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者
“噫——好多黏菌！！我来啦我来啦！”
隔着大老远，奥利弗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鬼叫，他不想搭理那个神经病，翻个身继续睡觉。
“哇塞——好多死菌！奥利弗~你在吗——奥利弗——奥利弗——”
聒噪到让人难以忽视，奥利弗忍不住了：“雷格，烤他屁股。”
“是，维斯利先生。”
一团橙红色的火焰升起，沿路的黏菌尸体被劲风冲散，有些贴的近的直接被烤焦，变成焦黑色从空中撒下。
“嗷啊！”正中目标。
国家的医者——伊万·迪利亚，捂着被烫了一下的屁股，突然冷静了下来，震惊地左顾右盼：“艾尔杰！？”
“在这里。”奥利弗中尉从一块被厚厚白灰覆盖的石头后面探出头：“烦人，滚，灰被你踩粘起来了，怎么出去？”
伊万认真捋了捋自己鸡窝一样的发型，飞快的整理着乱飞的领口和袖口，最后警惕地绕着奥利弗周围仔细找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没有艾尔杰，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发疯。
“啊偶，你有洁癖啊？没事，我吃吃吃！全都吃光！”说完他还真就抓起一把黏灰就往嘴里塞，站在奥利弗身后的雷格都惊呆了，这么恶心的粘液，很真有人能下得去嘴！
伊万一边吃还一边抬头看一眼雷格，吃两口再看一眼雷格，奥利弗不拦着他就一直在那吃，雷格看着他嘴边不停淌下的拉着丝的不明液体，有一点点想吐。
“？”吃了一会儿，伊万交替进食的两只手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看了看奥利弗又看了看了雷格，又有些不确定的抬手揉了揉眼，满手的粘液就这样蹭了一脸。
“这是不是……艾尔杰？”他弱弱的问。
“是啊，你反应过来了？黏菌吃多了脑子被糊死了吗？”奥利弗笑出声来。
“！！！”伊万咀嚼吞咽的动作卡在一半，嘴里黏连的液体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一同流淌下来的还有那滚滚热泪。
没想到伊万也有今天，奥利弗心想，艾尔杰死后就数这人最能折腾，又是刺杀大总统又是火烧科研院，但愿雷格能镇住这玩意，让他别四处发癫了。
“艾尔……艾尔杰，哇呜……呃呃呜呜呜……”
没想到伊万直接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眼泪像倒水一样呲出来，很快在地上积攒成一滩水洼，周围的黏灰都被驱赶散开，一个个仿佛长出了小眼睛，围成一圈聚拢在伊万身边。
“骗你的，行了。”奥利弗本意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会这样，赶紧拦住爬向雷格的伊万：“不是艾尔杰。”
“呜呜呃，骗我！我吃了你！艾尔杰！艾尔杰！”伊万一边哭一边伸手在空中乱抓，抓一把空气就往嘴里塞，干呕着把刚才吃进去的黏菌全都吐了出来。
他已然彻底陷入疯狂，满地打滚，四肢着地前后面乱翻，吓得周围的黏菌都纷纷复活，长出腿一样蠕动着逃跑了。
“迪利亚，冷静点！”奥利弗上前按住不停扭动着翻滚的伊万，没想到艾尔杰的牺牲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这种癫狂的状态不像是装出来的，根本不是传闻中的：为了提防大总统的眼线，装疯卖傻一小会儿。
“艾尔杰！你难道不想知道‘梦魇’从哪来的，你想不想知道‘才能’从哪来的，你想不想知道迷雾，回来艾尔杰，我把迷雾吃掉了！”伊万仍然不停扭动身躯，四肢像拧麻花一样翻过来又翻过去。
奥利弗摁着他扭曲的肢体，伊万两只眼睛不停向上翻，手指抓挠抠开地上的土层，不停的尖声喊叫着。
“迪利亚！黏菌！东方侦查！喂喂！”奥利弗拍打着伊万口吐白沫的脸，尝试蹦一些关键词来唤醒他的意识：“红莲！左手！冷静点迪利亚！你还记得什么，艾尔杰？希德？”
“！！”伊万捕捉到了关键词，突然瞪大了眼球，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看的雷格心里直发毛。
原地僵直了一会儿，伊万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脖子也拧了回来，他缓缓爬起来坐在地上，非常认真地说道：
