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狼人
王正国踉跄停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小哥，有话好说，犯不着伤人！”
陈徐元提着斧柄，将斧头的重量全部压在正川头上，眯起眼睛：
“我的药是你们拿的？
“啥子药？”王正国一脸愕然，“小哥，我们应该是走错楼了，你记得吗？我还给了你两袋芝麻糊呢，你快放开我弟弟啊！他嘴里都冒血了！”
“呵呵，把我当瓜娃子了？”陈徐元冷笑着：
“我的后备箱不是你们砸的？算了，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转身！抱头！蹲下！”
王正国脸上的愕然之色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到极点的表情：
“你在违法晓不晓得？故意杀人，地下车库到处都是监控，你居然敢杀人？你现在把我弟弟放开，还有的商量，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
陈徐元二话不说，一斧子削掉了正川的半只耳朵，正川蜷缩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这一斧子下去，直接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话不说二遍，你弟弟还剩一只耳朵。”
斧刃已经移动到正川另一只耳朵上。
王正国目眦欲裂，屈服着转身抱头蹲在了地上：“兄弟，你说话，我照做，求求你别伤害我弟弟……啊——啊——”
还在求情的王正国感到膝盖像是烟熏火炙一样热，接着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全身发木，他甚至不能分清哪只腿中招了，然后又是同样的命运降临在另一条腿上。
这下他分清了，露出骨头的是左腿，而扭曲的是右腿。
“你、你想怎么样？”额头的汗水像是冷凝空气般，快速冒出，王正国嘴唇发白，颤抖着问道。
“我想怎么样？”陈徐元提着斧子的手也略微颤抖，余怒未消：“何必呢，两个贼娃子，如果不是你们打我药的注意，拿走那个箱子，如果只拿走那些非处方药，其实，我没必要大动干戈……”
“你的药？你的药还不是偷来的！那么多药，不知道从哪家药店抢来的吧！照你这么说，大家都是贼娃子！你偷我我偷你，在现在这种情况何其正常！你很好，够狠！下手这么黑，不怕将来遭报应，不怕有人追究你吗！”
王正国难以置信，自己和弟弟就这么被废了，在这形同末日的环境里，还有活着的希望？
“呵，你还委屈上了？”陈徐元一窒，坦荡地点头承认：“没错，我也是贼娃子，那么偷药的事就罢了！”说完，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让两人从心底发寒：
“你们俩鬼鬼祟祟地找我的住处，难道也算正常吗？”
王正国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了。
“我狠？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狠。”陈徐元自嘲一笑，接着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偷了药就走，我可以想其他办法，楼下还有好几家诊所，我也不想伤人……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我家！想到我家里来！想抢劫我的家人！”
陈徐元把两兄弟拖到一起并肩靠着，王正川身上软绵绵的无力动弹，王正国还想挣扎，被警告道：“别动，再动胳膊也没有了。”
见正川的腰间扎着腰带，命令道：“把你弟弟的腰带脱下来给我。”
用正川的腰带将两兄弟的手捆在了一起，扯下王正川的裤子把两人的脖子也缠在了一块。
确认两人没有反抗能力后，终于放松下来，陈徐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药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王正国声音有气无力，认命般的问。
“看你表现！”陈徐元耷拉着眼皮：“现在，我的药呢？想清楚再回答我。”
“在我车里。”
“哪辆车？”陈徐元露出一丝不耐烦，挤牙膏呢？
“1栋入口附近，就在你的车旁边不远，钏b5943b！”王正国察觉到陈徐元的不满，哀求着：“1栋和2栋本来就挨着，咱们是邻居啊！饶我们这一次吧！”
没有搭理他，陈徐元转身去找车。
钏b5943b，没错，离自己家车不远。
当时自己找贼娃子的时候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灯下黑，居然没看到两个大活人就藏在车里。
这两兄弟当时肯定还藏在车里像看傻子一样看我笑话吧？
可惜，还是我笑到最后。
见陈徐元拎着箱子返回，王正国忍不住叫道：“兄弟，箱子你也拿回来了，能不能放我们一马，给句痛快话行吗？”
“别急啊。”陈徐元笑道：“当时我在楼梯里等你们过来，等的都要放弃了，还好你们没让我失望！继续！你俩从超市拿的东西呢，没放回家？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车停在哪的？”
“我们偷偷跟着你下来的，东西就堆在1栋入口，东西都给你，算是给你赔罪……你看行嘛。”王正国继续哀求。
“很好！配合的不错，行，我可以放了你们。”陈徐元露出满意的神色。
“真的？”王正国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真的？那你快帮我们解开，我弟弟快不行了！”和他背靠背绑着的王正川脑袋耷拉着，已经半天没动静了。
“等我把东西从你们那搬回来再说。”陈徐元说完就朝1栋走去。
