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型修罗场
两人又一次打量了一下对方，稍稍帮对方整理几下衣服就奔着Rebecca走去。
“哎呀，这不是我的Cindy姐吗，又是一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一口港普扑鼻而来，随之伴随的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浓，尾调有点甜。
Cindy无比自然的伸出手抱了一下她，“比不上你，今天这个小黑裙简直是完美。”
两人故作亲昵商业互吹了好一阵子后，Rebecca才扭过头来，眼光扫到一旁的陈念，稍稍昂起了下巴，快速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这莫不是Ines？Caroline上次从杭州回美国之后对你赞不绝口，说Frank和Aidan招了个得力的实习生。”
得，枪口转到陈念身上，自然也得好好接招。
“不敢不敢，我只是跟着Cindy后面干活，久仰Rebecca大名，还请多多指教。”陈念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这话说出来怎么都觉着有点别扭。
三个女人一台戏，没一会气氛就热了起来。甭管说的话出自几分真心，至少在外人看来其乐融融。一旁的George听到身后女士们的笑声不禁转过头来，喊了一声Cindy，眼神不经意地落到了陈念身上，“这位是？”
“您好，我是Ines，Cindy的实习生。”落落大方。
George点点头，一旁的Caroline一眼认出这是那个在雷峰塔跟大家声情并茂讲述白蛇传的Ines，大步走上前，给了个热情的拥抱，“Ines，sohappytoseeyouagain”。
这样一来，这群人都知道了来自上海的小实习生Ines；Frank也顺势夸起这俩上海助理方代表来。陈念突然有种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多出风头。Cindy见状挪到她身边，跟各位老板做了一个正式的介绍，再以不打扰老板们谈事为由，拉着陈念跑了。
两人拿了点吃的，继续窝到角落聊起闲天来。期间不时有香港的助理特意过来打招呼，Cindy游刃有余地和她们一一周旋，把人从头夸到脚，甚至连耳环都没有放过。
这样的社交场合陈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站在一旁时不时跟着笑一笑，随口搭上几句。
一番客套寒暄后桌子上终于又只剩她俩，Cindy呼了口气，“累死姐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个个打扮的不要太嗲。”
陈念点点头，万分感谢Cindy刚刚救她于水火。Cindy这人倒也直爽，直接问起了她毕业计划。
以前她手下也不是没招过实习生，多半都是纯打杂，并没这么多接触老板们的机会。陈念是个例外。而这个例外多半是托了蒋律的福，上面不想破坏规矩明目张胆的给蒋律合伙人的标配，却也不想怠慢他。
Cindy又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伺候Frank都够呛更别提还加个老板，这才有了招实习生的契机。
这个契机从某种程度上变成了陈念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只要她愿意，毕业就可以留用。
不过好在Cindy并不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让她知道这个机会的存在；至于要不要把握，并不多做干涉。
合着今天是职业规划大会了，陈念心想。怎么一个个都找她聊这个。
不远处的Rebecca还在和蒋律聊天，眼里含着笑，时不时撩拨一下耳边的发丝，媚人的很。Cindy皱着眉头，愈发觉得看这个Rebecca不顺眼。
她和Rebecca并无过节，甚至连工作上的接触都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只是单纯讨厌一切用下三滥手段博出位的人。
总部那些风言风语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一部分，George的老婆曾经在地下停车场扇了Rebecca一巴掌。背后原因不用多说，傻子都能猜到。
Cindy不齿这样的手段，觉得恶心。可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能见到Rebecca属实有点意外，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辞职也得避嫌以免多生事端。可见这个Rebecca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人家现在宛如没事人一样，这会正低着腰对蒋律故作亲昵；让Cindy有种好家伙，竟妄想睡到她老板头上这样的感觉。心想，你在别处怎么乱搞都可以，跑来扰我们清净绝对不行。
陈念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蒋律今天和Rebecca聊的过于多了，弄得她内心莫名烦躁不安。一旁的Cindy宛如看中了她的心事，丢来一句”放心吧，这样的女人Aidan看不上。“
“哦，等等，我有什么好放心的？”Cindy耸耸肩，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远处的蒋律正举着杯朝她们桌走来，脚步轻盈。
陈念唰一下红了脸，幸好灯光昏暗，没人发现。
害羞间那人已经走到桌边，低头看到两位女士的高跟鞋，语气轻松来了句“打扮的这么隆重，站久了不累？”
Cindy的嘴可不会饶过他，“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长脸？”