“希德，奥利弗，我要捅死他。”
奥利弗终于松了一口气，伊万说的是“捅死他”而不是“吃了他”，跟刚才相比正常多了。
刚刚还不停发疯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伊万站起身，开始认真地拍掉身上的尘土，把自己翻卷的袖口整理好，掏出手怕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黏菌和呕吐物，最后优雅地整理好领子，调整领针的位置。
从衬衫、马甲到外套，最后把穿在外面的白大褂抻平捋整齐，代表国家级的袖章摘下来擦干净，确认好位置后重新固定在胳膊上。
雷格一整个呆住，他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精神分裂，刚才还尖啸着乱叫的伊万突然变成了一位优雅的绅士，连说话的声调都变得低沉了好几分。
“我在山下找到了两个活人，你还要继续南巡吗？”伊万难得平静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当然不，迪利亚，比起拖着这么庞大的一只队伍，你一个人南巡的效率高多了。”奥利弗如实回答。
“山下……？维斯利先生，后联班？”雷格紧张地拉了拉奥利弗的衣摆：“洛伊他……？”
“他活着。”伊万道：“威欧拉家的孩子也活着。”
“是吗？真是阴魂不散。”奥利弗不耐烦地杵了杵地面：“我要带雷格回中央了，麻烦你收留下那俩。”
“我才不！”伊万拒绝，语气又变得急促，怕是又要犯病了：“这是谁？你回中央。”
“我的副官喝了你给我的黏菌，拜托你别发癫了。”奥利弗扶额，他真的不想再一次见到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呕吐的伊万了：“走走走雷格，他会带着你弟弟。”
“真的吗！复合灭活真核2代预防用疫苗？跟我回中央！耶噫！欧耶！”
伊万再次陷入癫狂，奥利弗甚至不敢告诉他雷格继承了“才能”，真怕这个疯子当场活吃了他刚上任的副官。
趁着伊万在那里旋转跳跃闭着眼，奥利弗拉着雷格飞快地往山下走去。
隔着大老远，奥利弗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鬼叫，他不想搭理那个神经病，翻个身继续睡觉。
“哇塞——好多死菌！奥利弗~你在吗——奥利弗——奥利弗——”
聒噪到让人难以忽视，奥利弗忍不住了：“雷格，烤他屁股。”
“是，维斯利先生。”
一团橙红色的火焰升起，沿路的黏菌尸体被劲风冲散，有些贴的近的直接被烤焦，变成焦黑色从空中撒下。
“嗷啊！”正中目标。
国家的医者——伊万·迪利亚，捂着被烫了一下的屁股，突然冷静了下来，震惊地左顾右盼：“艾尔杰！？”
“在这里。”奥利弗中尉从一块被厚厚白灰覆盖的石头后面探出头：“烦人，滚，灰被你踩粘起来了，怎么出去？”
伊万认真捋了捋自己鸡窝一样的发型，飞快的整理着乱飞的领口和袖口，最后警惕地绕着奥利弗周围仔细找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没有艾尔杰，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发疯。
“啊偶，你有洁癖啊？没事，我吃吃吃！全都吃光！”说完他还真就抓起一把黏灰就往嘴里塞，站在奥利弗身后的雷格都惊呆了，这么恶心的粘液，很真有人能下得去嘴！
伊万一边吃还一边抬头看一眼雷格，吃两口再看一眼雷格，奥利弗不拦着他就一直在那吃，雷格看着他嘴边不停淌下的拉着丝的不明液体，有一点点想吐。
“？”吃了一会儿，伊万交替进食的两只手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看了看奥利弗又看了看了雷格，又有些不确定的抬手揉了揉眼，满手的粘液就这样蹭了一脸。
“这是不是……艾尔杰？”他弱弱的问。
“是啊，你反应过来了？黏菌吃多了脑子被糊死了吗？”奥利弗笑出声来。
“！！！”伊万咀嚼吞咽的动作卡在一半，嘴里黏连的液体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一同流淌下来的还有那滚滚热泪。
没想到伊万也有今天，奥利弗心想，艾尔杰死后就数这人最能折腾，又是刺杀大总统又是火烧科研院，但愿雷格能镇住这玩意，让他别四处发癫了。
