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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黑回家

    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了,他赶紧收拾书桌上的东西。芷婷已经出了教室的门,慢慢在前面走着,似有意无意地等着他。

    他快走几步跟上,听见脚步声知道他在身后。芷婷心情放松下来,头也不回慢慢在前面走。一些路过她身边的男同学,不时地拿眼睛扫视她一下,但看见她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人时,又有些不甘地加快脚步。

    而那些与她熟悉的女同学,则都热情地上前与她打招呼,但眼睛却瞄向后面的人。还故意做出一些优雅撩人的动作。

    晓天跟在后面欣赏着,这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立刻心情大好。在后面放开歌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唱起来;“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他故意用搞怪的声调唱这首歌,歌曲曲风欢快轻松,歌词幽默有趣。让周围的所有人听得如醉如痴,心情摇曳。

    同时也暗暗称奇,他在哪学会的这首歌,这首歌从未听过。简直太有意思!太好听了。看他不唱了,这些女同学还有旁边的男同学都看他。有几个女同学直接央求芷婷;“婷婷,你让他再唱一次。我没记住!”

    芷婷心里非常满足也很自豪,回头说;“真好听,能再唱一次吗?”

    他已经听见前面女同学说的话了,把手一伸冲着周围人说;“听歌容易,我卖唱,想听的一只老虎一毛钱。不想听的离远点别蹭听。”

    一群女生一齐“切”了一声说;“你说谁是老虎?掉钱眼里了。”

    “母老虎行吗?”

    他话一说完,一群女生借机冲过来要与他肉搏。吓得他撒腿就跑,边跑边边唱;“快、快、快老虎他追到我的后面来,后面来!”

    一群女生像发泄出了某种情绪,一起哈哈大笑,然后分头回家了。芷婷有些郁闷,本来还想找机会和他说几句话,问一下他今天在课堂上写的是什么,没想到被一群花痴给搅合了。

    心情有些不快,就加快了脚步回家,到家后父母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二老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赶紧放桌子准备吃饭。

    芷婷的父母岁数都很大了,父亲快六十了。一条腿因工伤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一米七多一些的个头,脸很瘦看着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母亲比父亲还大几岁已经六十三岁了,干干瘦瘦个子矮矮还不到一米五,一幅病病殃殃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父母,是如何生出她这么高挑漂亮女孩子的,可以说芷婷与她父母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但老两口却把这个女儿像宝贝似地养着,芷婷很孝顺,回家就开始拿起抹布擦拭家里的灰尘,帮着父母收拾碗筷盛饭。

    女儿这么孝顺懂事,夫妻俩每次看见女儿时,总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和慈爱关怀的眼神。她小时候曾经问过父母,为什么别人家都有很多兄弟姐妹,而父母只生了她一个。

    母亲说生她时难产伤了身子,无法继续怀孕了,让她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觉得很对不起她。她听后抱着母亲哭了。

    不安愧疚地对母亲说;“对不起妈妈!都是我不好!让母亲生我时伤了身子。以后我会好好孝敬父母,让二老过上幸福的晚年。”听了她的话,母女抱头痛哭了好久。自此以后芷婷就更孝顺父母了!

    今天母亲见她回来后,不像往常那样面带笑容,而是有些闷闷地不说话就直接干活,心里有些不安。观察了一会母亲问她;“婷儿!今天上学出什么事了吗?”

    芷婷一惊,心里有些愧疚,怎么把学校的情绪带回家里了,让父母以为自己出事了。于是,赶紧笑着说;“没事妈,就是走的有些急了,一会就好了。”

    这时后趟房住的张大妈一边喊一边进来;“芷婷,你遇见坏人了?听说你在学校被流氓欺负了!”

    妈妈一听这话,眼睛一黑就晕过去了。芷婷对风风火火进来的张大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赶紧抱着妈妈放到炕上。

    进屋看见晕倒在炕上的芷婷母亲,心里一惊赶紧小声说;“你爸你妈还不知道吗?”

    王父赶紧问;“小婷在学校出什么事了?”