蒋律笑出了声，和刚才相比，整个人明显放松了很多。转身去拿了点吃的，又回到了这桌。
Cindy哪肯就此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Aidan，刚才和Rebecca聊的甚是开心呐。”
蒋律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刀叉，两手一摊，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念刚才心里那点酸溜劲突然就散了。
Cindy见他不接招，也不再多话，专心致志的切起了盘里的肉，别说，穿高跟鞋站久了小腿肚还真挺酸。
折腾了一天，一晚上都在忙着交际，这下三人是真饿了。其间蒋律问起了俩人会议结束之后的安排，Cindy说她得要立马回上海，Frank有几个会议要跟。
陈念倒是多请了两天假，只是老陈和夏女士最后还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如约成行，为了表达歉意，今天临出门前还特意发了个红包让她在香港撒开了买。
蒋律也要在香港多作停留，不是用来玩，而是得把手上几个在香港的客户顺便给拜会一下。
Cindy拍拍陈念的肩膀，对着蒋律说，“我的Ines要好好休假，你别打扰她。”多半是句玩笑话，可对方却认真地说，“那当然了，我从没有打扰员工休假的习惯。”
陈念突然想起Cindy曾跟她说过大家背地里对蒋律的评价-“工作上雷厉风行，不卑不亢，杀伐果断，公私分明；却与人最大宽容。”
听说他还是高级经理的时候，曾遇到大客户的刁难，客户把合同范围一改再改，导致整个项目进度一推再推；到最后还蛮不讲理把这个锅全然丢到蒋律他们身上。
后来索性把两边高层拉到会议室一一对峙；对方CEO半靠在沙发上捋着头发，极不礼貌地把问题一个个抛过来，甚至不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时间。
蒋律和项目合伙人一开始还尽力压着火气，不急不躁的解释这不是他们单方的过错。工作内容不断增加，进度自然不能如预期般顺利。
可对方只一个劲的冷笑，时不时小声来一句“bullshit”；最后突然蹭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蒋律和合伙人说，“我实在没时间听你们废话，从1到5，由少及多；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多少信心能把这个项目做完？”
合伙人愣了一下，说了“4”。那人又冷笑一声，说“你们就这么唬人的？”然后转过身指着蒋律，“你说？”蒋律没有犹豫，回了个“5”。还没等那人反应，补充了若干要点和不足。
“这是能达成5的前提。我不觉得有什么执行性层面的困难，前期我们沟通的确存在不畅，但这不是我们单方向的问题，我们也做了反思。等到了后期你们内部并没有如约及时给我们更新，一拖再拖。要想双赢，大家必须站在同一个阵线上。”
客户挥挥手，表示不愿再多谈。蒋律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这种不是建立在尊重和礼貌上的谈话的确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们起身要离开的时候，CEO叫住蒋律，“你小子还挺敢说，那就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蒋律并没有摆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态度，只是冷冷的回一句“那也需要你们的积极配合。”
对方显然被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乙方弄得有点发懵，竟收起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回了个“好的。”
可就是这样的人，与人相处时又有着最大的宽容。之前他手里一个项目新来了一个应届毕业生，干活认真人却不够聪明；同样一件事需要教好几遍才能彻底领悟。带他的人不干了，说和这样的蠢蛋一起干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最后层层上报告到蒋律那边要求撤人。
从项目上撤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个毫无用处的新人，结果大家却在蒋律那碰了钉子。
“说一遍不懂，就把需求和步骤总结好邮件发给他。画出重点。”
顿了一下，补充说“这是他第一个项目，大家都宽容点。”
组里人叫苦不迭，言下之意已经很忙了，没那么多时间帮蠢人擦屁股。他们不懂，为什么换个新人也这么难。
蒋律倒也不急不恼，“这事是不难，一个电话就能把他撤下来。可别的组会看到，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信号。以后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免选他上项目。我并不想这样毁人前途。”
组里人不做声了。他们从未站在这个角度想问题。用着不顺手的人，换掉就是了。只有蒋律，居然设身处地的为这个新人的前途着想，并给予人最大的宽容。
思绪拉回，蒋律还在认真的吃着饭，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年的年会，George会去，Cindy你回去之后记得跟进一下。”
“为什么我们上海部的年会要请他？”Cindy表示不解。
“他年后应该会外派来上海一年，具体的等回去再说。”蒋律看着目瞪口呆的Cindy，宛如知道她下一句要问什么。“Rebecca也会来。”
草，Cindy心里骂了一句。一口气把杯里的酒仰头饮下。
