甚至不给人拒绝的时间，说完就挂了。
公司给Rebecca租的房子离他家不算远，她也是之前无意在助理群里打听到。
路灯下的女人浑身被笼罩了一层暗黄色，夜影迷离，身材凹凸有致，勾人的很。
“说吧，什么事？”蒋律随意套了个卫衣就下来，甚至都没有好好正眼看她，看样子并没有兴致喝一杯。
Rebecca也是个聪明人，不再坚持，索性倚着路灯开了口。
“George明年退休，老人家也说了让自己找出路。我现在工作严重不饱和，你看我当你助理怎么样？”
蒋律两手插着口袋，继续看着别处说“从汇报架构来说我暂时没有资格单独配一个助理；何况Cindy干的很好，我没有理由换掉她。”这个时候，他并不想把陈念扯进来。
“汇报架构可以不变，继续汇报给George就行，我只是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工作。现在，和回美国以后。”
话说的很清楚，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暧昧。
蒋律还是侧着脸，昏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Rebecca见他没回话，接着说“对了，实习生直接开掉不费事的，本来就干不了什么活。”
有那么一瞬间，蒋律想说点什么。忍住了。
“我不想再重复，我不需要额外的助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Rebecca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被这个不近人情的回复影响。随手拍了一张蒋律离去的背影，发了个朋友圈。
“今夜的你和这月色一样温柔。”
苦憋开题的陈念并没有及时刷到这条朋友圈，夜晚的宁静被Cindy一通电话打破。
“Rebecca那个妖精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上来就是问句，声音沙哑鼻音很重。
“啊？”陈念觉得自己今晚也有病，别人说啥都只知道回一个啊字。
疑惑着打开朋友圈。说实话那个背影，模糊得很，再加上光线昏暗，可以是任何人。只是陈念一眼就认出那是蒋律，以及他家的小区门口。
“蒋律在搞什么？被这种货色攻陷了？”一整天躺在沙发养病的Cindy在刷到这条朋友圈时差点没把自己咳背过气去。
“我不知道呀”，陈念是真不知道，理智告诉她应该不会，可现实人家大晚上还在家门口见面呢。
“我靠我靠，Vivian在群里艾特她问是不是Aidan家，她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尼玛害羞个什么劲，她想干嘛。”
“这是宣誓主权呢？”
Cindy不停地叨叨，陈念似乎都能想象到她蹭的一下坐起来面红耳赤的样子。
“你说她这个朋友圈蒋律看到什么反应？”
”啊？“陈念这下是真的词穷了，眼睛酸涩，有点想哭。
Cindy约摸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姐帮你调查清楚，你好好睡觉，明天公司聊。”
陈念对蒋律的喜欢，Cindy多少是能察觉出的。只是这种少女的纯情似乎不适合在职场这样的环境里生根发芽，可偏就是这份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的真心更能打动人。她本无意插手别人的感情世界，却又在这样的夜晚被激起了内心的那股侠义心肠。
可具体怎么调查，当事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只会打太极把大家当猴耍着玩。她总不能冲到蒋律办公室问他这个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陈念觉得今天的开题是写不好了，老天变着法的出奇招不想让她写。
她无意识的地不停刷着朋友圈，想看看有哪些回复。以及蒋律会不会说些什么。
没有。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天一早，助理们默契的撇开Rebecca单独拉了个群聊天，这么大的瓜要吃，谁还有心思上班。聊到兴奋点还时不时抬起头默契的看上几眼做几个小表情。
群里有人发着年会Rebecca和蒋律站在一起谈话的照片。煞有其事的说着那时候只觉得两人站一起还挺养眼，没想着暗度陈仓了。
八卦一起，一时半会就停不了。
接着又有人分享了家庭日的合影，Rebecca身微微侧向蒋律，笑的很甜。
也有人说蒋律看着不像喜欢Rebecca的样子。
欲盖弥彰呀，懂伐啦。
群里你一句我一句，扰的陈念莫名心烦。
索性把手机开了静音。站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
茶水间里Rebecca正低声跟蒋律说着什么；陈念无力向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等蒋律回过头时，只看到了陈念的背影。
他刚刚再一次拒绝了Rebecca的请求，这女人也不生气，末了还丢了一句随时待命为他效劳。听得他莫名很火大。
回到办公室，找到和陈念对话框，想着得说点什么。
“开题写得怎么样了？”
发完放下手机忍不住想看外面的人有啥动静。坐在桌前一脸严肃的陈念完全没有碰手机，甚至眉头紧锁眼神迷离一脸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还是没有回复。蒋律叹口气只能在Skype上问她。
