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科研任务
这个周末的核心任务就是和方妍在图书馆整理数据，那一桌子密密麻麻的纸质问卷和调查结果。看的陈念大呼脑阔疼。
方妍则是一副万里长征快要结束的欢喜模样。毕竟她的任务即将大功告成，等把数据全部整理好交接到陈念手里，就万事大吉了。
接下来轮到陈念笑不出来了，院长让她将数据分析结果做一次与跨学科理论的结合写篇论文出来，至于跨什么学科，她自己看着办。
“你们本科时老邵就这么难搞吗？还跨学科结合，学科不限。咱们哪有对别的学科那么深的理解啊？”方妍一脸同情。
“大海捞针，关键我连针长啥样都不知道。”
“问问你爸呢，跟法律可以结合吗？”
“结合啥？恶意出题刁难学生的老师该行政处罚吗？”
老邵自认慷慨的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来提交论文摘要和大纲。
“老师您就不能给我提供点方向和思路？”
“多去知网看看相关论文，我上个月还看到把咱们语言学和生物结合起来的文章，很有创意。你好好琢磨琢磨。实习固然重要，但学业还是第一位的。”
旁敲侧击地表达这段时间陈念对学业不够重视的不满。估计再继续说下去一不小心惹毛他，代价就是一个电话告到老陈那里了。
“好的，邵老师，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来个出奇制胜的。”
“那也不用太出奇。”呵，老家伙还当真了。
从任务下达的那天起，陈念走路也在想，吃饭也在想，连梦里都在思考。
所剩不多的空闲时间全部贡献给了这两年新发表且跟她课题相关的论文。
比较容易结合的学科都已经被人写完了，出奇制胜的也不在少数，比如有和物理结合的，和社会学的。大家为了发表论文真的是煞费苦心。
Cindy实在忍受不了一个每天都似乎在神游的陈念。开完例会，叫住她，“你最近想啥呢，天天都在走神？”
“啊，我又犯什么错误吗？”生怕自己出现了工作上的失误。
“那倒没有，我只是最近天天看你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好奇。”
陈念叹了口气，提纲挈领地把这个磨得她夜不能寐的难题描述了一下。说的人语无伦次，听的人云里雾里。果不其然，Cindy耸耸肩表示很想帮忙但并听不大懂因为她是个学渣并且已经毕业十几年了。
真，爱莫能助。
“不过，有个人也许可以帮你。”Cindy顿了顿，眼睛亮了一下。
陈念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
和她脱口而出的那个人不谋而合。
Aidan，蒋律。
Cindy也是很够意思，趁着和蒋律汇报工作的空档就提了一嘴陈念的难题。蒋律听着Cindy嘴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微蹙了一下眉头，“还是让Ines自己说吧”。
座位上的陈念正关注着里面的情况，不一会就看到Cindy挥手让她进来。
进去，站定，短短五分钟之内把自己的课题，科研手法，主要数据分析结果一一列出。再说明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能找一个合适的跨学科理论框架把这些东西整合在一起并得出相应的结论。
工作上陈念还是个新手，但学业上她一直游刃有余，很少主动求人。
这次也是因为真遇到了难题，才接受了Cindy的提议。可这会真站到了人家办公室，心里还是不禁有点发虚。
对面的那个人的手指正轻轻敲着桌面，托着腮，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思考着什么。
“不确定能不能帮上忙。这样，把你的数据和问卷先发一份给我。这周末我找时间去趟书城，然后再告诉你。”
陈念狠狠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大恩不言谢的表情，“方便的话，我可以一起吗，也可以学习一下。”
“周日下午吧，具体时间信息沟通。”
“嗯嗯嗯嗯嗯，麻烦了。”连说了好几个嗯，心里大呼蒋律万岁，Cindy也万岁。
没想到蒋律能这么不假思索地答应这个请求，甚至准备用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帮忙。陈念那股子怕麻烦人的劲又上来了。思索再三后，在出办公室前补了一句“有空我请您吃饭表达感谢。”
蒋律突然一下就被眼前这个生怕欠了人情要赶紧还的姑娘逗笑了。
“不用客气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我只是试试。”
陈念不敢多说怕打扰人工作，低声嗯了一声后便轻轻给他关上了门。
可一直到了周六晚上也没收到蒋律的短信。内心有点着急又不敢发信息多问。
毕竟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又或者工作太忙，也就把她这事给忘了。
周日早上醒来第一时间看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陈念没多耽搁，立马起床收拾收拾书包往图书馆走。心里盘算着今天在图书馆再泡一泡找找灵感，大不了就厚着脸皮在老邵前哭一哭鼻子，没准他老人家能放她一马降低点难度或者指点迷津。
刚到图书馆坐定，信息来了。蒋律。
“不好意思，刚从客户活动那边抽开身，咱们约下午两点书城见？”
“好的，实在麻烦了”
“不客气”。
等到了书城门口陈念才彻底明白“刚从客户那边抽开身”的含义。