“哎呀，这不是我的Cindy姐吗，又是一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一口港普扑鼻而来，随之伴随的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浓，尾调有点甜。
Cindy无比自然的伸出手抱了一下她，“比不上你，今天这个小黑裙简直是完美。”
两人故作亲昵商业互吹了好一阵子后，Rebecca才扭过头来，眼光扫到一旁的陈念，稍稍昂起了下巴，快速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这莫不是Ines？Caroline上次从杭州回美国之后对你赞不绝口，说Frank和Aidan招了个得力的实习生。”
得，枪口转到陈念身上，自然也得好好接招。
“不敢不敢，我只是跟着Cindy后面干活，久仰Rebecca大名，还请多多指教。”陈念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这话说出来怎么都觉着有点别扭。
三个女人一台戏，没一会气氛就热了起来。甭管说的话出自几分真心，至少在外人看来其乐融融。一旁的George听到身后女士们的笑声不禁转过头来，喊了一声Cindy，眼神不经意地落到了陈念身上，“这位是？”
“您好，我是Ines，Cindy的实习生。”落落大方。
George点点头，一旁的Caroline一眼认出这是那个在雷峰塔跟大家声情并茂讲述白蛇传的Ines，大步走上前，给了个热情的拥抱，“Ines，sohappytoseeyouagain”。
这样一来，这群人都知道了来自上海的小实习生Ines；Frank也顺势夸起这俩上海助理方代表来。陈念突然有种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多出风头。Cindy见状挪到她身边，跟各位老板做了一个正式的介绍，再以不打扰老板们谈事为由，拉着陈念跑了。
两人拿了点吃的，继续窝到角落聊起闲天来。期间不时有香港的助理特意过来打招呼，Cindy游刃有余地和她们一一周旋，把人从头夸到脚，甚至连耳环都没有放过。
这样的社交场合陈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站在一旁时不时跟着笑一笑，随口搭上几句。
一番客套寒暄后桌子上终于又只剩她俩，Cindy呼了口气，“累死姐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个个打扮的不要太嗲。”
陈念点点头，万分感谢Cindy刚刚救她于水火。Cindy这人倒也直爽，直接问起了她毕业计划。
以前她手下也不是没招过实习生，多半都是纯打杂，并没这么多接触老板们的机会。陈念是个例外。而这个例外多半是托了蒋律的福，上面不想破坏规矩明目张胆的给蒋律合伙人的标配，却也不想怠慢他。
Cindy又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伺候Frank都够呛更别提还加个老板，这才有了招实习生的契机。
这个契机从某种程度上变成了陈念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只要她愿意，毕业就可以留用。
不过好在Cindy并不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让她知道这个机会的存在；至于要不要把握，并不多做干涉。
合着今天是职业规划大会了，陈念心想。怎么一个个都找她聊这个。
不远处的Rebecca还在和蒋律聊天，眼里含着笑，时不时撩拨一下耳边的发丝，媚人的很。Cindy皱着眉头，愈发觉得看这个Rebecca不顺眼。
她和Rebecca并无过节，甚至连工作上的接触都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只是单纯讨厌一切用下三滥手段博出位的人。
总部那些风言风语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一部分，George的老婆曾经在地下停车场扇了Rebecca一巴掌。背后原因不用多说，傻子都能猜到。
Cindy不齿这样的手段，觉得恶心。可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能见到Rebecca属实有点意外，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辞职也得避嫌以免多生事端。可见这个Rebecca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人家现在宛如没事人一样，这会正低着腰对蒋律故作亲昵；让Cindy有种好家伙，竟妄想睡到她老板头上这样的感觉。心想，你在别处怎么乱搞都可以，跑来扰我们清净绝对不行。
陈念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蒋律今天和Rebecca聊的过于多了，弄得她内心莫名烦躁不安。一旁的Cindy宛如看中了她的心事，丢来一句”放心吧，这样的女人Aidan看不上。“
“哦，等等，我有什么好放心的？”Cindy耸耸肩，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远处的蒋律正举着杯朝她们桌走来，脚步轻盈。
陈念唰一下红了脸，幸好灯光昏暗，没人发现。
害羞间那人已经走到桌边，低头看到两位女士的高跟鞋，语气轻松来了句“打扮的这么隆重，站久了不累？”
Cindy的嘴可不会饶过他，“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长脸？”
蒋律笑出了声，和刚才相比，整个人明显放松了很多。转身去拿了点吃的，又回到了这桌。
