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抢手货
并没有上演再见红着眼的戏码，两个人只是沉默着面对面坐了许久，半杯咖啡的时光过去，没人先开口。
林依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暗自感叹，这张以前看了三年都不觉得腻的脸，怎么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好看。
五年多过去，多是军校训练的缘故，王明远皮肤黝黑了点，平添几分硬气。眉眼间的少年气还在，但仔细打量却多了军人身上特有的的果断干脆。他的脸依旧棱角分明，偶尔投过来的一个眼眸似乎又和过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交织在一起，细枝末节的差异感佐证着这段分别的真实性。
“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有男朋友了。”王明远先开了口。
夏天的时候其实组织过一场高中同学聚会，当时没人知道王明远已经回了上海便没邀请他。席间聊到大家的感情近况，林依还臭显摆了一下自己的Neo。
林依转着手里的咖啡杯，看着窗外，眼神疏离。想说的很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可就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很多话都没有了必要。简单地回着她过得很好，Neo很好。
林依提起Neo时眼神里有让人不难察觉的温柔和满足，也就是刚刚看着对方说出她很好的那一瞬间，突然彻底放下了执念。现在的她只想待会回公司时，给Neo一个拥抱。
陈念也不忘发来信息关心，林依回她“放心，都过去了”。
对面的人正喃喃的说着自己的近况，未婚妻是他爸爸战友的女儿，他没说自己喜欢不喜欢那个女生，只说了自己爸妈很喜欢，双方父母很满意，他们各方面都很般配。
不是每个人的婚姻都需要爱情来做基础，谈爱情对有些人来说未免过于奢侈了。
只是这个时候很多话都失去了意义，林依看了眼时间，表示要回去上班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过得好，希望Neo对你好。”
林依笑笑，“王明远”，这好像还是分手之后第一次喊他，“谢谢你照亮了我的整个高中，也衷心祝你幸福。”
“不过”，补了一句，“份子钱会到，婚礼就不参加了。我也没洒脱到那个地步。”
“份子钱不必了。”
“要的，我记得以前开玩笑说如果你以后娶了别的女人，我就带一沓子钞票去婚礼现场狠狠砸在你脸上。”
王明远笑笑说他记得。
可以忘了。林依在心里对自己说，没说出口。
回到公司的林依路过办公室里的Neo，破天荒的没有顾忌工作场合，敲了门便径直走到他面前。对方正在复审着底稿，等眼神抽离看到林依的脸，露出了笑容。
林依撇撇嘴，“晚上不要加班，我想吃好吃的。”
“依你。”简单两个字，林依却觉得甜到不行。
时光和生活终究待她不薄，与其活在执念里，不如好好珍惜身边人。
=====
陈念在茶水间碰到了几日没见的蒋律，内心竟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念头冒出的一刹那又顿觉自己够荒唐。
对方泡好咖啡，看到她正在一旁接水，没有立刻回办公室的意思。而是倚着餐吧台，和她聊起了天。倒也没聊什么实质性内容，无非是途中看到的风景，品尝到的美食。
回到座位，一旁的Cindy挑眉看她，“刚和老板聊的挺热乎啊”。
陈念不知道如何回应，Cindy看她那囧样，立马解了围，“逗你呢。”
“不过说回正事，十二月底的年会，一个部门一个节目，助理们出一个。老板们一个。各部门节目名单我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老板们的也定了，但还需要你做两件事。”
“好嘞，您尽管吩咐。”
“助理们这边的舞蹈少了一个人，你能跳么？”
陈念瞪大了眼睛，想起上一次跳舞要追溯到小学六年级。
Cindy挥挥手，笑着补了句，“不难，Vivian负责编舞指导。你可不要小瞧她，业余舞者里她绝对算得上是专业的。还经常飞纽约百老汇找舞蹈老师上课。你想呀，跟着她后面学习也等于间接跟着百老汇老师学习了，机会难得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是群舞又不是独舞，我相信你可以，顺便还可以减个肥。”