门口等人的蒋律穿着衬衣西裤，脚上依旧是一双帆布鞋；此刻却随意坐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低头敲打着电脑，身边是一个小的登机箱，乍一看那双大长腿很是扎眼。
如果再仔细打量一番，大长腿的主人眉眼深邃炯炯有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活力。这样的人居然如此随意地席地而坐，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不自觉被他整个人吸引扭头多看几眼。
陈念没有立马上前，眼前这幅场景于她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把她一下拉回到了和韩志在一起的时光。那个人也总是这样安静的等着，陈念很讨厌迟到，却莫名贪恋那种被爱的人等待的感觉。
正如她很喜欢的那部日本电影里面的台词说的那样：
“我在过人行道的时候看到你站在约好的地方，一副很冷的样子，把手插在口袋里。我一想到这个人正在等我呢，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开心，就想一直远远看着你。因为你的身影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想到现在那个坐在台阶上时不时引人侧目的人等的是她，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有点甜。但又立马掐了一下自己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少女粉色幻想掐灭。定定神，大步走上前，丢了一句“你怎么坐地上”。
那人悠悠的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等视线清晰认出是陈念，露出了笑脸。
“习惯了，读书那会大家经常坐地上讨论。刚正好有点东西要处理，怕走远了你找不到我，索性就坐这边干边等。”
很奇怪，听到那个”等“字，陈念心里噔的一下，很轻，想到刚才自己的瞎想，不禁有点害羞。
愣神的功夫蒋律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利落的站起身，拉扯一下裤腿再拍拍屁股。裤子上倒也没太明显的褶皱，看来质感很好。右手拎着拉杆箱。
“我刚从广州见一个客户回来，飞机晚点了就没来得及回家。”
”您应该直接回家休息，我的事也没有那么重要。”
“哈，学术态度不端正啊同学。科研无小事，走，一起进去找灵感。”
说是一起找灵感，其实是蒋律在快速翻阅完陈念打印的数据分析报告之后，径自走向了经济学区域的书墙。
经济学她一窍不通，想帮也不知道从何帮起。只能乖乖的站在他旁边，帮忙看箱子。
而蒋律则是一言不发，微微皱眉，右手从左到右一排一排的指着书脊划过，时不时把感兴趣的书一本本的抽出来，快速浏览目录，翻到自己感兴趣的页面，阅读，再放回原位。他翻起书来动作很轻，好像生怕留下任何痕迹一般。间或还会头也不抬的追问陈念一些信息。
工作状态的蒋律，陈念也不是没有见过。
时而眉头紧锁敲打键盘，时而拿着手机谈笑风生。又或者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耸立的大楼，喝着咖啡，一站就是好久。
自从陈念来了之后，连不苟言笑的Frank都破天荒的在办公室哈哈大笑过几次，吓得Cindy连忙装着倒水，好从办公室前绕一圈探个虚实。
他的工作能力毋容置疑。
可现在这个人所散发的气场似乎更加吸引人。像一个博学的老师抑或优秀的学长。
“如果感到无聊的话，你可以去楼上或者外面逛逛，咱们电话联系。”蒋律百忙之余还不忘照顾身边这个小跟班的情绪。
“我不无聊，您忙您的，我帮忙看箱子”。陈念忙挥手拒绝，毕竟是麻烦人家在帮忙，自己好意思当甩手掌柜吗。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翻了多少本书，蒋律也丝毫没有要放弃或者休息的意思。两眼仍旧炯炯有神的盯着书本，快速汲取里面的内容。
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之后，陈念的小腿肚已经开始微微发酸发胀。蒋律也似乎把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这块的书都过了个遍。
后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俩几乎毫无交流，只有一次，蒋律略带不好意思的回头笑着对她说”等着急了吧，应该快要找到了。”
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陈念心想，但没有说出来。
快五点半了，陈念纠结着要不要提议先吃个晚饭。可身边的人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认真的读着手里那本产业组织理论学，时不时抬起头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突然，砰一下把书合上，对着陈念笑笑，站起身。
“就这个了，我找到了。要不找个地方坐坐我给你好好解释。”
陈念立马抢着去把他手里的书买了单。
蒋律看着她这一连串抢着买单的动作，没忍住笑了出来。
“您要不要先回家放行李？然后我请您吃个饭？讲解的事不着急，我的deadline还没到。”
