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分两路
就在魏都监说话的空当，中年男子走到观音像前的条桌旁。刚刚更夫所站的位置上，地上还留有一小滩血色的脓水，让耿远觉得甚是恶心难耐。
只见中年男子用指尖划过条桌桌面，两指搓揉着粘起的尘灰，随后送至鼻前又闻了闻。
众人静静看着，并未打扰中年男子的举动。
此时一丝疑虑之色凝聚在中年男子眉间，转瞬又舒展开来，似乎已经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未等众人反应，中年男子转身便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魏都监见状连忙也跟着出来。耿远见中年男子似乎胸有成竹，却似乎没有留下的意思，跟进也跟着走出门外。
“诶，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刚刚那是在干嘛”，老马不解问道。
“侠士留步，在下魏征，乃大都真定府锐麒军第五指挥都监，敢问侠士尊姓大名”
魏都监迅步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将其拦下。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魏都监，而神情依旧冰冷漠然。
“我无名无姓，将军不必理会”
说完，中年男子便转身继续朝着庙门方向走去。
“你这人！怎么如此没有教养”
马坤见魏都监自报家门，对方却毫不买账，暴脾气一下又上来了。
耿远只感到一阵风袭过，赵宁一个瞬步已来到了中年男子身后。他伸出一只大手，想抓住中年男子的肩膀，与他友好交流一番。
魏都监想要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赵宁即将触碰到中年男子肩膀的同时，对方以迅捷的身姿完成了撤步、侧身、投摔一连贯动作。
只见赵宁，整个人被凌空投起，在空中翻腾数周后稳稳落在雪地上。落地一瞬间，赵宁已拔出腰间手刀指向中年男人。
这是什么神仙招式！
耿远心中赞叹不已，要知道，赵宁虽不及老马那般虎背熊腰，但体格相比普通人也是健壮得多，中年男人竟能轻而易举将赵宁顺势抛摔出去。
而赵宁身手也是极为敏捷，一瞬之间已经从自己身边冲到中年男人身后，即使被投摔出去，仍能闪电一般作出反应。若锐麒军中人人都有赵宁一般的身手，那大都军队将是何等恐怖的战斗力。
“不要碰我的刀！”
中年男人语气依然冰冷如霜，不过多了几分威严。
“我没有要碰你的刀，我想叫住你罢了”，赵宁也是一脸冷峻。
“赵宁，将刀收起来”
魏都监说道：“侠士，多有冒犯，请多包涵”
“此炼域凶险异常，侠士身手不凡，不如你我强强联手，共同御敌，不知意下如何”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没有立即回绝，也没有应允，似乎正在仔细考虑魏都监的提议。众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小院之内，雪花悄无声息落下，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在万籁俱静之际，远处再次传来更夫沉闷沙哑的唱筹声和青铜钲响。
“二更一点尽……”
那凄惨而荒凉，犹如冤死之人临终前的绝望叹息，声音虽然渺远，但依然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又来了！又来了！救命啊”
陈启、王括噤若寒蝉，连滚带爬躲到了曹叔和马坤身后。
平谷城不大，城内只有南北两个城门，一条中直街从北城门贯通南城门，这条街正处平谷城中间，又长又直，城里人便习惯性称为中直街。
城里还有两条东西走向的大街，一条靠近北门为广隆街，曹叔家便在广隆东街上，位于城内东北。另一条靠近南门为广成街，观音庙则在广成西街的最西边，是城里的西南方。
另外，围绕东南西北四面城郭，脚下还有四条头尾相接的街道，形成了一个接近方形的框框。整个平谷城的繁华鼎盛都集中在了中直街，人们平时很少走到最外围，索性便称呼城内墙下最外围的街道为东街、南街、西街和北街。
简单来说，平谷只不过是大都真定府与山夏边境交界的一处小城，如今人口仅胜不足千人，城池并不算大。
耿远听到更夫的唱筹声，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踏过白雪皑皑的院子，一跃而上，站在观音庙土墙顶上。
随着更夫的唱筹声一次次从远处传来，耿远静静倾听片刻，待更夫不再唱筹后，便回到曹叔和魏都监身旁。
“应该没有错，唱筹声是从城东边传来，据相隔几次唱筹声的位置变化，我猜测更夫正走在东街上，朝北街去了”
“当然，也可能是沿着中直街，朝着北城门走去”
“目前来看，更夫的唱筹声仿佛不会因为距离而消逝减弱，所以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去分辨那更夫位置的远近”
耿远将自己的直观感受如实说出。
魏都监则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中年男子看着耿远的眼神中，也似乎有些细微改变。
“你在吹牛吧耿远兄弟，我可没有听说过，通过声音就能如此精准辨别敌人方位的”，马坤倒是从来不拐弯抹角。