陈念被Cindy说的一愣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件事，帮忙定一个舞蹈室，从这个周末开始一直定到年会前的周末，方便我们过去排舞。”
“O了个K。”
从那周起，陈念的周末生活又多了一个内容：练舞。
实习这么久和其他助理们或多或少都熟悉了不少，只是没有合作过。十几个人站在一起，个个出挑，脸又好看。陈念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个看脸的公司。
今天的Vivian一改往日的职业范，走起了嘻哈风。肥硕无比的卫衣和裤子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晃晃荡荡，头上抱着一条头巾，莫名多了一丝野性。先给大家放了一下要表演的歌曲，是KennyLoggins的Footloose，节奏明快适合卡点。
一遍听完，Vivian又放了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她跟着跳了出来。
野性，张扬。那些动作在她的演绎下是如此的流动自然帅气。
跳的时候她还会适时按下暂停键，解说这一块需要分成几组人做不同的动作。明明是一个人，却给大家展现出了群舞的效果。
Cindy说的没错，Vivian的确够专业。
可看别人跳是一回事，真到自己跳起来却犯了难；眼睛说会了，身体说并没有。不是手脚不对就是慢半拍，陈念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八爪鱼，毫无节奏章法，只知道胡乱挥舞。
大家认真的对着镜子跟着Vivian后面一遍一遍的学习动作。只能说跳的和Vivian刚刚展现的毫无关联，各有各的毛病。
群舞的难度还在于一旦动作不齐就很难看，所以光自己跳好了不行，这是场配合战。
第一场练下来不禁让人打起了退堂鼓，镜子里的群魔乱舞让人哭笑不得。本就是新手，还是节奏这么快的街舞，真的是过于强人所难了。时间紧任务重，谁都不想在年会这样的场合丢脸。
Vivian倒很乐观，第一天能练到这样实属不易，再说工作日还可以利用午休时间借用楼下的健身房练上一练，周末再加把劲，一定能把场子给炸起来。
后来的几场排练，大家明显进步了很多。一方面是对歌曲熟悉不少，加上回家也会单独加练。哪怕离上台演出还有那么段距离，可也初见雏形了。
这天结束了排练，Vivian照惯例做下总结。整段舞跳下来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这个舞看下来狂热有，节奏有，可好像缺了把气氛一下子推到高潮的神来之笔。
大家面面相觑，本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能跳成这样实属不易，生怕她又多搞出几个下腰劈叉的动作为难大家。
“有了”，Vivian拍了一下手，转了转眼珠，只是看表情不是啥好主意。
扭过身对着Cindy说，“你觉得把男老板们拉着一起跳的可能性有多大？”
“胡闹”，Cindy脱口而出，“那帮老家伙哪有时间陪咱们练舞”，说完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蒋律不是老家伙。
“不需要他们参与全场，咱们这一趴跳完，我可以剪一段转场进去，方便大家退场更衣和老板们出场；转场结束后换上一段舒缓的音乐，我们再上台和老板们跳几步交际舞。最后的最后再回归Footloose，来几个快节奏的动作，EndingPose。怎么样，绝对王炸。”
临时起意，Vivian的描述未免有点过于抽象，可还是让大家依稀有了点画面感。
Cindy从来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今年老板们报来的节目是诗朗诵，听着就没啥花头，让人莫名想翻几个白眼。年会么，当然要躁起来。
“可老板们会同意？万一有一两个不来，咱们这边怎么办？”Cindy问了个关键问题。
“这个不难，纯自愿。我也没打算把老板们都绑来，场子也没那么大不是。这样，下周去统计一下人数，我们这边先把女生舞步练起来，最后老板出几个，我们这边就出几个。”Vivian势在必行。
一听到有可能要和老板们跳交际舞，大家不免紧张又难掩兴奋。甚至议论道如果蒋律来了要把他安排给谁这件事。毕竟，老板里就属他最年轻还没家室，谁要和有家室的老男人跳舞啊。
Cindy想象了一下和快有白发的Frank勾肩搭背跳舞的场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没成想大部分老板们答应的倒也爽快，年会么，最重要的是大家开心。统计下来有八个老板会加入。