“懒得回去折腾了，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说吧。”
方妍则是一副万里长征快要结束的欢喜模样。毕竟她的任务即将大功告成，等把数据全部整理好交接到陈念手里，就万事大吉了。
接下来轮到陈念笑不出来了，院长让她将数据分析结果做一次与跨学科理论的结合写篇论文出来，至于跨什么学科，她自己看着办。
“你们本科时老邵就这么难搞吗？还跨学科结合，学科不限。咱们哪有对别的学科那么深的理解啊？”方妍一脸同情。
“大海捞针，关键我连针长啥样都不知道。”
“问问你爸呢，跟法律可以结合吗？”
“结合啥？恶意出题刁难学生的老师该行政处罚吗？”
老邵自认慷慨的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来提交论文摘要和大纲。
“老师您就不能给我提供点方向和思路？”
“多去知网看看相关论文，我上个月还看到把咱们语言学和生物结合起来的文章，很有创意。你好好琢磨琢磨。实习固然重要，但学业还是第一位的。”
旁敲侧击地表达这段时间陈念对学业不够重视的不满。估计再继续说下去一不小心惹毛他，代价就是一个电话告到老陈那里了。
“好的，邵老师，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来个出奇制胜的。”
“那也不用太出奇。”呵，老家伙还当真了。
从任务下达的那天起，陈念走路也在想，吃饭也在想，连梦里都在思考。
所剩不多的空闲时间全部贡献给了这两年新发表且跟她课题相关的论文。
比较容易结合的学科都已经被人写完了，出奇制胜的也不在少数，比如有和物理结合的，和社会学的。大家为了发表论文真的是煞费苦心。
Cindy实在忍受不了一个每天都似乎在神游的陈念。开完例会，叫住她，“你最近想啥呢，天天都在走神？”
“啊，我又犯什么错误吗？”生怕自己出现了工作上的失误。
“那倒没有，我只是最近天天看你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好奇。”
陈念叹了口气，提纲挈领地把这个磨得她夜不能寐的难题描述了一下。说的人语无伦次，听的人云里雾里。果不其然，Cindy耸耸肩表示很想帮忙但并听不大懂因为她是个学渣并且已经毕业十几年了。
真，爱莫能助。
“不过，有个人也许可以帮你。”Cindy顿了顿，眼睛亮了一下。
陈念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
和她脱口而出的那个人不谋而合。
Aidan，蒋律。
Cindy也是很够意思，趁着和蒋律汇报工作的空档就提了一嘴陈念的难题。蒋律听着Cindy嘴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微蹙了一下眉头，“还是让Ines自己说吧”。
座位上的陈念正关注着里面的情况，不一会就看到Cindy挥手让她进来。
进去，站定，短短五分钟之内把自己的课题，科研手法，主要数据分析结果一一列出。再说明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能找一个合适的跨学科理论框架把这些东西整合在一起并得出相应的结论。
工作上陈念还是个新手，但学业上她一直游刃有余，很少主动求人。
这次也是因为真遇到了难题，才接受了Cindy的提议。可这会真站到了人家办公室，心里还是不禁有点发虚。
对面的那个人的手指正轻轻敲着桌面，托着腮，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思考着什么。
“不确定能不能帮上忙。这样，把你的数据和问卷先发一份给我。这周末我找时间去趟书城，然后再告诉你。”
陈念狠狠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大恩不言谢的表情，“方便的话，我可以一起吗，也可以学习一下。”
“周日下午吧，具体时间信息沟通。”
“嗯嗯嗯嗯嗯，麻烦了。”连说了好几个嗯，心里大呼蒋律万岁，Cindy也万岁。
没想到蒋律能这么不假思索地答应这个请求，甚至准备用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帮忙。陈念那股子怕麻烦人的劲又上来了。思索再三后，在出办公室前补了一句“有空我请您吃饭表达感谢。”
蒋律突然一下就被眼前这个生怕欠了人情要赶紧还的姑娘逗笑了。
“不用客气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我只是试试。”
陈念不敢多说怕打扰人工作，低声嗯了一声后便轻轻给他关上了门。
可一直到了周六晚上也没收到蒋律的短信。内心有点着急又不敢发信息多问。
毕竟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又或者工作太忙，也就把她这事给忘了。
周日早上醒来第一时间看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陈念没多耽搁，立马起床收拾收拾书包往图书馆走。心里盘算着今天在图书馆再泡一泡找找灵感，大不了就厚着脸皮在老邵前哭一哭鼻子，没准他老人家能放她一马降低点难度或者指点迷津。
刚到图书馆坐定，信息来了。蒋律。
“不好意思，刚从客户活动那边抽开身，咱们约下午两点书城见？”
“好的，实在麻烦了”
“不客气”。
等到了书城门口陈念才彻底明白“刚从客户那边抽开身”的含义。
门口等人的蒋律穿着衬衣西裤，脚上依旧是一双帆布鞋；此刻却随意坐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低头敲打着电脑，身边是一个小的登机箱，乍一看那双大长腿很是扎眼。
