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打击
火车缓缓停在茶啊冲站，三人下车以后。刘文博贪婪的深吸一口属于茶啊冲的空气，前身这次离开茶啊冲已接近半年，看着站前的一幕幕熟悉的景象，倍感心安。王铭远能感受到，前身对这座城市的热爱。虽然它并不像南方那样繁华，相反的还十分陈旧破败。可家乡的味道，总能让人感觉到由内而外舒适。沧海桑田，岁月变迁，三十年后的茶啊冲，依稀有着当年的影子。
火车站外围，停着许多出租车和没有牌照的黑车，车主不停的揽客。正在这时，一个矮矮胖胖，长相憨厚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着过来。
“回哥，文博，永吉”憨厚年轻人热情的和三人打着招呼。
“小伟”老回也笑着回应。长相憨厚的年轻人叫李伟，也是刘文博他们那一片长大的孩子。不过李伟老实本分，几乎不接触社会，也从不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成年以后，家里出钱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
李伟带三人走到了自己的出租车旁，拉开车门，李永吉坐在副驾驶位，刘文博和老回坐到后排。
车子发动以后，李伟开口问对老回说:“回哥，刚回茶啊冲，先别急着回家，我给你接风洗尘”
老回笑了:“小伟呀，你赚钱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钱，就算要请客，也该是我请你们。再者一说，我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我先回家看看你嫂子，养好伤以后咱们再聚。”
李伟听完老回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回哥，嫂子，嫂子她……”
老回见李伟这个表现，以为妻子出了是什么事儿，语气焦急问到:“小伟，你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回哥，嫂子没事儿，这事儿回头我跟你说”
“小伟，你说吧，咱们都是光腚娃娃，这里没有外人。”
李伟看了看副驾驶的李永吉，再次有些为难的开口:“回哥，你别急，回头我跟你说”
刘文博见李伟为难，也知道是有些不方便被其他人听到。开口对李伟说:“小伟，你到前面停下，我和永吉也挺长时间没回茶啊冲了，正好下车逛逛。”
小伟刚要答应，就被老回给打断了:“小伟，不用停车。有啥事儿你就说吧，都是兄弟，没外人。”
李伟沉吟了一会，似是下定了决心，说:“回哥，嫂子她不正经，外面有人了”
话一出口，老回瞬间面色铁青。刘文博和李永吉心里同时想到，早点下车好了，这也太特么尴尬了。
“是谁”老回咬着牙问到。
“桂林路的大牙，自从你这次离开这半年多，两人就在一起。平日里出双入对，完全不背人。”
“小伟，快点开，去我家”老回急着回家，要向媳妇问个明白。老回媳妇名字叫肖春芳，南岭区桃源路人，比老回小四五岁。那个年代的年轻女孩很多都崇拜流氓，老回作为流氓中的佼佼者，在婚恋方面就占据了极大优势。由于历史原因，茶啊冲大多数的美女都出自桃源路。建国前，桃源路一条街都是妓院。后来解放妓女，大多也都在桃源路安了家。在这样的历史因素下，桃源路出生的姑娘们，长相大多极为出挑。
老回的妻子，在美女众多的桃源路街道，论颜值也是靠前的。因此两人虽然在一起已有七八年，老回对她的宠爱依旧不减当年。
火车站到老回家没多远，老回家就在市中心的西康胡同，都在桂林路那一条街上。老回家住的是平房，院墙大门外挂着锁。老回在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锁，挂到了门鼻上，朝着屋子走去。不出意外，屋门也挂着锁，老回趴在窗户上朝着屋子里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掌盘子，我艹NM！”老回大骂到。
掌盘子大名叫孙明新，在桂林路一带开设赌局，做的风生水起，收入颇丰。钱一多，手底下的人也就多了，那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因此，掌盘子在茶啊冲社会上，那也是有一号的大哥。
老回的妻子肖春芳和掌盘子的妻子关系特别好，没事儿总去她家串门。而李伟提到的大牙，也是摆赌局的，并且和掌盘子是把兄弟，两个人关系很近。老回媳妇能和大牙搞到一起去，掌盘子夫妇，少不了牵线搭桥。
老回气冲冲的走进仓房，在里面拿了一把斧子，插在腰带上，怒气冲冲的朝着掌盘子家走去。刘文博和李永吉见状，也都把包里的卡簧刀拿出来，挂在腰带上。这一去虽然不一定打起来，可老回身上有伤，动手必然吃亏。
掌盘子家住楼房，老回到他家门前，二话不说的duangduang砸门。掌盘子透过猫眼看到老回，也吓了一跳。大牙和肖春芳正在客房里办事儿呢，这要是被老回抓个现行，一准血溅当场。
掌盘子快步跑到客房门口，压低声音朝里面吼到:“老回来了，赶紧藏起来！”
然后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开门看见老回的时候，掌盘子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哎呀！兄弟，你啥时候回来的？”掌盘子惊讶的问到。
老回不答话，冷着脸就要往屋里挤。
“兄弟，你这是干啥呀”掌盘子拦住了老回。
“我媳妇呢？”老回语气冰冷的问。
“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啥人么？我就让你进来，你没找到你媳妇，这事儿闹的多难看呀”掌盘子玩起了心理战，哪成想老回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是要往屋里挤。