“艾尔……艾尔杰，哇呜……呃呃呜呜呜……”
没想到伊万直接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眼泪像倒水一样呲出来，很快在地上积攒成一滩水洼，周围的黏灰都被驱赶散开，一个个仿佛长出了小眼睛，围成一圈聚拢在伊万身边。
“骗你的，行了。”奥利弗本意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会这样，赶紧拦住爬向雷格的伊万：“不是艾尔杰。”
“呜呜呃，骗我！我吃了你！艾尔杰！艾尔杰！”伊万一边哭一边伸手在空中乱抓，抓一把空气就往嘴里塞，干呕着把刚才吃进去的黏菌全都吐了出来。
他已然彻底陷入疯狂，满地打滚，四肢着地前后面乱翻，吓得周围的黏菌都纷纷复活，长出腿一样蠕动着逃跑了。
“迪利亚，冷静点！”奥利弗上前按住不停扭动着翻滚的伊万，没想到艾尔杰的牺牲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这种癫狂的状态不像是装出来的，根本不是传闻中的：为了提防大总统的眼线，装疯卖傻一小会儿。
“艾尔杰！你难道不想知道‘梦魇’从哪来的，你想不想知道‘才能’从哪来的，你想不想知道迷雾，回来艾尔杰，我把迷雾吃掉了！”伊万仍然不停扭动身躯，四肢像拧麻花一样翻过来又翻过去。
奥利弗摁着他扭曲的肢体，伊万两只眼睛不停向上翻，手指抓挠抠开地上的土层，不停的尖声喊叫着。
“迪利亚！黏菌！东方侦查！喂喂！”奥利弗拍打着伊万口吐白沫的脸，尝试蹦一些关键词来唤醒他的意识：“红莲！左手！冷静点迪利亚！你还记得什么，艾尔杰？希德？”
“！！”伊万捕捉到了关键词，突然瞪大了眼球，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看的雷格心里直发毛。
原地僵直了一会儿，伊万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脖子也拧了回来，他缓缓爬起来坐在地上，非常认真地说道：
“希德，奥利弗，我要捅死他。”
奥利弗终于松了一口气，伊万说的是“捅死他”而不是“吃了他”，跟刚才相比正常多了。
刚刚还不停发疯的人现在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伊万站起身，开始认真地拍掉身上的尘土，把自己翻卷的袖口整理好，掏出手怕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黏菌和呕吐物，最后优雅地整理好领子，调整领针的位置。
从衬衫、马甲到外套，最后把穿在外面的白大褂抻平捋整齐，代表国家级的袖章摘下来擦干净，确认好位置后重新固定在胳膊上。
雷格一整个呆住，他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精神分裂，刚才还尖啸着乱叫的伊万突然变成了一位优雅的绅士，连说话的声调都变得低沉了好几分。
“我在山下找到了两个活人，你还要继续南巡吗？”伊万难得平静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当然不，迪利亚，比起拖着这么庞大的一只队伍，你一个人南巡的效率高多了。”奥利弗如实回答。
“山下……？维斯利先生，后联班？”雷格紧张地拉了拉奥利弗的衣摆：“洛伊他……？”
“他活着。”伊万道：“威欧拉家的孩子也活着。”
“是吗？真是阴魂不散。”奥利弗不耐烦地杵了杵地面：“我要带雷格回中央了，麻烦你收留下那俩。”
“我才不！”伊万拒绝，语气又变得急促，怕是又要犯病了：“这是谁？你回中央。”
“我的副官喝了你给我的黏菌，拜托你别发癫了。”奥利弗扶额，他真的不想再一次见到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呕吐的伊万了：“走走走雷格，他会带着你弟弟。”
“真的吗！复合灭活真核2代预防用疫苗？跟我回中央！耶噫！欧耶！”
伊万再次陷入癫狂，奥利弗甚至不敢告诉他雷格继承了“才能”，真怕这个疯子当场活吃了他刚上任的副官。
趁着伊万在那里旋转跳跃闭着眼，奥利弗拉着雷格飞快地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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