王正国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彩又黯淡了，没了物资，腿也折了，弟弟还半死不活的，家里那死婆娘还算有点用，过年屯了些吃食。
罢了！活着，就有希望。
走到1栋入口，果然发现4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还有两个鼓鼓的背包和几只装米面的麻袋，陈徐元来回两趟才勉强运回去。
看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占有原本属于自己的物资，两兄弟心都在滴血。
不过他们这回看清了陈徐元的电梯停在几楼：
“8楼！2栋8楼！龟儿子还是太天真了！等老子腿好了杀你全家！”王正国心中狂吼。
所有物资全上了8楼，即使是使用电梯，也还是累得陈徐元微微喘息。
他盯着两兄弟，抿着嘴思考着。
王正国被盯得发毛，小心翼翼的问道：“现……现在可以放了我们吗？”心中忐忑极了：“这小子不会变卦吧？”
陈徐元注意到王正国耳朵上别着的那根烟，当初自己说不抽烟，没要，他收回去顺手别在了耳朵上。
俯身把烟取下，放到王正国嘴唇上，又从王正国包里找出打火机，帮忙点上。
做完这些，陈徐元叹了口气，在王正国身旁坐下，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道：“其实大家都是邻居，超市里还一起合作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明白吗？王哥？”
王正国连忙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对，明白，确实是我们不对，付出代价也是活该！我们到此为止，如何？”
“好！我们到此为止。”陈徐元点头起身。
“好好……等等，你去哪？能不能先帮我们松绑……”王正国见陈徐元转身向地下车库走去，不明所以，只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滴——滴——”扰人的鸣笛声响彻除夕夜的街头，80分贝的高频音引来了无数注意，陈徐元见到几只丧尸模样的人像他冲来，减慢车速将其勾引回地下车库。车停稳，陈徐元跑回电梯口。
听见汽车的动静和隐约的嘶吼，王正国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惨笑道：“闸总，够狠！”
“我住在几楼，你看清了吗？”陈徐元脸上并无得意，带着无奈和疲倦，转身倏地消失在楼梯口。
龟儿子，还是太天真了。
踮着脚爬了两层楼，耳边传来地下两兄弟的有气无力的惨叫，隐约夹杂皮肉撕裂，血浆迸溅的声音。
陈徐元坐在楼梯上捂着发闷的胸口，恶心和罪恶感丝丝屡屡的从耳膜渗入心底。
其实在哥哥为弟弟而放弃抵抗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了，然而他知道自己没有心软的资格。
“小哥，有话好说，犯不着伤人！”
陈徐元提着斧柄，将斧头的重量全部压在正川头上，眯起眼睛：
“我的药是你们拿的？
“啥子药？”王正国一脸愕然，“小哥，我们应该是走错楼了，你记得吗？我还给了你两袋芝麻糊呢，你快放开我弟弟啊！他嘴里都冒血了！”
“呵呵，把我当瓜娃子了？”陈徐元冷笑着：
“我的后备箱不是你们砸的？算了，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转身！抱头！蹲下！”
王正国脸上的愕然之色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到极点的表情：
“你在违法晓不晓得？故意杀人，地下车库到处都是监控，你居然敢杀人？你现在把我弟弟放开，还有的商量，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
陈徐元二话不说，一斧子削掉了正川的半只耳朵，正川蜷缩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这一斧子下去，直接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话不说二遍，你弟弟还剩一只耳朵。”
斧刃已经移动到正川另一只耳朵上。
王正国目眦欲裂，屈服着转身抱头蹲在了地上：“兄弟，你说话，我照做，求求你别伤害我弟弟……啊——啊——”
还在求情的王正国感到膝盖像是烟熏火炙一样热，接着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全身发木，他甚至不能分清哪只腿中招了，然后又是同样的命运降临在另一条腿上。
这下他分清了，露出骨头的是左腿，而扭曲的是右腿。
“你、你想怎么样？”额头的汗水像是冷凝空气般，快速冒出，王正国嘴唇发白，颤抖着问道。
“我想怎么样？”陈徐元提着斧子的手也略微颤抖，余怒未消：“何必呢，两个贼娃子，如果不是你们打我药的注意，拿走那个箱子，如果只拿走那些非处方药，其实，我没必要大动干戈……”
“你的药？你的药还不是偷来的！那么多药，不知道从哪家药店抢来的吧！照你这么说，大家都是贼娃子！你偷我我偷你，在现在这种情况何其正常！你很好，够狠！下手这么黑，不怕将来遭报应，不怕有人追究你吗！”
王正国难以置信，自己和弟弟就这么被废了，在这形同末日的环境里，还有活着的希望？
“呵，你还委屈上了？”陈徐元一窒，坦荡地点头承认：“没错，我也是贼娃子，那么偷药的事就罢了！”说完，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让两人从心底发寒：
“你们俩鬼鬼祟祟地找我的住处，难道也算正常吗？”
王正国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了。