Cindy哪肯就此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Aidan，刚才和Rebecca聊的甚是开心呐。”
蒋律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刀叉，两手一摊，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念刚才心里那点酸溜劲突然就散了。
Cindy见他不接招，也不再多话，专心致志的切起了盘里的肉，别说，穿高跟鞋站久了小腿肚还真挺酸。
折腾了一天，一晚上都在忙着交际，这下三人是真饿了。其间蒋律问起了俩人会议结束之后的安排，Cindy说她得要立马回上海，Frank有几个会议要跟。
陈念倒是多请了两天假，只是老陈和夏女士最后还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如约成行，为了表达歉意，今天临出门前还特意发了个红包让她在香港撒开了买。
蒋律也要在香港多作停留，不是用来玩，而是得把手上几个在香港的客户顺便给拜会一下。
Cindy拍拍陈念的肩膀，对着蒋律说，“我的Ines要好好休假，你别打扰她。”多半是句玩笑话，可对方却认真地说，“那当然了，我从没有打扰员工休假的习惯。”
陈念突然想起Cindy曾跟她说过大家背地里对蒋律的评价-“工作上雷厉风行，不卑不亢，杀伐果断，公私分明；却与人最大宽容。”
听说他还是高级经理的时候，曾遇到大客户的刁难，客户把合同范围一改再改，导致整个项目进度一推再推；到最后还蛮不讲理把这个锅全然丢到蒋律他们身上。
后来索性把两边高层拉到会议室一一对峙；对方CEO半靠在沙发上捋着头发，极不礼貌地把问题一个个抛过来，甚至不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时间。
蒋律和项目合伙人一开始还尽力压着火气，不急不躁的解释这不是他们单方的过错。工作内容不断增加，进度自然不能如预期般顺利。
可对方只一个劲的冷笑，时不时小声来一句“bullshit”；最后突然蹭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蒋律和合伙人说，“我实在没时间听你们废话，从1到5，由少及多；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多少信心能把这个项目做完？”
合伙人愣了一下，说了“4”。那人又冷笑一声，说“你们就这么唬人的？”然后转过身指着蒋律，“你说？”蒋律没有犹豫，回了个“5”。还没等那人反应，补充了若干要点和不足。
“这是能达成5的前提。我不觉得有什么执行性层面的困难，前期我们沟通的确存在不畅，但这不是我们单方向的问题，我们也做了反思。等到了后期你们内部并没有如约及时给我们更新，一拖再拖。要想双赢，大家必须站在同一个阵线上。”
客户挥挥手，表示不愿再多谈。蒋律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这种不是建立在尊重和礼貌上的谈话的确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们起身要离开的时候，CEO叫住蒋律，“你小子还挺敢说，那就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蒋律并没有摆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态度，只是冷冷的回一句“那也需要你们的积极配合。”
对方显然被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乙方弄得有点发懵，竟收起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回了个“好的。”
可就是这样的人，与人相处时又有着最大的宽容。之前他手里一个项目新来了一个应届毕业生，干活认真人却不够聪明；同样一件事需要教好几遍才能彻底领悟。带他的人不干了，说和这样的蠢蛋一起干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最后层层上报告到蒋律那边要求撤人。
从项目上撤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个毫无用处的新人，结果大家却在蒋律那碰了钉子。
“说一遍不懂，就把需求和步骤总结好邮件发给他。画出重点。”
顿了一下，补充说“这是他第一个项目，大家都宽容点。”
组里人叫苦不迭，言下之意已经很忙了，没那么多时间帮蠢人擦屁股。他们不懂，为什么换个新人也这么难。
蒋律倒也不急不恼，“这事是不难，一个电话就能把他撤下来。可别的组会看到，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信号。以后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免选他上项目。我并不想这样毁人前途。”
组里人不做声了。他们从未站在这个角度想问题。用着不顺手的人，换掉就是了。只有蒋律，居然设身处地的为这个新人的前途着想，并给予人最大的宽容。
思绪拉回，蒋律还在认真的吃着饭，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年的年会，George会去，Cindy你回去之后记得跟进一下。”
“为什么我们上海部的年会要请他？”Cindy表示不解。
“他年后应该会外派来上海一年，具体的等回去再说。”蒋律看着目瞪口呆的Cindy，宛如知道她下一句要问什么。“Rebecca也会来。”
草，Cindy心里骂了一句。一口气把杯里的酒仰头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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