“这难道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吗”
耿远倒是有些惊奇，倒不是其年少轻狂，而是他真心以为这种听声辨位的天赋人人皆有。若是在战场之上，声音往往会透露出许多不为常人所知的信息，如军队数量、作战兵种、移动方位等。甚至是一些细微的声响变化，也会隐藏着各种各样信息，经验丰富的踏白军往往能从中挖掘诸多军情。
魏都监喜出望外地看着曹叔，见曹叔点头默许，魏都监脸上随即堆满了惊喜和震惊，双眼迸射出熠熠光芒。
曹叔充分信任耿远听声辨位的能力，毕竟从小看着耿远长大，在十多年的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耿远对于声音有极高的敏感度。因此，耿远通过唱筹声对更夫位置的判断，曹叔没有丝毫质疑。而且瞬间已看穿魏都监的那点小心思。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老魏，但我劝你想都不要想”，曹叔脸色凝重地说道。
“老曹，你看你这，耿远这多好的天赋，可不能就这么埋没了”
魏都监还想继续解释些什么，曹叔已转移话题说道：“各位，相信各位对平谷并不熟悉，容我为各位讲解一番。观音庙地处广成街与西街相交处，庙旁便是西城墙。如耿远所说，他判断更夫或在东街，或在中直街之上”
“那则意味着，方才那一会儿功夫，更夫已从西街往南转入南街，再转入中直街，甚至是更远的东街”
耿远连忙补充说道：“没错，刚才我看着更夫出庙后左转，那便是转入了西街，而不是右转沿着广成街径直前往东边方向”
曹叔接着说道：“此处存在一个问题”
“那就是，更夫走出观音庙后，在不到半刻钟时间内，竟已走到了中直街甚至是东街。平谷城虽不大，不过以他走路速度，如此短时间是绝无法办到的”
老马胳膊肘蹭了蹭赵宁，嬉笑着说道：“我就说是你听错了，耿远兄弟”
“不，我也听出来，声音确实从东边传来”
赵宁幽幽说道：“而且，我只感觉过了一小会儿，但更夫却唱筹二更一点尽，这意味着已经过去一刻多钟”
陈启和王括一脸疑惑，似乎完全听不懂刚才赵宁和曹叔诉说的情况。耿远不动声色，因为刚进入炼域后不久，便已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关于时间消逝速度的变化。自平谷城闭门，耿远目睹飞星黑耀，至众人回到曹叔家中听见更夫第一次唱筹，也就是一更黄昏时，耿远感觉只过了半个多时辰。
自曹叔家出发，到观音庙中，虽说中途发生了一些恐怖怪异的事，让耿远稍微乱了心神。不过，那前前后后，绝对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而更夫却已报了二更人定。因此，耿远基本肯定，在这炼域之中的时间流逝速度与寻常人间并不一致，要快上许多。
魏都监一直叉着手仔细听着，随后心领神会说道：“侠士，眼下时间更为紧迫，困难程度远超我们预料，若未能在限定时间内找到线索，恐怕我们都得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何不集众人之智，合众人之力，共谋出路。阁下，意下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中年男子，等待着他作何回应。耿远更是尤为期待，一是出于锻铁的职业病，他对中年男子背后兵器饶有兴趣，甚是期待能够一睹其真容，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抚摸把玩一番；二是在炼域之中，多一人之力则多一分希望，从赵宁与中年男子的简单交手可以看出，他的武力不在魏都监等人之下，甚至很可能还高上几分。
沉默片刻，中年男子只是淡淡回道：“请多指教”
魏都监抱手施礼，对中年男子表示了感谢。耿远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多了这么一位强力队友，存活下去的几率又提高了一些。
魏都监随即说道：“那事不宜迟，侠士、耿远、陈启与我分为一路，老曹、赵宁、马坤、王括一路，两路分头行事，各位意下如何”
耿远细细思索后，不禁对魏都监细致入微的考虑而敬佩不已。
“我同意”，耿远率先回应道：“我和曹叔熟悉城内情况，平谷虽小，也有不少内街小巷。我和曹叔分开，各在一路，可为各位指路引导”
“另外，两路人马均配有武器，若遇到麻烦也可拔刀迎敌”
“陈启王括战力不足，都需要人保护，将其二人分开，也保证了两队人马实力均衡”
耿远并没有将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虽然那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没必要打击队伍士气。
众人听后均表示认同，魏都监捋了捋胡须，脸上又多了几分赞许。在他看来，耿远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取长补短的道理，更为难得的是，在如此短时间内便能领会到其意图，实在是难能可贵。
耿远确实聪慧过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魏都监将中年男子和他安排在身边，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目的。暂时收拢了心中的欣喜，魏都监脸上重新挂上了平时的严肃神情。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带一路跟着更夫，老曹你带一路在城内寻找线索”