“我狠？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狠。”陈徐元自嘲一笑，接着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偷了药就走，我可以想其他办法，楼下还有好几家诊所，我也不想伤人……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我家！想到我家里来！想抢劫我的家人！”
陈徐元把两兄弟拖到一起并肩靠着，王正川身上软绵绵的无力动弹，王正国还想挣扎，被警告道：“别动，再动胳膊也没有了。”
见正川的腰间扎着腰带，命令道：“把你弟弟的腰带脱下来给我。”
用正川的腰带将两兄弟的手捆在了一起，扯下王正川的裤子把两人的脖子也缠在了一块。
确认两人没有反抗能力后，终于放松下来，陈徐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药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王正国声音有气无力，认命般的问。
“看你表现！”陈徐元耷拉着眼皮：“现在，我的药呢？想清楚再回答我。”
“在我车里。”
“哪辆车？”陈徐元露出一丝不耐烦，挤牙膏呢？
“1栋入口附近，就在你的车旁边不远，钏b5943b！”王正国察觉到陈徐元的不满，哀求着：“1栋和2栋本来就挨着，咱们是邻居啊！饶我们这一次吧！”
没有搭理他，陈徐元转身去找车。
钏b5943b，没错，离自己家车不远。
当时自己找贼娃子的时候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灯下黑，居然没看到两个大活人就藏在车里。
这两兄弟当时肯定还藏在车里像看傻子一样看我笑话吧？
可惜，还是我笑到最后。
见陈徐元拎着箱子返回，王正国忍不住叫道：“兄弟，箱子你也拿回来了，能不能放我们一马，给句痛快话行吗？”
“别急啊。”陈徐元笑道：“当时我在楼梯里等你们过来，等的都要放弃了，还好你们没让我失望！继续！你俩从超市拿的东西呢，没放回家？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车停在哪的？”
“我们偷偷跟着你下来的，东西就堆在1栋入口，东西都给你，算是给你赔罪……你看行嘛。”王正国继续哀求。
“很好！配合的不错，行，我可以放了你们。”陈徐元露出满意的神色。
“真的？”王正国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真的？那你快帮我们解开，我弟弟快不行了！”和他背靠背绑着的王正川脑袋耷拉着，已经半天没动静了。
“等我把东西从你们那搬回来再说。”陈徐元说完就朝1栋走去。
王正国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彩又黯淡了，没了物资，腿也折了，弟弟还半死不活的，家里那死婆娘还算有点用，过年屯了些吃食。
罢了！活着，就有希望。
走到1栋入口，果然发现4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还有两个鼓鼓的背包和几只装米面的麻袋，陈徐元来回两趟才勉强运回去。
看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占有原本属于自己的物资，两兄弟心都在滴血。
不过他们这回看清了陈徐元的电梯停在几楼：
“8楼！2栋8楼！龟儿子还是太天真了！等老子腿好了杀你全家！”王正国心中狂吼。
所有物资全上了8楼，即使是使用电梯，也还是累得陈徐元微微喘息。
他盯着两兄弟，抿着嘴思考着。
王正国被盯得发毛，小心翼翼的问道：“现……现在可以放了我们吗？”心中忐忑极了：“这小子不会变卦吧？”
陈徐元注意到王正国耳朵上别着的那根烟，当初自己说不抽烟，没要，他收回去顺手别在了耳朵上。
俯身把烟取下，放到王正国嘴唇上，又从王正国包里找出打火机，帮忙点上。
做完这些，陈徐元叹了口气，在王正国身旁坐下，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道：“其实大家都是邻居，超市里还一起合作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明白吗？王哥？”
王正国连忙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对，明白，确实是我们不对，付出代价也是活该！我们到此为止，如何？”
“好！我们到此为止。”陈徐元点头起身。
“好好……等等，你去哪？能不能先帮我们松绑……”王正国见陈徐元转身向地下车库走去，不明所以，只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滴——滴——”扰人的鸣笛声响彻除夕夜的街头，80分贝的高频音引来了无数注意，陈徐元见到几只丧尸模样的人像他冲来，减慢车速将其勾引回地下车库。车停稳，陈徐元跑回电梯口。
听见汽车的动静和隐约的嘶吼，王正国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惨笑道：“闸总，够狠！”
“我住在几楼，你看清了吗？”陈徐元脸上并无得意，带着无奈和疲倦，转身倏地消失在楼梯口。
龟儿子，还是太天真了。
踮着脚爬了两层楼，耳边传来地下两兄弟的有气无力的惨叫，隐约夹杂皮肉撕裂，血浆迸溅的声音。
陈徐元坐在楼梯上捂着发闷的胸口，恶心和罪恶感丝丝屡屡的从耳膜渗入心底。
其实在哥哥为弟弟而放弃抵抗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了，然而他知道自己没有心软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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