Vivian火速剪辑了舞曲，改了编舞，中间的交际舞八队人分成两组上台，还设计了每组的亮相和Endingpose。
不出意外的，Frank拒绝加入，他宣称毫无音乐细胞，不想全程都在踩女同事的脚；这也让Cindy松了口气，借机退出了交际舞那一部分的表演。
蒋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抢手货，欣然答应，跳舞而已，难不倒他。
和老板们第一次的排练安排在午休时间，助理们早早就到了楼下的健身房，聚在一起一阵窃窃私语，兴奋地搓搓小手等着老板们的到来。
没多久，人都到齐了。前一周Vivian已经根据大家交际舞的学习情况，和老板们的身高搭配等方面从中挑选了八个助理参与这段表演，陈念也在其中。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如何分配舞伴了。
秉着公平民主的原则，大家自由配对。Cindy无事一身轻，怂恿陈念赶紧上前把蒋律拿下。见她无动于衷，急的声调都高了几度，“再不去就被抢走了！”
陈念还是没有动，抢走就抢走吧，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邀人和自己跳舞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或者说，因为对方是蒋律，她心虚。
眼下已有人直接忽视自己的老板，径直走向蒋律，伸出了手表示邀约。
“喏，让你抓紧，被人抢先了吧。”Cindy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陈念切了一声来掩饰心里的小小失落。
蒋律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笑着指着Cindy她们的方向说了什么，隔了些距离听不太清，说完转身朝她们走了过来。
“OMG，他是看上了我这个老女人么？可我不参与这一趴啊。”Cindy又在逗她，明知道蒋律的眼看向的是陈念。
陈念站在一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呼吸，心脏一阵狂跳。
可当那个人对她伸出手，说了一句“MayI”时，还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林依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暗自感叹，这张以前看了三年都不觉得腻的脸，怎么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好看。
五年多过去，多是军校训练的缘故，王明远皮肤黝黑了点，平添几分硬气。眉眼间的少年气还在，但仔细打量却多了军人身上特有的的果断干脆。他的脸依旧棱角分明，偶尔投过来的一个眼眸似乎又和过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交织在一起，细枝末节的差异感佐证着这段分别的真实性。
“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有男朋友了。”王明远先开了口。
夏天的时候其实组织过一场高中同学聚会，当时没人知道王明远已经回了上海便没邀请他。席间聊到大家的感情近况，林依还臭显摆了一下自己的Neo。
林依转着手里的咖啡杯，看着窗外，眼神疏离。想说的很多，不知道从何说起。可就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很多话都没有了必要。简单地回着她过得很好，Neo很好。
林依提起Neo时眼神里有让人不难察觉的温柔和满足，也就是刚刚看着对方说出她很好的那一瞬间，突然彻底放下了执念。现在的她只想待会回公司时，给Neo一个拥抱。
陈念也不忘发来信息关心，林依回她“放心，都过去了”。
对面的人正喃喃的说着自己的近况，未婚妻是他爸爸战友的女儿，他没说自己喜欢不喜欢那个女生，只说了自己爸妈很喜欢，双方父母很满意，他们各方面都很般配。
不是每个人的婚姻都需要爱情来做基础，谈爱情对有些人来说未免过于奢侈了。
只是这个时候很多话都失去了意义，林依看了眼时间，表示要回去上班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过得好，希望Neo对你好。”
林依笑笑，“王明远”，这好像还是分手之后第一次喊他，“谢谢你照亮了我的整个高中，也衷心祝你幸福。”