“诸位如无异议，马上出发！”
只见中年男子用指尖划过条桌桌面，两指搓揉着粘起的尘灰，随后送至鼻前又闻了闻。
众人静静看着，并未打扰中年男子的举动。
此时一丝疑虑之色凝聚在中年男子眉间，转瞬又舒展开来，似乎已经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未等众人反应，中年男子转身便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魏都监见状连忙也跟着出来。耿远见中年男子似乎胸有成竹，却似乎没有留下的意思，跟进也跟着走出门外。
“诶，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刚刚那是在干嘛”，老马不解问道。
“侠士留步，在下魏征，乃大都真定府锐麒军第五指挥都监，敢问侠士尊姓大名”
魏都监迅步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将其拦下。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魏都监，而神情依旧冰冷漠然。
“我无名无姓，将军不必理会”
说完，中年男子便转身继续朝着庙门方向走去。
“你这人！怎么如此没有教养”
马坤见魏都监自报家门，对方却毫不买账，暴脾气一下又上来了。
耿远只感到一阵风袭过，赵宁一个瞬步已来到了中年男子身后。他伸出一只大手，想抓住中年男子的肩膀，与他友好交流一番。
魏都监想要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赵宁即将触碰到中年男子肩膀的同时，对方以迅捷的身姿完成了撤步、侧身、投摔一连贯动作。
只见赵宁，整个人被凌空投起，在空中翻腾数周后稳稳落在雪地上。落地一瞬间，赵宁已拔出腰间手刀指向中年男人。
这是什么神仙招式！
耿远心中赞叹不已，要知道，赵宁虽不及老马那般虎背熊腰，但体格相比普通人也是健壮得多，中年男人竟能轻而易举将赵宁顺势抛摔出去。
而赵宁身手也是极为敏捷，一瞬之间已经从自己身边冲到中年男人身后，即使被投摔出去，仍能闪电一般作出反应。若锐麒军中人人都有赵宁一般的身手，那大都军队将是何等恐怖的战斗力。
“不要碰我的刀！”
中年男人语气依然冰冷如霜，不过多了几分威严。
“我没有要碰你的刀，我想叫住你罢了”，赵宁也是一脸冷峻。
“赵宁，将刀收起来”
魏都监说道：“侠士，多有冒犯，请多包涵”
“此炼域凶险异常，侠士身手不凡，不如你我强强联手，共同御敌，不知意下如何”
中年男人沉默不语，没有立即回绝，也没有应允，似乎正在仔细考虑魏都监的提议。众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小院之内，雪花悄无声息落下，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在万籁俱静之际，远处再次传来更夫沉闷沙哑的唱筹声和青铜钲响。
“二更一点尽……”
那凄惨而荒凉，犹如冤死之人临终前的绝望叹息，声音虽然渺远，但依然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又来了！又来了！救命啊”
陈启、王括噤若寒蝉，连滚带爬躲到了曹叔和马坤身后。
平谷城不大，城内只有南北两个城门，一条中直街从北城门贯通南城门，这条街正处平谷城中间，又长又直，城里人便习惯性称为中直街。
城里还有两条东西走向的大街，一条靠近北门为广隆街，曹叔家便在广隆东街上，位于城内东北。另一条靠近南门为广成街，观音庙则在广成西街的最西边，是城里的西南方。
另外，围绕东南西北四面城郭，脚下还有四条头尾相接的街道，形成了一个接近方形的框框。整个平谷城的繁华鼎盛都集中在了中直街，人们平时很少走到最外围，索性便称呼城内墙下最外围的街道为东街、南街、西街和北街。
简单来说，平谷只不过是大都真定府与山夏边境交界的一处小城，如今人口仅胜不足千人，城池并不算大。
耿远听到更夫的唱筹声，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踏过白雪皑皑的院子，一跃而上，站在观音庙土墙顶上。
随着更夫的唱筹声一次次从远处传来，耿远静静倾听片刻，待更夫不再唱筹后，便回到曹叔和魏都监身旁。
“应该没有错，唱筹声是从城东边传来，据相隔几次唱筹声的位置变化，我猜测更夫正走在东街上，朝北街去了”
“当然，也可能是沿着中直街，朝着北城门走去”
“目前来看，更夫的唱筹声仿佛不会因为距离而消逝减弱，所以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去分辨那更夫位置的远近”
耿远将自己的直观感受如实说出。
魏都监则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中年男子看着耿远的眼神中，也似乎有些细微改变。
“你在吹牛吧耿远兄弟，我可没有听说过，通过声音就能如此精准辨别敌人方位的”，马坤倒是从来不拐弯抹角。
“这难道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吗”