    “你没对你爸妈说吗?”张大妈一脸惶恐地看着焦急的芷婷父亲,以及晕倒在炕上的芷婷母亲。心里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来错了。

    刚才自己女儿陈思兰吃饭时说,今天下午有个校外流氓和一个在校生,调戏芷婷并在学校追着她跑,张大妈还没听完就急了,把饭碗扔下就急火火地跑过来要问个究竟,这就是原因。

    这时芷婷母亲也醒过来了,她刚醒过来,就一把抓住自己女儿的手,把她拉进怀里仔细检查。边检查边哭说;“婷呀!咱家就你一个孩子,在外没人帮你撑腰,凡事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我和你爸都是无能之人,什么都帮不上你。可苦了我女儿了!”说完抱着她就哭。

    这时陈思兰跑进来对自己母亲喊道;“你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就跑,看你把王大娘吓到了吧!你等着王大娘要有事,你给看病去!”

    “你不说完了吗?婷丫头在学校被流氓欺负了!”

    “气死我了,后面还有你怎么不听完?传话就传半截,真是被你这种习惯给打败了。大娘你别急,芷婷没有被欺负,那两个流氓被一个更厉害的那什么给打跑了!他们也没欺负到芷婷。”

    “那什么是什么?”芷婷母亲不解地问。

    “怎么说呢,打跑流氓的那个人是芷婷班里的一个男同学,可厉害了,几下子就把俩流氓的脑袋打成猪头了。”

    “没给人打坏吧?”芷婷妈听见女儿没事,反过来开始替俩猪头担忧了,不是心痛猪头,而是怕把他俩变成猪头的男同学,为自己女儿出头摊上事。芷婷细声细语地对父母说;“他没事。”

    这句话说的非常暧昧,他没事!表达出来的意思看似很随意,但却透出一股亲切和亲密感。这让老两口心中的警铃大响,一个男孩子能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与两个流氓搏斗。

    那就说明被欺负的这个女孩子,对男孩子很重要。为什么重要,那一定是喜欢和爱慕才会做出这个举动。

    “他是谁,家住哪!今年多大了?”芷婷母亲瞬间来了个灵魂三问。

    芷婷无奈地看了一眼陈思兰,一抬下巴意思你说吧!得了她的许可,陈思兰立刻兴奋地说;“个子不高,还没有婷婷高。”

    这句话一出口把芷婷吓了一跳,立刻就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了。让你说你倒挑他的优点说呀?谁让你揭短了!他就这么个缺点,你倒好一上来先给放大扒出来了。

    果然,一听她说个子不高,还没有自己女儿高。芷婷妈妈立刻就露出担忧的神态。

    “他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这句话就更让芷婷妈揪心了,完了!自己女儿这是怎么了。刚出狼窝又要进虎口吗?这小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草能是好人吗!

    看自己母亲这神态,芷婷就知道母亲不明白校草的含义。

    还好这时陈思兰又接着说;“他长得可好看了,我们全校女生都喜欢他。但他好像只喜欢芷婷。对别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大娘!关键是他特能打仗。那俩流氓比他高比他壮多了,但他只用了不一会儿,就把两个人打成猪头了。”

    “谁家的孩子?”这时在一旁时刻关注她们说话的芷婷父亲问道。

    “爸,你和他爸认识,你们科里的齐思远,齐叔家的老儿子。”

    “啊!老齐家的四毛子!小时候经常跟他爸来坑木厂玩,说话有点大舌头。”

    “不呀!说话可溜到了。”陈思兰和王芷婷齐声说,语调里带着明显不高兴。

    “我说的是小时候,这都多少年不见了,我怎么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芷婷妈听说是知根知底人家的孩子,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坐起来说;“怎么回事?快讲一讲,别让我和你爸着急!”

    陈思兰抢先一步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叙述中语气里带着对齐晓天浓浓的崇拜和敬畏。最后痴迷地说;“他一边打那俩流氓还一边喊着;我打、打、打。可潇洒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站在他一边。对了上午他还怼了,孟宪波他们几个大流氓。那几个大流氓屁都没敢放,灰溜溜地跑了。”

    “你们说的是不是前几天走么哒山那小子?”张大妈这时才反应过来,觉得他俩说的这个人名听过。

    “对,就是在山上丢了一个星期的那个人。昨天才回来,也就是帮后面刘姨,把山菜背回来的那个小子。”

    听了齐晓天的英雄事迹,芷婷母亲心里有些堵,这小子也太能作了吧,前几天矿里一声地说有个半大小子在山里走丢了,他家人组织了好几批人,进山寻找都没找到。

    这昨天刚回来,今天就在学校闹出这么大动静。这可不是一般地能闹腾呀!自家的女儿沉稳雅静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小子。

    而芷婷在一旁听他们说自己心上人,心里却想着刚才在回家路上,他唱的那首歌有一句;“老虎它跑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不知道他说的那只老虎,是不是自己。坏蛋,敢把自己比喻成母老虎!想到这脸一红“噗呲”笑出声来。屋里的气氛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不明白,在这么严肃的气氛里,她想到了什么会笑出声。

    再看她那微红羞涩的脸颊,母亲立刻就慌了,女儿这是喜欢上那小子了!不然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想着定要找机会劝劝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男孩你降不住呀!

