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战前焦虑
“长官，放任他们不管的话，会不会失去来年刷军功的机会？”
洛伊已经默认了阿尔金斯准备不停的利用南巡卡bug刷功劳，说实话，他都有点想留在特科布里的要塞待一辈子了，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中央又有父亲的敌对势力虎视眈眈，就数南方边境最安全了。
“嗯……啊？”阿尔金斯在打盹，貌似不太清醒。
顺着厨房的窗户口向外看，不远处的村子里，新兵们似乎在聚众狂欢，围着一丛燃起的篝火蹦来蹦去，完全是无人看管的放养状态。
影影绰绰的影子之中，被人群包围着的似乎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洛伊从窗户口伸出头去看，原来是罗比斯和玛丽又被人抓出来玩弄了。
一只大手撑在眼前，阿尔金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凑到窗口前向外看，这里的老兵大都是受到过阿诺·加尔布瑞什照顾的，对于刺杀了他们尊敬的长官的凶手，那必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看热闹看热闹。”
“走走。”
阿尔金斯和洛伊瞬间达成共识，悄悄绕过熟睡的海莉，搬开门锁就溜了出去。
从黑咕隆咚的厨房拐出来，路过休息室的门口，阿尔金斯还好心的敲门叫了叫莫琳，一听说有热闹看，莫琳光速开门跟了上来，现在还没到深夜，偌大的要塞里竟空无一人，所有人全都跑出去玩了。
人都聚集在大门口的空地上呢，里三层、外三层，新兵老兵和不知道哪个村子里迁来的村民们挤作一团，站在外层的人根本看不到里边。
“咳咳！”
阿尔金斯故意搞出了点动静，等着人们给他让路，没想到这群边境的刁民根本不听嚷嚷，无组织无纪律，对于造访的国家级理都不理。
“一群刁民……”阿尔金斯使劲攥了攥拳头，在中央和周边的时候可没人敢这样对他，他的手指已经放到了腰间的配剑上，真想现在就削下一个人的脑袋解解气。
“啪！啪！”
“噫——”
“啊！哎呦！”
莫琳朝天上开了两枪，这下人群终于散开了，推搡着向一个方向挤去，露出被层层包围住的罗比斯和玛丽。
“荣耀黑日！”
比较有眼神的老兵们马上行了军礼，新来的刁民们也跟着学样有样，阿尔金斯终于找回了一点场子，欣然接受了下属们递来的椅子，挑了个好位置就坐下观看了。
莫琳找了另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还向村民要了一杯饮料，落座完成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表情缓和了一些。
士兵们互相看看，好像没什么事儿了，那就接着玩儿，于是众人又围了上来，在不挡住两位国家级视线的范围内继续玩弄着两个犯人。
“少儿不宜。”阿尔金斯推了推洛伊，你要不爱看，就去找点吃的。
“爱看。”洛伊不走，老实说活着真没有什么意思，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母亲在自己眼前被砍头，哥哥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带走，姐姐直接失忆，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
洛伊心想，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被刺杀了，前途一点光明都没有，看不到哪怕一点希望，要么回中央被暗杀，要么在边境喂“梦魇”，在短暂的人生中左不过是吃喝玩乐，有好看的当然要围在这里看。
只是没想到这么离谱，妈的，还真就是少儿不宜，这群奇葩大人为什么喜欢看罪犯当众交配啊！
洛伊溜了，临走还顺走了一块黄油面包，明天早晨就要越过这座最后的堡垒深入南方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想想被围困在迷雾之中的那种窒息的感觉，洛伊害怕的使劲吃。
第一次加入军队的时候，有一瞬间他还觉得行军也挺美好的，说到底是被海莉带领的后联班里那种亲切的氛围所感染了，被“梦魇”狠打脸之后，洛伊只想对着那个在队伍里有说有笑的自己抽一巴掌。
