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爱直至成伤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有些时候人在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反而起不到效果。不想喝多的时候，往往又是一喝就醉。老回红着眼喝下一斤六十度的散装白酒，酒精似乎没在他的身上起到任何效果。
正在他想起身招呼服务员再要一斤白酒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大牙的朋友们。
“大牙呢？”老回情绪激动的走到他们那张桌前，敲着桌子大声问道。
大牙的朋友们抬头看了一眼老回，然后又对视一眼，继续喝酒，没搭理他。在他们眼中，老回就是喝多了找事儿。
“我特么问你们大牙呢？”老回见没人回答他，急了。
大牙的朋友们不耐烦的看向老回，其中一个说到:“他没在这儿你没看见啊？我们几个出来喝酒，就必须得知道他在哪儿？硬要说的话，也指不定在哪儿跟谁搞破鞋呢！”。这人说完，桌上其余的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当着矬人别说短话，老回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发不出来，再加上被他们这样一讽刺，火药桶瞬间被点燃。老回转身进了饭店厨房，后厨的工作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老回就已经抓起一柄菜刀，冲到了大牙朋友的那桌。
这帮人也都没喝多，看见老回拎着菜刀朝他们走来，也都抄起酒瓶或者掰开随身携带的卡簧刀，准备迎战。嗯，七打一，优势在我。
可是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低估了老回，高估了自身。他们这种选手，平时三五个都近不了老回的身。更何况，眼下还是有怒气加持的老回。
老回好像开了无双一般，一把菜刀轮的密不透风。在没磕无色的情况下，愣是使出了狂战士专属技能——血之狂暴。每一刀挥出，必带残影。
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大牙的七个朋友，整整齐齐钻到了桌子底下。这一仗，让茶啊冲的社会人重新认识了老回。以前也知道老回猛，但没人知道他居然这么猛。一打七是什么概念，没有人比整日在街头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流氓们更懂。
老回把沾着血迹的菜刀随手丢在桌上，在饭店老板和服务生惊恐的目光中，走到吧台，掏出二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老回已经走出饭店，被惊吓到不知所措的饭店老板还在后面行着注目礼。
刘文博和家人吃完饭以后，心不在焉的陪着母亲和大哥说了会儿话，此刻他心里一直在担心老回。也不单单是因为前身和老回有着很深的羁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能感觉到，老回对待手下兄弟，是发自内心的好。且不论他人品如何，但是对待刘文博，如手足兄弟，这就已经足够。他负了天下人，唯独不负你。天下人都可以指责，唯独你不行。
刘文博身上还有三千多块钱，他自己一分没留，都放到了母亲手里。他想的是，做完这件事儿以后就去找老回，在他身边也能有个照应。可是他没想到，老爷子一看到这钱，怒气值瞬间骤然升高，气冲冲的抢过妻子手里的钱，推开屋门丢了出去。
“滚”老爷子气到打颤的手，指向刘文博，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
母亲和大哥，急忙劝着父亲。刘文博见状，不敢再惹老爷子生气，从屋子里跑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蹲在地上捡钱的刘文博，心里也很羞愧。虽然这钱是原主在火车上偷来的，跟他没多大关系，可毕竟他继承的是原主的身体和记忆。
这笔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受过正确价值观导向的现代人，应有的尊严。
但是这钱如何处理让他犯了难，交到辖区的话，以这个年代的某些辖区人员的素质，一准是含着热泪把钱分了。还是做慈善比较靠谱，就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当然了，被取之民肯定不太乐意。慨他人之康，是一件挺令人恶心的事。在没办法找到失主的情况下，除了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刘文博走着到了茶啊冲市儿童福利院，院长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娘。这个大娘在当时的茶啊冲市也算是一代传奇人物，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福利院。把福利院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甚至孩子们出了社会，她也时刻关心着他们的成长和动向。