就在这个时候，救场的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举手投足中都带着媚态的女人，走了过来。
“明新，谁呀？”
掌盘子见女人过来，也松了口气，把门打开。
“呦，老回，啥时候回来的？”女人也带着几分惊讶，开口问到。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哪怕她明知道老回媳妇正在里面和别人偷情，还能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回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是桂林路一家饭店的老板娘，有家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掌盘子搞到一起。老回看到这个女人之后，就觉得自己妻子不可能在这儿了。一来肖春芳和掌盘子妻子关系特别好，二来，老回觉得掌盘子已经带了一个女人在这儿搞破鞋，不可能还有另一对了。当然了，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那个年代民风彪悍是彪悍，可对待感情方面比较淳朴，大家就算搞婚外情也都是偷偷摸摸，谁也不会想到聚众银乱。谁承想掌盘子和大牙已经领先于时代的前沿，开发出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操作。
老回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临走时和掌盘子说:“四哥，要是看到我媳妇，告诉我一声”
掌盘子家兄弟七人，他排老四。其实也不怪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掌盘子家兄弟多，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七个兄弟报团，一般人都打不过，渐渐就成了当地一霸。像有些兄弟少，或者独生子女的，挨了欺负也没辙，谁让没有人家家里人多呢。
掌盘子满口答应，再三保证有了肖春芳的下落一定告知老回。
“文博，永吉，你们俩也回家看看父母家人吧，不用跟着我了，我没事儿”从掌盘子家楼道走出来后，老回对二人说。
“回哥，我家里也没啥事儿”刘文博说。他的前身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他虽说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但从感情方面来说，也并非原主，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突然多出来的家人相处。
“听话，快回去吧，我真没事儿”老回强颜欢笑。他爱肖春芳爱的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没事儿。老回的怀里，还揣着在金陵出院那天，在金店买的一对金手镯。
“回哥……”刘文博和李永吉刚要说些什么，老回对着他们俩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
“快滚回家”
刘文博和李永吉没办法，只能离开老回，各自回家。
刘文博按着原主的记忆，走到了位于西康胡同的破旧平房前。
推门进屋，正中就是厨房，一家三口正围坐在桌前吃饭。饭桌上的摆着一盘酱拌黄瓜丝，一盘茄子炖土豆，一盆米饭。
坐在正中的老爷子，看到他进屋，重重的哼了一声。刘文博的母亲，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刘文博的手走到桌前，大哥搬过来一个疯子。
“老二啊，快坐下吃饭吧”刘文博母亲说着，就要拿碗给他盛饭。
老爷子，也就是刘文博的父亲，冷着脸说:“放下，他要吃就自己盛。”
刘文博母亲略带责备的瞪了一眼老伴儿，但是又拗不过，只能把碗放到刘文博面前。
“老二啊，饿了吧，自己盛饭吃”
刘文博见到这一幕，不由眼眶发酸，多少年已经没有家人的感觉了。至于前身和眼前的一家人，也总是关系僵硬。最主要原因就是，他自从跟着老回踏上南下的道路，老爷子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家里日子虽然过的艰苦，但也不能容忍出一个小偷。
刘文博盛了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着。母亲和大哥，看向他的表情也有了细微变化。要知道，刘文博的前身，自从在火车上行窃以后有钱了，基本上不会吃家里粗粝的饭菜。这次他不但在吃，而且吃的很香。老爷子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再那样冰冷。
另一边，老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看着贴在墙上，他和肖春芳的照片。这个心志如同铁打一般的汉子，再没忍住，失声痛哭。屋子里面的种种陈列，都能让他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美好而又甜蜜的回忆。老回哭了一会儿后，越发觉得心情压抑。擦干眼泪，红着眼眶走到了桂林路上他和妻子经常去的一家饭店。
到了饭店坐下，老回要了一斤六十度的酒厂原浆白酒，就着几个凉菜，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这时候隔壁桌来了七个人坐下，看着老回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他们几个都是大牙的朋友和兄弟，老回媳妇那点事儿，他们了解的都很清楚。甚至于和大牙在一起的时候，用什么姿势，大牙在醉酒以后就会和他们讲起……