陈念的眼瞥了他一下，只那一瞬。迅速扭过头，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很久，久到蒋律以为她要把自己的开题报告完整的发过来。没想到最后只收到简单的两个字，“还行。”
Cindy看群里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磕起了CP，一脸花痴样，觉得不能再让这样无脑的对话继续下去。蹭一下站起身，冲到了蒋律办公室。
死就死吧，谁让旁边的小姑娘这么楚楚可怜呢。
“找我有事？”略显莽撞的Cindy他还是头一回见。
“有事。”
“说。”
“您对办公室恋情怎么看？”
蒋律一阵心慌，“怎么？”
“这两天公司有个八卦传的比较凶，我其实没什么立场打听老板的私生活。但毕竟算是我手下的人，还是得来确认一下。”
蒋律心更慌了。
“您和Rebecca在一起了么？”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Cindy提及陈念，他该怎么回答。可等对方的话说出口，蒋律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Cindy疯了。
“荒唐，感冒好了吗？怎么还在说胡话。”语气带着几丝懊恼。
Cindy突然喜上眉梢，变脸快的无人能比。拿出手机快速翻到那条朋友圈“你看，我还以为昨晚官宣了呢。”
蒋律这下是真真实实被气到了。他不常动怒，却连着两天因为这对狗男女生气。
“没有，纯属造谣。”
Cindy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挑挑眉，火速撤了。美其名曰急着帮老板公关。
她郑重其事在群里说此事纯属造谣，大家不要再外传。并连发了好几个闭嘴的表情。
助理们都是聪明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既然Cindy发话就不再多嘴。热闹了一早上的群这会终于消停了。
陈念的心从昨晚到现在终于也松下来一些，可还是觉得莫名的委屈。说不上来的。
没一会，那条朋友圈就看不见了。
“上次你发的好吃的拉面，晚上一起去？”蒋律觉得陈念刚才一定是想问他什么，他需要解释。
“我论文开题还没写完，下周就是deadline了。”
“吃碗面花不了太久。”不容拒绝的语气，他不能容忍两人之间有这样的误会。
“好吧。”
蒋律这才松口气。没忍住骂了句shit，这都他妈的什么事。
等那晚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上了桌，陈念的脸色依然没有多云转晴。
甚至不像往常一般兴奋的掰开筷子迫不及待要吃。
“朋友圈的事情是个误会。那条屏蔽了我，所以我并不知情没有第一时间解决这件事。”蒋律总算开了口。
“哦，我知道，Cindy辟谣了。”
想问的有很多，为什么你们俩那么晚会见面，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你的小区门口，为什么她会发那样的朋友圈，还有她怎么又删了。
“她昨天找我说想当我的助理，被我拒绝了。”没啥好瞒的。
陈念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啊？”
蒋律被她的回答弄得有点无可奈何，下意识举起手想揉揉她的脑袋，手停在半空，改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两天怎么了，语言能力退化很多啊”。
“嗯，被论文给憋的大脑快短路了。”语气轻松不少，蒋律那七上八下的心似乎安定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朋友圈的事情。”
我有什么资格，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咽了下去。
“朋友的私事八卦起来不大好吧。”
“朋友关心一下怎么了。再说我是你老板，如果老板有绯闻，你也需要第一时间找老板证实，必要时候帮老板公关。像Cindy那样。”
蒋律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起胡话来也可以这么一本正经，教她的都是啥乱七八糟会把人带沟里的职场技巧。
可他现在管不了太多。
陈念不傻，听出来后半句是胡话。也隐隐的觉出了些什么。
眼前这碗面似乎突然变得好吃了许多。甚至后悔刚才没多加一份豚肉。
对面的姑娘眉头舒展认真的欣赏着碗里的面，蒋律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能感觉到陈念在这件事里的情绪的波动；那种郁闷或者纠结，是一种超出对朋友的情感。
两个人各自释怀，在吃面的某一个间隙抬头时眼神凑巧碰到，没忍住，相视一笑。
老家伙在这种事的处理上游刃有余，从不会硬来，只会有意无意的给你提供很多接近他的契机。碰到合拍的自然而然就睡了，碰到硬骨头就全身而退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蒋律低下头捏捏眉心，叹口气，不禁嘲笑了一下今天过于紧张有点阵脚大乱的自己。
进了门才发现手机收件箱里一条未读信息。
“出来喝一杯？”-Rebecca。
左划，删除。