活活憋死，还有比这更难受的死法吗，就算没死，醒来之后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满地只有飘散的诡异黏灰，那得多恐怖啊！
要是迟迟没有人发现，会不会饿死在那荒无人烟的草场上？马都窒息死掉了，用两条腿走回黑日的话，一路上只能吃野草啃树皮，渴了都不一定能找到水，活活累死在路上。
怎么想都不会死的很痛快，难受。
洛伊闭了闭眼，不要急，至少还有两位国家级的大人，也没说非得全军覆没啊。
噢不对，如果有士兵活下来的话，阿尔金斯把两次南巡合并的事情就暴露了。
洛伊使劲搓脸，没关系，海莉不会放弃自己的，阿尔金斯肯定会保护好海莉，只要趴在迷雾和草坪中间的那一小条间隙上喘气，等着“梦魇”离开后被救就好了。
等等，上一次迷失在那一大片迷雾之中的时候，海莉完全是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脸都有些变形了，眼睛里淌血，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去斩杀“梦魇”，要是自己遇险的话，说不定她不会来救呢？
要不然逃跑？临阵脱逃？看看罗比斯的下场，谁还敢违反军令啊，虽然不至于像杀人犯一样被摁在人群之中玩弄，但当逃兵估计也难逃罪责。
有时候人就是容易自己吓自己，洛伊定了定神，盯着手里的黄油面包看了半天，算了，还是吃吧，至少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净想这些添堵的也不能改变什么。
等上了战场，拼尽全力砍杀哪怕一头“梦魇”也好，至少为人民做了点贡献，让艾森豪威尔家的名号再次在黑日里享誉一番，别的什么他也做不到了。
后半夜聚会散场的时候，要塞里一下子就涌入了一大堆醉醺醺的士兵，摇头晃脑的、破坏公物的，洛伊把要塞里三层外三层都找了一遍，终于在三层天台的旁边找到了一块碉堡，总算是清净了。
日出的光亮自东边撒下，穿过石头垒成的碉堡窗口，朝阳升起来了。
很久没有看过日出，洛伊翻身坐到了窗口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映照在卷起的袖口上，洛伊摸了摸几乎盘在自己腰上两圈的腰带，就连最小尺码的军装也有些大了。
就这样上战场了啊，在十四岁的时候。
洛伊已经默认了阿尔金斯准备不停的利用南巡卡bug刷功劳，说实话，他都有点想留在特科布里的要塞待一辈子了，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中央又有父亲的敌对势力虎视眈眈，就数南方边境最安全了。
“嗯……啊？”阿尔金斯在打盹，貌似不太清醒。
顺着厨房的窗户口向外看，不远处的村子里，新兵们似乎在聚众狂欢，围着一丛燃起的篝火蹦来蹦去，完全是无人看管的放养状态。
影影绰绰的影子之中，被人群包围着的似乎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洛伊从窗户口伸出头去看，原来是罗比斯和玛丽又被人抓出来玩弄了。
一只大手撑在眼前，阿尔金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凑到窗口前向外看，这里的老兵大都是受到过阿诺·加尔布瑞什照顾的，对于刺杀了他们尊敬的长官的凶手，那必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看热闹看热闹。”
“走走。”
阿尔金斯和洛伊瞬间达成共识，悄悄绕过熟睡的海莉，搬开门锁就溜了出去。
从黑咕隆咚的厨房拐出来，路过休息室的门口，阿尔金斯还好心的敲门叫了叫莫琳，一听说有热闹看，莫琳光速开门跟了上来，现在还没到深夜，偌大的要塞里竟空无一人，所有人全都跑出去玩了。
人都聚集在大门口的空地上呢，里三层、外三层，新兵老兵和不知道哪个村子里迁来的村民们挤作一团，站在外层的人根本看不到里边。
“咳咳！”
阿尔金斯故意搞出了点动静，等着人们给他让路，没想到这群边境的刁民根本不听嚷嚷，无组织无纪律，对于造访的国家级理都不理。
“一群刁民……”阿尔金斯使劲攥了攥拳头，在中央和周边的时候可没人敢这样对他，他的手指已经放到了腰间的配剑上，真想现在就削下一个人的脑袋解解气。
“啪！啪！”
“噫——”
“啊！哎呦！”
莫琳朝天上开了两枪，这下人群终于散开了，推搡着向一个方向挤去，露出被层层包围住的罗比斯和玛丽。
“荣耀黑日！”
比较有眼神的老兵们马上行了军礼，新来的刁民们也跟着学样有样，阿尔金斯终于找回了一点场子，欣然接受了下属们递来的椅子，挑了个好位置就坐下观看了。