    而全然不知的齐晓天,这时在家里正被全家人教育,可以说是差一点就上升到被群殴的场面。要不是奶奶在一旁强力镇压,恐怕他现在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了。

    今天母亲父亲一下班,在路上就已经有很多人,把他今天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了。自己儿子什么样,做父母的也不一定全知道。

    但自己儿子的性格,他们还是清楚的,最起码这孩子淘气归淘气,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会为非作歹。更不会主动去欺负别人。

    只是你走丢了七天才回来,上学第一天,就打了两场架,还是让夫妻俩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挺聪明又好看的孩子,怎么就是上不了正道呢?

    看不见吧想他,但在自己跟前,天天听到的都是与人打架斗殴,家里也经常有人找上门要医药费的。因此就在他嘴里哼着大王叫我来巡山的歌曲,心情大好地走进屋时,正好看见一家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一点不自觉,他还挑衅地对一家人说;“都坐禅哪?一个个像怒目金刚似的。”

    刚说完就见全家人在父亲的带领下腾地站起身,这时才注意到,在外地工作的大哥也在预备队员之列。他惊喜地说;“大哥你什么候回来的?一家人这么齐整来欢迎我吗!太客气了,一家人不需要。”

    这句话一出,大哥先缴械了,怒目也变得和蔼可亲了。晓天在心里说了一句;“一个拿下。”

    然后对着大姐说;“大姐你今天真漂亮,整容了还是化妆了,不对!我姐是天生丽质。”

    “就你嘴好,一点也不省心。”

    见家里两个起决定性作用的人物被自己轻松拿下,他开始反攻。笑着对父亲说;“老齐今天在单位一定是遇见不顺心的事了,看,你一生气人也显得老了许多。

    别生气,气大伤肝,肝不好皮肤会发黄粗糙,还有轻易动怒的人,在愤怒时就会失去自控能力,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力。说吧,谁惹咱家皇帝了,待奴才去给您老出气!”

    父亲暴起就要过来打他,但旁边传来一声轻微地咳嗽声,齐同志的气势立刻就蔫了。这时母亲说话了;“说一下你今天上学的经过,仔细点说,让全家给你做出一个结论。看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实际这话不应该我说,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最好是找一个亲历者来说比较可观,也不会显得我太高调了。”

    “那你说谁来说好?”

    “当然是您未来的儿媳妇,今天所有事件的亲历者芷婷了!”

    “别瞎说,你才多大,哪来的媳妇,这么说让外人知道了,对芷婷也不好。”奶奶在一旁赶紧说。

    “挺好的呀,芷婷人好个高又漂亮,你们不知道吧,夫妻女高男矮后代基本都是高个子!男高女矮后代基本都是矮个子,你看我爸我妈就知道了。我爸个高,但我妈个子不高,所以我们六个兄妹身高都不高,这是关系到遗传大问题。不可不防呀!”

    全家人被他的理论弄蒙了,一时忘了全家人为什么坐在这里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晓燕,她大声喊;“四哥转移话题,你们别听他的,赶紧一起动手揍他。”

    看出来了,今天不给全家一个交代,这一关是不好过了,本着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的原则,他只好暂时认怂。

    “别动手,大革命已经结束,不兴武斗了,现在都是讲道理。好吧,我把今天的事简单地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不包括晓燕这个小瘪犊子。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搅屎棍一根!”

    于是他就挑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细说了一遍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由于他口才极佳,又是当事人,所以把事情经过,述说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一家人听了心情激荡,都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的话。遇见这事,也一定会和他一样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就在全家人听得入迷时,他当机立断停止了这一章的播讲。然后咳了一声说;“各位大佬。听书是不是该给点润口费呀,嗓子都冒烟了。晓燕,给四哥倒点水来,一点眼力价没有,伺候局都不会。啥也不是!”

    “屋里这么多人为啥只喊我?”