耿远倒是有些惊奇，倒不是其年少轻狂，而是他真心以为这种听声辨位的天赋人人皆有。若是在战场之上，声音往往会透露出许多不为常人所知的信息，如军队数量、作战兵种、移动方位等。甚至是一些细微的声响变化，也会隐藏着各种各样信息，经验丰富的踏白军往往能从中挖掘诸多军情。
魏都监喜出望外地看着曹叔，见曹叔点头默许，魏都监脸上随即堆满了惊喜和震惊，双眼迸射出熠熠光芒。
曹叔充分信任耿远听声辨位的能力，毕竟从小看着耿远长大，在十多年的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耿远对于声音有极高的敏感度。因此，耿远通过唱筹声对更夫位置的判断，曹叔没有丝毫质疑。而且瞬间已看穿魏都监的那点小心思。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老魏，但我劝你想都不要想”，曹叔脸色凝重地说道。
“老曹，你看你这，耿远这多好的天赋，可不能就这么埋没了”
魏都监还想继续解释些什么，曹叔已转移话题说道：“各位，相信各位对平谷并不熟悉，容我为各位讲解一番。观音庙地处广成街与西街相交处，庙旁便是西城墙。如耿远所说，他判断更夫或在东街，或在中直街之上”
“那则意味着，方才那一会儿功夫，更夫已从西街往南转入南街，再转入中直街，甚至是更远的东街”
耿远连忙补充说道：“没错，刚才我看着更夫出庙后左转，那便是转入了西街，而不是右转沿着广成街径直前往东边方向”
曹叔接着说道：“此处存在一个问题”
“那就是，更夫走出观音庙后，在不到半刻钟时间内，竟已走到了中直街甚至是东街。平谷城虽不大，不过以他走路速度，如此短时间是绝无法办到的”
老马胳膊肘蹭了蹭赵宁，嬉笑着说道：“我就说是你听错了，耿远兄弟”
“不，我也听出来，声音确实从东边传来”
赵宁幽幽说道：“而且，我只感觉过了一小会儿，但更夫却唱筹二更一点尽，这意味着已经过去一刻多钟”
陈启和王括一脸疑惑，似乎完全听不懂刚才赵宁和曹叔诉说的情况。耿远不动声色，因为刚进入炼域后不久，便已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关于时间消逝速度的变化。自平谷城闭门，耿远目睹飞星黑耀，至众人回到曹叔家中听见更夫第一次唱筹，也就是一更黄昏时，耿远感觉只过了半个多时辰。
自曹叔家出发，到观音庙中，虽说中途发生了一些恐怖怪异的事，让耿远稍微乱了心神。不过，那前前后后，绝对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而更夫却已报了二更人定。因此，耿远基本肯定，在这炼域之中的时间流逝速度与寻常人间并不一致，要快上许多。
魏都监一直叉着手仔细听着，随后心领神会说道：“侠士，眼下时间更为紧迫，困难程度远超我们预料，若未能在限定时间内找到线索，恐怕我们都得不到好处”
“既然如此，何不集众人之智，合众人之力，共谋出路。阁下，意下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中年男子，等待着他作何回应。耿远更是尤为期待，一是出于锻铁的职业病，他对中年男子背后兵器饶有兴趣，甚是期待能够一睹其真容，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抚摸把玩一番；二是在炼域之中，多一人之力则多一分希望，从赵宁与中年男子的简单交手可以看出，他的武力不在魏都监等人之下，甚至很可能还高上几分。
沉默片刻，中年男子只是淡淡回道：“请多指教”
魏都监抱手施礼，对中年男子表示了感谢。耿远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多了这么一位强力队友，存活下去的几率又提高了一些。
魏都监随即说道：“那事不宜迟，侠士、耿远、陈启与我分为一路，老曹、赵宁、马坤、王括一路，两路分头行事，各位意下如何”
耿远细细思索后，不禁对魏都监细致入微的考虑而敬佩不已。
“我同意”，耿远率先回应道：“我和曹叔熟悉城内情况，平谷虽小，也有不少内街小巷。我和曹叔分开，各在一路，可为各位指路引导”
“另外，两路人马均配有武器，若遇到麻烦也可拔刀迎敌”
“陈启王括战力不足，都需要人保护，将其二人分开，也保证了两队人马实力均衡”
耿远并没有将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虽然那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没必要打击队伍士气。
众人听后均表示认同，魏都监捋了捋胡须，脸上又多了几分赞许。在他看来，耿远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取长补短的道理，更为难得的是，在如此短时间内便能领会到其意图，实在是难能可贵。
耿远确实聪慧过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魏都监将中年男子和他安排在身边，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目的。暂时收拢了心中的欣喜，魏都监脸上重新挂上了平时的严肃神情。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带一路跟着更夫，老曹你带一路在城内寻找线索”
“诸位如无异议，马上出发！”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