莫琳找了另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还向村民要了一杯饮料，落座完成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表情缓和了一些。
士兵们互相看看，好像没什么事儿了，那就接着玩儿，于是众人又围了上来，在不挡住两位国家级视线的范围内继续玩弄着两个犯人。
“少儿不宜。”阿尔金斯推了推洛伊，你要不爱看，就去找点吃的。
“爱看。”洛伊不走，老实说活着真没有什么意思，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母亲在自己眼前被砍头，哥哥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带走，姐姐直接失忆，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
洛伊心想，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被刺杀了，前途一点光明都没有，看不到哪怕一点希望，要么回中央被暗杀，要么在边境喂“梦魇”，在短暂的人生中左不过是吃喝玩乐，有好看的当然要围在这里看。
只是没想到这么离谱，妈的，还真就是少儿不宜，这群奇葩大人为什么喜欢看罪犯当众交配啊！
洛伊溜了，临走还顺走了一块黄油面包，明天早晨就要越过这座最后的堡垒深入南方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想想被围困在迷雾之中的那种窒息的感觉，洛伊害怕的使劲吃。
第一次加入军队的时候，有一瞬间他还觉得行军也挺美好的，说到底是被海莉带领的后联班里那种亲切的氛围所感染了，被“梦魇”狠打脸之后，洛伊只想对着那个在队伍里有说有笑的自己抽一巴掌。
活活憋死，还有比这更难受的死法吗，就算没死，醒来之后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满地只有飘散的诡异黏灰，那得多恐怖啊！
要是迟迟没有人发现，会不会饿死在那荒无人烟的草场上？马都窒息死掉了，用两条腿走回黑日的话，一路上只能吃野草啃树皮，渴了都不一定能找到水，活活累死在路上。
怎么想都不会死的很痛快，难受。
洛伊闭了闭眼，不要急，至少还有两位国家级的大人，也没说非得全军覆没啊。
噢不对，如果有士兵活下来的话，阿尔金斯把两次南巡合并的事情就暴露了。
洛伊使劲搓脸，没关系，海莉不会放弃自己的，阿尔金斯肯定会保护好海莉，只要趴在迷雾和草坪中间的那一小条间隙上喘气，等着“梦魇”离开后被救就好了。
等等，上一次迷失在那一大片迷雾之中的时候，海莉完全是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脸都有些变形了，眼睛里淌血，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去斩杀“梦魇”，要是自己遇险的话，说不定她不会来救呢？
要不然逃跑？临阵脱逃？看看罗比斯的下场，谁还敢违反军令啊，虽然不至于像杀人犯一样被摁在人群之中玩弄，但当逃兵估计也难逃罪责。
有时候人就是容易自己吓自己，洛伊定了定神，盯着手里的黄油面包看了半天，算了，还是吃吧，至少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净想这些添堵的也不能改变什么。
等上了战场，拼尽全力砍杀哪怕一头“梦魇”也好，至少为人民做了点贡献，让艾森豪威尔家的名号再次在黑日里享誉一番，别的什么他也做不到了。
后半夜聚会散场的时候，要塞里一下子就涌入了一大堆醉醺醺的士兵，摇头晃脑的、破坏公物的，洛伊把要塞里三层外三层都找了一遍，终于在三层天台的旁边找到了一块碉堡，总算是清净了。
日出的光亮自东边撒下，穿过石头垒成的碉堡窗口，朝阳升起来了。
很久没有看过日出，洛伊翻身坐到了窗口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映照在卷起的袖口上，洛伊摸了摸几乎盘在自己腰上两圈的腰带，就连最小尺码的军装也有些大了。
就这样上战场了啊，在十四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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