如果再仔细打量一番，大长腿的主人眉眼深邃炯炯有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活力。这样的人居然如此随意地席地而坐，来来往往的人群都不自觉被他整个人吸引扭头多看几眼。
陈念没有立马上前，眼前这幅场景于她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把她一下拉回到了和韩志在一起的时光。那个人也总是这样安静的等着，陈念很讨厌迟到，却莫名贪恋那种被爱的人等待的感觉。
正如她很喜欢的那部日本电影里面的台词说的那样：
“我在过人行道的时候看到你站在约好的地方，一副很冷的样子，把手插在口袋里。我一想到这个人正在等我呢，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开心，就想一直远远看着你。因为你的身影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想到现在那个坐在台阶上时不时引人侧目的人等的是她，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有点甜。但又立马掐了一下自己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少女粉色幻想掐灭。定定神，大步走上前，丢了一句“你怎么坐地上”。
那人悠悠的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等视线清晰认出是陈念，露出了笑脸。
“习惯了，读书那会大家经常坐地上讨论。刚正好有点东西要处理，怕走远了你找不到我，索性就坐这边干边等。”
很奇怪，听到那个”等“字，陈念心里噔的一下，很轻，想到刚才自己的瞎想，不禁有点害羞。
愣神的功夫蒋律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利落的站起身，拉扯一下裤腿再拍拍屁股。裤子上倒也没太明显的褶皱，看来质感很好。右手拎着拉杆箱。
“我刚从广州见一个客户回来，飞机晚点了就没来得及回家。”
”您应该直接回家休息，我的事也没有那么重要。”
“哈，学术态度不端正啊同学。科研无小事，走，一起进去找灵感。”
说是一起找灵感，其实是蒋律在快速翻阅完陈念打印的数据分析报告之后，径自走向了经济学区域的书墙。
经济学她一窍不通，想帮也不知道从何帮起。只能乖乖的站在他旁边，帮忙看箱子。
而蒋律则是一言不发，微微皱眉，右手从左到右一排一排的指着书脊划过，时不时把感兴趣的书一本本的抽出来，快速浏览目录，翻到自己感兴趣的页面，阅读，再放回原位。他翻起书来动作很轻，好像生怕留下任何痕迹一般。间或还会头也不抬的追问陈念一些信息。
工作状态的蒋律，陈念也不是没有见过。
时而眉头紧锁敲打键盘，时而拿着手机谈笑风生。又或者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耸立的大楼，喝着咖啡，一站就是好久。
自从陈念来了之后，连不苟言笑的Frank都破天荒的在办公室哈哈大笑过几次，吓得Cindy连忙装着倒水，好从办公室前绕一圈探个虚实。
他的工作能力毋容置疑。
可现在这个人所散发的气场似乎更加吸引人。像一个博学的老师抑或优秀的学长。
“如果感到无聊的话，你可以去楼上或者外面逛逛，咱们电话联系。”蒋律百忙之余还不忘照顾身边这个小跟班的情绪。
“我不无聊，您忙您的，我帮忙看箱子”。陈念忙挥手拒绝，毕竟是麻烦人家在帮忙，自己好意思当甩手掌柜吗。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翻了多少本书，蒋律也丝毫没有要放弃或者休息的意思。两眼仍旧炯炯有神的盯着书本，快速汲取里面的内容。
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之后，陈念的小腿肚已经开始微微发酸发胀。蒋律也似乎把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这块的书都过了个遍。
后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俩几乎毫无交流，只有一次，蒋律略带不好意思的回头笑着对她说”等着急了吧，应该快要找到了。”
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陈念心想，但没有说出来。
快五点半了，陈念纠结着要不要提议先吃个晚饭。可身边的人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认真的读着手里那本产业组织理论学，时不时抬起头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突然，砰一下把书合上，对着陈念笑笑，站起身。
“就这个了，我找到了。要不找个地方坐坐我给你好好解释。”
陈念立马抢着去把他手里的书买了单。
蒋律看着她这一连串抢着买单的动作，没忍住笑了出来。
“您要不要先回家放行李？然后我请您吃个饭？讲解的事不着急，我的deadline还没到。”
“懒得回去折腾了，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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