没有父母家人的孩子，总是容易被欺负。每一次福利院里面的孩子，在外和人打架以后，被带到局子里审讯或者拘留。这位老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说尽好话也要把孩子带走。有时候案件的负责人不吃这一套，这位老人就开始撒泼打诨，蛮不讲理的在局子里大闹一通，直到放人为止。办案人员们对待这位伟大的老人可以说是又尊敬又害怕，真的是被她闹出了阴影。
刘文博把钱交到这位堪称茶啊冲传奇的院长手上，在院长问及名字的时候，飘然而去……
当刘文博再次走到老回家时，天已经擦黑。老回侧身躺在炕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他和肖春芳的合照。刘文博推门进屋，老回也没发现。
刘文博把手放到炕上，可以用一句东北话形容，拔凉拔凉的。这个季节已经是深秋，东北的气候已经转冷，睡在这样的炕上，好人都得睡出病来，况且还在养伤的老回。
“回哥，不凉吗？”刘文博开口，唤醒了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老回。
“啊？文博来了”老回反应迟缓:“没事儿，不凉”
刘文博没搭理老回，走出房子，到了后院拽回一捆玉米秸秆，塞进灶坑里点燃。过了一会儿，炕上热乎了，屋子里的温度也上升一些。
“文博，怎么没在家里陪陪父母呢？我这儿没事儿，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陪着”老回强打着精神说到。
刘文博听完，苦笑着说:“回哥，不来你这儿不行啊，我家老爷子把我给撵出来了。”
老回听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家我叔啊，脾气还是那么倔”
正在老回和刘文博闲聊的时候，李永吉火急火燎的跑进屋子。
“回、回哥，我看到大牙了”李永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老回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瞪圆了，一个翻身从炕上起来。从身旁的包里翻出卡簧刀挂在腰带，下炕把鞋蹬在脚上。
“在哪儿呢？”老回语气冰冷。
“应该就在掌盘子家里，刚才我看见他拎着两瓶酒进了楼道”
“走！”
老回一马当先，大步的朝着掌盘子家的方向走去，刘文博和李永吉紧跟在后面。
到了掌盘子家门前，老回使劲的敲门，没人应声。老回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防盗门的钥匙孔。那个年代的防盗门，质量远不能跟现在的相比。有经验的小偷，一根铁丝能捅开一个单元。老回主业是在火车上行窃，溜门撬锁这些旁支技能，他也不陌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咔哒一声，门锁开了。老回拽开门进了卧室，肖春芳神色慌张，衣衫不整的窝在床上。窗户敞开，很显然大牙跳窗逃走了。
老回见肖春芳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慌乱中穿上的衣服，甚至内衣还放在床头，显然是时间不够，来不及套上。
老回悲愤的上前，拉住肖春芳的头发，给了她两个耳光。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七年了，老回从来没对她动过手。
“为啥呀？”
“为啥呀？”
“为啥呀？”
老回一遍一遍的问着，肖春芳神色木然的坐在床上，始终一声不吭。
老回抱着头，背靠着床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文博和李永吉心疼的看着老回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种事儿，除非自己能想开，要不然谁说什么都没用。
王铭远自从占据了刘文博的身体之后，还是头一次见到肖春芳。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大美人。他爱了多年的郑微，已经是走在路上都会被赞叹漂亮的存在。可是和肖春芳一比，那就不太够看了。这一刻他或许也理解了，老回为什么对她爱的如此深沉。
老回哭够了，站起来用衣袖擦掉眼泪。
“媳妇儿，走，咱们回家”老回说着，就要去拉肖春芳。
肖春芳面无表情的把身子向后一缩，躲开了老回的手。
老回愣了一下，然后弯下腰上前抓住着肖春芳的手腕。