那女人似乎耐心有限，见没有回复干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一直在震，不肯停。
心里一顿烦躁只能接起。对面的声音依旧温柔妩媚，“有空么，喝一杯？”
“不了，今天很多事要忙。”强压住不耐烦，今天这俩人轮番上阵，着实有点闹心。
“我都到你小区门口了，找你谈点公事。”对方不依不饶，甚至不给人拒绝的时间，说完就挂了。
公司给Rebecca租的房子离他家不算远，她也是之前无意在助理群里打听到。
路灯下的女人浑身被笼罩了一层暗黄色，夜影迷离，身材凹凸有致，勾人的很。
“说吧，什么事？”蒋律随意套了个卫衣就下来，甚至都没有好好正眼看她，看样子并没有兴致喝一杯。
Rebecca也是个聪明人，不再坚持，索性倚着路灯开了口。
“George明年退休，老人家也说了让自己找出路。我现在工作严重不饱和，你看我当你助理怎么样？”
蒋律两手插着口袋，继续看着别处说“从汇报架构来说我暂时没有资格单独配一个助理；何况Cindy干的很好，我没有理由换掉她。”这个时候，他并不想把陈念扯进来。
“汇报架构可以不变，继续汇报给George就行，我只是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工作。现在，和回美国以后。”
话说的很清楚，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暧昧。
蒋律还是侧着脸，昏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Rebecca见他没回话，接着说“对了，实习生直接开掉不费事的，本来就干不了什么活。”
有那么一瞬间，蒋律想说点什么。忍住了。
“我不想再重复，我不需要额外的助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Rebecca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被这个不近人情的回复影响。随手拍了一张蒋律离去的背影，发了个朋友圈。
“今夜的你和这月色一样温柔。”
苦憋开题的陈念并没有及时刷到这条朋友圈，夜晚的宁静被Cindy一通电话打破。
“Rebecca那个妖精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上来就是问句，声音沙哑鼻音很重。
“啊？”陈念觉得自己今晚也有病，别人说啥都只知道回一个啊字。
疑惑着打开朋友圈。说实话那个背影，模糊得很，再加上光线昏暗，可以是任何人。只是陈念一眼就认出那是蒋律，以及他家的小区门口。
“蒋律在搞什么？被这种货色攻陷了？”一整天躺在沙发养病的Cindy在刷到这条朋友圈时差点没把自己咳背过气去。
“我不知道呀”，陈念是真不知道，理智告诉她应该不会，可现实人家大晚上还在家门口见面呢。
“我靠我靠，Vivian在群里艾特她问是不是Aidan家，她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尼玛害羞个什么劲，她想干嘛。”
“这是宣誓主权呢？”
Cindy不停地叨叨，陈念似乎都能想象到她蹭的一下坐起来面红耳赤的样子。
“你说她这个朋友圈蒋律看到什么反应？”
”啊？“陈念这下是真的词穷了，眼睛酸涩，有点想哭。
Cindy约摸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姐帮你调查清楚，你好好睡觉，明天公司聊。”
陈念对蒋律的喜欢，Cindy多少是能察觉出的。只是这种少女的纯情似乎不适合在职场这样的环境里生根发芽，可偏就是这份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的真心更能打动人。她本无意插手别人的感情世界，却又在这样的夜晚被激起了内心的那股侠义心肠。
可具体怎么调查，当事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只会打太极把大家当猴耍着玩。她总不能冲到蒋律办公室问他这个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陈念觉得今天的开题是写不好了，老天变着法的出奇招不想让她写。
她无意识的地不停刷着朋友圈，想看看有哪些回复。以及蒋律会不会说些什么。
没有。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天一早，助理们默契的撇开Rebecca单独拉了个群聊天，这么大的瓜要吃，谁还有心思上班。聊到兴奋点还时不时抬起头默契的看上几眼做几个小表情。
群里有人发着年会Rebecca和蒋律站在一起谈话的照片。煞有其事的说着那时候只觉得两人站一起还挺养眼，没想着暗度陈仓了。
八卦一起，一时半会就停不了。
接着又有人分享了家庭日的合影，Rebecca身微微侧向蒋律，笑的很甜。
也有人说蒋律看着不像喜欢Rebecca的样子。
欲盖弥彰呀，懂伐啦。
群里你一句我一句，扰的陈念莫名心烦。
索性把手机开了静音。站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
茶水间里Rebecca正低声跟蒋律说着什么；陈念无力向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等蒋律回过头时，只看到了陈念的背影。
他刚刚再一次拒绝了Rebecca的请求，这女人也不生气，末了还丢了一句随时待命为他效劳。听得他莫名很火大。