于是他们看向老回的目光中，不由带着几分同情和嘲笑。你老回混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后院起火。
火车站外围，停着许多出租车和没有牌照的黑车，车主不停的揽客。正在这时，一个矮矮胖胖，长相憨厚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着过来。
“回哥，文博，永吉”憨厚年轻人热情的和三人打着招呼。
“小伟”老回也笑着回应。长相憨厚的年轻人叫李伟，也是刘文博他们那一片长大的孩子。不过李伟老实本分，几乎不接触社会，也从不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成年以后，家里出钱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
李伟带三人走到了自己的出租车旁，拉开车门，李永吉坐在副驾驶位，刘文博和老回坐到后排。
车子发动以后，李伟开口问对老回说:“回哥，刚回茶啊冲，先别急着回家，我给你接风洗尘”
老回笑了:“小伟呀，你赚钱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钱，就算要请客，也该是我请你们。再者一说，我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我先回家看看你嫂子，养好伤以后咱们再聚。”
李伟听完老回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回哥，嫂子，嫂子她……”
老回见李伟这个表现，以为妻子出了是什么事儿，语气焦急问到:“小伟，你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回哥，嫂子没事儿，这事儿回头我跟你说”
“小伟，你说吧，咱们都是光腚娃娃，这里没有外人。”
李伟看了看副驾驶的李永吉，再次有些为难的开口:“回哥，你别急，回头我跟你说”
刘文博见李伟为难，也知道是有些不方便被其他人听到。开口对李伟说:“小伟，你到前面停下，我和永吉也挺长时间没回茶啊冲了，正好下车逛逛。”
小伟刚要答应，就被老回给打断了:“小伟，不用停车。有啥事儿你就说吧，都是兄弟，没外人。”
李伟沉吟了一会，似是下定了决心，说:“回哥，嫂子她不正经，外面有人了”
话一出口，老回瞬间面色铁青。刘文博和李永吉心里同时想到，早点下车好了，这也太特么尴尬了。
“是谁”老回咬着牙问到。
“桂林路的大牙，自从你这次离开这半年多，两人就在一起。平日里出双入对，完全不背人。”
“小伟，快点开，去我家”老回急着回家，要向媳妇问个明白。老回媳妇名字叫肖春芳，南岭区桃源路人，比老回小四五岁。那个年代的年轻女孩很多都崇拜流氓，老回作为流氓中的佼佼者，在婚恋方面就占据了极大优势。由于历史原因，茶啊冲大多数的美女都出自桃源路。建国前，桃源路一条街都是妓院。后来解放妓女，大多也都在桃源路安了家。在这样的历史因素下，桃源路出生的姑娘们，长相大多极为出挑。
老回的妻子，在美女众多的桃源路街道，论颜值也是靠前的。因此两人虽然在一起已有七八年，老回对她的宠爱依旧不减当年。
火车站到老回家没多远，老回家就在市中心的西康胡同，都在桂林路那一条街上。老回家住的是平房，院墙大门外挂着锁。老回在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锁，挂到了门鼻上，朝着屋子走去。不出意外，屋门也挂着锁，老回趴在窗户上朝着屋子里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掌盘子，我艹NM！”老回大骂到。
掌盘子大名叫孙明新，在桂林路一带开设赌局，做的风生水起，收入颇丰。钱一多，手底下的人也就多了，那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因此，掌盘子在茶啊冲社会上，那也是有一号的大哥。
老回的妻子肖春芳和掌盘子的妻子关系特别好，没事儿总去她家串门。而李伟提到的大牙，也是摆赌局的，并且和掌盘子是把兄弟，两个人关系很近。老回媳妇能和大牙搞到一起去，掌盘子夫妇，少不了牵线搭桥。
老回气冲冲的走进仓房，在里面拿了一把斧子，插在腰带上，怒气冲冲的朝着掌盘子家走去。刘文博和李永吉见状，也都把包里的卡簧刀拿出来，挂在腰带上。这一去虽然不一定打起来，可老回身上有伤，动手必然吃亏。
掌盘子家住楼房，老回到他家门前，二话不说的duangduang砸门。掌盘子透过猫眼看到老回，也吓了一跳。大牙和肖春芳正在客房里办事儿呢，这要是被老回抓个现行，一准血溅当场。
掌盘子快步跑到客房门口，压低声音朝里面吼到:“老回来了，赶紧藏起来！”
然后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开门看见老回的时候，掌盘子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哎呀！兄弟，你啥时候回来的？”掌盘子惊讶的问到。
老回不答话，冷着脸就要往屋里挤。
“兄弟，你这是干啥呀”掌盘子拦住了老回。
“我媳妇呢？”老回语气冰冷的问。
“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啥人么？我就让你进来，你没找到你媳妇，这事儿闹的多难看呀”掌盘子玩起了心理战，哪成想老回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是要往屋里挤。
就在这个时候，救场的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举手投足中都带着媚态的女人，走了过来。
“明新，谁呀？”
掌盘子见女人过来，也松了口气，把门打开。