“媳妇儿，听话，咱们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肖春芳甩开了老回的手，大声吼道:“我不走！”
老回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媳妇儿，我求你了还不行么，跟我回去吧？”
肖春芳还是摇头:“我不走”
爱情，让这个在茶啊冲社会上有着响彻亮名号的男人，卑微到了骨子里。即便这样，都没能挽回她的心。
“媳妇儿，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不走了，就一直陪着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老回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低到尘埃里，任谁都能踩一脚。可是，肖春芳还是摇头。
老回从地上站起，摘下腰间别着的卡簧刀，弹开后顶在了肖春芳的脖子上。
“走，回去”老回另一只手去拉肖春芳的胳膊。
“不，我不”肖春芳手脚并用的反抗着。
“他真就这么好，你就这么不想离开他”老回放开了肖春芳，心如死灰。
“他比你好一万倍”肖春芳话一出口，老回脸色骤然一变，卡簧刀随即刺进了肖春芳的胸口。
老回拔出刀，看着一声惨叫后倒在床上的肖春芳，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老回把卡簧刀丢在地上，抱起肖春芳就往外跑。
猛然发生这一惊变，刘文博和李永吉也没太反应过来。刚才还追妻火葬场呢，这怎么真就要给送火葬场去啊？见老回跑了出去，李永吉紧跟在后面。刘文博捡起了老回扔下的卡簧刀，也跟了上去。老回抱着肖春芳拦下一辆出租车，刘文博和李永吉怕老回出事，也上了出租车。
“去最近的医院，快开车”老回哭着朝出租车司机吼到，司机师傅哪儿见过这个阵势，但一看老回要吃人的样子，还是踩下了油门。
这个时候，肖春芳已经开始了抽搐。老回紧紧抱着肖春芳，哭着说:“媳妇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媳妇儿，你看，我还给你买了金镯子，你戴上肯定好看”
老回颤抖把手伸向怀里，拿出了在金陵时买的那对金镯，套在肖春芳的手腕上。
肖春芳抽搐了两阵后安静了下来，气息微弱的开口。
“老回”
老回把头贴在了肖春芳的脸上:“媳妇儿，你说，我听着呢”
“老回，对不起，我、我爱……爱你”
有些时候人在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反而起不到效果。不想喝多的时候，往往又是一喝就醉。老回红着眼喝下一斤六十度的散装白酒，酒精似乎没在他的身上起到任何效果。
正在他想起身招呼服务员再要一斤白酒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大牙的朋友们。
“大牙呢？”老回情绪激动的走到他们那张桌前，敲着桌子大声问道。
大牙的朋友们抬头看了一眼老回，然后又对视一眼，继续喝酒，没搭理他。在他们眼中，老回就是喝多了找事儿。
“我特么问你们大牙呢？”老回见没人回答他，急了。
大牙的朋友们不耐烦的看向老回，其中一个说到:“他没在这儿你没看见啊？我们几个出来喝酒，就必须得知道他在哪儿？硬要说的话，也指不定在哪儿跟谁搞破鞋呢！”。这人说完，桌上其余的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当着矬人别说短话，老回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发不出来，再加上被他们这样一讽刺，火药桶瞬间被点燃。老回转身进了饭店厨房，后厨的工作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老回就已经抓起一柄菜刀，冲到了大牙朋友的那桌。
这帮人也都没喝多，看见老回拎着菜刀朝他们走来，也都抄起酒瓶或者掰开随身携带的卡簧刀，准备迎战。嗯，七打一，优势在我。
可是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低估了老回，高估了自身。他们这种选手，平时三五个都近不了老回的身。更何况，眼下还是有怒气加持的老回。
老回好像开了无双一般，一把菜刀轮的密不透风。在没磕无色的情况下，愣是使出了狂战士专属技能——血之狂暴。每一刀挥出，必带残影。
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大牙的七个朋友，整整齐齐钻到了桌子底下。这一仗，让茶啊冲的社会人重新认识了老回。以前也知道老回猛，但没人知道他居然这么猛。一打七是什么概念，没有人比整日在街头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流氓们更懂。