回到办公室，找到和陈念对话框，想着得说点什么。
“开题写得怎么样了？”
发完放下手机忍不住想看外面的人有啥动静。坐在桌前一脸严肃的陈念完全没有碰手机，甚至眉头紧锁眼神迷离一脸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还是没有回复。蒋律叹口气只能在Skype上问她。
陈念的眼瞥了他一下，只那一瞬。迅速扭过头，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很久，久到蒋律以为她要把自己的开题报告完整的发过来。没想到最后只收到简单的两个字，“还行。”
Cindy看群里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磕起了CP，一脸花痴样，觉得不能再让这样无脑的对话继续下去。蹭一下站起身，冲到了蒋律办公室。
死就死吧，谁让旁边的小姑娘这么楚楚可怜呢。
“找我有事？”略显莽撞的Cindy他还是头一回见。
“有事。”
“说。”
“您对办公室恋情怎么看？”
蒋律一阵心慌，“怎么？”
“这两天公司有个八卦传的比较凶，我其实没什么立场打听老板的私生活。但毕竟算是我手下的人，还是得来确认一下。”
蒋律心更慌了。
“您和Rebecca在一起了么？”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Cindy提及陈念，他该怎么回答。可等对方的话说出口，蒋律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Cindy疯了。
“荒唐，感冒好了吗？怎么还在说胡话。”语气带着几丝懊恼。
Cindy突然喜上眉梢，变脸快的无人能比。拿出手机快速翻到那条朋友圈“你看，我还以为昨晚官宣了呢。”
蒋律这下是真真实实被气到了。他不常动怒，却连着两天因为这对狗男女生气。
“没有，纯属造谣。”
Cindy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挑挑眉，火速撤了。美其名曰急着帮老板公关。
她郑重其事在群里说此事纯属造谣，大家不要再外传。并连发了好几个闭嘴的表情。
助理们都是聪明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既然Cindy发话就不再多嘴。热闹了一早上的群这会终于消停了。
陈念的心从昨晚到现在终于也松下来一些，可还是觉得莫名的委屈。说不上来的。
没一会，那条朋友圈就看不见了。
“上次你发的好吃的拉面，晚上一起去？”蒋律觉得陈念刚才一定是想问他什么，他需要解释。
“我论文开题还没写完，下周就是deadline了。”
“吃碗面花不了太久。”不容拒绝的语气，他不能容忍两人之间有这样的误会。
“好吧。”
蒋律这才松口气。没忍住骂了句shit，这都他妈的什么事。
等那晚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上了桌，陈念的脸色依然没有多云转晴。
甚至不像往常一般兴奋的掰开筷子迫不及待要吃。
“朋友圈的事情是个误会。那条屏蔽了我，所以我并不知情没有第一时间解决这件事。”蒋律总算开了口。
“哦，我知道，Cindy辟谣了。”
想问的有很多，为什么你们俩那么晚会见面，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你的小区门口，为什么她会发那样的朋友圈，还有她怎么又删了。
“她昨天找我说想当我的助理，被我拒绝了。”没啥好瞒的。
陈念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啊？”
蒋律被她的回答弄得有点无可奈何，下意识举起手想揉揉她的脑袋，手停在半空，改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两天怎么了，语言能力退化很多啊”。
“嗯，被论文给憋的大脑快短路了。”语气轻松不少，蒋律那七上八下的心似乎安定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朋友圈的事情。”
我有什么资格，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咽了下去。
“朋友的私事八卦起来不大好吧。”
“朋友关心一下怎么了。再说我是你老板，如果老板有绯闻，你也需要第一时间找老板证实，必要时候帮老板公关。像Cindy那样。”
蒋律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起胡话来也可以这么一本正经，教她的都是啥乱七八糟会把人带沟里的职场技巧。
可他现在管不了太多。
陈念不傻，听出来后半句是胡话。也隐隐的觉出了些什么。
眼前这碗面似乎突然变得好吃了许多。甚至后悔刚才没多加一份豚肉。
对面的姑娘眉头舒展认真的欣赏着碗里的面，蒋律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能感觉到陈念在这件事里的情绪的波动；那种郁闷或者纠结，是一种超出对朋友的情感。
两个人各自释怀，在吃面的某一个间隙抬头时眼神凑巧碰到，没忍住，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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