“呦，老回，啥时候回来的？”女人也带着几分惊讶，开口问到。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哪怕她明知道老回媳妇正在里面和别人偷情，还能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回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是桂林路一家饭店的老板娘，有家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掌盘子搞到一起。老回看到这个女人之后，就觉得自己妻子不可能在这儿了。一来肖春芳和掌盘子妻子关系特别好，二来，老回觉得掌盘子已经带了一个女人在这儿搞破鞋，不可能还有另一对了。当然了，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那个年代民风彪悍是彪悍，可对待感情方面比较淳朴，大家就算搞婚外情也都是偷偷摸摸，谁也不会想到聚众银乱。谁承想掌盘子和大牙已经领先于时代的前沿，开发出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操作。
老回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临走时和掌盘子说:“四哥，要是看到我媳妇，告诉我一声”
掌盘子家兄弟七人，他排老四。其实也不怪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掌盘子家兄弟多，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七个兄弟报团，一般人都打不过，渐渐就成了当地一霸。像有些兄弟少，或者独生子女的，挨了欺负也没辙，谁让没有人家家里人多呢。
掌盘子满口答应，再三保证有了肖春芳的下落一定告知老回。
“文博，永吉，你们俩也回家看看父母家人吧，不用跟着我了，我没事儿”从掌盘子家楼道走出来后，老回对二人说。
“回哥，我家里也没啥事儿”刘文博说。他的前身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他虽说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但从感情方面来说，也并非原主，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突然多出来的家人相处。
“听话，快回去吧，我真没事儿”老回强颜欢笑。他爱肖春芳爱的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没事儿。老回的怀里，还揣着在金陵出院那天，在金店买的一对金手镯。
“回哥……”刘文博和李永吉刚要说些什么，老回对着他们俩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脚。
“快滚回家”
刘文博和李永吉没办法，只能离开老回，各自回家。
刘文博按着原主的记忆，走到了位于西康胡同的破旧平房前。
推门进屋，正中就是厨房，一家三口正围坐在桌前吃饭。饭桌上的摆着一盘酱拌黄瓜丝，一盘茄子炖土豆，一盆米饭。
坐在正中的老爷子，看到他进屋，重重的哼了一声。刘文博的母亲，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刘文博的手走到桌前，大哥搬过来一个疯子。
“老二啊，快坐下吃饭吧”刘文博母亲说着，就要拿碗给他盛饭。
老爷子，也就是刘文博的父亲，冷着脸说:“放下，他要吃就自己盛。”
刘文博母亲略带责备的瞪了一眼老伴儿，但是又拗不过，只能把碗放到刘文博面前。
“老二啊，饿了吧，自己盛饭吃”
刘文博见到这一幕，不由眼眶发酸，多少年已经没有家人的感觉了。至于前身和眼前的一家人，也总是关系僵硬。最主要原因就是，他自从跟着老回踏上南下的道路，老爷子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家里日子虽然过的艰苦，但也不能容忍出一个小偷。
刘文博盛了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着。母亲和大哥，看向他的表情也有了细微变化。要知道，刘文博的前身，自从在火车上行窃以后有钱了，基本上不会吃家里粗粝的饭菜。这次他不但在吃，而且吃的很香。老爷子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再那样冰冷。
另一边，老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看着贴在墙上，他和肖春芳的照片。这个心志如同铁打一般的汉子，再没忍住，失声痛哭。屋子里面的种种陈列，都能让他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美好而又甜蜜的回忆。老回哭了一会儿后，越发觉得心情压抑。擦干眼泪，红着眼眶走到了桂林路上他和妻子经常去的一家饭店。
到了饭店坐下，老回要了一斤六十度的酒厂原浆白酒，就着几个凉菜，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这时候隔壁桌来了七个人坐下，看着老回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他们几个都是大牙的朋友和兄弟，老回媳妇那点事儿，他们了解的都很清楚。甚至于和大牙在一起的时候，用什么姿势，大牙在醉酒以后就会和他们讲起……
于是他们看向老回的目光中，不由带着几分同情和嘲笑。你老回混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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