老回把沾着血迹的菜刀随手丢在桌上，在饭店老板和服务生惊恐的目光中，走到吧台，掏出二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老回已经走出饭店，被惊吓到不知所措的饭店老板还在后面行着注目礼。
刘文博和家人吃完饭以后，心不在焉的陪着母亲和大哥说了会儿话，此刻他心里一直在担心老回。也不单单是因为前身和老回有着很深的羁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能感觉到，老回对待手下兄弟，是发自内心的好。且不论他人品如何，但是对待刘文博，如手足兄弟，这就已经足够。他负了天下人，唯独不负你。天下人都可以指责，唯独你不行。
刘文博身上还有三千多块钱，他自己一分没留，都放到了母亲手里。他想的是，做完这件事儿以后就去找老回，在他身边也能有个照应。可是他没想到，老爷子一看到这钱，怒气值瞬间骤然升高，气冲冲的抢过妻子手里的钱，推开屋门丢了出去。
“滚”老爷子气到打颤的手，指向刘文博，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
母亲和大哥，急忙劝着父亲。刘文博见状，不敢再惹老爷子生气，从屋子里跑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蹲在地上捡钱的刘文博，心里也很羞愧。虽然这钱是原主在火车上偷来的，跟他没多大关系，可毕竟他继承的是原主的身体和记忆。
这笔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受过正确价值观导向的现代人，应有的尊严。
但是这钱如何处理让他犯了难，交到辖区的话，以这个年代的某些辖区人员的素质，一准是含着热泪把钱分了。还是做慈善比较靠谱，就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当然了，被取之民肯定不太乐意。慨他人之康，是一件挺令人恶心的事。在没办法找到失主的情况下，除了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刘文博走着到了茶啊冲市儿童福利院，院长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娘。这个大娘在当时的茶啊冲市也算是一代传奇人物，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福利院。把福利院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甚至孩子们出了社会，她也时刻关心着他们的成长和动向。
没有父母家人的孩子，总是容易被欺负。每一次福利院里面的孩子，在外和人打架以后，被带到局子里审讯或者拘留。这位老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说尽好话也要把孩子带走。有时候案件的负责人不吃这一套，这位老人就开始撒泼打诨，蛮不讲理的在局子里大闹一通，直到放人为止。办案人员们对待这位伟大的老人可以说是又尊敬又害怕，真的是被她闹出了阴影。
刘文博把钱交到这位堪称茶啊冲传奇的院长手上，在院长问及名字的时候，飘然而去……
当刘文博再次走到老回家时，天已经擦黑。老回侧身躺在炕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他和肖春芳的合照。刘文博推门进屋，老回也没发现。
刘文博把手放到炕上，可以用一句东北话形容，拔凉拔凉的。这个季节已经是深秋，东北的气候已经转冷，睡在这样的炕上，好人都得睡出病来，况且还在养伤的老回。
“回哥，不凉吗？”刘文博开口，唤醒了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老回。
“啊？文博来了”老回反应迟缓:“没事儿，不凉”
刘文博没搭理老回，走出房子，到了后院拽回一捆玉米秸秆，塞进灶坑里点燃。过了一会儿，炕上热乎了，屋子里的温度也上升一些。
“文博，怎么没在家里陪陪父母呢？我这儿没事儿，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陪着”老回强打着精神说到。
刘文博听完，苦笑着说:“回哥，不来你这儿不行啊，我家老爷子把我给撵出来了。”
老回听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家我叔啊，脾气还是那么倔”
正在老回和刘文博闲聊的时候，李永吉火急火燎的跑进屋子。
“回、回哥，我看到大牙了”李永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老回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瞪圆了，一个翻身从炕上起来。从身旁的包里翻出卡簧刀挂在腰带，下炕把鞋蹬在脚上。
“在哪儿呢？”老回语气冰冷。