    “你最小,众人在外小弟受苦你不懂吗?”

    “我是女孩不是男孩,小弟受苦与我何干!“

    “我说的是小的受苦,不是小弟。”

    “行啦!都别说了。”老妈及时出面制止了小的和小弟的纷争。然后严肃地对他说;“这么说下午那两个被派出所带走了?”

    “感觉那个王广财有问题。”

    “你不怕他日后出来报复你和咱家其它人?”

    “我倒不怕,但对于你们倒有些担心,明天有时间找人打听一下,看看事情的处理结果再决定吧!”

    家里人一时气氛有些凝重,晓天心里也有些不安,自己是不怕,但还有这一大家子人呐,妹妹还小。奶奶平时就一人在家,真要是被人报复,最可能的对象就是这俩人。

    想一下决定明天找时间,去派出所打听一下,自己也安心一些。自己穿越过来附身这具身体,没给其家人带来好处不说,再给人家带来危险就太不应该了。

    “我明天去趟派出所问一下案情,你们都不要担心,咱家住的这地方一般人进来都不知道从哪出去,他们要敢来还不被邻居打死。没事!”

    一家人想想也对,自己家住的地方是一个死胡同,高高的围墙下面是煤场,只有一个进出口,而自己家住在最里面的一间房子。所有来人都必须经过五家的门口才能走到自己家,而这五家天天都有老人在外面坐着打扑克和麻将。

    有生人来,先要过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关卡,记忆力里自己家在这住十来年了,这一带还从没被小偷光顾过。关键一点是这里的道路像迷宫似得,一般人找不到进来的地方。进来了又一时找不到出去的路口。唯一能在这一带行走自如的就是邮递员。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打破,加上他的解释和说明,一家人都认为他一点错都没有,错的都是那些流氓无赖,因此在大赞自己家孩子勇敢无敌后准备吃饭。

    “大哥,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咋回来了?”

    “还好意思说,听说你丢山里了,吓得我假都没请,就跑回来了。你小子也不省心,一天到处惹祸。”

    “不是丢山里了,是掉山涧里了,这几天一直找出路。这不一被救就立即跑回来了!谢谢大哥!还累你跑回来一趟。”

    “用你谢,不是你哥我才懒得管你。我明天就走你在家老实几天,别总出去惹祸,再连累家人。”

    “我记住了,一定不会主动出去惹祸。”

    “被动也尽量忍着,老辈人不常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大哥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江湖不还有一句话;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这怎么说!”

    “行了,我也说不过你,你以后老实一些就行了。这么大了,别老让父母和奶奶担心。”

    “行了,我一定牢记毛主席说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弄死他。”

    “你、你、”大哥气得举起拳头要锤他。奶奶说了句;“都不饿是吧!赶紧吃饭。”

    刚吃过,饭邻居家刘大爷的女儿小花来找他说;“天哥,我爹喊你过去。”

    “有什么事?”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去。”

    告诉母亲一声,他就去刘家了,一进屋看见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姑娘在他家,细看他认识,是土建一班的惠英婕。家住河北十一街,天快黑了她还不走?

    见他进来惠英婕表情有些高兴,又有些拘谨。晓天喊;“大爷喊我过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喊你来了?你在山里丢了好几天了,回来也不过来让大爷看看。怎么非得我请你才来!”

    “看您老说的,我哪有那胆量,昨天回来晚了,奶奶说要给我叫叫魂,不让我出来。今天这不才吃过饭吗!您老给掌掌眼,看你大侄子是原装的不?”

    “一天没个正形,在山里这几天天吓坏了吧?怎么那么不注意,走路还能掉山涧里,幸亏遇见好人了,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不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吗!我就是那个祸害,不会轻易挂掉的。还得谢谢您老和众邻居的挂念,你大侄子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招人待见,没想到我这一出事,挂念我的人还真不少,这让我心中大慰。”

    这时惠英婕站起来说;“伯,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小花说;“你回去走的都是夜路,现在治安又不好,今晚就在这住一宿把,明天咱们一起去上学。”

    “不行,如果我不回去,我爹和我娘不知道我来这了,会急死的。没事我快点跑就行了,也不一定会遇见坏人。你家二哥三哥又不在家,在家的话还可以让他们送我一下。”

    刘大爷眯着眼看晓天,他却一脸无辜地东张西望。突然脑袋被打了一巴掌,他立刻站起来说;“天晚了,大爷没事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