“不过”，补了一句，“份子钱会到，婚礼就不参加了。我也没洒脱到那个地步。”
“份子钱不必了。”
“要的，我记得以前开玩笑说如果你以后娶了别的女人，我就带一沓子钞票去婚礼现场狠狠砸在你脸上。”
王明远笑笑说他记得。
可以忘了。林依在心里对自己说，没说出口。
回到公司的林依路过办公室里的Neo，破天荒的没有顾忌工作场合，敲了门便径直走到他面前。对方正在复审着底稿，等眼神抽离看到林依的脸，露出了笑容。
林依撇撇嘴，“晚上不要加班，我想吃好吃的。”
“依你。”简单两个字，林依却觉得甜到不行。
时光和生活终究待她不薄，与其活在执念里，不如好好珍惜身边人。
=====
陈念在茶水间碰到了几日没见的蒋律，内心竟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念头冒出的一刹那又顿觉自己够荒唐。
对方泡好咖啡，看到她正在一旁接水，没有立刻回办公室的意思。而是倚着餐吧台，和她聊起了天。倒也没聊什么实质性内容，无非是途中看到的风景，品尝到的美食。
回到座位，一旁的Cindy挑眉看她，“刚和老板聊的挺热乎啊”。
陈念不知道如何回应，Cindy看她那囧样，立马解了围，“逗你呢。”
“不过说回正事，十二月底的年会，一个部门一个节目，助理们出一个。老板们一个。各部门节目名单我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老板们的也定了，但还需要你做两件事。”
“好嘞，您尽管吩咐。”
“助理们这边的舞蹈少了一个人，你能跳么？”
陈念瞪大了眼睛，想起上一次跳舞要追溯到小学六年级。
Cindy挥挥手，笑着补了句，“不难，Vivian负责编舞指导。你可不要小瞧她，业余舞者里她绝对算得上是专业的。还经常飞纽约百老汇找舞蹈老师上课。你想呀，跟着她后面学习也等于间接跟着百老汇老师学习了，机会难得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是群舞又不是独舞，我相信你可以，顺便还可以减个肥。”
陈念被Cindy说的一愣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件事，帮忙定一个舞蹈室，从这个周末开始一直定到年会前的周末，方便我们过去排舞。”
“O了个K。”
从那周起，陈念的周末生活又多了一个内容：练舞。
实习这么久和其他助理们或多或少都熟悉了不少，只是没有合作过。十几个人站在一起，个个出挑，脸又好看。陈念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个看脸的公司。
今天的Vivian一改往日的职业范，走起了嘻哈风。肥硕无比的卫衣和裤子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晃晃荡荡，头上抱着一条头巾，莫名多了一丝野性。先给大家放了一下要表演的歌曲，是KennyLoggins的Footloose，节奏明快适合卡点。
一遍听完，Vivian又放了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她跟着跳了出来。
野性，张扬。那些动作在她的演绎下是如此的流动自然帅气。
跳的时候她还会适时按下暂停键，解说这一块需要分成几组人做不同的动作。明明是一个人，却给大家展现出了群舞的效果。
Cindy说的没错，Vivian的确够专业。
可看别人跳是一回事，真到自己跳起来却犯了难；眼睛说会了，身体说并没有。不是手脚不对就是慢半拍，陈念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八爪鱼，毫无节奏章法，只知道胡乱挥舞。
大家认真的对着镜子跟着Vivian后面一遍一遍的学习动作。只能说跳的和Vivian刚刚展现的毫无关联，各有各的毛病。
群舞的难度还在于一旦动作不齐就很难看，所以光自己跳好了不行，这是场配合战。
第一场练下来不禁让人打起了退堂鼓，镜子里的群魔乱舞让人哭笑不得。本就是新手，还是节奏这么快的街舞，真的是过于强人所难了。时间紧任务重，谁都不想在年会这样的场合丢脸。
Vivian倒很乐观，第一天能练到这样实属不易，再说工作日还可以利用午休时间借用楼下的健身房练上一练，周末再加把劲，一定能把场子给炸起来。
后来的几场排练，大家明显进步了很多。一方面是对歌曲熟悉不少，加上回家也会单独加练。哪怕离上台演出还有那么段距离，可也初见雏形了。
这天结束了排练，Vivian照惯例做下总结。整段舞跳下来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这个舞看下来狂热有，节奏有，可好像缺了把气氛一下子推到高潮的神来之笔。