“应该就在掌盘子家里，刚才我看见他拎着两瓶酒进了楼道”
“走！”
老回一马当先，大步的朝着掌盘子家的方向走去，刘文博和李永吉紧跟在后面。
到了掌盘子家门前，老回使劲的敲门，没人应声。老回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防盗门的钥匙孔。那个年代的防盗门，质量远不能跟现在的相比。有经验的小偷，一根铁丝能捅开一个单元。老回主业是在火车上行窃，溜门撬锁这些旁支技能，他也不陌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咔哒一声，门锁开了。老回拽开门进了卧室，肖春芳神色慌张，衣衫不整的窝在床上。窗户敞开，很显然大牙跳窗逃走了。
老回见肖春芳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慌乱中穿上的衣服，甚至内衣还放在床头，显然是时间不够，来不及套上。
老回悲愤的上前，拉住肖春芳的头发，给了她两个耳光。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七年了，老回从来没对她动过手。
“为啥呀？”
“为啥呀？”
“为啥呀？”
老回一遍一遍的问着，肖春芳神色木然的坐在床上，始终一声不吭。
老回抱着头，背靠着床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文博和李永吉心疼的看着老回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种事儿，除非自己能想开，要不然谁说什么都没用。
王铭远自从占据了刘文博的身体之后，还是头一次见到肖春芳。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大美人。他爱了多年的郑微，已经是走在路上都会被赞叹漂亮的存在。可是和肖春芳一比，那就不太够看了。这一刻他或许也理解了，老回为什么对她爱的如此深沉。
老回哭够了，站起来用衣袖擦掉眼泪。
“媳妇儿，走，咱们回家”老回说着，就要去拉肖春芳。
肖春芳面无表情的把身子向后一缩，躲开了老回的手。
老回愣了一下，然后弯下腰上前抓住着肖春芳的手腕。
“媳妇儿，听话，咱们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肖春芳甩开了老回的手，大声吼道:“我不走！”
老回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媳妇儿，我求你了还不行么，跟我回去吧？”
肖春芳还是摇头:“我不走”
爱情，让这个在茶啊冲社会上有着响彻亮名号的男人，卑微到了骨子里。即便这样，都没能挽回她的心。
“媳妇儿，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不走了，就一直陪着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老回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低到尘埃里，任谁都能踩一脚。可是，肖春芳还是摇头。
老回从地上站起，摘下腰间别着的卡簧刀，弹开后顶在了肖春芳的脖子上。
“走，回去”老回另一只手去拉肖春芳的胳膊。
“不，我不”肖春芳手脚并用的反抗着。
“他真就这么好，你就这么不想离开他”老回放开了肖春芳，心如死灰。
“他比你好一万倍”肖春芳话一出口，老回脸色骤然一变，卡簧刀随即刺进了肖春芳的胸口。
老回拔出刀，看着一声惨叫后倒在床上的肖春芳，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老回把卡簧刀丢在地上，抱起肖春芳就往外跑。
猛然发生这一惊变，刘文博和李永吉也没太反应过来。刚才还追妻火葬场呢，这怎么真就要给送火葬场去啊？见老回跑了出去，李永吉紧跟在后面。刘文博捡起了老回扔下的卡簧刀，也跟了上去。老回抱着肖春芳拦下一辆出租车，刘文博和李永吉怕老回出事，也上了出租车。
“去最近的医院，快开车”老回哭着朝出租车司机吼到，司机师傅哪儿见过这个阵势，但一看老回要吃人的样子，还是踩下了油门。
这个时候，肖春芳已经开始了抽搐。老回紧紧抱着肖春芳，哭着说:“媳妇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媳妇儿，你看，我还给你买了金镯子，你戴上肯定好看”
老回颤抖把手伸向怀里，拿出了在金陵时买的那对金镯，套在肖春芳的手腕上。
肖春芳抽搐了两阵后安静了下来，气息微弱的开口。
“老回”
老回把头贴在了肖春芳的脸上:“媳妇儿，你说，我听着呢”
“老回，对不起，我、我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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