大家面面相觑，本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能跳成这样实属不易，生怕她又多搞出几个下腰劈叉的动作为难大家。
“有了”，Vivian拍了一下手，转了转眼珠，只是看表情不是啥好主意。
扭过身对着Cindy说，“你觉得把男老板们拉着一起跳的可能性有多大？”
“胡闹”，Cindy脱口而出，“那帮老家伙哪有时间陪咱们练舞”，说完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蒋律不是老家伙。
“不需要他们参与全场，咱们这一趴跳完，我可以剪一段转场进去，方便大家退场更衣和老板们出场；转场结束后换上一段舒缓的音乐，我们再上台和老板们跳几步交际舞。最后的最后再回归Footloose，来几个快节奏的动作，EndingPose。怎么样，绝对王炸。”
临时起意，Vivian的描述未免有点过于抽象，可还是让大家依稀有了点画面感。
Cindy从来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今年老板们报来的节目是诗朗诵，听着就没啥花头，让人莫名想翻几个白眼。年会么，当然要躁起来。
“可老板们会同意？万一有一两个不来，咱们这边怎么办？”Cindy问了个关键问题。
“这个不难，纯自愿。我也没打算把老板们都绑来，场子也没那么大不是。这样，下周去统计一下人数，我们这边先把女生舞步练起来，最后老板出几个，我们这边就出几个。”Vivian势在必行。
一听到有可能要和老板们跳交际舞，大家不免紧张又难掩兴奋。甚至议论道如果蒋律来了要把他安排给谁这件事。毕竟，老板里就属他最年轻还没家室，谁要和有家室的老男人跳舞啊。
Cindy想象了一下和快有白发的Frank勾肩搭背跳舞的场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没成想大部分老板们答应的倒也爽快，年会么，最重要的是大家开心。统计下来有八个老板会加入。
Vivian火速剪辑了舞曲，改了编舞，中间的交际舞八队人分成两组上台，还设计了每组的亮相和Endingpose。
不出意外的，Frank拒绝加入，他宣称毫无音乐细胞，不想全程都在踩女同事的脚；这也让Cindy松了口气，借机退出了交际舞那一部分的表演。
蒋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抢手货，欣然答应，跳舞而已，难不倒他。
和老板们第一次的排练安排在午休时间，助理们早早就到了楼下的健身房，聚在一起一阵窃窃私语，兴奋地搓搓小手等着老板们的到来。
没多久，人都到齐了。前一周Vivian已经根据大家交际舞的学习情况，和老板们的身高搭配等方面从中挑选了八个助理参与这段表演，陈念也在其中。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如何分配舞伴了。
秉着公平民主的原则，大家自由配对。Cindy无事一身轻，怂恿陈念赶紧上前把蒋律拿下。见她无动于衷，急的声调都高了几度，“再不去就被抢走了！”
陈念还是没有动，抢走就抢走吧，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邀人和自己跳舞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或者说，因为对方是蒋律，她心虚。
眼下已有人直接忽视自己的老板，径直走向蒋律，伸出了手表示邀约。
“喏，让你抓紧，被人抢先了吧。”Cindy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陈念切了一声来掩饰心里的小小失落。
蒋律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笑着指着Cindy她们的方向说了什么，隔了些距离听不太清，说完转身朝她们走了过来。
“OMG，他是看上了我这个老女人么？可我不参与这一趴啊。”Cindy又在逗她，明知道蒋律的眼看向的是陈念。
陈念站在一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呼吸，心脏一阵狂跳。
可当那个人对她伸出手，说了一句“MayI”时，还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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